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萬萬沒想到,阮思黎說要結婚竟然就要結婚了。

但是很明顯,此時此刻他關心的重點不是這個。

"右護法啊……"阮思黎眨眨眼睛,我跟教主成親,會不會收到很多紅包啊?"

彭九鳕嘴角一抽:"那是自然。"

"噢,"阮思黎滿意地點點頭。

不一會兒,他又擔憂地問道:"右護法啊,我和教主成親的時候,會宴請武林正道嗎?"

彭九鳕嘴角又是一抽:"我們自然不屑于那些僞善之輩為伍。"

"噢,"阮思黎又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就不用擔心有人要趁機鏟除魔教了。"

彭九鳕:"……"

"聖子,"彭九鳕嚴肅道,"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們魔教有錢。"

阮思黎露出疑惑的眼神。

彭九鳕接着道:"我們也有能力保護好你。"

阮思黎的眼神更加疑惑了。

"右護法你說這些幹嘛?"阮思黎說道,"我又不是因為魔教有錢,你們能夠保護我我才嫁給教主的……不對,不是嫁給他,只是成親。"

彭九鳕十分感動:"聖子,是我錯怪你了。"

阮思黎接着說道:"我們成親是因為我們不成親,我就要被武林正道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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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九鳕十分憤怒,"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阮思黎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怪我咯。"

彭九鳕覺得自己被阮思黎傷害了,他很受傷地走出了阮思黎的房間。

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他經過了黃容鹿的房間,出于別人虐他,他就要在別人身上虐回來的心理,他決定去看望黃容鹿。

黃容鹿閉目坐在他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下,樹下擺着一張琴,琴桌上還點着熏香。

"你在幹嘛?"彭九鳕驚奇道,"你在彈琴?你不是不懂音律嗎?"

黃容鹿睜開眼搖頭道:"我在悟琴。"

彭九鳕更加驚奇來:"悟琴?只聽過你悟劍,何來的悟琴?"

黃容鹿正色道:"聖子道,樂道與劍道是一樣的。"

彭九鳕一聽又跟聖子有關,嘴角不由得又是一抽:"……聖子跟你說什麽了?”

“多年以前我向教主讨教劍法,教主道,無中生有,有中生無,多年以來我都不得要領,如今聖子來了,我思忖着,聖子大概懂教主的意思,便去詢問了聖子。”

彭九鳕連眼皮都跳了起來:“……然後呢?”

“聖子道,教主的意思是,劍道是從沒有中自己悟出來的,若是停滞于從前的劍術,劍法只會停滞不前。”

……

彭九鳕點點頭:“沒想到聖子這回竟然還說得挺對的……不過這跟你悟琴有什麽關系。”

黃容鹿道:“你先看我這一招。”

說着,他取出一旁放着的劍,舞了起來,招式精妙,彭九鳕不由得有點看呆了。

“這就是你悟出來的新招式?”彭九鳕拍手贊道,“當真是精妙。”

黃容鹿被心上人稱贊,臉皮都有點紅了,“這都多虧了聖子,先前我還覺得聖子一無所長,只有臉長得還好,沒想到是我判斷失誤。”

彭九鳕扶額:“不……我覺得你以前的判斷沒有錯。”

“而且前幾日教主說你可能喜歡懂音律、能跟你琴瑟和鳴的,所以我決定學琴。”

“教主竟然這麽說……”彭九鳕的臉都紅了,“方才我還和聖子說着這個話題。”

“不對,”彭九鳕搖頭,“所以說這到到底跟你坐在這兒悟琴有什麽幹系?”

黃容鹿深深看了彭九鳕一眼。

“劍術可以悟,琴道自然可以悟……”

彭九鳕:“……說明白點好嗎?”

黃容鹿垂下眼眸:“我不會彈琴,但是悟琴,說不定能夠悟出來。”

彭九鳕:“……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彈琴,但是你覺得你坐在這兒點根香想你就會了。”

黃容鹿點點頭,又說:“聖子的原話是:讓我能夠在菩提下,靜靜地觀想。”

……聖子有病你不知道啊!

“所以說是聖子教你這麽幹的?”彭九鳕嘆口氣,“容鹿,你其實不必如此……”

黃容鹿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灼灼:“可是你喜歡。”

彭九鳕移開目光:“難道我喜歡什麽,你就要不停地去改變嗎?”

