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琳琅遭軟禁

安排好之後,元宏先回了太華殿,元羽拉着馮夙去找房間,走到一處門前拉開了門把馮夙扔了進去,自己則自顧自的走了,馮夙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往床上爬,卻突然摸到床上還躺着一個人。

馮夙一驚,慌忙收回了手。床上的人動了一下,然後揉了揉眼睛,“你在摸哪裏?”

“琳,琳琅…”

元琳琅看到馮夙時,眉毛微蹙了一下,然後平靜的微微支起頭,看着他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我走錯房了。”馮夙有些慌亂道,就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想離開。

元琳琅卻突然拉住他道:“我都沒慌,你慌什麽?”

馮夙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元琳琅,她的酒已經醒了幾分,從窗戶透過的些微月光,能看出她的臉色還有些潮紅,正慵懶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看不出情緒的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馬上走。”馮夙心虛道。

元琳琅拉住他道:“你不是喜歡我嗎?就這麽走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四哥跟你說了什麽。”

“琳琅,你別誤會,殿下是說笑的,我沒那個意思。”馮夙臉色微亂。

元琳琅眼神有些迷離,又透出着一些憂傷,“我丈夫身子不好,在床上根本不行,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他了。”

“琳琅,你……”馮夙有些驚愕的看着她。

元琳琅微微喘着氣,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不想要我嗎?”

馮夙再也忍不住了,把元琳琅壓在了身下……

雲雨之後,兩人倒在床上,元琳琅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慢慢整理着衣服,馮夙神色複雜地看着她,遲疑道:“琳琅,我們……”

“我們怎麽了?”元琳琅淡淡道:“酒後亂性罷了,還想怎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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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夙抿抿唇,“琳琅,你還有其他男人嗎?”看她這淡定模樣,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

“怎麽,你還要管我這些嗎?”

“不是。”馮夙忙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後你寂寞了,都可以來找我。”

元琳琅看着他,忽而一笑,懶懶道:“好啊,有個這麽俊的情夫,我也不虧。”

馮夙一喜,抱着她道:“那你以後不要再找別人了好不好?”

元琳琅笑了笑,道:“你要把我伺候好了,我就不找。”

“我會好好對你的。”說着,馮夙又撲了上來,屋裏傳來元琳琅咯咯咯的笑聲……

第二日一早的時候,元琳琅就若無其事的出宮回家了,一回家就癱倒在了榻上,讓婢女給她揉肩膀,折騰了一晚上,她都要累死了,她的婆婆平陽公主來看了她。

平陽公主見她這模樣,關切道:“琳琅,是怎麽了,昨夜一夜未歸,擔心死我們了。”

元琳琅笑了笑,道:“昨夜喝多了,皇兄留我在華林別館住了一晚。”

“可得當心身子。”平陽公主拉着她的手,忽然看見她身上的痕跡,臉色一變,都是過來人,她豈會不知這是什麽?面色凝重道:“你昨夜,都跟什麽人一起?”

“沒什麽啊,就幾個兄弟姐妹,哦,對了,還有馮家幾個兄弟。”元琳琅故意挑釁道。

平陽公主拉開她的衣領,怒道:“看看你這身上的痕跡,是誰?是馮家哪個兄弟?”

“不過酒後亂性罷了,您緊張什麽?”元琳琅輕蔑道:“怎麽?您還想給那個殘廢出氣啊?”

平陽公主“啪”的打了她一巴掌,啐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然後便憤憤的轉身入宮去找馮太後評理了。

馮太後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平陽公主,好言安撫道:“妹妹是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

“昨日是馮誕的生辰,我是看在太後的面上才讓琳琅去的,可是太後看看這是什麽事兒?琳琅回來的時候,那身上……”平陽公主又嗚嗚哭了起來,“我知道我兒形貌不佳,可她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公然羞辱我兒啊!”

