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亂的哭喊卻使卡路狄亞更興奮了，掠奪讓他又疼又漲，他甚至感覺腹腔都會被頂穿。可同時，一股螞蟻蝕骨似的麻癢隐隐從體內深處滋生出來，随着人魚摩擦變得更強烈、更急劇。
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快感，笛捷爾已經瀕臨瘋狂。笛捷爾甚至覺得自己也是一條人魚，連羞恥也感覺不到絲毫，張大嘴急促地喘息，眼淚不停地流。
他的眼睑卻馬上濕濕一軟，卡路狄亞竟用舌頭舔舐着他的眼皮。他的動作非常溫柔，像在撫慰，可進攻的炙熱卻分毫不讓，脊背繃得如同蓄力的弓弦拉開了一個幅度，從笛捷爾的體內退了出來，又像突然達到了極限一樣，托起他的臀瓣，腰脊猛力的一挺。撞在……那裏……
“啊哈……卡路狄亞……停下……”
笛捷爾的腰部猛的一陣抽搐，可恥地發出了嘶啞的呻吟，滅頂的快感差點使他暈厥過去，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笛捷爾下意識的朝身下的刺激來源看去。
可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不……不可以……
一個聲音在大腦中叫嚣。他渾身發着高熱，無力地摸索着被強行連結的地方，想把那個巨物拔出去。身下緊緊相連的的魚尾卻在此時大幅度的聳動起來，托着他麻軟不堪的身體上下颠簸，炙熱狂風驟雨一樣在他體內開始猛烈的抽送。笛捷爾連呻吟都來不及，只是本能地抓撓着卡路狄亞勾曲張弛的背脊，淚水瘋狂的決堤，淌進他大口喘息的嘴巴裏。
失去意識前笛捷爾王子淩亂了，他想——
瘋了，都瘋了。
笛捷爾不記得自己究竟跟卡路狄亞滾了多久，但他記得後來床單上都是粘液。
第二天早上醒來，笛捷爾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身體依然酸痛，但已經沒有昨晚那些讓他難受的不明液體。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卡路狄亞。
這該死的人魚——
變成人類的人魚已經醒來了，看着笛捷爾露出忠誠又無辜的微笑。笛捷爾原本想要質問他的話立刻胎死腹中，氣得渾身發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激動過度。
他快步走到床前，就想扇卡路狄亞一巴掌。卻被眼疾手快的人魚抓住，将他的雙手牢牢握在手裏，笛捷爾抽不出手。
瑟拉菲娜公主當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看到“因為忠誠的侍衛醒來而激動不已握住侍衛的手”的笛捷爾王子，更堅信了他的善良，對王子燃起濃濃愛意。
瑟拉菲娜公主從未想過，她會愛一個人愛得如此義無反顧。好喜歡他的青色長發，好喜歡他那淺藍晶瑩的雙眼，好喜歡他那清冷的聲線，好喜歡他那清涼的氣息。一切的一切都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即使他對自己總是透着疏離和冷淡，那也是因為他顧忌到她的身份而不得不采取的态度對吧？是這樣吧？
可惜她的愛慕注定得不到回應。
因為笛捷爾王子連續掙紮了三個晚上之後就徹底放棄了，每天晚上去隔壁跟現出原型的卡路魚沒羞沒臊地滾在一起。
“明天是我變成人類的最後一天。”重新變回人形的卡路狄亞挑起笛捷爾的長發，在他耳邊呢喃就像說情話，“……我不會變成海上的泡沫，但會變回人魚回海裏。”
“那我該怎麽辦？”笛捷爾問他，“我是人類，不能和你一起回到海裏……”
“明天正午，去教堂等我，我帶你走。”
聽到他的話笛捷爾失手打碎了鏡子。
鏡子的碎片刺入了他的腳，人魚握住他的腳踝取出碎片，開始為他舔舐傷口。
似乎為剛才一時成功迷惑了他而得意，卡路狄亞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他的頭卻并從笛捷爾的腳邊挪開。只是咧開了兩片薄唇，笑意因唇角染着的鮮血而妖冶非常。那在他腳部游走的猩紅的舌頭，時不時的伸進傷口，又縮回他的唇中，充滿了暧昧的暗示意味。
……第二天卡路狄亞不見了。
