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像那部電影一樣。”

Steve沒聽懂她說什麽。

看着眼前的人群陷入了讨論之中，Bucky淡淡地終結了這個讨論，他第二次表達了贊成：“你們可以這麽叫我。”一句話，Steve一聽便不說話了。

把來慶祝的人都送走之後，他們終于坐到了沙發上歇了口氣。

“Winter，huh？”Steve仰靠在沙發背上看着他。

“聽起來挺有趣的。你為什麽不想他們叫我Soldier。”

“因為你是我的士兵。”Steve伸出手輕點Bucky的頭發，然後靠近他耳旁，一字一頓地重複，“MY，SOLDIER。”

Bucky扭過身，伸出手撫摸Steve的胡茬，湊上去回應他的挑逗。

“你需要刮胡子了，Captain。”他輕輕地伸出舌尖，舔上Steve的嘴唇。

他們兩個人的腿踹到了茶幾，Steve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公寓裏的亂攤子。他在頭腦中瞬間閃過許多種對待會幹什麽的假設，但是他都立刻被否決了。他轉過頭想要繼續吻Bucky，但是他卻轉過身去了。

“ugh，亂死了。”Bucky利落地站起身，從廚房拿出大型的垃圾袋，開始收拾衛生。

Steve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這就是Bucky的生活作風。

不論是在戰時有條不紊的生活作風，還是在戰前的日常生活裏，Bucky總是會提醒自己把垃圾扔出去，把房間收拾幹淨，有時候他還會幫自己收拾畫具。他的皮鞋總是擦得锃亮，即使那時候他們窮得，走三步都能掉下渣來，他也穿着幹淨的衣服、頭發整齊地梳在耳後，在咆哮特攻隊裏他也是最在意自己身上細節的人。

骨子裏還是沒變啊。Steve看着他的背影，無意地笑了出來。

他就這樣看着他的背影很久，他的臉都笑酸了，但是他自己不覺得。

“嘿。”Bucky把垃圾袋系上封口扔到門邊，“別忘了把垃圾扔出去。”

Steve總是忘記把垃圾拿出去扔，但是每一次Bucky都會提醒他，然後用那種詳裝生氣的樣子把垃圾提出去，然後摟着Steve回他破破爛爛的房子裏。

那個時候Steve又瘦又小，而Bucky經過青春期長得高壯健美，一群一群的小姑娘跟在他身後，他也總是會帶兩個，拉上自己四人約會。

絕大多數的時候自己會跟不上女孩兒們的腳步，被擠離他的身邊。

但他最後總會回來。

那時候Steve一無所有，Bucky是他的全世界。

後來Steve得到了很多、朋友、愛、信任，到了那時候，Bucky躲到了他的身後，就算只是陰影也無所謂，給他撐起了一片天。

不論是跌倒還是站立，他都在那裏。

然後他失去了Bucky，再然後他失去了一切。

他這一生經歷過很多變故，但是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失去Bucky的打擊無法相比。

0507 更新

隊長最近很開心。

最近碰見過隊長的人都發現這點了。

不過這不是他身上變化最大的一點，最大的一點連最近沒碰上他的人都知道。

隊長多了個影子。

影子長得很漂亮，和本尊一樣，不過影子很恐怖，最好不要看他的雙眼。

在隊長背光的時候，影子會露出人的表情。

每天早晨他們會在中央公園裏跑步，在剛開始跑的時候沒什麽人，天也不亮，等到他們快跑完了天也大亮了起來。

他們的跑步速度比第一次在布魯克林的速度要慢了。

Steve逐漸發覺到其實Bucky的速度沒那麽快，即使和普通人——比如被Steve欺壓了一次又一次的Sam——相比已經是非常快的了，但是如果他和自己用相同的速度跑完30英裏，他會很累的。

Tony和Pepper的假期總算告了一個段落。感謝上帝——Bucky和Steve心裏同時祈禱。

不過在離開紐約之前他們兩個人還是分別給了Steve和Bucky一點心靈創傷。

Pepper又帶着Bucky去買衣服了，這次Steve不幸地擔當了保镖的責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現在的工作就是監視Bucky呢。

