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清晨微光透過窗戶的……
清晨微光透過窗戶的空隙灑進屋子裏,耳邊傳來淅淅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夏苒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從炕上下地的宋清衍。
“這天亮的越來越早了。”夏苒說着拿着衣服，也穿衣服下床。
夏天白天長、夜晚短,夏苒昨天晚上被四娃鬧醒過兩次,這早上就有些爬不起來了。
“還早，你再睡會,我去做飯。”宋清衍穿好鞋子,回頭看向夏苒。
夏苒搖頭：“不了，你今兒要去上班，我起來給你燒火。”
她昨天出月子了，今天宋清衍要去縣城上班了,運輸局的工作，不知道他過去工作安排是怎樣的。
“好。”應答了夏苒的話，随後宋清衍往廚房走去。
夏苒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幾個孩子,大娃和二妞昨晚上也被四娃鬧醒了,夜裏沒睡好,這會睡的正香。三娃是個嗜睡的,昨晚上四娃哭鬧聲那麽大都沒有吵醒她，這會一點小動靜對她來說就像是沒聲響一樣，小娃呼吸平穩，睡的可香甜了。
把兩個小娃身上的小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後夏苒往廚房走去。
廚房裏，宋清衍已經開始洗豆角了,看到夏苒過來低聲說：“家裏的雞蛋沒了，早上炒豆角吃，燒米粥餾昨天的剩餅子吃，可以嗎？”
對于夏苒來說她不做飯,那宋清衍做飯怎麽做都行，他做什麽她吃什麽。
“行，你做，我給你燒火。”
夏苒走到竈臺後面，等宋清衍切好菜她才生火。
夫妻兩個一個炒菜，一個燒火，飯菜很快做好了。太陽冒頭，天大亮了。
“你盛飯，我去喊兩個孩子起床吃飯。”
宋清衍今天要上班，第一天報到，讓他吃了飯早點過去。正好她也很久沒去縣城了，趁着這次機會跟着宋清衍一起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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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到堂屋的時候，大娃已經睜開眼睛了，迷迷糊糊往門外看過來，看到夏苒喊了聲：“娘。”
“醒了？正好你爹做好飯了，快起床吃飯，把二妞也喊起來。”
“好。”
看着大娃把二妞喊起來了，夏苒讓兩個孩子自己穿鞋子下床，她去櫃子裏拿了錢和票出來。
帶上錢和票，一會和宋清衍說她也要去縣城，去看看縣城供銷社都有啥賣的，買點東西回來。再順便看看縣城現在是啥風氣，供銷社那邊都主賣啥，她能不能賣點小東西，掙點小錢。
現在是70年，距離開放還有七八年的時間呢，這七八年的時間她不能一直在家裏帶着帶孩子，她得一邊帶孩子一邊做點小事業，積累些小錢，能養幾個孩子，以後開放了她能有錢去做生意，帶娃、發家致富。
她出門家裏兩個小的不能沒人看，一會和大娃二妞商量下，讓他們倆在家裏看兩個小的。兩個小的才滿月，睡在床上一般不哭不鬧的，讓大娃他們看一上午，可以的。
夏苒想着把錢和票穿在了衣服兜裏，帶着大娃和二妞去了廚房。
廚房裏，宋清衍已經盛好飯了，洗臉水也準備好了，夏苒拍了拍兩個孩子：“快洗臉吃飯了。”
兩個孩子洗漱好，夏苒也去洗了手，随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夏苒提起了她要去縣城的事情：“家裏雞蛋沒有了，糧食也不多了，我正好出月子了，一會你去縣城的時候我跟你一起過去。”
二妞聽到去縣城眼睛就亮了：“娘，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二妞想去縣城，但二妞要是跟着一起去了，就只有大娃自己在家看兩個弟弟妹妹了。
“二妞，娘去買了東西很快就回來了，你和哥哥在家裏看弟弟妹妹好不好？”
夏苒放下碗筷，看向二妞柔聲說：“你看弟弟妹妹還小，她們不能出門，我們要是都去縣城了，就她們倆在家，弟弟妹妹沒人看着不行的，你和哥哥幫娘看弟弟和妹妹，娘回來的時候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二妞很想去縣城，但她是聽話的孩子，聽了夏苒的話，她點點頭：“那娘，我和哥哥在家裏等你，你要快點回來哦。”
“行，娘買好東西就回來。”
家裏有幾個孩子呢，她也不放心多待，在縣城供銷社觀察一圈，買了東西她就回來。
夏苒和二妞商量好了，宋清衍本身話就少，一般夏苒說啥他也不會反對，他點點頭應了夏苒.