馮太後微微變了臉色,安撫平陽公主道:“妹妹別生氣,我這就把她叫過來問個清楚。”

“我是不想再見她了,這樣的兒媳婦,我是真要不起。”說完就哭着走了。

平陽公主一走,馮太後臉色就冷了下來,随即吩咐王遇,“去把彭城公主給我叫來。”

元琳琅倒是一點都不害怕,若無其事地跟馮太後請安,馮太後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後,當即一個茶碗就扔了過去,水灑了元琳琅一臉,元琳琅依然是面不改色。

“你可真行,說吧,是誰?”馮太後冷冷道。

元琳琅不吱聲。

馮太後冷笑,“不說是吧,來人,打,給我打到說為止。”

“打吧,打死了算解脫。”元琳琅冷笑,笑的那般凄豔。

馮太後更是怒不可遏,招呼左右按住元琳琅就打,可元琳琅就是倔着一個字都不說,似乎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姑姑,別打了。”打了十幾杖後,馮夙聞信跑了過來,攔下宮人後,扶着元琳琅道:“琳琅,你還好嗎?”

“你少管我。”元琳琅一把推開馮夙。

馮夙跪倒在馮太後腳邊,懇求道:“姑姑,你饒了琳琅吧,不是她的錯,是我,都是我的錯。”

馮太後震驚的看着馮夙,又看看元琳琅,顫聲道:“這個賤人勾引你是不是?”

馮夙拼命地搖着頭,“不是,是我一直都喜歡她,她昨晚喝醉了,她什麽都不知道,是我進錯了房間,是我見色起意,不關她的事。”

“你……”馮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馮夙,又看了看元琳琅,簡直恨不得撕了元琳琅,“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姑姑,你饒了她吧。”

馮太後還在氣頭,吩咐王遇道:“把她給我關到華林別館好好管教管教,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宮。”

“姑姑。”馮夙還想求情。

馮太後冷聲道:“你再多說一句,我絕不饒她。”馮夙連忙噤了聲。

此後很多年,直到馮太後駕崩,元琳琅都沒有再被放出過宮裏,可這對她,也未嘗不是解脫……

高照容在宮裏聽說了元琳琅的事很是驚愕,馮太後要面子,只是軟禁了元琳琅,卻只字不提是因何事。

晚上元宏過來的時候,高照容就問他,“太後為什麽要軟禁公主呢?”

元宏愣了一下,她過往對這些事情一直是不關注的,今日竟會主動問起?

“你問她做什麽?”

“關心公主也不行麽?”高照容微微嘟着嘴。

“你跟她又不熟。”元宏淡淡道。

元宏今日對她很冷淡,高照容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做錯了什麽,就軟聲細語對元宏道:“可公主視我為嫂嫂呢,我關心自己丈夫的妹妹不行麽?”

“當然可以。”元宏微微一笑,顯然高照容的話把他哄開心了,“不過,這是太後的意思,我不好說什麽。他們馮家的事情,你也最好少摻合,尤其是馮家的人,能遠離就遠離。”

他話裏有話,聽的高照容心裏不由咯噔一下,猜不透元宏在暗示她什麽,什麽叫馮家的人能遠離就遠離?他到底想說什麽?

“我跟馮家的人,也沒有什麽相熟的。”

“嗯,那就好。”元宏道,“你的琵琶呢?”

高照容有些別扭道:“我還是給陛下彈琴吧。”

“沒事,就彈琵琶,讓我聽聽。”

高照容這才有些不情願地把琵琶抱了出來,磕磕絆絆地彈完一曲後,低着頭不敢看元宏的臉色。

許久之後,元宏才哧笑一聲,嘆道:“阿容,你還是放棄琵琶吧。”

高照容把琵琶放到一邊,沮喪道:“我還沒有學會,以後會彈好的。”

“師傅教了這麽久,還是彈的這樣,是師傅不好好教,還是你沒好好學呢?”

