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因為天冷，唐典變得越來越愛賴床，以前王姐總是過來敲敲門，然後樓下就鍋碗瓢盆一通響，唐典也習慣成自然，再眯兩分鐘就醒了，可現在不一樣了，邵廷衡會每天來叫他起床。
邵廷衡早起健身完之後，先提前五分鐘把唐典房間的空調開起來，等鬧鐘響了，他再輕輕走進來，坐到唐典身邊，俯身親親唐典的臉，哄道：“典典，起床了。”
唐典前幾次會陡然驚醒，然後飛快起床穿衣服，可現在他已經被邵廷衡寵壞了，邵廷衡喊幾次他都不肯睜眼，還哼哼唧唧地往被子裏縮，邵廷衡隔着被子把他抱住，撩開被子的邊緣，将小孩的臉露出來，軟軟蜷蜷的頭發襯着白嫩的臉，嘴唇被空調源源不斷的熱風吹得有些幹。
邵廷衡沒什麽猶豫，直接含住了唐典的唇瓣。
唐典是被親醒的，在他完全清醒前，邵廷衡已經松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唐典迅速挪到床的另一邊，警惕地問：“你對我做什麽了？
“沒有啊。”邵廷衡朝他笑。
“真的嗎？”唐典将信将疑。
“真的，典典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邵廷衡一臉正直，把唐典的衣服拿過來，放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把唐典拽過來，朝他戲谑地笑：“典典學壞了，都開始做這樣的夢了。”
“沒有！”唐典一大早就蒙受冤屈，氣得不行。
邵廷衡逗唐典從來點到為止，揉了揉唐典的臉，然後說：“快穿衣服，早餐已經好了。”
“你先出去。”
邵廷衡忍着笑打量唐典，故意道：“你哪裏我沒看過？你剛到家的時候，還是我給你洗的澡，不過……我只看過小小典典，還沒看過小典典。”
唐典大早上地紅了臉，隔着被子踹邵廷衡。
好不容易折騰完，唐典吃早飯的過程中看都不看邵廷衡一眼，吓得王姐以為這兩人又鬧了什麽別扭，可邵廷衡去公司之前特意囑咐了一句：“王姐，今晚做番茄牛腩煲吧，典典喜歡。”
“好嘞。”王姐連忙應下來，可心裏止不住疑惑，這兩人到底怎麽回事？
唐典剛踏進班級，書包就被人拍了一下，“奇怪，你最近來得比以前遲了诶。”
他回頭望過去，原來是同桌。
唐典肢體僵硬，一直到座位上才組織好語言，“我沒遲到。”
“知道你沒遲到，我就是說你怎麽突然正常時間來？你以前不都是提前二十分鐘的嗎？”
唐典習慣了回答老師的問題，回答王姐的問題，卻不知道該怎麽和同齡人正常交流，也不知道怎麽應付一場普普通通的閑聊。
“是不是天冷了啊？”同桌說着話，一邊從兜裏拿出兩根塑料袋包好的烤腸，然後又從桌肚裏掏出本該撕掉統一上交的習題冊答案，開始補做昨晚的作業。
“嗯，天冷了。”唐典小聲說：“你要化學卷子嗎？第一節 課老師要一個個檢查。”
“要啊！我正愁找不到答案呢，也不知道老楊從哪裏搞的試卷。”
唐典拿出自己的試卷，放到同桌的筆袋旁邊，“是他自己出的，裏面有幾道高考題，不過——”
“不過什麽？”
唐典突然閉緊嘴巴，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說錯話，同桌剛剛對他表現出一點善意，自己就開始指手畫腳，這怎麽行？
“你說啊，話說一半幹嘛？說說說，快！”
唐典糾結了半天，慢吞吞地說：“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總是抄答案，不太好。”
他剛說完，就先在心裏自責了一通。
他又搞砸了。
“你說的也對，确實不能再抄了，下個月就要聯考了，我要是再考倒數，我媽會撕了我的，她已經把我今年的零花錢全扣了。”
唐典怔怔地聽着，一直聽到最後也沒聽到同桌發火。
“不過唐典，你這陣子好像變了很多，沒以前那麽生人勿近了。”
離早讀開始還有七分鐘，同桌開始瘋狂地鬼畫符，已經無暇顧及唐典的表情，留唐典一個人在旁邊努力調整呼吸的速度。
他被同學誇獎了？
這是除了王姐和老師，他第一次被同齡人誇獎。
當然還要除去邵廷衡，唐典想到他的叔叔，情緒不免稍稍低落一些，雖然這幾天邵廷衡經常誇他，但唐典總會想起那天晚上邵廷衡說的醉話，“給你這麽多錢了，怎麽還不乖？”
邵廷衡嘴上說着那些都是喬文蓮的謊話，他從來沒對唐典提過要求，可唐典心裏清楚得很，只有他越乖，邵廷衡才會越喜歡他。
他憎惡又依賴邵廷衡給他的那點溫暖，割舍不開。
下課之後，同桌剛想去打球就被後面的女生拉住，雖然是說悄悄話的語氣，但是聲音不小，連唐典都聽得見。
“你知道剛剛發生什麽了嗎？八班有一對情侶在器材室約會被教導主任抓住了！聽說是他們倆正抱在一起親嘴的時候，教導主任咣地一下踹開門，女生衣服都脫了一半了，場面尴尬得要死。”
同桌驚嘆道：“我去？！這麽大膽的嗎？我和我女朋友還只牽過手。”
“你那個算個屁的女朋友，一起吃個飯就叫談戀愛啦？”
“那什麽叫談戀愛？”
“……起碼得像這對情侶一樣吧。”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誰都沒注意到一旁的唐典也出了神，草稿紙上的式子寫到一半就停住，黑水筆的筆尖抵在上面，不一會兒就洇了好幾層的紙，唐典忽然心亂如麻，莫名的情緒湧上來，他甩甩腦袋，把弄髒的幾張草稿紙撕掉，恢複狀态重新開始做題。