“你剛剛出月子，這裏離縣城挺遠的，我去大隊長家借自行車，一會帶你去，回來的時候隔壁村有去縣城供銷社送蔬菜的牛車，給車夫五毛錢，讓他等你一會，你買好東西坐車回來。”
宋清衍回來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經常去縣城，對縣城都模熟了，隔壁村種蔬菜，城裏地少，住在筒子樓裏的人都是去供銷社買蔬菜，供銷社的很多蔬菜都是隔壁村送過去的。
去縣城的時間多了，宋清衍也摸熟了隔壁村去供銷社送菜的時間，一般都是早上去送，九點多的時候回來，車夫回來也會拉人，給幾毛錢他能等等人的。
她們村距離縣城十裏路呢，這要是走着得走一個多小時，來回得三個小時，來回都能坐車，那可以省不少時間。夏苒看向宋清衍：“行，借大隊長的車先用一下路上能節省不少時間。”
夏苒說着心裏琢磨着自家是不是也要買一輛自行車？以後宋清衍上下班方便，家裏有車，她要是想去縣城了，也能騎。
心裏想着，夏苒就對宋清衍說了：“你能弄到自行車票不？如果能弄到的話，咱們家也可以買一輛自行車，你在縣城上班，有車子方便。”
自行車票，以前宋清衍發過，寄回來被老宅要過去給宋玉成買自行車了，現在他手頭還真沒有自行車票。
“我想想辦法。”
“嗯。”夏苒點點頭，繼續吃飯。
吃好飯，宋清衍就去借自行車了，夏苒穿了稍微厚一點的外套，頭上包了頭巾，雖然她出月子了，現在是夏天也沒啥風，但是包嚴實點，對她的身體沒壞處。
夏苒包好自己，出門就看到宋清衍踩着自行車過來了，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立體、棱角分明、雙目漆黑，在這年代，這十裏八村還真很少有宋清衍長這麽陽剛帥氣的。
看着騎車過來的宋清衍，夏苒這心跳就快了幾下。
畢竟是自己男人，當初會結婚也是看中了的，這猛一看男人帥氣騎車過來的一幕，心就又悸動了一下。
眼看着宋清衍到她面前了，夏苒在心裏狠狠唾棄了一下自己，趕緊平複了情緒。
宋清衍停在了夏苒面前，雙腳撐地：“走吧。”
“好。”夏苒上車，随後兩個人一起去縣城。
宋清衍帶着夏苒去縣城，路過村子裏，不少人都看見了，等她們走後，村子裏的婦女立刻聚在一起：“這清衍家的和宋婆子斷了後，看着紅潤了不少啊。”
“那女人，編纂自己男人和婆婆離心，心眼壞着呢。”
“要我說也是宋婆子做的不對，你看看清衍媳婦以前多老實的人？宋婆子以前要是對清衍媳婦好點，興許人家根本就不會編纂清衍和宋婆子離心。”
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婦女看了過來：“我婆婆要是那樣對我和我的孩子，我撕了她。”
旁邊幾個婦女看看說話的年輕婦女，不說話了。
這人可比夏苒還虎呢，仗着自己爹是前村的大隊長，結婚以後在婆家就是個霸王，他男人、她婆婆沒人敢給她氣受，這人可比夏苒虎多了。
村子裏的那些閑言碎語夏苒并不知道，她和宋清衍這會已經出了村子，一路向縣城走去。
七十年代的縣城，雖然人不多，但到底比村子裏熱鬧了一些，進入縣城就能看到街道上有不少人，有的人走着，急匆匆去廠子裏上班，還有些騎着自行車穿着中山裝的男人去國營飯店吃飯，吃了飯他們也騎車去上班了。
縣城街道上人來人往，宋清衍送夏苒到了供銷社，找到了隔壁村送菜的車夫，給了他五毛錢讓他等夏苒，随後宋清衍就騎車走了，他得去運輸部報道了。
