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容北,臨時搗亂的
“你幹什麽?!”羅迅驚覺身邊的新娘子被人拉着跑了,連忙住上去抓住龔悅的另一只手,現場瞬間出現了狗血劇裏的至高劇情,新娘被人拉住兩頭,争執不下。
“你不是苗易?”容北轉頭看了她一眼,發現牽着手的女人是個陌生人,不自覺松開了。龔悅原本也被容北的樣貌迷惑了,就被這一句話叫醒,往羅迅身邊靠了靠。
“誰啊你?敢來老子的婚禮搗亂?”羅迅原就因為酒店不肯上菜而一肚子火氣,再被這男的一鬧,簡直是點了火的炮仗。
容北十分不配合地打了個哈欠,皺起了眉頭,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你是羅迅?”最後定格在羅迅身上。
“老子就是,怎麽的?”羅迅惡狠狠的。“你是新郎,可是新娘為什麽不是苗易?”容北十分認真地質疑。
“在別人的婚禮上說這種話,簡直喪心病狂。”苗易慢慢往後挪了挪凳子,企圖不被容北發現。“你的臉上明明寫着喜聞樂見。”魏家許調侃。
“誰他媽告訴你新娘是苗易了?”羅迅氣得發抖,又忍不住瞄一眼龔悅,見她也黑着一張臉,大步上去就要揍容北,只不過推了一下,容北就摔倒了。
“你這是打算上去幫忙?”魏家許見苗易身子動了動,差點就站起來。“誰要上去幫忙了?最好拼個你死我活。”苗易尴尬地咳嗽一聲,放在桌子上的手捏成一團。
羅迅一看對手很弱,立刻就信心膨脹,舉着拳頭準備大幹一架。容北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身形不太穩,卻輕易躲過了羅迅的攻擊。
容北忽然眼睛一亮,苗易就知道他是看到自己了。他眼神真是好,好幾百號人裏竟然一眼就發現了坐在後頭的自己,也不管羅迅,自顧自地朝她快步走過來。
那種晶亮的眼神苗易很熟悉,而那雙眸子的威力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急忙別開頭不與他正面對上。“苗易…”他就這麽站在她面前,小聲喚她。
這邊兩人還在僵持,那邊羅迅已經趕過來,指着容北質問:“苗易,這他媽是你找來搗亂的?”見苗易不說話,覺得自己占理了,“你就不能放過我,我都結婚了,你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這麽做只會讓我更厭惡你,有什麽意思?”
苗易哭笑不得,是因為龔悅這個有點姿色的富家女看上他,自信心爆棚了嗎?她想吃頓白食,怎麽就這麽難。
“這麽文明的搗亂方式可不是我的風格。”将手裏的包遞給魏家許,說着一個用力将面前的圓桌掀翻了,“這才是我會做的。”
賓客嘩然,這哪裏是婚宴,簡直是鬧劇,得多少角關系啊?!真真是精彩,忍着饑餓的肚子竟然一個人也不肯離開。
“還有…”趁羅迅不備一腳踹在了他的小□上,羅迅就差疼得滿地打滾了,“這也是我做得出來的。”做完這個動作,苗易不自覺瞟了容北一樣,見他呆愣的模樣,拍拍手離開。
魏家許也站起身跟上去,見容北也是離開的架勢,伸手攔住他:“容北,我覺得苗易并不想見到你。”
容北只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并不吭聲。兩人雖然死敵,可到底多少年的相處,容北這樣的神色他再熟悉不過,那便是此刻的他焦躁不安,毫無自信。
“容北,我們來打個賭,如果苗易選擇上你的車,我就退出,但是如果她選擇我,那麽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她面前。”魏家許很認真,那種極為重視的語調也很少見。
然而容北依舊不說話,許久擡腳離開,魏家許笑起來,也往外走,經過龔悅身側時候,狀似很好心地提示:“龔小姐,不用再等了,菜不會上了,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容北,就是剛剛那個男人。”
魏家許顯然不懂容北的邏輯,羅迅與龔悅的酒席出乎意料地辦成了,且酒店經理表示容先生十分感謝新郎羅迅放過了苗易,酒席費用全免,且如若再婚可打八折。別以為真有這樣的好事,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婚禮上出現一人一碟拌面配着一碗紫菜蛋花湯的情景。
苗易心慌意亂,拿着包匆匆忙忙出了酒店,與來人撞了個正着,那人十分倒黴地從三階臺階上摔下去。
“眼睛長着當裝飾啊?”他揉着老腰,看到苗易的瞬間驚呆了,苗易原想拉他,被他躲開,一個激靈從地上站起來,“婁…婁…婁忍?你…你…你是人是鬼?”結巴得險些要到自己舌頭。
