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小金庫

“離婚?蔣櫻桃你腦子燒糊塗了吧?”

“不~櫻桃你不要這樣。我走,我走還不行嘛。我和偉達哥是高中同學,同學之間正常的交往都不可以嗎?蔣櫻桃,你太狹隘了。”

方麗雲西子捧心般掉頭離開,好像受盡了委屈。

“不,麗雲你不要走。”

愛情的力量讓許偉達終于成功的站起來,捂着屁股追出了門。

至于叫嚣着離婚的蔣櫻桃?

不過是逼他和麗雲分開的手段而已。

蔣櫻桃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地狼藉。習慣性的,她蹲下身用手撿拾碎渣。

呸,真賤!

等蔣櫻桃反應過來,她的指尖已經被鋒利的碎片劃破。鮮血順着手指蜿蜒向下,最後都彙聚到手背上的紅痣處。紅痣像活了一樣,拼命吸收血液。

蔣櫻桃疑窦叢生,這是什麽玄幻場景?

不過轉念一想,重生這樣離奇到反科學的事都能發生,那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紅痣吸飽了血,慢慢幻化成戒指的形狀。青銅色的戒指古樸神秘,和她的中指意外的契合。

蔣櫻桃盯着戒指看了好幾遍,才大着膽子摸了摸。

觸之即離。

咦~戒指內另有乾坤,空間足有一平米見方。哈,這就是傳說中的儲物戒?哇哈哈哈,她發達了!

蔣櫻桃仰頭大笑,盡情宣洩二十年來的憤懑。痛快的笑過之後,她覺得自己好像打破了某種封印,重獲新生。

她坐上沙發,開始思考今後的人生。婚是肯定要離的,但依許家人的尿性,肯定會讓她淨身出戶。

不不不,這可不行,她還要拿着這錢好好孝順爸媽呢。

再說,明明是許偉達心有所屬,騙婚在先……對了,她現在的優勢是重生,知道事情的走向。運用得當,她定能心想事成。

她不但要許偉達和方麗雲身敗名裂,更要帶着八百畝櫻桃園風風火火的離開。

她記得,今天他們小區招了賊,被偷了十幾號人家,她是不是可以……

說幹就幹,蔣櫻桃打開公婆的主卧,循着記憶很快就找到婆婆的藏錢之所。多年以後,婆婆曾無數次對她吹噓,八十年代許家就已經是萬元戶。

而且婆婆特別不喜歡把錢存銀行,覺得不可靠。

便宜她了。

就當她二十年的補償吧。

打開五鬥櫥,拉出最下面一層的抽屜,裏面有個極隐蔽的隔層,隔層裏藏着一個樟木箱,這個樟木箱就是許家的小金庫。

打開樟木箱,蔣櫻桃哪怕早有準備,還是被晃花了眼。綠的翡翠、白的美玉、紅的寶石,還有光芒璀璨的鑽石以及大把的鈔票。

這些都是許家在文.革時期搜刮來的?既然王秋萍天天哭窮,那就讓她真窮。

蔣櫻桃遲疑片刻,挑自己喜歡的藏到戒指中。

戒指現了原形後,又人性化的恢複成紅痣模樣,無人能夠發覺。

路過客廳,蔣櫻桃對那一堆碎渣熟視無睹。她都要離婚了,還當牛做馬幹什麽?

和往常一樣,蔣櫻桃挎上小竹籃出門買菜。今天她手腳酸軟,掏鑰匙鎖門時,還不小心帶出一張大團結,落到門縫裏。

“櫻桃,你臉色蒼白,發燒好利索沒?”

隔壁李嫂有些不放心。

“沒事,謝謝李嫂。”

蔣櫻桃戴上圍巾,說話有氣無力。

一看就是大病未愈。

“這王秋萍老說對兒媳婦怎麽怎麽好,怎麽病還沒好就差使人幹活?”李嫂小聲嘀咕,對許家充滿了不信任。

剛走出單元門,蔣櫻桃又遇到了買菜大軍。大家見到櫻桃都圍上去,關心是假打探是真。

一個梳着齊耳短發的大姐問道:“櫻桃啊,聽你婆婆說你這幾天發燒,現在好了吧?你這丫頭,怎麽不多休息幾天?”

大姐是婦聯主任,在群衆中很有威望。

“就是就是,你婆婆是難得的厚道人,她不會有意見的。”一個挽着圓髻的大媽連聲附和。

這些話聽着,有些耐人尋味啊。

蔣櫻桃秒懂,看來許家的人緣可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好。她摁着喉嚨咳嗽幾聲,好聲好氣替王秋萍辯解,溫柔又賢淑。

“不是不是,是……我在床上躺着骨頭疼,想出來走走,透透氣。婆婆對我可好了,你們不要多想。”

買菜大媽們交換了個眼神。她們不信,憑王秋萍那勢利勁,能對一個農村出身的兒媳婦有好臉色?

“櫻桃啊,話說你和偉達結婚也有一年多了吧,這個肚子……”

李嫂這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蔣櫻桃的肚皮,她捂着臉,羞得滿臉通紅,“各位大姐大嫂,你們怎麽這樣啊!”

“哈哈哈,這樣是哪樣啊?這男人女人不就那麽回事,你都結婚一年了還羞什麽羞?”

“我看許偉達高高瘦瘦估計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櫻桃,你們一晚上弄幾次?”

大媽越說越離譜,八十年代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就靠着這些個葷段子續命。

蔣櫻桃是真的尴尬欲死。說起來難以置信,上輩子到死她還是黃花大閨女!

渣男許偉達可以說是癡心不改,心甘情願為白月光方麗雲守身如玉。這輩子……她要不要推一把,讓許渣男抱得美人歸?

買完菜大部隊有說有笑回家,剛踏進小區,就聽到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哭泣聲、還有謾罵聲……

小偷,果然給力。

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

蔣櫻桃不動聲色,随大流露出吃驚的表情。“噔噔噔”跑到許家門口,氣還沒喘勻就遭遇到王秋萍劈頭蓋臉的臭罵。

“好你個蔣櫻桃,你不老老實實在家呆着,跑外面浪什麽浪?現在家裏招了賊,你開心了?”

“媽”,蔣櫻桃捂住胸口,身體搖搖欲墜,“媽,是你讓我去買菜的呀,你忘了嗎?我……”話還沒說完,她又開始咳嗽。

“咳咳咳”,她彎下腰,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門縫裏,她丢下的那張大團結已經不見蹤影。

完美。

“啊……這……”

王秋萍傻眼。

她忘了蔣櫻桃發燒還沒好來着,這下……她該怎麽圓過去?

“秋萍啊,你就是這樣對你女兒的?不問青紅皂白一頓臭罵,我這暴脾氣可受不了。櫻桃這傻孩子,一路上還盡給說你好話來着。”李嫂扶着蔣櫻桃,和王秋萍開撕。

她看王秋萍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這下總算逮着小辮子。不撕下王秋萍的假面具,她就不姓李。

“櫻桃啊,是媽糊塗。”

王秋萍反應賊快,她讪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家裏招賊,換誰都着急,媽不是針對你哈。你這孩子,身子還沒好就在家躺着,沒的讓媽擔心。”

好演技!

蔣櫻桃收起輕視。

為了成功離婚,她拿出攢了兩輩子的演技。

垂下眼眸,笑容溫婉。

“媽,我怎麽會怪你呢。對了,家裏有什麽損失嗎?”

“等下公安同志來了,我們去登記一下?”

對哦,怎麽痛怎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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