拉驢車的師傅姓李，李大爺驢車放在空曠的地方，他點燃了老煙袋，叼着老煙袋對着夏苒說：“宋家小媳婦，你要買啥快去買吧，俺就在這裏等你，你買好東西回來咱就能走。”
"大爺那辛苦您等我一會，我買好東西就回來。"
夏苒和大爺打了招呼随後往供銷社走去，進了供銷社她并沒有着急買東西，而是在裏面逛了一圈，看哪些東西賣的比較好。
一圈下來，夏苒就發現除了糧食、賣的最好的就是副食品了，這時候的副食品賣的最好的就是紅糖、糖果還有桃酥。
紅糖、糖果這東西她做不來，桃酥需要的調料多，也做不了，不過這時候副食品賣的好，她可以試試做一些副食品來賣。
像後世的雞蛋糕、綠豆糕等等都可以，綠豆她們這裏是有的，家裏有糧票能買，好做。雞蛋糕也好做，但是雞蛋糕要白面，白面不好買。
她今天正好帶了糧票，先買點白面、綠豆、白糖、雞蛋回去，回家發面，她試試能不能做成功，能做成功，到時候想想怎麽賣。
夏苒想着走到了糧食區買了米面和綠豆，随後又去副食品區買了糖、雞蛋。
夏苒買了一包東西，東西買好了，她就提着東西出去了。
李大爺老遠就看見夏苒回來了，他把老煙袋放在驢車上抖落了兩下，煙灰都落在了地上。
“宋家小媳婦回來了，你東西買好了嗎？”
夏苒笑呵呵應答：“買好了，大爺，我們現在走嗎？”
“走，俺老漢回去還要把今天賣菜的錢給大隊長呢。”李大爺樂呵呵說着，讓夏苒上車，他趕着驢車離開。
李大爺是熱心腸的人，他趕着驢車直接送夏苒到了她們村口。
夏苒從車上下來：“大爺，謝謝你。”
李大爺笑笑：“謝啥，你男人給俺五毛錢呢，不送你到家，這錢俺都拿的不安心。”
“這錢是該給您的，大爺，我就先回家了，你也回家吧，等明兒我再去縣城，可能還要坐您的車回來。”她要是成功做成了綠豆糕和雞蛋糕，以後少不了要去縣城，估計以後坐李大爺車的機會就多了。
“行，你啥時候坐，和俺說一聲，俺送你回來。”李大爺擺擺手說。
“好來。”夏苒應答了李大爺的話，看着李大爺走了，她也轉身回家。
十一點鐘的村子，靜悄悄的，能幹活的這會還在地裏上工，一些老弱不能上工的，這會天熱不是在家裏待着，就是跑到哪個陰涼的地方去玩去了。
夏苒走在村子裏，享受着寂靜的氛圍，心情平靜。
不過這平靜沒持續多大會，就被人打破了。
宋玉成騎着自行車快速往宋家老宅趕，路過夏苒身邊的時候他停下了車：“嫂子，你這是去供銷社了？買了這麽多東西？”
宋玉成的聲音，夏苒聽到了，她理都沒理，拎着東西繼續往前走。
斷親書都寫了，喊誰嫂子呢？她和他不熟，不認識、陌生人。
夏苒平靜往前走，完全當宋玉成是空氣了。
宋玉成看着這一幕，咬牙，在後面大喊：“嫂子，我要結婚了，大後天舉辦婚禮，後天你和我哥來吃席。”
宋玉成要結婚了？夏苒心裏微微驚訝，宋清衍知道這事嗎？夏苒心裏疑惑，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依舊拎着東西往前走。
結婚也和她沒關系，又不是她兒子結婚了，對着她喊什麽喊？
夏苒心裏吐槽兩句，加快腳步往家裏走，她這邊還沒進家門，就聽到了四娃的哭聲，夏苒小跑着進屋。
她跑進屋四娃的哭聲就停止了，二妞坐在床上抱着四娃，大娃正拿着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喂四娃喝麥乳精。
看着這一幕，夏苒的腳就黏住了。
大娃坐在炕上看向夏苒：“四娃哭了，他可能是餓了，我給他燙了麥乳精。”
