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力放在周圍的展覽上，他的腦子裏還不停想着剛才那對小情侶，還以此為出發點開始想他和Bucky親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他也沒在鏡子裏看過，和剛才那對年輕人會相似嗎，他們從來沒在公共場所有過親密的行為，手也沒拉過，搭肩大概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他們在公衆場合手拉手或者更進一步，不知道大家會有什麽反應。

他就這樣一邊跟着Bucky走一邊在腦子裏胡思亂想，看了什麽他都不記得了——反正對于他來說美國隊長展早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現在不仔細看也沒什麽關系。

“這個是……”經過放映室的時候Steve看着Bucky根本不準備進去，他指着門想說話，單絲Bucky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死去的朋友回憶死去的你嘛。”

“還有個活着的……”Steve幹巴巴地抗議，“不過你怎麽知道的？”

“我看過華府的美國隊長展。”Bucky淡然地回答，就好像在說今天早上咖啡裏放了一包糖一樣自然而然。

Steve扶了扶帽子，低頭笑了一下。

中午的時候兩個老古董坐在中央公園的長椅上吃垃圾食品。

這是摩登社會給他們的禮物之一，雖然這不是什麽好的食物。

“你知道嗎。”Bucky放下手裏的奶昔，“你看起來可真荒唐，之前。”

Steve想了一下，估計他說的是自己注射血清之前，他想轉頭說點什麽，但是只看到Bucky眼角笑出的皺紋以及雙眼中閃爍着的溫柔。

“那麽可笑嗎？”

Bucky聳了聳肩說：“我那時候為什麽和你做朋友呢。”

如果不是看到Bucky臉上的表情，Steve現在一定有苦說不出。

這是他見過的，洗腦成為冬兵之後的Bucky臉上露出的最豐富的表情，簡直就像他記憶中的Bucky一樣的表情。平時即使在什麽情況下他都不會有這種表情，Steve覺得自己簡直要嫉妒過去的自己了。

“看着那時候的你，我總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Bucky轉過頭看着Steve，一臉嫌棄，“現在嘛，就……不過也對，考慮到那個矮小的Steve存在的時間要遠長于美國隊長。”

Steve蹭近他，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臉。Bucky的表情收斂了一點，他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于是用滿是水珠的冰涼奶昔杯子打了一下Steve的臉。

遠處監視他們的Clint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刺瞎了雙眼。

之後他監視他們去家具城買新床的時候覺得自己寧可真的瞎了。

0511 更新

和Steve同居之後的第一個任務在美國隊長展接近結束的時候來臨了。

短短的三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裏Steve的私人生活有了突飛猛進，然後他的工作又有了新的進展。

半個月前偷襲他們的狙擊手供出了一個信息源。他以後一定會懷念這段時間的悠長假期，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非常需要再回到前線。

假期裏他也不光是在家裏抱着Bucky纏綿或者抱着他看老電影——即使他想對方也不會理他的。他在Bucky做體能訓練或者射擊訓練的大部分時間裏還是會拿着Bucky的資料，研究九頭蛇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

有時候他會憤怒地砸爛幾面牆。

所以一聽說有關于九頭蛇的任務了他就立刻穿上外套出發了。

他走的時候不能沒人同行，也不能把Bucky一個人扔在紐約，如果他失去控制或者被九頭蛇的人盯上，Tony不在紐約幫不上忙，Bruce變身的威脅比這些都大，除了和Steve一起出任務基本沒有別的選項了。

Barton不幸地被派出去和他倆一起出任務。

他抗議了幾次為什麽是他，自打幾天前他幾乎自插雙目之後他就不想再和他倆出現在一個房間裏了。

不過Natasha有任務，Fury又信不過Sam Wilson，所以他多次的合情合理比如“他們一個前線作戰一個狙擊手需要的是空中支援而不是另一個狙擊手”的抗議被多次否決了。

