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在這兒

紫眸四下找了幾圈,眼神中的焦急愈來愈惡甚。

呵,我的好大哥啊,你老弟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連你堂堂魔尊都是我的手下敗将。這下好了,一杯神仙醉,最痛苦的哪是天帝啊?還不是你們家兄弟,小金子我!這下慌了吧?之前幹什麽吃的?

你以為視察一圈,沒有帶金色面具的人就放心了?

笨蛋!等我毒解了,再請你吃免費的紅燒豬頭!

搜尋無果,禦風轉身與身邊一俊雅男子悄聲說了什麽。然後清清嗓子,“哼哼,三界之內,除了傳說中的上品天寶丹外,再沒有任何藥物可以解這神仙醉的毒!你們這些狂妄懦弱的神仙們,有沒有聽到靈魂在告別的聲音呢?”

此言一出,仙魔兩界皆是一時怔住,這話說的……好像沒什麽邏輯?

我卻一下子明白過來,狂喜湧上心頭。這是在提醒我自救,上次在梨落村,我曾經用天寶丹為他治療背上的燒傷。而整個三界,知道我能煉出上品天寶丹的不過區區數人,玄妙、慕白、惜緣和禦風。

此刻的我,每動一分,痛楚也多一分。掏出藥瓶時,已是汗如雨下了。拔掉瓶塞,兩粒天寶丹倒入手心,只有兩粒,怎麽辦?怎麽辦?

倘若是我服下了,魔界大軍在前,我如果不能立即打退魔神戰隊,恐怕仙界罪臣的大名就光榮地扣下來了。

若是我恢複法力,打退敵兵。以之前帝後的表現來看,他們早就知道我的天命者身份了,參照前世的境況,一旦發現我練就絕世仙法,定會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更不能以金如公子的身份出現,一來在帝後面前暴露了神功,二來會引起仙族的懷疑,救了衆仙後,自己通敵的罪名怎麽也會被龍鳳兩族給坐實了。而且我也着實沒有把握,禦風會為了我放棄這次一統仙界的大好機會。不行,不行,此乃下策。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子裏已經計較了幾種對策。

慕白雖是這裏除了禦風以外唯一知曉我有解藥的人,可是卻沒有多看我一眼。這神仙醉的滋味我是深刻的感受到的,慕白仙法也不低,放眼三界,敵手也屈指可數。寧願強忍着痛楚也不願過來問我要解藥,是在保護我嗎?

拉過離我最近的初弦。把手中的兩粒天寶丹遞了過去。“初弦哥哥,你一顆,慕白一顆。”

雖然知道此刻救帝後乃是最佳選擇,但是潛意識裏我仍然無法忘記前世所遭遇的悲痛。

初弦蒼白的臉上浮現出驚喜,但很快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絮兒,你怎麽了?氣息怎麽這麽弱?你,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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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虛弱的聲音在衆仙吵吵嚷嚷的聲音中并不明顯。“能否度過危機,就看你們兩了。”

我沒有看到慕白接過天寶丹時的表情,不過看着他和初弦順利服下解藥。心裏頓時像落了塊石頭。

禦風眼見慕白和初弦服下天寶丹,邪魅的紫眸漾出笑意,“哦?慕白神君能得到解藥不奇怪,怎麽天族太子也有?”剛說完,又隔空伸出手橫着比劃一下,“不像,不像,我們家小金子可比你可愛多了。”

初弦堂堂天族太子殿下,竟用‘可愛’這個标準衡量他。即使太子殿下脾氣再好,也會有暴走的時候,“聖禦風,魔界的人只會靠着下毒取勝嗎?你就不怕被三界恥笑嗎?”

聽初弦的聲音,中氣很足。應該恢複過來了吧。

禦風伸出兩個手指頭,一本正經:“非也,非也。這神仙醉雖是我魔界大将南祝之物,但是這毒卻是你們仙界之人下的。這卑鄙二字,還是送給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僞神仙吧。”

仙界之人下的毒,會是誰呢?衆仙紛紛懷疑地看向自身的四周,即使在這之前,還稱兄道弟、互相寒暄。

會是之前在後院碰到的那個粉衣小丫頭嗎?推着一車酒壇,神色慌張,更重要的是,當時聞到的味道,分明就是不對勁!

“聖禦風,廢話少說,我仙族內部出了內奸,我仙族自會處理。現在只有我和太子殿下恢複了法力,就由我二人代表仙界與你一戰,如何?”慕白朗聲道。

“好!若本尊輸了,甘願退兵,不傷仙族分毫。”

“魔尊,不可”“魔尊!”“魔尊,這對我們不利!”魔界将領紛紛勸谏。

連我也對禦風的腦子正常與否感到了深深的懷疑。從當初要做我的保镖開始這家夥的腦袋似乎就不太好使。而現在以一敵二不說,還放棄了整個魔神戰隊的力量。

紫眸中閃出寵溺幸福的光芒,“西木,他在這兒。”淡淡的幾個字,卻成功地讓帶頭的将領閉上了嘴。

是啊,他在這兒,難保魔神戰隊不會傷了他。

他在這兒,為了仙界難免會針鋒相對。

他在這兒,縱使魔神戰隊再神勇,縱使南祝用毒再高明,聖禦風的勝算還是零……

慕白應該也沒有想到過魔尊竟會答應了下來。“聖禦風,你我雖仙魔立場不同,不過你的這份膽識與氣概,我慕白欣賞。”

這話也就只有慕白神君敢說,沒瞧見天帝天後明顯不悅的表情嗎?沒瞧見衆仙心驚膽戰的樣子嗎?

初弦與慕白的修為均是達到了元虛銀色,禦風雖高了他們一個等級,為元虛黑色。但是二人戰一人,應是勢均力敵。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吸越來越困難,疼痛也像跗骨之蛆,逐漸侵襲着我的意識。

要是現在就能到九華山就好了,房間裏還有一些平時煉剩下的天寶丹。真是,早知道就多揣兩瓶了。可是看看重重魔兵虎視眈眈的眼睛,不知不覺離開幾乎不可能。

本以為他們三個頂尖高手切磋,會要好幾個時辰。誰知禦風似乎無心戀戰,只是走了個過場似的。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雙方停止打鬥。禦風大手一揚,率領魔神戰隊撤離。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初弦、慕白毫發無傷。

只是一個走到了我面前:“絮兒,你怎麽樣了?別吓我!”這是初弦哥哥。

慕白健步走向鳳族姐妹:“華音、流韶,你們還好嗎?”言語中濃郁深切的關懷如三日暖陽,只是不曾照在我的心上。

然後,慕白轉身,走向我。還好,還好。還知道惦記我就行。“絮兒,還有多餘的天寶丹嗎?”

“慕白,我很痛。”我不是一個會把痛苦挂在嘴上的人,但是此刻卻想用痛苦換來心裏的陽光。

“絮兒,別鬧了。你的仙法我再清楚不過,彩虹赤級還不到。神仙醉對你起不到什麽傷害。還有天寶丹嗎?先救了衆仙再說。”

呵呵,起不到什麽傷害嗎?從身到心哪一處不是傷得鮮血淋漓?你告訴我,還有什麽叫傷害?先救衆仙再說嗎?你知不知道誰傷得最重?

“慕白,絮兒似乎受……”

“哦,天寶丹沒了,我這就去九華山取。”急忙打斷初弦的話。不可否認的,我不想連最後一點希冀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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