夏苒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大步走過去：“嗯，我們大娃做的很對，來，把四娃給娘，娘喂他。”
大娃端着麥乳精往一邊走兩步，夏苒走過去從二妞的懷裏把四娃抱起來：“乖哦，娘喂。”
夏苒坐在炕上喂四娃，看着還端着娃站在一邊的大娃：“我們大娃今天做的很棒，很會照顧弟弟和妹妹。”
大娃的耳根有些泛紅，他撇開臉：“四娃哭了，你就喂他，我猜他是餓了。”
夏苒笑容更深了：“嗯，我們大娃觀察的很仔細，弟弟确實是餓了。”
哥哥被誇了，二妞立刻舉起自己的小手：“娘，還有我，我也和哥哥說弟弟是餓了才哭的。”
想到二妞抱四娃的那一幕，夏苒對着二妞笑笑：“嗯，我們二妞也很棒，和哥哥一樣棒，獎勵二妞和哥哥一人一碗麥乳精好不好？”
麥乳精，甜甜的麥乳精，二妞最喜歡喝了。二妞笑成了花：“好，我和哥哥一人一碗。”
二妞從炕上爬下去，跑到了大娃身邊，她拽着他的衣服：“哥哥，你聽到了嗎？娘說獎勵咱倆一人一碗麥乳精。”
大娃點頭：“聽到了，這碗給你喝，我再去燙一碗。”
大娃手裏是他燙給四娃喝的，四娃剛剛喝了一口，夏苒就從外面進來了。
二妞剛剛抱着孩子，看哥哥喂弟弟的時候，嘴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會摸到了碗，她端了過去：“那哥哥，我喝了？”
“你喝吧。我再去燙。”
夏苒喂着四娃，看着兩個大的互動，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的孩子很乖很懂事，以後會更好的，她會把孩子養的健健康康，不會讓他們走上書中的路。
夏苒喂兩個孩子喝了奶，兩個孩子就有閉着眼享福睡覺去了。
夏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陽正對着中間，到了晌午該做飯的時候了。她從炕上下來：“咱們今天中午做雞蛋面疙瘩好不好？”
雞蛋面疙瘩簡單好做還好吃，簡單吃個晌午飯，吃了飯她和發面做雞蛋糕、綠豆糕。
雞蛋面疙瘩對孩子們來說可是好飯，夏苒這邊剛剛說完，二妞就應答：“好，吃雞蛋面疙瘩湯。”
“我給你燒火。”大娃說着和夏苒一起往廚房走去。
雞蛋面疙瘩湯确實如夏苒想的做法簡單快捷，還好吃。鍋裏加兩大勺水，攪面疙瘩，等鍋裏水沸騰了把面疙瘩倒進鍋裏。随後打一個雞蛋，放點小蔥花，滴幾滴香油進去，香噴噴的面疙瘩湯就好了。
端着小碗，坐在木墩上，二妞擡頭看向夏苒：“娘做的面疙瘩最好吃了。”
二妞這孩子嘴甜，夏苒時常聽到她這麽誇宋清衍，這會聽到她誇自己，夏苒逗她：“那娘和爹誰做的飯更好吃？”
二妞想也沒想回答：“娘做的好吃。”
娘是最好的娘，娘做的飯是最最最好吃的，雖然爹做的肉也好吃，但娘做的更好。
這小棉襖，真太讨喜了，夏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我們二妞這麽喜歡吃娘做的飯，那娘下午給你做雞蛋糕和綠豆糕吃好不好？”
嘗試下能不能做成功，做成功了，她找機會看看怎麽賣出去。
“娘，綠豆糕和雞蛋糕是啥？”
這時候縣城很少有賣綠豆糕和雞蛋糕的，即使逢年過節供銷社上了這兩樣東西，夏苒也沒給孩子買過，兩個孩子還真不知道雞蛋糕和綠豆糕是什麽。
“就是一種很甜很好吃的糕點，娘下午給你們做。”
夏苒說是很甜很好吃的糕點，兩個孩子就都期待了起來。
在二妞心心念念的期盼中，夏苒和了雞蛋發面，在面裏放了紅糖，随後把面盆放在鍋裏發酵，這會天熱，發酵一兩個小時就能做雞蛋糕了。
