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容北,找不着北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不是更得特別早?是不是有不詳的預感?O(∩_∩)O哈哈~,明天要出門,所以...後天争取多寫點補回來!...鞠躬...其實苗易應該是有點直白剛烈的個性,環境所致...請在還戶容北的時候,也愛護她...她是好姑娘O(∩_∩)O哈哈哈~我很喜歡她...放棄撸小哥,先更文,真是被自己感動得哭出了聲~!每日一笑:“你這開車技術也太爛了吧!我真後悔今天帶你出來練車!”我對老婆抱怨到...“也沒那麽差吧~好歹我今天領證後的第一次上車你給人家一點鼓勵好不好?”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用諾基亞敲碎車窗,游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苗易步子沉重,拖拖拉拉的,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腳腕不可避免地扭了。

什麽五星級住宅區,這麽大件的垃圾就随便橫梗在路上!苗易念念碎地揉着腳,一低頭,那長長的應該是一條腿吧?

順着褲腿往上看,這個坐在草坪裏,靠着路燈睡覺的男人…是容北吧?擡頭望了眼橙黃而明亮的燈光,有點灼人,這樣都睡得着,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容北?容北!醒醒!”苗易手掌輕拍他的臉頰,大概是熟悉的聲音,又或是熟悉的味道,容北這種必須自然醒的生物竟然被叫醒了。

“阿忍,你回來了?”他揉着眼忍下一個哈欠,眼睛明亮起來。“容北,你怎麽在這兒睡着了?”苗易有點擔心。

“我在等你啊。”他眨眨眼,“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天黑了,我怕你沒有記清楚回家的路。”

喉頭就被酸澀的感覺堵住,連呼吸都有點難。苗易抿着嘴,望着容北的眼睛有點收不回來。

“回家吧?”容北向她伸出手,苗易猶豫了瞬間,還是将手放在他掌心:“這次,我會記清楚的。”

“容北,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苗易跟在容北身後,簡直無語凝噎。容北帶的路,繞來繞去,總是找不到第五棟。原本還稍微有點印象的她,也徹底被他繞暈了。

“其實這個小區的綠化不錯,那邊有個小花園,四季景色都不一樣。”容北撓撓頭,很有扯開話題的嫌疑,瞄見巡夜的保安,如同碰上了救星,容北急匆匆向他招手,“保安!”

“容先生,您又迷路了?”保安笑嘻嘻的,苗易聽在耳朵裏,一個又字透露了太多信息,“我送您回去吧。”說着望了一眼容北身後的苗易,暗搓搓地笑了。

“小姐貴姓?”“苗,苗易。”苗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容先生方向感不太好,因為經常迷路,所以和我們保安室的保安關系挺好。有一次吧保安室的狼犬丢了,容先生也幫我們一起找,結果狼犬找到了,容先生丢了,我們又花了一個下午才找到他,他竟然在假山洞裏睡着了。”

苗易嘴角抽搐,你這是要黑容北還是怎麽個意思。瞄一眼旁邊表情凝重,仿佛很認真記路線的容北,她相信這家夥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不知道苗小姐方向感如何?”他拐彎抹角的語氣分外奇怪。“還好吧。”苗易很謙虛,她從小跟着父親在山上窩着,可是傳說中的活地圖,但凡走過一遍的路,絕對記住。

“那就好,以後有了苗小姐,估計容先生就不會再這麽容易迷路了。”那種欣喜得好像寵物成功脫手的語氣讓苗易渾身僵硬,十足的不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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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忍的方向感特別好!從小走迷宮大賽總是第一名!跟着她的時候,我從來不會迷路。”容北忽然插話,嘴角一星半點的笑容,把保全驚成了雕塑。

“後來你不在的時候,我才總是走錯地方。”容北撇了一下嘴角,“阿忍,幸好你回來了。”他的表情澄澈,讓苗易納罕,這麽喜歡阿忍,難道就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嗎?

小黑蹲在客廳中央,幽綠的眸子在黑夜裏閃着陰暗的光芒,原本極為詭異的情景在容北打開客廳燈的那一瞬間,完全變了。

被剃光了毛穿着紅色小背心的…肉□…苗易樂不可支,小黑為了尊嚴,弓起身朝苗易撲過來,結果剪了指甲且圓潤得都是肉的爪子,連她的褲腿都抓不住,趴在地上,實在是滑稽得過分了。

“阿忍,小黑這樣你滿意嗎?”容北認真地詢問苗易的意見。“滿…滿…滿…滿意!”笑得喘不過氣來。

“那我多給小黑買幾件馬甲行嗎?我怕它冷。”他又問。“買…買…買…買吧!”說實話,不配上馬甲還沒這麽可笑呢!

