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苗易,變态跟蹤狂

苗易心悸不已,剛剛她腦子裏閃過不好的念頭,這樣奇怪的裝扮,大概也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是成啓的手下,她正好遇上了追債的。

趴在天橋上,看着那人從門診樓走出去,個頭高且身姿挺拔,看背影倒不像是成啓這種地痞流氓駕馭的了的。

那人似乎有感應,莫名回頭,苗易猛地蹲□,抱住腦袋,天橋的圍欄沒過她的法頂,将她整個人藏住。

眼前是一雙登山鞋的鞋尖,她順着褲管往上看,是容北。他彎腰俯視與她擡頭仰視,視線正好撞在一起。

“阿忍,你是在和誰玩兒捉迷藏呢?”容北輕笑,大掌伸到她面前,想要拉她站起來,苗易急忙擺手,指着圍欄:“剛剛有個變态跟蹤我!就是那個穿藍色襯衣的。”

容北聳了聳眉頭,好奇地向下看,就這樣收不回視線。仿佛被定格住,他面上的表情從最初溫柔的笑漸漸刻板,最後褪得幹幹淨淨,微微眯起的眼神第一次這樣清晰。

等苗易蹲得腿都麻了,才揪了揪他的褲腿:“那人走了沒有?”容北回頭,盯着她看了片刻,那種目光真是叫她毛骨悚然。

“容北,拉我一把,腿麻了。”緩了口氣,苗易主動向他伸手求援,容北才算是回過神,扶着她的腰肢,讓她靠着自己站穩。

“阿忍,你不認識他嗎?”容北小聲地問。“包成那樣誰認得出來。”苗易揉着小腿,望向剛才的地方,往來的人群裏并沒有那個人,原地只留下了一直口罩。

“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苗易想起來,立刻就問了。“因為沒事了。”容北的表情依舊有點冷硬。

“你對那個小姑娘,好像特別照顧。”苗易眼神亂掃,猶猶豫豫地提起。“因為她很可憐。”容北看着她的眼睛。

“啊!你幹嘛,放我下來!”苗易一晃神,忽然被他攔腰抱起,吓了一跳。“阿忍,你沒有發現,你的鞋子丢了嗎?”容北手掌在她左小腿上拍了拍。

苗易才發現,她左腳的拖鞋不見了蹤影,一定是剛剛跑得太匆忙掉了,回頭望去,一路上并沒有那只鞋子,不知掉哪兒了。

“阿忍,你總是這樣不聽我,我一走開,你就偷偷跑出來。”容北念叨着,不似指責,更像是關心。

“那我在同一個房間的同一張床上躺了八天,多沒意思啊。”苗易反駁,小嘴一撅,頗有點撒嬌的味道。

“那…我們現在去花園?”容北眨了眨眼,就要轉身走。“啊!不去了不去了!我們還是回病房吧!”苗易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用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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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無聊了?”容北認真地問。“一點也不無聊!”苗易咬牙切齒地回答。

苗易的康複能力是旁人無法想象的,沒兩天,就能吃能喝能蹦能跳,連體重也跟着上升到了新的高度。要不是容北拖拖拉拉不肯放她出院,她早好透了。

弗一走進辦公室,十來雙眼睛齊刷刷射過來,多是驚訝詫異的。“苗易,知道你是在醫院養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蜜月歸來呢。”孫姐調侃,這白白嫩嫩,水靈靈,亮晶晶的女人,有點脫離了苗易從前幹瘦的形象。

“我在醫院受苦受累,你們也不知道來探望我!”苗易冷哼,卻不忘伸出手來打量一番,真是白皙水靈了不少。

“你還好意思說,換了電話也不打聲招呼,誰都聯系不上你。”孫姐瞪她這惡人先告狀的,“我們倒是真想打聽,可是你知道是誰來給你請假的嗎?任校長啊!”

苗易也吃驚地捂嘴,任校長其人,多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她來學校兩年,最高級別也只見過掌管校務的潘副校長。

“說吧,你和任校長是什麽親戚,這麽大面子?”孫姐一副審問的架勢,苗易連忙否認:“我可沒有這麽富貴的親戚。”轉念忽然想到容北似乎提過這事情。

彼時她正嗑瓜子看電視,容北一句帶過簡明扼要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哪個院的,就幫你和校長請了假。”她正看着綜藝節目,樂不可支,胡亂點頭應和…

這算她活該,誰讓她死活瞞着容北工作地點呢。還是忍不住啐了容北一句,腦子裏想着如何圓謊。

“哦,對了,我今天進校門的時候,看見你和容老師走在一起!”孫姐眯起眼,一拍桌子,“說,怎麽回事兒!”

