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
“……我自己能搞定。”好不容易離開混亂的酒吧，笛捷爾拍開卡路狄亞的手。
“誰知道呢？”卡路狄亞給他一個臺階下，“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而已。”
“總之，這次……”笛捷爾猶豫了一會，拽住他的衣領吻了他的唇，“謝謝你。”
卡路狄亞牽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明天我們在金色音樂廳有場演出。”卡妙的眼睛亮晶晶的，“米羅，你會去嗎？”
“當然，當然！”穿過酒吧的喧嚣，夜晚路燈的冷光都有幾分浪漫。“幾點開始？”
“晚上6點。”卡妙的笑意更明顯了。
“我會準點到達……”米羅輕聲承諾。
“不，我保證你會爽約。”不遠的地方，笛捷爾維持着被卡路狄亞抱在懷裏的姿勢輕聲說，“卡妙會因為這個離你遠遠的。”
整個夜晚平安無事。
第二天米羅見到的每一個人都用各種理由讓他幹這幹那，整整一天下來他都快累癱了。可他依然在五點半以前做完了所有工作，準備去金色音樂廳了。
“小米，等等！”艾歐裏亞揚了揚手中的留言簿，上面明顯是卡妙的字跡，“上次和你在一起的人給你留言了，他讓你去新開的那家甜點站赴約！真好運！”
“我這就去！”匆匆掃一眼留言簿，确認那是卡妙的字跡，米羅披上外套就去了。
他忽略了公司門邊一抹蔥綠色，眼鏡的反光和他手中的鋼筆。嗯，命運規劃局的頭兒每個人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
米羅找遍了新開的甜品站也沒有看見卡妙的身影，他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快6點了……已經快6點了！卡妙的演出！
他在心裏啐了一口，立刻打車過去。
演出已經開始了，看着前排專門給米羅留的座位是空的。卡妙心裏不是滋味。
“讓我進去！”在音樂會的門口笛捷爾擋住了門，米羅沒好氣地說，“走開！”
“我沒打算讓你們見面。”笛捷爾說。
“哦，我知道！”米羅的眼神憤怒得像要噴火，“你居然僞造卡妙的留言騙我去那麽遠的地方，就為耽誤我看他的演出！”
“為什麽你不能放棄他呢？他以後只要和塔娜莎生下一個叫冰河的男孩就好！”笛捷爾正迎着米羅越來越鋒利的視線，“米羅，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命運的恩寵……”
米羅死死掐住笛捷爾的肩膀，他在吼。
“如果你覺得那樣理智的話，就那樣去做好了！”米羅吼道，“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權利選擇卡妙，有能力和他在一起！”
“我說過，如果你執意和他在一起……”笛捷爾拍開他的手搖搖頭，“你會後悔的！”
“不，我不會！”米羅重複着。
“你不會？哈！你不會！”笛捷爾的眼神沉寂下來，冰藍色冷銳得像兩把冰做的刀子，“如果你堅持的話，看看這個吧！”
他沉默着讓開，和米羅一起走進去。
年青的鋼琴家仍在演奏華美的樂章，卡妙頭頂上的燈卻搖搖欲墜。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誰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不知多重的燈突然從很高的地方掉了下來！
它重重地砸在鋼琴上，碎玻璃和變形的鋼鐵傷到了卡妙的臉和手。臉上的傷不算嚴重，可是卡妙的手已經鮮血淋漓！
他露出痛苦的表情被人扶下臺。
觀衆一片嘩然。
“這次只是劃傷。”笛捷爾在觀衆的混亂中抱住自己的手臂，“如果你執意和他在一起，你将會剝奪他唯一在乎的東西。”
話還沒說完他就狠狠挨了一拳。
“你的論調像個陳腐的老頭子，卡路狄亞一定是因為腦子有問題才會愛你！”米羅說出這話就後悔了，笛捷爾的眼鏡飛出去摔個粉碎。眼底仿佛萬年冰層被砸了一個裂口，慢慢有濕潤的感覺湧上來。
“這不歸你決定……”臉上火辣辣地痛。
“我早就決定好了！”米羅喊，他跑出去的時候卡路狄亞的表情像要把他吃了。
“勸你別管他們了。”卡路狄亞在笛捷爾身邊蹲下，撫摸他腫起來的臉。他不管笛捷爾疼得表情扭曲，“我敢肯定，你再怎麽幹涉他們還是會在一起。”
“不可能！”笛捷爾揮開卡路狄亞的手，失去冷靜地說出後來足以讓自己後悔一生的話，“如果他們在一起，我就跟你姓！”