小黑果然做過深深的報複,床鋪亂成一團,不僅有貓尿,還有黃黃的幾顆…天煞的黑貓,明明是容北帶它去毀容的,結果跑來這兒撒氣,剛剛産生的那一點同情心都灰飛煙滅了。

床頭的幾個相框趴了一地,苗易一個一個撿起來擺好,其中一個玻璃的被摔裂成兩半,相片滑落出來,背面寫着兩個名字——忍,家許,并用一個偌大的愛心圈住。

翻回正面,一股濃烈的愛意撲面而來,少女摟着他的脖子,滿心滿眼的歡喜,而少年挺拔,黑框眼鏡襯着白襯衣,斯斯文文,只是表情略微冷淡,連嘴角的一點笑容也漫不經心。

兩人瞧着還算登對,只是如果這個女孩兒喜歡別人,那容北這樣執迷的心思,又算什麽呢?他又知不知道阿忍已經死了呢?

想得入神,食指被裂縫割破了也沒有察覺,血蜿蜒下來,正好砸在照片上,蓋住了少年的臉。

“阿忍,你流血了!”容北大步走過來,抓過她淌血的食指,含進嘴裏。“喂...你...”這麽暧昧的舉動,苗易忍不住叫出聲,只是溫熱的濕意瞬間減少了痛覺。

“阿忍,你總是學不會保護自己。”容北有點無奈地責備。苗易急忙收回手,有點此地無銀地背在身後,那種熱度半天也退散不了,反而燒到了臉上。

“阿忍,你想他了,是麽?”從她指尖抽走那張照片,表情說不上來是喜是憂,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更像是出了神。

“我不認識他。”苗易揉揉鼻子,主動擡頭迎向他。“真的嗎?”容北忽然靠近,那雙漆黑的眸子不知道藏了多少情緒,濃重得有點吓人,“我信你,你說的,我都相信。”他忽然翹了一下嘴角,氣氛立刻就輕松下來。

苗易沒有想到容北也可以這麽吓人,久久回不過神,那邊容北已經撿起相框的殘骸:“不知道還拼不拼得回去。”他皺眉,試圖将縫隙找齊。

“都碎成這樣了,還割破了我的手,丢了吧。”玻璃的東西最怕的就是有裂痕,但凡有了破處,就不好看了。“丢了?這是...家許送給你的。”容北的表情很不可思議,“你從前…很寶貝的。”

“一塊玻璃而已,又不見得有不好看,還不如這個漂亮。”苗易舉起另一個陶瓷的,整個框是個張貓臉,既精致也有趣。

“這個是我做的。”容北面上露出十分欣喜的神采,“是小黑的臉。”苗易倒是意外,沒想到容北手這麽巧。

說到小黑,苗易可是諸多抱怨:“你看看,這就是你家小黑幹的好事。”指着床上的一片狼藉。

“這是…小黑幹的?”容北不可思議,“阿忍,你別生它的氣,它從前很喜歡你的,可能是太久沒有見過,相處幾天就會好的。”苗易嗤笑,它從前喜歡的就不是我,現在讨厭的也不是阿忍。

“容北,你真的覺得我是阿忍?”苗易喊住拿着髒亂床單離開的容北。“難道不是嗎?”他眨了一下眼,漫不經心地回答,“怎麽可能不是呢!”

床鋪煥然一新,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粉色。苗易猛地躺倒在上面,入目滿是粉色,連天花板都粉刷成這個顏色,聽說這是阿忍最喜歡的顏色,可是不巧,也是苗易最不喜歡的色彩。

甚至在她六歲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顏色,彼時窩在深山老林裏,天是藍的,樹是綠的,土是黃的,爸爸和叔叔們穿着這三個顏色的迷彩服,這就是全部。

山上沒有女人,一群大男人哪一個會知道一個小姑娘喜歡什麽。她沒有裙子,沒有漂亮的小皮鞋,甚至為了方便,她的頭發也從來沒有蓋到耳廓,她只見過鞋帶,從不知什麽叫發帶。

爸爸喜歡叫她兒子,其他叔叔也總是臭小子這麽叫她,甚至她也以為自己是個男孩子,彈弓和木頭手槍,上樹下坑,永遠洗不幹淨的臉蛋。

後來跟着母親,她才知道原來女孩子喜歡這樣的顏色,甜得發膩,亮到耀眼的粉色,太夢幻太不真實,她從小就沒有安全感,這樣的顏色,她根本喜歡不起來。

走到梳妝鏡前,苗易打量鏡子裏的人,枯黃的長發垂到腰際,瘦得尖細的臉龐,眼底積攢的疲憊,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漂亮,可是同照片裏的少女比起來,一樣的臉,卻差得遠。

“從今天起,你就是阿忍。”苗易拍了拍臉龐,輕輕地扯出一抹笑容,和照片上一樣的笑不露齒,看似溫柔,可總也尋不到照片上的那種清純可人,就好像已經髒了的紙,如何擦拭,也會留下痕跡。

“容北,既然你想要阿忍,我就成全你,也請你成全我。你求情愛,我求錢財,大家各取所需。”她自言自語,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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