黃容鹿點頭。

彭九鳕眼睛都紅了,“你不用這樣……”

黃容鹿看着他,眼神無比失望。

彭九鳕鼓起勇氣想說,你不用改變,不管怎樣我都喜歡你。

但是沒有等他說出口,黃容鹿已經轉身走了。

“容鹿……”彭九鳕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開始潮濕起來了。

“去追呀。”身後一個涼飕飕的聲音突然說道。

彭九鳕吓了一跳,看清楚身後來人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

“聖子……你怎麽來了。”彭九鳕垂下眼眸,“你都聽到了。”

“噢,”阮思黎掏掏耳朵,“也沒有全部啦。”

彭九鳕:“……”

阮思黎接着說道:“也就是從你問左護法在幹嘛的時候聽到的。”

彭九鳕:“……”

“算了,”彭九鳕嘆口氣轉身就走,“就算你聽到了也沒什麽的。”

“不行呀不行呀,”阮思黎連忙拉住彭九鳕,“怎麽能說不行呢,左護法都能為你了去練琴,你就不能為了左護法去挽留他嗎?”

彭九鳕面色一紅:“我挽留他什麽。”

阮思黎咂咂嘴:“你明知故問咯。”

彭九鳕沉默片刻,這才轉身出了院子,“我考慮考慮。”

“哎喲右護法啊,”阮思黎連忙拉住彭九鳕,“你還考慮什麽啊,我跟教主都結婚了,你不想來個雙喜臨門嗎?”

彭九鳕瞪大了眼睛:“什麽!雙喜臨門……?聖子你的意思是?”

阮思黎點頭:“就是我和教主成親的時候,你和左護法也成親咯。”

彭九鳕明顯受到了驚吓:“我……我與容鹿皆是男子……”

阮思黎拉下臉:“難道我和教主就不是男的嗎?”

彭九鳕斂眉,那張白蓮花臉此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顯得更加白蓮花了。

阮思黎拍了拍彭九鳕的肩膀,“你要為愛向前沖啊右護法。”

彭九鳕:“……”

右護法沒有沖,一只哈士奇沖了進來。

阮思黎深情呼喚道:“軍爺!”

哈士奇沒有理阮思黎,而是直接撲進了彭九鳕的懷抱。

彭九鳕用脖子蹭了蹭哈士奇,親昵道:“小黃。”

阮思黎:“……”

“右護法,這就是你的狗小黃?”阮思黎十分嚴肅道。

彭九鳕嚴肅地點點頭:“中原境內不産這個品種,這是一位異域友人相贈。”

卧槽,怎麽又是國際友人呢!請問作者這本文真的是古代耽美頻道的而不是應該分到現代耽美頻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阮思黎扶額,“你的狗黑白相間,為什麽叫小黃?”

彭九鳕正色道:“黑白相間為何就不能叫小黃?小黃只是一個名字,并不是說小黃的顏色不是黃的我就不能叫它小黃,反而如果小黃的顏色真的是黃色我可能就不會叫它小黃了。”

“停!”阮思黎伸手阻止了彭九鳕,“你別說了,我快被你繞暈了。”

彭九鳕摸了摸窩在他懷裏的小黃,那個樣子真的很像撫摸懷中貓咪的太後娘娘。

“你這樣叫它,左護法知道嗎?”阮思黎問。

彭九鳕蹙眉:“他為什麽要知道?知道了又怎麽樣。”

阮思黎都快急死了,他跳起來大叫道:“右護法你不是白蓮花,你是傲嬌啊!”

“那是什麽?”彭九鳕一片茫然。

“當我沒說,”阮思黎擺擺手,“不過,如果你喜歡的人不牢牢綁住,他是會跑的。”

彭九鳕斂眉黯然道:“他已經跑了。”

卧槽不對啊,這畫風不對啊,說好的歡樂吐槽文風呢,這種都市言情劇畫風怎麽回事!

阮思黎肩扛着拯救本文畫風的重擔,他拍拍彭九鳕說道:“你去追吧,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重山……”

彭九鳕茫然道:“我們都是男的啊……”

“咳咳,不好意思,看你長得這麽嗲我忘記了。”阮思黎面不紅耳不赤地說道,“男追男,隔朵菊花。”

彭九鳕更加迷茫了:“聖子,你說的女追男,男追女我都知道什麽意思,但是男追男隔朵菊花是什麽意思?”

阮思黎猥瑣一笑,“右護法你附耳過來,我來告訴你菊♂花是什麽意思。”

彭九鳕真的附耳過去了……

然後……他就被打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真的要這樣嗎?”最後,彭九鳕面紅耳赤地問道。

阮思黎淡定地點點頭,拍了拍彭九鳕的肩膀,“反正你遲早都是左護法的人啊,如果你說不出來你就做嘛,反正遲早也會做的啊,你現在不做以後左護法就和別人去做了唷。”

彭九鳕面紅耳赤,“聖子,你……”

阮思黎繼續進行思想教育:“男人嘛,不管什麽愛不愛的,做了就會愛了。”

彭九鳕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不要疑惑啊右護法,”阮思黎很懂似的拍了拍彭九鳕的肩膀,“愛,要做出來。”

“聖子,”彭九鳕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你跟教主……也做過?”

阮思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噎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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