“哦~”卡路狄亞順勢收回手，饒有興致地拖長聲音，“一言為定！”
笛捷爾丢下那個摔碎了舊眼鏡跑出去，他不戴眼鏡倒是更好看了。看這架勢，自己需要給笛捷爾準備隐形眼鏡。雖然很是心痛那一拳，卡路狄亞倒是有些滿意米羅把笛捷爾的眼鏡打碎了。
“卡妙……”米羅看到卡妙手上刺眼的白色繃帶，他的心更亂了，“卡妙！”
“你現在還來幹什麽？”卡妙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露出慘淡的笑，“已經結束了。”
“我……”米羅呆住了。他又一次陷入張口結舌的狀态，可他不能跟卡妙明說。
“咕……”他的肚子代替他出聲活躍氣氛。
米羅窘得不行，就差找個地縫鑽了。可醫院瓷磚地沒有地縫連個小強都沒有，哪有地方給他這麽個大男人鑽？
卡妙又一次忍不住笑出聲。
米羅錯過了他的演出，可他現在趕來了不是嗎？就算他冒冒失失的像個孩子，可卡妙知道自己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送我回家吧。”卡妙的聲音又一次讓米羅覺得他浮在空中，“我做點東西給你吃。”
淋上楓葉糖漿的松餅和椰奶凍糕。
“真好吃！太好吃了！”米羅的眼眶有些濕潤，卡妙做的甜點味道無與倫比。
“米羅，米羅……”也許是夜的空氣太過甜蜜，卡妙情不自禁地靠近米羅，“留下。”
一個又一個吻仿佛能點燃不安的空氣。
“不，我不能！”回過神來米羅費力地推開吻得情熱的卡妙，他已經和卡妙擁抱着躺在沙發上，“妙妙我不能這麽做！”
被拒絕的痛楚讓年青的鋼琴家一下清醒過來，而且在他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以前米羅就跑了。卡妙終于癱坐在地上，咬住手腕的繃帶無聲地哭泣起來。
米羅更不好受，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卡妙了。他的情緒太過低落以至于“笛捷爾你個可惡的家夥這下滿意了吧”都沒喊出來，他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渾渾噩噩地過了半年，米羅的事業已經有了不小的成就。正如卡路狄亞所說，他也開始頻頻出現在公衆視線裏。
可他一點也不開心。
“嗨，小子！”一個蘋果襲擊了他。當他打開卧室的門，可是一腳踏到了某艘船的甲板上時他已不再驚奇。卡路狄亞靠在舷欄上手裏拿着一個蘋果，“青發小子下周要和女人結婚的事你知道了嗎？”
“笛捷爾？”米羅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讓他心痛的名字。半年來他已經學會從容應對，“他終于想通把你甩了，可喜可賀！”
“滾！要結婚也是跟我！”卡路狄亞炸毛，接着他正色道，“說真的，你不喜歡他了？”
“……他不會願意見我了。”
“啧，別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卡路狄亞撇撇嘴，“要是你們倆真沒法挽回我現在就不會把你叫出來了，我來幫你。”
“為什麽要幫我？”米羅問他。
“為了一個無聊的賭約。”卡路狄亞聳肩，“如果我能讓你們在一起，我家笛捷爾就得跟我姓——答應我的求婚。”
米羅朝天翻了個白眼，鬼才信你。
“本少也想看他崩壞的表情啦，這份資料……”卡路狄亞把本應該給笛捷爾看的資料袋拿出來，“部署以前他沒看到這個。”
米羅踢着腳尖對地翻了個白眼。連枕邊人都算計，絕對是人渣活該你心髒疼。
“不想看看嗎？”卡路狄亞咔嚓咔嚓地嚼起蘋果來，“你們以前的每一世都是在一起的，只是最新的命運規劃表安排把你們分開了。你們對彼此有說不清的吸引力也是因為這個……嘛，本少看好你們~”
“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米羅問道。
“我會告訴你逃走的最佳路線，保證至少有三分鐘他們找不到你們。”卡路狄亞得意地晃晃腿，“本少負責拖住笛捷爾，至于你們……就直接到總部找局長吧！”
卡路狄亞跟米羅簡要說明了“帽子”的使用方法——這也是自由穿過“門”的要點。
“诶嘿！”米羅手舞足蹈，恨不得抱着卡路狄亞親兩口，“卡路狄亞你是我親哥！”
“嗨，小子。按歲數你該叫我爺爺！不過算了……”卡路狄亞愉快地接受了米羅的感激，“下次見笛捷爾記得叫嫂子！”
“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