雞蛋糕的發面弄好了，夏苒把買來的綠豆泡在盆裏，泡好以後去皮，随後把綠豆磨碎，加白糖、少許面粉攪拌。
綠豆糕的料弄好了，家裏沒有做綠豆糕的模子，夏苒就把綠豆糕在桌子上擀好，随後切成方塊放鍋裏蒸。
綠豆糕和雞蛋糕都是放了糖的，蒸熟以後香甜的味道瞬間就飄出來了。
二妞眼巴巴的看着鍋蓋：“娘，好香，啥時候能吃？”
夏苒也聞到香味了，她笑着說：“在等一會，蒸熟了，娘拿給你吃。”
二妞乖乖巧巧站在夏苒身邊：“好。”
大娃本來在外面玩，聞到香味也跑回來了，他沒進竈房，站在門口伸頭往屋子裏看。
二妞注意到大娃了，她立刻伸手：“哥哥，你快進來，娘說雞蛋糕和綠豆糕很快就好了，馬上就能吃了。”
這香甜的味道确實夠誘人，大娃聽了二妞的話，別扭着從外面走進來。
夏苒看着大娃這幅想吃又裝作冷靜不想吃的樣子，微微笑。這孩子還是這麽別扭。
感覺鍋裏的雞蛋糕差不多該熟了，夏苒熄了火，掀開了鍋蓋。
鍋蓋一掀開，黃色的雞蛋糕、綠色的綠豆糕瞬間就出現在眼前，這顏色還怪好看，色香味都有。
夏苒拿了兩個碗，一個碗裏放一塊雞蛋糕一塊綠豆糕，遞給兩個孩子：“嘗嘗好不好吃？”
摸到碗，二妞就用手去捏，夏苒立刻輕拍了她的手一下：“剛出鍋很燙，拿筷子吃。”
“好。”二妞乖乖巧巧應了夏苒的話，拿了筷子端着小碗坐在小木凳上吃。
雞蛋糕入口又香又軟又甜，她忍不住說：“娘，好好吃，雞蛋糕軟軟的，好吃的。”
二妞形容的太好吃了，大娃也忍不住咬了一口雞蛋糕，随後他吃的速度加快了。
夏苒把雞蛋糕和綠豆糕放到盤子裏，拿了一塊嘗了一下，味道還可以，但和後世店裏賣的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但是七零年，甜品很少的，這雞蛋糕在這時候可以的，拿去賣應該好賣的。
雞蛋糕、綠豆糕做好，夏苒收拾好廚房，這外面太陽就落山了，到了該做晚飯的時候。
有綠豆糕和雞蛋糕了，夏苒晚上就燒了綠豆湯，炒了一個青椒茄子，做了一個涼拌黃瓜。
太陽落山，天空開始泛黑，宋清衍騎車進了村，把自行車還給大隊長以後，踩着泥土地大步往家裏趕。
大娃和二妞在門外面玩，看到宋清衍回來了，二妞立刻往屋子裏跑：“娘，娘，爹回來了。”
爹回來就可以吃飯了，她又可以吃甜甜的雞蛋糕了，她下午就吃了一塊雞蛋糕一快綠豆糕，娘說不能吃太多，剩下的晚飯吃。
夏苒聽到二妞的喊聲端着碗從廚房出來。
宋清衍走路快，他到院子裏看着夏苒往堂屋裏端碗，立刻過來幫忙。
一家四口坐在飯桌上，夏苒把雞蛋糕和綠豆糕放在桌子上：“你今天工作咋樣？累嗎？”
“第一天上班就熟悉工作流程，不累，這是什麽？”宋清衍看向碟子裏的雞蛋糕詢問。
“雞蛋糕，你嘗嘗好吃嗎？”夏苒遞給宋清衍一塊。
“好。”宋清衍把雞蛋糕拿過去，咬了一口。
夏苒盯着宋清衍：“味道怎麽樣？”
七十年代缺衣少食的年代，白面餅子都是頂頂好吃的東西，這加了糖和雞蛋的雞蛋糕，那更是好吃了。
宋清衍點頭：“嗯，好吃。”
得到宋清衍的回答，夏苒舒一口氣：好吃就好。宋清衍都說好吃，看來這東西應該不僅孩子喜歡吃，大人也是喜歡吃的。
旁邊大娃和二妞已經忍不住拿了雞蛋糕開始吃了，夏苒這會完全不想吃東西，滿心想着她賣雞蛋糕和綠豆糕的事情。目光灼灼的看着宋清衍，夏苒低聲詢問：“你說，這東西我拿去賣怎麽樣？會有人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