于是Pepper這回有了兩個換裝娃娃。

“多少小女孩的夢。”她看着兩個漂亮得讓人目不轉睛的換衣娃娃身着華服在換衣間門口一臉凄慘，明知他們回去之後馬上就要穿成兩個老古董，依然撫掌輕笑。

Tony把Dum-E給了Steve。他也搞不懂Tony到底是怎麽把這東西從LA搞過來的，他也不知道Stark的宅邸被炸成懸崖邊的平地之後他把這個機械手臂從海裏撈出來之後扔哪了，當然他真心不能比現在更不在意這個問題了。

Dum-E——被Tony親切地稱呼為小呆——在Steve家裏顯示出了微妙的破壞性。

比如說它會躲開物體，但是它會轉個圈撞到Steve的腦袋。還有一次它撞上了Bucky的左手，差點斷成了三段。

Tony說給既然你不想住在全球最智能的大廈裏，那就你家增加點人工智能。但是它在Tony家裏的時候一般也都是幹一些噴彩帶、滅火、拿錄像機之類的事情，Steve不知道拿它怎麽辦。

Steve把小呆和Coulson送的隊長和咆哮特攻隊玩偶熊放在客房，一個負責看守Bucky的武器櫃，玩偶熊們則放在床上。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偶爾還會變冷。

Tony走後沒幾天自然歷史博物館開始了短暫的定期美國隊長展覽，長達一周的時間之後将開始在全國進行巡展，最後回到史密森尼博物館。

看到報紙上的這條消息——是的，報紙，他們還在讀那玩意——之後陷入了面面相觑的狀态，去博物館看自己這件事似乎有點太自戀了，但是他們都想不到比“去參觀”更好的主意。

就在Steve還沒想到怎樣避過金屬探測器——在Stark大廈裏他們兩個都有直接進入的特權——的時候，Bucky跟他要了雙手套，把身上的武器都放到客房的武器櫃裏，兩個人就出門了。

一路上Steve都在擔憂，不過Bucky倒是把手機往Steve身上一塞就大搖大擺地過了探測器。

真是大開眼界。Steve呆滞地看着Bucky的左臂。

“我以為……”

“哦，這個可以避開金屬探測儀。”Bucky用左手壓了壓帽檐，戴上手套之後看起來非常自然、靈巧，與一般的手別無二致。

“真的？！”

“挺先進的，這玩意。”Bucky低頭看着自己的左臂，微微地半握拳。

他的表情很複雜，那是種憎惡和迷茫的混合體，但他的眼中卻帶着一絲近乎感激的溫柔。

Steve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開開心心地樓住他的肩膀往裏走。

在整個展覽之中Bucky對大部分的內容都不是很有興趣，只對展現了Steve弱小模樣的屏幕情有獨鐘。Steve看他充滿興趣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

“你應該為你自己感到自豪，Steve。”

“因為我現在變得又高又壯了？”Steve微笑着看他。

Bucky轉過頭看着他，臉上也像Steve一樣，帶着微微的笑容，一言不發地搖了搖頭。他轉過身繼續往前，Steve也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對情侶在Bucky Barnes的簡介牆前接吻，還是對男性同志情侶。

雖然看起來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也讓兩個老古董非禮勿視地轉開了視線。

Steve臉紅了，旁白中不停地重複的“他們在校園和戰場上都不可分離”，加上自己和Bucky現在3厘米都不到的距離，以及眼前這對情侶，暗示了一些什麽七十年前就應該昭然若揭的事情。

Bucky走開了，走過服裝展的時候嘟囔了一句“玩偶熊上的衣服做的還挺細致”。Steve快步跟着他，他對他自己信息的刻意忽視讓Steve有些無奈。他不知道Bucky是怎麽能做到的，這個展覽簡直就是他和他的歷史，滿滿的每一面牆、每一個角落、每一幀電影膠片。

不論從生活還是精神層面他們都是一體的，現在這種一體提高到了一個獨特的層次。

Steve很難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