“是我太笨了。”高照容嘟囔道。

元宏笑了笑,把她摟到懷裏,深吸了一口氣道:“昨夜喝了不少酒吧,現在還有些酒氣呢。”

“我已經洗的很幹淨了。”高照容嘟着嘴分辨道,有些不滿的把手臂伸出來放到他鼻子邊道:“不信你聞聞。”

元宏淺淺一笑,一把把高照容抱了起來,高照容吓的叫了一聲,元宏把她抱到床上,把臉埋到她頸間道:“好,那我就好好聞一聞……”

第二天起來,高照容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昨夜元宏不知道發什麽瘋,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身上都是元宏留下的印記,高照容都快羞死了。

午間的時候,宮人來請高照容,說元宏讓她過去用膳,高照容有些難為情,還是不情不願的過去了。

元宏正站在那幅高照容的畫像前出神,馮誕添了那幾筆之後,确實是十分動人……

“陛下。”高照容小聲喊道。

“過來。”元宏伸手招呼她,高照容緩緩走過去。

“怎麽把這畫給挂起來了?”高照容不解道。

“這樣就能時時看到你了。”

高照容抿唇一笑,元宏卻突然湊近她,手指拂過她脖子上的痕跡,微微一笑,很是滿意,“要不要再加深一下?”

高照容一怔,反應過來後就羞紅了臉,嬌嗔道:“陛下胡說什麽呢!”

元宏卻笑着摟住了她,作勢真要加深那印記,高照容有些難為情的推着他。

二人正耳鬓厮磨的時候,馮誕突然進來了,高照容一驚,似是跟撞破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不自在,馮誕臉色一變,然後慌忙轉身,當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元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思政來了,準備吃飯吧。”

“好。”馮誕臉色微微不自然。

席間,除了元宏一如既往地淡然,其餘二人都微微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高照容,她突然覺得元宏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畫像挂起來,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故意作出那麽暧昧的舉動,故意讓馮誕看到,宣示着他對自己的主權。

只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在懷疑什麽?是真的故意,還是自己多心了?

馮誕微微不自在的開口,“我不知道陛下讓貴人也過來了,不然會先讓宮人通報一聲的。”

“沒什麽,你又不是外人。”元宏笑了笑,“讓那些宮人看到了,保不準又要跟太後嚼舌根。”

“我自是不會亂說,只是怕貴人會難為情。”

“這有什麽難為情的,更難為情的不是都做過了嗎?”元宏含笑看着高照容,給她攏了攏頭發,手指又有意無意的劃過那些痕跡。

“陛下。”高照容臉色微紅,尴尬道:“別當着馮君的面這樣說。”

“好,我們私下說。”元宏不以為意道。

馮誕已經看見了高照容身上的痕跡,依舊裝作不在意的神色淡淡對元宏道:“陛下真是滿心滿眼都是貴人呢。”

“是啊,都是阿容呢……”元宏若有所思地看着高照容。

高照容微微有些不自在,“吃飯吧,都涼了。”

“好,吃完飯你再休息一會兒。”

“嗯。”

“昨夜肯定累壞了。”元宏又故意添了一句。

“陛下!”高照容臉紅到了脖子根。

馮誕喉嚨滾動了一下,表情卻始終淡淡。

吃完飯後,高照容就回去了,她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忐忑不安,楊媛有些擔憂,怎麽去了一趟太華殿就跟失了魂一樣?高照容讓她去請王鐘兒過來一趟,楊媛就疑惑的過去了。

王鐘兒過來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擔憂道:“阿容,你怎麽了?”

“阿母,陛下起疑了。”高照容呆呆道。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王鐘兒蹙眉。

“他懷疑我,他開始懷疑我和馮君了。”

王鐘兒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那裏,“這,這怎麽可能,是不是誰跟陛下說了什麽?”

“阿母,林修儀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王鐘兒心裏咯噔一下,吞吐道:“當然是意外。”

“可那一日她才在太後宮裏暗示了我與馮君不清白,沒兩日就死了,這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有人要殺她滅口,或者警告什麽人?”

“你懷疑,那一日的事情,有人洩露給了陛下,陛下就起疑了?”

“我不知道,或許也是我多心了。”高照容幽幽道:“況且,我與馮君,本來就是清白的。”

“你若問心無愧,還怕什麽呢?”王鐘兒安撫道。

可這話卻是讓高照容心裏咯噔了一下,問心,無愧嗎?

晚間,高照容一直在等元宏,她以為,元宏白天對她如此親密,今晚應該會來的,可等了整整一夜,元宏都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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