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阮思黎心想,果然這個文的所有智商都被我承包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心想着,他連忙朝着樓緞那兒跑去,樓緞飛身而出,将他牢牢地摟在了懷中。

“教主!”阮思黎擡頭,虎目含淚。

樓緞嘆口氣,摸了摸阮思黎腦袋上的呆毛,“下次找根繩子把你綁在我身上得了。”

阮思黎:“這個主意好,棒棒噠(づ ̄3 ̄)づ╭”

樓緞長長嘆了口氣,“若真能這樣,那就好了,現在司徒無後想要綁架你,就連玉佑因也觊觎着你。”

阮思黎可恥地紅了臉:“诶嘿嘿,人長得英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樓緞嚴肅地打斷了阮思黎無邊無際的幻想,“他們擄走你,怕是為你身上的聖谕心經。”

阮思黎:“……”

阮思黎:“那是什麽鬼哦!你确定不是什麽玉女心經?”

樓緞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的。”

阮思黎:“……”

你說的好對,我竟無法反駁。

“那是什麽東西?怎麽以前沒有聽你們說過?”

樓緞搖頭:“我也是昨日聽玉佑因說的才知道的,詳細的回去再告訴你,”說着,他一揚頭,喚道,“容鹿,走了。”

司徒無後冷笑:“人被你們接走了,就這樣想跑?真是太天真了。”

他說着,手中刀一彎,直直砍向黃容鹿的肩膀。

随着樓緞這一聲呼喚,黃容鹿也并沒有停下與司徒無後的拼搏。

阮思黎在一旁越看越急:“教主,怎麽辦啊,難道我們要丢下左護法自己走嗎?”

黃容鹿似乎聽見了阮思黎說的話,大聲道:“不用管我,你們先走,今日,我就要和司徒一決雌雄。”

阮思黎:“……別一決雌雄了,你倆不都是雄性嗎!!!”

司徒無後&黃容鹿:“……”

樓緞蹙眉,攬住阮思黎腰身就要離開,司徒無後看得出來極力想要阻止,但是黃容鹿與他勢均力敵,又纏着他不放,他又怎麽能夠分神去追趕樓緞與阮思黎?

司徒無後正懊悔,可惜,螳螂捕蟬,又豈知黃雀在後?

就在樓緞轉身還沒有走出一百步,周圍突然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鈴聲,這聲音離他們很近,很清脆,這讓樓緞不由得蹙起眉頭,将懷中阮思黎摟得更緊了一些,全身都進入了戒備狀态。

阮思黎很顯然也感受到了什麽,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四周。

從樹林背後突然有兩個東西破空而空,直直朝着他們射來,樓緞拔出墨劍,将那兩個東西一一打開,那兩個東西被他打進樹上,阮思黎這才看清楚,那兩個東西是做成了蝴蝶樣式的小暗器,這暗器打在樹上,深陷樹身中,立即将旁邊樹木毒得黑了一圈,顯然暗器上有劇毒。

阮思黎吓得一“咯噔”,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還得了?

幸好樓緞武功高強,想到這裏,阮思黎不由得又多看了樓緞一眼,這一看,真是覺得樓緞越看越帥。

樓緞坦然地接受了阮思黎的目光。

“樓教主果然好身手。”從樹叢後面慢慢走出一個妙齡少女,這少女打着赤腳,身穿一身藍白色背心裙,裙下還垂着流蘇,翻起來還有幾分現代的感覺,裙子上又有着五顏六色的彩色花紋,頭上戴着具有少數民族風情的銀飾,身上也挂着各種各樣的白花花的銀飾,顯然那些叮叮當當的響聲就是從她的身上傳來的。

阮思黎仔細打量着她,她容貌與一般中原女子差不多,但是打扮完全不一樣,穿的衣服以及身上的銀器都有點像苗族服飾,而且她光着兩只胳膊,一只胳膊纏着一條黃色小蛇,一直胳膊纏着一條青色小蛇。

那兩條小蛇看着阮思黎他們,揚了揚脖子,吐了吐信子。

阮思黎嘴角一抽,蛇女什麽的,有點可怕啊!