他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邵廷衡，可是放學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不住地站在門口張望，想第一時間知道今天邵廷衡有沒有來接他。
可惜沒有，梧桐樹下站着的依舊是司機叔叔。
路上唐典接到邵廷衡的電話，邵廷衡在電話那頭語氣悠閑，“典典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唐典想了想，“不知道。”
“是典典來到我身邊的第三千天。”
唐典愣住。
“從九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二號到今天，一共三千天，叔叔沒有忘。”
唐典呆呆地想着三千這個數字，一時分不清這個數字到底是大是小。
“還有多久到家？”
“十分鐘。”唐典回答。
“好，叔叔在家等你。”
唐典一推開門，先看到一個半人高的方形禮物盒，上面挂着一張卡片，寫着：那四年，小典典沒有收到的禮物都在這裏了，叔叔重新買了一遍，希望長大了的典典不要嫌棄這些玩具幼稚。
唐典瞬間鼻酸，眼眶也發漲，還沒伸手去打開禮物盒，眼淚就掉了下來。
數了數，禮物盒裏有将近十個包裝精美的玩具，有樂高有手辦有機械模型。
邵廷衡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他取下唐典的書包，從後面把哭成淚人的小孩抱住，“不哭，典典，這些本來就屬于你。”
唐典轉過身，抱住邵廷衡，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止不住地哭。
“讓典典受委屈了。”
五分鐘之後唐典的眼淚終于停止泛濫，被邵廷衡牽着走到餐廳。
“我讓王阿姨回家了，今天就我們兩個人，這些都是典典愛吃的菜，當然都是王阿姨辛苦做的，叔叔不能搶了王阿姨的功勞。”
“你要給王阿姨漲工資。”唐典認真道。
“王阿姨對你很好？”
“嗯，很好。”
“典典都這樣說了，那王阿姨明天就要從金象苑工資最高的保姆變成整個臨洲市工資最高的保姆了。”
唐典噗嗤一笑，露出隐隐的酒窩來。
邵廷衡心尖微動。
“那是什麽？”唐典指了指邵廷衡手邊的酒瓶。
“白葡萄酒，典典要喝嗎？”
“我明天放假，”唐典覺得邵廷衡桌上的高腳杯很好看，而自己面前的鮮榨果汁未免顯得太孩子氣，于是眼巴巴看着邵廷衡：“我可以喝一點點嗎？”
邵廷衡本來想拒絕的，可又想起那天喝醉了的唐典，喉結滑動了一下，他拿出一只高腳杯，給唐典倒了點。
唐典新奇地晃了晃，然後看着邵廷衡的酒杯靠過來，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吓了一跳，一擡眼看見邵廷衡含着笑意的眼。
“典典，三千天快樂，今後你還會陪在我身邊嗎？”
唐典眨了眨眼睛，頂燈照得他心神恍惚，四周都變成虛幻的，只有邵廷衡那麽真實，即使他做了很壞的事，對他做談戀愛的人才能做的事，即使他總是哄人，漂亮話比誰都多，可唐典還是忍不住點了頭，“會的。”
唐典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可邵廷衡知道，他任由唐典眼神迷離，半碗飯還沒吃完就朝他伸手，聲音軟軟地喊：“叔叔……”
邵廷衡坐在原處看着他，指尖在被沿處滑了一圈，在結束內心的強烈鬥争後，邵廷衡決定遵從欲望，他起身把唐典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唐典像軟體動物一樣纏着邵廷衡，圈住邵廷衡的脖子，小貓似地喊叔叔。
邵廷衡親了親他的嘴，無奈地說：“典典，不要喊叔叔了。”
唐典迷迷糊糊地擡起頭，鼻尖撞了撞邵廷衡的下巴，疑惑地問：“那喊什麽？”
邵廷衡不回答他，只一步步朝樓上走，唐典想了好久，然後試探着喊：“爸爸？”
邵廷衡腳步微頓，笑出聲來，他把唐典朝上掂了掂，“寶寶，去爸爸房間還是去你自己房間？”
唐典的腦袋已經不轉了，他把臉悶在邵廷衡的頸窩處不說話，邵廷衡替他做了決定，“那就去爸爸房間。”
唐典被扔在了柔軟的被子裏，邵廷衡覆了上來，他先是和唐典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把唐典的唇親得光澤紅潤，然後又轉戰到他的胸脯。
衣服被推在鎖骨處，邵廷衡含住唐典小小的乳尖，把他左右兩顆小點都親得濕答答的，唐典感覺到了不舒服，哼哼唧唧地想要推開邵廷衡，可怎麽也推不動。
邵廷衡很快玩膩了唐典的小胸脯，他的視線下移，落在唐典的褲子上。
褲子被扯下，将白色的小內褲暴露出來，邵廷衡從來沒覺得純潔的白色有一天也能像春藥一樣，把他的理智燒得一幹二淨，下身硬得厲害，他解開皮帶，将粗壯的性器釋放出來，撸了幾下之後，他把唐典的腿分開，握着自己的性器，隔着白色內褲，去蹭唐典的腿根和穴口。
隔靴止癢最不滿足，他又将唐典翻了個身，合攏起小孩的腿，将性器擠進他的腿縫，拟着性交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撞擊。
小孩半夢半醒地發出幾聲哭腔，邵廷衡把他抱緊了，說：“不怕，爸爸在呢。”
嘴上哄着，動作卻沒停，最後他脫了唐典的小內褲，把濃精射在了唐典的屁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