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唯有溫暖與你
作者:慕拉
晉江2022-01-11完結
-那時晚風徐徐,臨近晚自習,四周喧鬧,可他卻那麽安靜地站在我面前,朝着我笑。
第一人稱,2015年的一個短篇,不v
高亮:文筆稚嫩。
內容标簽: 花季雨季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唯有溫暖與你
立意:生活真美好
01
我叫陸爾熙,女,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普通人。
扔在人群中不用再撿出來了的那一類型。
可是,我媽絕對沒有想過就這麽放過我,她始終奮鬥在為我尋找對象的最前線。當然這也只是她一個人的奮鬥,我還是堅信着“我年輕我自豪”這句話,一直沒參與過。
孽緣林凜最近收獲了一只沙皮狗,取名小守,我特地騎着我的小電瓶穿江過海去看它。
身為資深宅女又有點腐的林凜,已經決定抱着小守孤獨終老了。看看這一丁點大的小守,我也有了抱着只狗孤獨終老的想法,但想想家裏院子裏那一只巨大的看門狗大黃,我就哆嗦了一下,還是算了。
孤獨終老這四個字或許放在現在這個年齡,還有點早。林凜作為毫無感情經歷的傑出代表,已經深刻的預示到了自己的餘生。
但是我呢,身為有那麽點文藝細胞的文藝女青年,正在用那美好的青春來實踐一句話:“別人的青春都是美好的,而自己的青春都是被狗吃了,連骨頭也沒有吐出來。”
看完小守,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肚子總是那麽不争氣,于是就在我準備好好安慰我的胃的時候,我看到了我青春的“骨頭”。
面包坊裏,“骨頭”看到我,有點驚訝,我也有點尴尬。
“骨頭”……
不,是林淙,他走過來,用最不讓人尴尬的話跟我打招呼:“好巧。”
語氣清淡,仿若真是遇見一個好久不見的陌生老朋友。
好巧,還真是好巧。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的太仔細,還是我太敏感,林淙看我的眼神,再也不是以前那樣了。
他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愛意了。
才過了幾年呢,四年了吧,我大學都畢業了。
騎着小電瓶疾馳,風在我耳邊呼呼而過,我突然想起高一的時候晚自習下課,林淙站在樓梯口打電話。
那時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樓梯口很黑,急着下課回寝室的同學也很多,但林淙還是很明顯。我經過的時候,他看到了我,只是一個照面,我下了樓梯,他卻已經挂了電話追了上來。
當時我和他已經是網絡中聊天聊的熱絡的□□好友,但現實生活中,還是見面會有點羞澀的隔壁班同學。
我跟他說我要剪頭發去了,這個周末。
他頓了一下,說:“別太短。”
那時候的他那麽耀眼,無論站在哪裏,都會很自然的奪去周遭人的目光。但是林淙唯獨在面對我時,會放下所有的架子。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何,會看上這樣一個平凡到一定境界的我。
我和林淙在一起三年,不,不是早戀的在一起,只是作為彼此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經歷過彼此人生最重要的三年,可惜到最後,我還是失去了他,失去了我的好朋友。
直到現在,用一句文藝的話來說,我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在大學的時候我無意間得知他交了女朋友,那時我氣的好久都沒有吃肉。
雖然當時我和他已經沒有聯系了。
回到家裏,我媽又是一大桌的菜。
我媽這個人缺點很多,比如愛唠叨,愛管閑事,嗓門絕對是鄰裏八鄉最大的。
但是她的優點也是有的,最突出的就是廚藝好,當年我老爸就是被老媽抓住了胃,從此落入了老媽的魔爪,一蹶不振。
可惜老媽的廚藝還是讓我有些害怕,因為美味,所以長膘。
我吃完飯,回到自己房間又啃着剛剛路上買的小糕點,打開手機才得知陶蓁蓁已經對林凜下了最後通牒:今生今世,永遠別讓小守出現在她面前。
蓁蓁表面上看,白白嫩嫩,像一塊白豆腐,但是這塊白豆腐最怕狗。雖然我已經認為我比較膽小了,但我還是屈服于她對犬科動物的恐懼。
白豆腐還有一個致命弱點,喝一瓶旺仔就能上火到失聲。
大黃又在樓下亂叫,老爸罵咧了幾句,老媽和我奶奶在閑話,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在小閣樓上也能聽到聲音。
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吃飽喝足的我困得要緊,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第二天被鬧鈴叫醒的時候,我的腦袋有點混沌,昨晚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但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肯定是個噩夢,不然我也不會頂着兩個黑眼圈出門。
我媽一如既往地唠叨着我,例如我二十好幾了還不修邊幅,例如某某家的某某年底要結婚了,再例如……
算了,太多的例如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每天一得空,我媽總會抓着我唠叨一番,我早已習以為常。
“媽,我要遲到啦,不說了!”