苗易的心也被吓得猛跳了跳,結結巴巴開口:“是這樣的,那天我在醫院裏碰巧遇到了容老師,他不是最受歡迎老師麽,我就想他人一定特別好,就請他幫忙請個假,我就說我是行政樓的…結果他就跑到校長那兒給我請假了!雖然他做了這麽傻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要謝謝他,早上遇見了,就和他說聲謝謝!”

“啊!容老師生了什麽病?為什麽要去醫院啊?”孫姐完全不抓重點。

“容老師哪兒傻了?不許你侮辱他!”簇擁者義憤填膺。

“容老師才不是好人呢,他可是見死不救的人!”這麽惡劣的品質你用這樣驕傲的口氣說出來真的好麽?

“得了吧,你就直說吧,早上是不是和容老師告白去了?”有人嘿嘿笑着起哄,那邊一聲不吭的孔琳倏地回頭,眼神複雜難解,那人又自顧自地編排,“被拒絕了吧?”

“苗易啊,沒關系的,我也向容老師告白過,他還狠狠地從我的情書上踩過去了,但我還是這麽喜歡他。”有人抱胸做心碎狀。

“我也表白過哎,情敵!”衆人紛紛響應,忽然辦公室裏大半的人都表示被容老師拒絕過,真是叫人哭笑不得的共鳴。

“你和容老師…見過面了?”孔琳趁苗易去廁所的時候,跟在她身後,小聲詢問,略有不安。

“是啊。”苗易索性停下腳步靠着牆壁,那種含笑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那容老師…是什麽反應?”孔琳掙紮的語氣顯而易見。

“你不是很清楚嗎?”她兜着手,反問道。“那個不是你。”孔琳有點緊張,“照片後面寫着的不是你的名字!”

“是不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苗易表情微變,依舊維持着自信,“只要容北說是,那就是。”

“苗易,你有男朋友的!”孔琳急忙道,“我也見過,你不是因為他還拒絕過潘申嗎?你那麽愛他!為什麽又要去勾搭容老師?!”

“男朋友?我們已經分手了。至于我拒絕潘申,并不能證明我有多愛他,只能說明我有多讨厭潘申。”苗易扯了扯嘴角,有點諷刺,“我沒有勾搭容北,一直是他主動的。你盡可以去證實,啊,我忘了,容北大概不想看到你。”

“苗易!”孔琳氣憤,卻無法反駁,沉默了一會兒,語調忽然放柔了,幾乎是示弱般,“你不要傷害他。”

“孔琳,你和容北是什麽關系?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你不過是個結婚當天表白被拒的人,也好意思說這種話?”孔琳的糾纏不休,尤其是目睹過她是如何向容北示愛告白的,那種深沉的執念,就好像是在觊觎她的東西,讓苗易很不痛快。

“你…”孔琳咬唇,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幹淨。“管好你自己的婚姻,不要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容北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苗易也不管她的情緒,徑自往廁所的方向走。

走出幾步,苗易覺得或許話說得狠了,轉身回去,孔琳已然不見了蹤影,揉了揉胸口,哪兒來這麽大的火氣。

“苗易,今天學校裏有好幾場演講,咱們趕緊先去食堂吃飯,不然一會兒連湯都喝不上。”孫姐丢下做了一半的賬目,果斷拿出民以食為天的态度。

“演講?又請了哪位導師科普性教育?”苗易對學校每年一次的性教育講座總是樂此不疲地調侃。

“這個月是校慶月,我們學校90周年了。”孫姐感嘆,“我是十年前畢業的,那個時候80周年,和現在可沒法比。”

“校慶有什麽好瞧的,放串鞭炮,弄場晚會不就解決了嗎?”苗易很随便。“咱們這可是嬌子天府,全國最好的大學,90周年啊!多少知名校友要回校參觀!一個月都不夠用啊!”

“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今天學校裏人特別多啊。”苗易四處張望。

“今天上下午兩場演講,邀請的是我們學校畢業的青年才俊,都是金融類的,比那些老教授講歷史有趣也實用,來聽的人當然多了。”孫姐侃侃而談,指着小禮堂外頭的公告,密密麻麻的安排,可知小禮堂最近這一段是沒得空閑了。

“這是時間表,今天上午的主講是魏家許,下午是官聞西,啧啧,都是我們當時的風雲人物呢,尤其是這個,”孫姐很有點激動,指着官聞西的名字,“我們學校校園廣播表白的傳統就是從他這兒來的!”

“魏家許?”苗易卻是注意到了這個名字,“家許…好像在哪裏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嗷~又是一周五,要不要熬夜呢...好糾結...每日一笑:(這個略腦殘)哥哥比我大六歲。在很小的時候,如果爸媽讓我們跑腿買東西,哥哥總是支使我去。如果我不樂意去,他就會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去吧,你不是有馬麽,你騎着馬跑得快”。我聽後,就會高興的拿上錢,快活地一拍屁股:“駕!”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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