Bucky又穿上了那身作戰服裝。這次穿的是他刺殺Fury的時候那身黑外套，這身衣服能遮蔽他的手臂，讓他看起來更低調一些。

他臉色鐵青，一路上都一言不發。Steve很簡單地認為是因為Bucky不想再回到前線，所以他一路上都在考慮不需要Bucky進行主要攻擊的戰術。

“我知道這個人。”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突然在最後一輪戰術讨論的時候，看着屏幕上一張臉說道，“那個科學家。”

“他是誰？”

“My connection.”Bucky冷冷地回答。

Clint沉着臉打開那個人的資料Edor Bruskii，1966年11月17日出生于馬裏蘭的一個小鎮出聲，完成MIT的工程碩士學位之後回到了解體後的俄羅斯，他的父母都是俄國移民，兩個人都因為間諜罪在80年代被收監并死亡。

從表面上來看很明顯他是為了給父母複仇而加入九頭蛇，他的背景資料就到此為止了。

Steve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Bucky。

這段對話正在秘密錄音，但是最終并沒有包含Fury需要的信息。

“He is nice.”Bucky眯起眼睛說道。

Clint想說什麽，但是Steve搶先了一步說：“那我們就盡量多地帶活口回去。”

Bucky用複雜的表情看了一眼Steve：“Cap，有的活口留下只是引狼入室而已。”

Steve聳了聳肩，轉過頭繼續和Clint讨論戰術，因為Bucky的這一句話，他決定臨時改變策略，他立刻将Bucky和作戰小組的工作分開，和自己一起行動。

“一個科學家不會怎麽樣的。”到了降落點附近，首先Steve對面無表情地穿戴降落傘的Bucky說。

“我知道。”Bucky擡頭看他一眼，“戴好降落傘。”

看着他倆先後從機艙口消失，作戰小隊站在Clint後面議論紛紛。

“隊長心情不錯啊。”Clint聽到之後聳了聳肩。

作戰非常順利，但他們攻擊之前有一支小分隊逃離了基地。Steve和Bucky遭遇了意料之中的“埋伏”，一個大約将近50人的九頭蛇分隊包圍了他們。這就比較棘手了，他們多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幹掉了這幫人。

也許還沒那麽棘手，介于引開敵人的注意本身就是他們的任務。

他們的任務是掩護Clint獲取九頭蛇這一處基礎設施裏的信息，以及探明他們手中擁有多少神盾局的資料。其實Bucky更适合幹這種工作，鷹眼則是盯梢工作的高手。

但是目前手上只有現有的資源，除了合理利用沒有別的辦法。在神盾局被隊長掀了之後Fury也算是元氣大傷了。

在作戰期間Steve和Bucky在通信通道裏産生了關于要不要把敵人一槍爆頭和要不要帶回去俘虜這個問題産生了熱情但不激烈的讨論。

最後經歷了只要幹掉敵人的頭目就不必管小喽啰和頭目才有有價值的情報。

然後他們一路讨論到了CIA的虐囚問題，最後在Clint在多方通訊自己那一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地怒吼了一句你們真的夠了，結果換來的居然是隊長一句拜托和恐怖冬兵的一聲冷哼。

老子不怕你。Clint再一次怒吼，不過這次是在心裏。

“我們回家再說，這次聽我的。”Steve用這句話結束了和Bucky的讨論。

特攻隊的三名成員為了自己的小命起見全程選擇了充耳不聞。

在撤離的時候有一個看似熟悉又說不上熟悉的人攔住了他們。

對于Bucky來說他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對于Steve來說這個人就是這樣微妙的感覺。

那個男人有利落的身手和沙啞的聲音，在Bucky用匕首劃掉他的衣袖後露出了一截被燒傷傷疤所覆蓋的肌膚。

被Clint的箭引爆的鋼筋砸向了那個人，截斷了他們的攻擊。

Steve覺得自己曾經認識那個人。和遭遇冬兵時不同，因為冬兵身上的一切和Bucky的行動神态幾乎都不同。他一時想不起來。

從任務回來的Bucky覺得一切都不太對勁。硝煙和鮮血更多地喚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