清晨的街道上人并不多,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的時候,我的身上有了點暖意。
耳機裏放的歌是很久之前我就在聽的一首金海心的《飛走了》,那時候我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林淙笑起來會露出潔白的一排牙,夏日陽光之下,他在我面前走,突然停下來,轉過身遞給我一小袋加應子。
當時我很喜歡吃蜜餞,所以導致我現在牙口一直不好。
本來我還陷在這美好的回憶之中,前方突然一個急轉彎,車技天下第一爛的我還是不巧的與旁邊的白色小轎車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的小電瓶就這樣将這輛看似價值不菲的小轎車給擦花了。
擦花了……
我的心好疼。
我以為車主人是要出來跟我理論一番,然後要指着我的鼻子罵我為什麽擦花了他的車時,車主人下來了。
他沒有跟我理論一番,也沒指着我的鼻子罵我,而是還沒來得及去看車子擦花的程度,便對着我發愣。
我也是當場就愣了。
“陸爾熙?”
很多時候我都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太男性化,又是跟歷史上清代某個高官重名,那個高官是個老頭子,生猝不詳。我也怕我因這個名字而生猝不詳。
傅梁顯然比較驚訝,可是我也很驚訝好吧,眼前的人可是林淙當年的同桌兼好友。
好幾年沒見了,他還是如此的潇灑帥氣啊,那麽這賠償費,不知是不是可以給個友情價?
我笑嘻嘻撓着頭,裝作很無辜。
“還真的是你啊,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以後騎車要小心點,別傷到自己。”傅梁似乎對見到我這件事很是開心,完全忽略了他的車。
我求之不得,可他脫口而出的話,讓我不禁渾身哆嗦了一下:“這車擦花了不少,不過應該沒關系,林淙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吞吞口水,試探的問:“你是說……”
“噢,這車是林淙的,我跟他借過來開來着。”
好吧,如果換做以前,那麽林淙肯定不會跟我計較,但現在不一樣了啊,我和林淙都是陌生人了。
傅梁突然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着急的說:“我還有事,咱們下次聊。”
于是傅梁就這麽走了,我留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該慶幸。慶幸我的小錢包暫時逃過一劫。我只是一個公司小職員啊,這種一看就是進口的小轎車修理費,我一時半會哪賠得起。
回到公司,趁着空閑之際,我就打電話給林凜求情,讓她在見到林淙時,能适當的提一下我生活困苦、窮困潦倒之類的這種話,激起一點林淙對我的同情心,能把這事就這麽算了。
忘了說,林淙是林凜的遠房表弟,擁有同一個姓氏,但當中的血緣親情隔了不知道幾個伯伯姑姑。
下班的時候,我去坐電梯,但看到電梯口站着的人,我有點想裝作忘帶什麽東西而折回去。
可惜經理始終是經理,眼神就是這麽的好。
“小陸啊,下班了?”
“……是啊。”我擠出一個非常标準的笑容,無奈之下只能朝他走去。
經理是個有啤酒肚的30歲老男人,不笑的時候還是感覺能看的,但是一笑,他臉上的褶子真的可以把我笑哭。
他身邊站着的財務部的經理是個打扮精致的跟我經理同歲的女性同志,在我半年前進公司時就一直聽說我經理在追她,好幾年了,一直沒成功。
財務部經理姓文,我的經理姓章。
我經理最喜歡利用部門交流的名義約吃飯,每次都公器私用,飯局上我們都是沉默的玩着手機或者激動的吃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