第9章 章節
友呢。”Bucky和Steve在夜裏的曼哈頓漫步，“他看起來人不錯。”
“诶，人總得有不少各種類型的朋友吧。”Steve聳了聳肩。
“我們接下來去哪？”
“回家。”
“走回去？你就是恨不得當人肉靶子吧。”
“Nah，也不能哪都跑着去吧。”說着，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了他們身邊。
窗戶搖下來，紅發的美人傲然地看着他們：“嗨。”
Steve向她點了點頭。Natasha側頭看到了Bucky，挑起一邊嘴角笑了：“Hello，Soldier。”
Bucky看着她熟悉的側臉，眯了眯眼睛，咬了一下牙關。
“你知道，這種事沒有下一次了。”Natasha半嚴肅半玩笑地對坐在副駕駛上的Steve說道。
“謝了，你真是個好朋友。”
“你心情可真不錯。”Natasha看着Steve笑得眼睛都變形的側臉，然後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Bucky的臉，他臉色鐵青，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前面，“你的朋友可沒這麽好的心情了。”
Steve笑着轉過頭，Bucky看了他一眼，原本鐵青的表情融化了一點。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開眼神，盯着車窗外美好的曼哈頓夜景。
兩個傻子。Natasha輕蔑地想。
在給了你要留下吃宵夜嗎這個問題一個連No都節約了的表情之後，Natasha意味悠長地看了一眼Steve，然後便開着小跑車揚長而去。
Bucky一進門就蜷在他一開始選擇的位子上，兩個人在安靜中呆了一會後，他張嘴：“我們該幹什麽？”
“介于已經有瘋子開始沖我們開槍了，我們放假的時間可能要短點了。”Steve歪頭回答，“另外，如果你加入我們，世界上可能有不少陰影裏的人都要自我擔心了。”
“那我們可以讨論一下‘加入你們’的定義。”
“你見過大家了。”Steve聳了聳肩，“除了Thor，不過他也很難見到，所以你也已經基本是我們的一員了。”
Bucky還想反對一下，Steve就把睡衣褲子之類的東西塞給他，讓他睡覺去了。
“還是家裏好。”Steve依然躺在地板上，“總部大廈實在是——太大了。”
“……你為什麽要睡地上？即使是在Stark的大廈裏。我的意思是，在那裏你應該可以擔心我不會亂跑吧。”
“我不知道。也許我就喜歡睡地上。”Steve回答道，“外派的時候你只能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睡，久而久之就不習慣睡在床上了。另外，咱們小時候我經常這樣到你家裏留宿，把沙發墊堆在地上，看書聽音樂什麽的。”
Bucky坐在床上，點了點頭。Steve看他聽得下去的樣子，起身坐到床上。這張床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有點太小了，只是一張Queen size的床，如果一個人睡的話還是足夠的，但是哪怕多個女性都有些困難，更何況他們是兩個六尺多的漢子。
床板發出有些承受不住的吱呀聲。
“我們經常這麽做，直到——我想是1943年，你被派到歐洲……”
“說點你的事。”Bucky打斷了他。
“嗯？”
“我已經……well，我看了許多關于你的事情……”
“為什麽？”
“因為我認識你……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任何人，但是我認識你，美國隊長，這是我唯一的線索，我得挖下去，我……必須得知道你是誰。”
Steve伸手環過Bucky的肩膀，用額頭頂住他的太陽穴。Bucky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然後低下了頭不再挪動。
“我的父親……他是107步兵團的團員，他——很早的時候就在行動中犧牲了，我母親是醫院的護士，我二十歲的時候她病逝了，那時候我一事無成，一無所有。我在藝術學校進修過，當過報童，工作比較輕，因為我身體不好。”