樓緞望着眼前這個少女——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膚微黑,卻不掩她的美麗風情,明亮的大眼也顯得她有幾分嬌媚。

“你認得我。”樓緞收了劍,站在那兒打量着她。

少女笑起來:“不是我認得你,是我的心上人認得你。”

樓緞蹙眉:“你的心上人是誰?”

阮思黎也問道:“是啊,是你的心上人派你來殺我們的?”

少女“咯咯”笑起來,“我的心上人可是大名鼎鼎,不過你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我也不想殺你們。”

阮思黎道:“那你還丢暗器。”

“我知道樓教主能夠擋開,”少女摸了摸她胳膊上的小蛇,嬌笑道:“我的心上人說了,若是你擋不住,那也就不配做出岫山的主人了。”

“所以說,”阮思黎扶額,“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你只需知道我是誰就夠了,”少女笑道,“你肯定聽說過我的,我叫做花似夢。”

此話一出,樓緞立即變了臉。

阮思黎沒有聽說過花似夢的名聲,但是見樓緞都變了臉,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一下,這個花似夢,看來來頭不小。

“花教主,” 樓緞凝視着花似夢的臉,“為何來到江南?”

花似夢笑道:“自然是為我的心上人而來。”

阮思黎看着眼前這個被樓緞稱作“花教主”的少女,心想,媽蛋,是個人都是個教主宮主什麽的。

樓緞附在阮思黎耳畔,小聲與他咬耳朵:“別小看她,她是苗疆第一蠱女,也是苗疆第一大教,聖仙教的教主。”

苗疆的蠱,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都是那麽的神奇神秘,阮思黎看着笑意盈盈的花似夢,還有纏在她胳膊上的那兩條小蛇,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苗疆美少女,還喜歡下蠱,這設定也是太經典了。

要是本文不是123言情純愛文,而是起點種馬文,那這個現在如此嬌蠻難纏的花似夢,分分鐘就能被收後宮的節奏。

阮思黎的腦洞一打開,就如同脫缰的野馬奔騰西去,樓緞對他這樣放空的狀态也見怪不怪了,他看了看花似夢,道:“花教主既然找上樓某,必然是有事而來。”

“不錯,”花似夢點頭承認了,“我确實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還放暗器,阮思黎也是醉了。

樓緞卻不如阮思黎精神放松,顯然他是知道花似夢的厲害的,從一聽說花似夢的名號起,他就一直精神緊張,牢牢握着阮思黎的一只手。

“能讓花教主親自從苗疆趕來江南的,怕是也只有四大世家中的那位宋公子了。”樓緞冷然望着花似夢,花似夢也不說是與不是,只是笑道:“我偶然得知魔教聖子身上有聖谕心經,可否請樓教主借閱呢?”

又是聖谕心經!

雖然阮思黎今天才聽說,但是現在已經很吊了的樣子,并且它吸引了各界人士前來參觀搶奪,但是據說這個東西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根本毫不知情,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除了自己買的那一條坑爹毛毯,啥玩意兒都沒有啊!更別說是什麽心經一樣類似于武功功法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他懂個毛線啊!

一想到這個,阮思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樓緞搖頭:“聖谕心經一事,我也是昨日才聽說,都說聖谕心經在我魔教聖子手中,只是我的聖子,根本也不知道什麽心經,這事有或者是沒有,都還是個變數。”

花似夢聞言,原本笑意盈盈的臉暗了下去,不一會兒又笑道:“樓教主這麽說,是不肯借閱于我了?“

阮思黎一看,心中暗叫卧槽不好,花似夢這是分分鐘要黑化的節奏,就連她胳膊上纏着的那兩條蛇都躁動起來對着阮思黎吐着蛇信子,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于是阮思黎連忙叫道:“花姑娘,且慢啊,話不是這麽說的!”