笛捷爾獨自離開公主的城堡去教堂，正午的陽光灑在教堂頂上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卡路狄亞變成人類的模樣走來。
他的左耳戴着一枚逆十字架的耳環，反射着細碎的太陽光。卡路狄亞停在笛捷爾面前，伸手觸摸他右耳上的耳環——
它們原本就是一對。
“為我第一次粗暴的行為向你道歉，急不可待不能成為強迫的借口。”卡路狄亞溫柔的嗓音有着海水一樣的腥味，“如果你愛我，願意原諒我，請随我回海底。”
“笛捷爾，我的配偶。”卡路狄亞的笑容夢幻而溫柔，“我會用我的一切愛你。”
老舊管風琴伴着沙啞的宣言，玻璃上的一片五彩斑斓的光下，笛捷爾眼睜睜地看着他的人魚王子牽起了他的左手，低頭落下冰涼的親吻，像是在祈求寬恕。
“是的，我願意。”笛捷爾回答。
他伸出雙臂勾住卡路的脖子，張開雙唇跟他親吻。陽光看着這對幸福的人，悄悄把他們的影子繪成人魚魚尾的形狀。
一吻結束後他們手牽着手走到海邊。
笛捷爾看到自己的雙腿上生出了一層銀綠色鱗片，它們密密麻麻的覆蓋在他的皮膚上，乍看上去就好像一條魚尾。他的雙腳尚在，腳面上卻長出了兩片扇狀的蹼膜，長長地垂進水裏。
然後，在接觸到海水的剎那他的雙腳像融化一樣。笛捷爾眼睜睜地望着他的雙腿上長出了更多閃亮的銀綠色鱗片，多餘的肌肉組織從他的大腿內側橫生而出将他的雙腿融合為一體。他的腳背上則延伸出無數根半透明細絲，宛如機器織線般的絞緊，然後迅速展開，形成了一副扇形的鋒利尾鳍。
他發現自己能夠在海水裏自由地呼吸。
——海底的世界是另一片天空。
人魚國的克雷斯托老國王承認了笛捷爾的王妃身份，并且承諾卡路狄亞王子即位以後他可以以王後的身份住進王宮。
一個月後笛捷爾和卡路狄亞一起游到海岸邊，他們并肩坐在礁石上。笛捷爾長度及腰的青色頭發在陽光下閃着惑人的光澤，配上他銀綠色的魚尾可愛極了。
卡路狄亞把一串親手做好的貝殼戴在笛捷爾手腕上，正好一艘商船駛過，甲板上的銀發男青年目不轉睛地看笛捷爾。
于是，笛捷爾人魚唱起了歌。
水手被迷惑，船觸礁沉沒，長得跟瑟拉菲娜公主有點像的銀發青年掉進海裏。
笛捷爾好心地把他救到岸邊，等待瑟拉菲娜公主發現。人工呼吸就免了，卡路狄亞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讓他吐海水。
然後卡路狄亞在公主來這之前帶笛捷爾游回了海底，繼續過他們的幸福生活。
end
龍魔人
神秘的森林深處住着一只龍魔人。
雖然并沒有聽說他殺死什麽人，可神秘的森林依舊因為他的存在被列為禁地。盡管如此，每年都有人偷偷走進森林。
他們想找到龍魔人的寶藏。
在古老的傳說裏所有龍族都是喜歡收集財寶的，他們把財寶放在洞窟深處。傳說那是一幅讓人窒息的情景，所有人都會在看到它們的一瞬驚得無法動彈。
小山一樣的金銀器皿，寶石琉璃，珍珠美玉，流光溢彩，簡直讓人不能正視。
那頭能夠變成人的龍守護着那些財寶。
多少勇士有去無回也阻止不了人們對財寶的渴望，萬一龍魔人不在洞裏呢？
……因此國王的禁令形同虛設。
卡路狄亞本是新有望成為下任騎士長的勇者，他在不久前觸怒了國王寵愛的大臣而被剝奪騎士稱號。龍魔人的寶藏成了他唯一能夠奪回稱號的希望，他拿着劍像以往那些勇者們一樣走進森林。
只不過他前進得非常小心。
越往森林深處走反而植物越稀少，空氣也更加幹燥。卡路狄亞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巨大的岩洞前，他鼓起勇氣走進去。
這裏應該就是龍魔人的洞窟。
但是這個洞窟非常幹淨，甚至沒有龍身上的腥味。卡路狄亞扶着石壁往深處走了很久，遠處竟慢慢有了亮光。
也許龍魔人正等着他。卡路狄亞握緊手中的劍，他一直走到一個非常開闊的地方，卻并沒看到想象中的巨大龍魔。
“你是誰？”卡路狄亞問不遠處抱膝坐在地上看書的少年，“你怎麽會在這裏？”
青發少年專心看書，沒有回答他。
這麽喜歡看書的人已經不多了，卡路狄亞坐到了青發少年身邊等他看完書。
“我是卡路狄亞，為了龍魔人而來。”青發少年終于把視線投在卡路狄亞臉上，并且露出驚奇的表情。顯然他之前注意力都在書上，卡路狄亞解釋道，“打擾了。”
“笛捷爾。”笛捷爾過了很久才慢慢回答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