“Yeah，我知道。”Bucky抿着嘴點了點頭，“有點難想象不是嗎？”
Steve笑起來，點了點頭：“可不是嗎。”
“Doctor Erskine……一個來自皇後區的德國科學家，他是SSR的人，你知道的，神盾局的前身，他也創造了紅骷髅，我是他成功的……試驗品。但是在我之後他就被九頭蛇的人殺了……”
Steve小心翼翼地講着過去的事情，盡力不提到有可能戳中Bucky痛苦回憶的內容。Bucky安靜地聽着他的故事，他作為美國隊長這個角色在全美演出，以及Peggy。
Peggy、Howard、Phillip中校，咆哮特攻隊。
講着講着，Steve自己也陷入了回憶，美好的、遺憾的回憶。
他留出了眼前這個人對于他的意義沒講——比如自己曾經多麽想和他并肩作戰，比如他是如何在後巷的打鬥裏保護自己的，比如他是前線上自己背後的眼睛，比如自己為了他單槍匹馬地營救了四百多人的步兵團，成為了真正的美國隊長，又比如是他為自己挑選了所有咆哮特攻隊的成員。
他是怎樣一個和自己一樣來自布魯克林的小子，在自己蠢得不知道從後巷的打鬥中逃脫的時候，跟着自己。
他是自己生命中每一個重要拐點。
Steve把重點留在自己身上，因為Bucky說了，他想聽他的故事。
不知道講了多久，兩個人都躺在床上睡着了，直到Steve因為房間太冷醒了過來，他把地上的毛毯搭在兩個人身上，他又一次偷偷地握了握Bucky的右手，這一次他沒有驚醒，也沒有将匕首揮向自己的腦袋。
天微微亮的時候兩個人才從睡夢中醒來。
在Steve的勸說無效下他依然全身武裝地在布魯克林的街道上晨跑，不過這回他被迫把頭發梳了起來，免得看起來太像一個在地鐵上搶劫後到處逃竄的流浪漢。
買了咖啡和早餐回家的路上，Steve接到JARVIS的電話，下午四點，複仇者聯盟大廈，開會。
一個念頭在Steve腦中形成。
“我說你把頭發剪了好不好。”Steve一邊假裝看報紙一邊故作輕松地提道。
“為什麽。”Bucky面無表情地反問。
“因為這樣你出門的時候就不會看起來是個危險分子，另外頭發不會掉到你眼前，你會用更少的時間整理頭發……”Steve認真地舉出短頭發更好的例子。
Bucky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過了一會他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有個完美的人選。”Steve一把拽住了Bucky。
下午四點半，Tony Stark走進會議室。
“這是什麽鬼？”一走進會議室他就大聲喊道，“Jarvis！你的程序又被人篡改了嗎？！”
“并沒有，Sir。”JARVIS回答道。
“那這是什麽？”
“Poker game，Sir。”
是的，在他眼前是一群下午四點開始就開始喝酒打牌的家夥。
“即使今天是周六這也太過分了。”Tony走進了會議室。
“這句話你說有點太諷刺了，Stark。”Natasha合上了手上的牌。
“隊長，你不管管他們嗎？”Tony轉向了這幫人裏最正經的人，“你不用陪你的小男朋友嗎？”
“他剪頭發去了。”Steve皺眉看着手中的一副爛牌。
“真的……等等，Pepper呢？”
“Ms. Potts和Mr. Barnes在一起，Ms. Hill也在一起。”JARVIS回答道。
“什麽？老天，我得去找她。”
“別擔心她，Hill會保護她的。”Natasha不耐煩地打斷了Tony，“你現在是坐下來打牌還是要當個徹底的buzz kill？”
Tony翻了個白眼，坐了下來。
“他們去了多久了？”
“啊……”Steve看了看表，“兩個小時了。”
Hill站在理發師身邊，介于她一開始就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萬一這位先生在理發店裏對着那麽多剪刀和剃刀甚至在他那個年代還不普及的吹風機發狂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半個街區外，一個标準的危機應對小組正跟着他們。
雖然理發師不明白這位美麗的女士站在他後面是為什麽，但是的确阻止了他對眼前這位如夢似幻的先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