苗易撇嘴,看來這人又是婁忍的舊識,原本不快的心情一瞬間落入谷底,不理睬他,徑自往馬路邊走,試圖攔車。
容北與魏家許一前一後走出來,容北攔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兒?”“你誰啊?”苗易眉頭皺成一團,語氣十分不善,“我去哪兒關你屁事。”
“我送你回去。”魏家許不插一腿十分難過,主動示好,“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走。”說着還朝容北挑了挑眉頭。
每當魏家許特別積極的時候,苗易就知道他必定有陰謀,于是遲遲沒有答應下來。“我有很多話和你說。”容北語氣溫軟物理,眨了眨眼,面色蒼白,十分地病态,力氣卻不小,竟然能拉着苗易往車子的方向走。
“我沒話跟你說!”苗易掙紮不脫,随手就抓住了一旁那人的粉色襯衣,眼看着衣服就要被人從後來扯下來了。
“喂!有沒有搞錯,放手啊!你給我放手!這衣服冷意買的!”那人哇哇大叫,也顧不得被勒得通紅的脖子,一個勁地強調衣服。
襯衣最後還是沒能承受住苗易的魔抓,扣子分崩離析,衣服也被苗易整件扯下來,可憐的主人就穿着一件貼身的白色汗背心,原本花挑的形象一下子崩壞了。
失去了支柱的苗易被塞進了車裏,容北跟着也要坐進駕駛座,被襯衣男子攔下:“容北,你不知道自己什麽情況?昏迷二十多天現在還想開夜車?”
“我沒事。”容北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語氣有點焦急。“不行!我送你回去!”一把将容北推開,襯衣男子自己坐進了車裏,并毫不猶豫地關上門。
這一刻魏家許也急了,屈指扣着副座的玻璃車窗,試圖引起苗易的主意,而容北還不依不饒地拉車駕駛座的門,與進口的保險鎖作鬥争,兩人一左一右攔車的舉動簡直就是搶劫犯視角!
“開車吧。”苗易敲了敲方向盤,催促男人開車。“啊?”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說實話,苗易能從他眼底辨出驚吓。
“再不開車,當心我每天回來找你。”苗易雙手曲起,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男人艱難地換了口氣,一腳油門下去,将左右兩人甩得遠遠的。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怕什麽呀?”苗易原本覺得瞧他驚吓的樣子挺有趣,可是連續幾次差點追尾讓她心情又糟糕了。
“你要親手撒過一個人的骨灰,結果那個人又好端端站你面前試試。”男人理直氣壯,“婁忍,我除了讨厭你可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你別來找我。”
“為什麽讨厭…我?”苗易好奇,似乎能聽到婁忍的壞話可以給她莫大的喜悅。“你明明和魏家許出雙入對,還總是追問阿北喜不喜歡你,這是人幹的嗎?”
“确實不要臉。”苗易冷笑,長眼睛的都該瞧出容北喜歡她,有必要追問嗎?真是矯情。心裏酸溜溜冒着泡。男人古怪地看她一眼,仿佛她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你要找就去找阿北,他最近幹了件對不起你的事情。”男人清了清嗓子道,苗易笑起來,這算是出賣容北嗎?
“什麽事情?”她随手從座位裏翻出不少吃的,沒見過這麽愛吃零食的男人,她心裏鄙視,嘴上依舊開始吃人嘴短了。
“那個不能吃!是冷意好不容易淘到的!”他悲痛欲絕地看着苗易一口全塞進嘴裏,從死人嘴裏搶食,是要遭報應的,他記得長輩這麽說過,“婁忍,你是轉世成掃把星了嗎?”
“容北到底怎麽對不起我了?”苗易對這個更剛興趣,雖然她嘴沒有停。“他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是動真格的,十分喜歡。”男人十分八卦地表示,“當年你去世他一共睡了七天,這一次他睡了整整二十二天!三倍還多!”
苗易沉默下來,對方以為她生氣了,原本賣隊友的表情又變得驚惶:“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傷了容北就跑不見人了。”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她忽然冷冷地開口。男人想了想:“好像叫…苗易?”
駛入J市之後,車子緩緩停下,苗易推門下車,關門前俯身對駕駛座上的男人道:“我姓苗,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