雖然那一句“花姑娘”叫得自己有一種濃濃的皇軍即視感,但是眼看花似夢臉色漸緩,阮思黎不由得吐出一口氣,又聽花似夢陰測測笑道:“方才我竟然都沒注意到你——”

她的視線停留在阮思黎的額頭上,阮思黎心中卧槽一聲。

果然,花似夢笑得更開心了:“沒想到魔教聖子就在這裏。”

“好吧,”阮思黎扶額,“我們教主是昨天得知的消息,那我簡直就是半個時辰前得知的消息,我連聖谕心經是個啥玩意我都不知道啊,所以不是我們不借,我們真的不知道那是個啥玩意啊。”

花似夢冷笑:“還想裝蒜?你們魔教右護法彭九鳕三日前就透露,聖谕心經在你們的出岫山。”

她說着,從腰間和包裏翻出一個小信封,信封是對折的,她遞給樓緞,樓緞打開,白底黑字,分明就是彭九鳕的手筆,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自己上頭,與上次樓緞看見的信封一樣,都印有彭九鳕特有的印章。

阮思黎在魔教混久了,也知道魔教中掌握中權的人都有一個印章,在特制密函上都會印有自己的印章,樓緞有,左右護法有,四大長老也有,就連自己這個半路來的聖子,也有一個。

印章上面刻着名字,下方是魔教的标志,并且有暗記,一般人無法仿制。

阮思黎看着樓緞手裏的那封信函,心“砰砰”得跳快了。

他也想起了之前那個不靠譜的盛明王說的話:是彭九鳕告訴他,帝姬在魔教手中……現在他又告訴花似夢和各大門派,聖谕心經在自己手中。

他的心思,無異于想要挑起魔教與各大門派紛争,先是朝廷與那些道貌岸然的假白道,然後是苗疆勢力……

真是細思恐極!假如真的是彭九鳕的話……

阮思黎看着那個印章上的暗記,咽了咽口水:“若是右護法給你的信函,又不是魔教中的信函,為什麽要蓋魔教的印章?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讓你以為這信是右護法手筆。”

花似夢冷笑:“你的意思是,有人拿我當劍使?”

阮思黎縮縮脖子:“我也沒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因為我認識的右護法,不是這樣的人。”

花似夢瞥了一眼阮思黎,将信函收好,繼而笑道:“難道彭九鳕親手交給我的信,我也會看錯嗎?”

阮思黎一聽這句話,一下子慌了神,有點無助地回頭去看樓緞。

樓緞安撫地摸了摸阮思黎的腦袋,柔聲勸慰道:“現在事情沒有查明,我們也沒有見到九鳕,不要妄下定論。”

阮思黎連忙點頭:“當初你讓左右護法守着出岫山,為什麽黃容鹿來了?”

樓緞道:“黃容鹿道,當日盛明王找到了天沐帝姬,蒼雲鐵騎就立即撤出了出岫山,剩下的那些武林正道自知成不了氣候,很快就作鳥獸散了,之前我們住的那家客棧是魔教的一個據點,我們入住之後很快就就通知了出岫山,黃容鹿便來接應我們,彭九鳕還留在山上處理殘餘的事物。”

花似夢也在一旁聽着樓緞敘述,待樓緞敘述完了,她冷冷一笑:“樓教主,我若是你,此時決計是迅速趕回出岫山,彭九鳕既然有疑,那麽他支開你們的左護法,獨守出岫山,你不擔心嗎?”

樓緞神色如常,只是淡淡說道:“若不是花教主此時在這裏阻攔,我們怕是早就回到了出岫山。”

“我的要求很簡單,”花似夢道,“我只要聖谕心經。”

“我早就說了,聖谕心經不在我這裏,”樓緞蹙眉,“若是花教主還是無理,就不要怪本座無情。”

花似夢神色不動,只是笑道,“好,既然你說沒有,我就當你沒有。”

阮思黎點頭:“哎喲,這就對了……”

他還沒說完,花似夢的蛇突然勃然而起,一口咬在阮思黎的手臂上。

樓緞眼疾手快,伸手就點住阮思黎手臂上的幾處穴道。

“沒用的,”花似夢嬌笑道,“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蠱。”

作者有話要說:阮思黎:卧槽,我剛摔斷腿,你就讓我中蠱!

作者:大概是國慶長假要過完了我心情郁躁吧,放心,這個蠱有特殊的發作方式

阮思黎:是什麽,會打通我的任督二脈嗎

作者:呵呵,會讓你發/情

阮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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