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了，偶爾一兩次還可能是巧合，總是這樣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為什麽儲存卡妙視頻的電腦突然中病毒？
為什麽每次竊聽總有人在旁邊大聲說話，而且不論怎麽降噪音頻裏總有去不掉的雜音？
負責打理卡路狄亞“主業”的工作小組成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清幹淨他電腦裏的病毒，但是只恢複了卡路狄亞畫的服裝設計草稿，存着卡妙資料的文件夾裏比格式化還幹淨。
“很好，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卡路狄亞戴着眼鏡在設計圖紙上寫寫畫畫，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主動熬夜加班的“前人才”，“我們的合作關系到此為止，去找會計結算工資，再見。”
“什麽……怎麽這樣？可惡！”黑眼圈很重的年輕人根本不敢相信殘酷的現實，“你當初挖我過來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這騙子！混Ⅰ蛋！”
他雇的保安過來“禮貌”地把年輕人往外拖，唔，卡路狄亞對他們的工作效率還算滿意。
不過不會加薪，那就是保安的本職工作。
“斯卡羅匹歐……卡路狄亞！你沒有理由炒掉我！這不公平！我會去告發你的！”扒住門框的年輕人漲紅臉聲嘶力竭朝他的前老板大吼，“我知道你做的所有事！我要報警！”
“哦？你知道什麽？你說我雇傭過你還做過什麽違法的事？”卡路狄亞像聽到什麽有趣的事一樣，移開手中的筆，溫柔地對他一笑，“證據呢？正式勞工合同呢？怎麽證明你和我有關？相信我，如果你去報警你很可能因為妄想症被送進精神病院。就算你幸運地只承擔報假警的後果，你還需要向稅務局的人解釋你個人賬戶資金來源不明的問題。”
年輕人看起來還想罵，不過底氣不足。他和以往被卡路狄亞炒掉的人一樣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走了，還因為拿到了工資謝天謝地。
“我一向是個不拖欠工資的好老板，”攆走了剛才的年輕人，卡路狄亞毫無心理壓力地使用才被修好的電腦。嘆息一般誇一句自己，“看在他自願加班的份上，獎金就不另扣了。”
幾分鐘後卡路狄亞的私人電話鈴響了。
“哦——又來，當老板真忙。”卡路狄亞瞥了眼來電顯示，頭痛地讓它響了兩秒才接起來。
“客戶又催，你要的人搞定了沒有？”是卡路狄亞的重要合夥人兼損友馬尼戈特不客氣地打來的，“不是我說，你小子也太沉得住氣了！”
“我剛炒了手底下幹這個的小子——”卡路狄亞話還沒說完就很有前瞻性地把電話拿遠。
“什麽！？瘋了吧！搞什麽啊你！”馬尼戈特大罵，可是對卡路狄亞的決策毫無辦法。
“別對我大喊大叫，也別打斷我說話。”等電話那頭的人稍微冷靜點之後，卡路狄亞才一邊寫寫畫畫一邊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懂了，貪心的蠍子。”馬尼戈特的聲音透着一股子不贊同，“你這家夥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我管不了你，小心翻船。友情提示，你這回盯上的可是個狠角色。”
“謝謝你的提醒，我還真沒翻過。而且順利的話……”卡路狄亞手中的筆像變魔術似的在手指間飛轉，“我能搞來兩個非常好用的幫手。”
既然重點是“兩個非常好用的幫手”，馬尼戈特很快說明情況挂了電話去應付這次的客戶。
作為善于制造“巧合”的人，卡路狄亞從不相信世界上真會有這麽多巧合，尤其它們一起選好最耐人尋味的時機發生在自己身上。
誰在暗地裏幫助卡妙？他居然查不到。
有意思。卡路狄亞愉悅地發現把這一系列事情聯系起來感覺十分微妙，卡妙很可能有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愛慕者。是個黑客。
就在卡路狄亞暢想肆意壓榨員工的美好未來時，他負責“主業”安排的秘書聽辦公室裏沒動靜了，過了一會才縮着脖子進來說話，“老板，盯人的有新情況想和您電話談談。”
卡路狄亞低着頭整理設計圖，“等會再說。”
整理收好以後他才撥通負責試探以及和卡妙交過手的人的電話，離開辦公桌慢慢踱步。
“你說什麽？一個都沒回來？！”聽到對方主動辭職的原因，卡路狄亞的表情終于從居高臨下的漫不經心變成更真摯的驚喜和狂熱。
他見識到了卡妙堪比人形兵器的破壞力。
但是低估卡妙的實力确實讓他嘗到了苦頭——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個“前人才”滾蛋了，如果不能讓卡妙盡快幫他完成委托，卡路狄亞就會陷入青黃不接、元氣大傷的尴尬境地。
卡路狄亞預感自己可能要大把掉頭發。
不過他依然堅信自己可以“按時”拿下卡妙。
***
卡妙直接清場了。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至少可以解決傻【哔】。尤其是锲而不舍想給他找麻煩那種。
——卡妙有毒吧？
卡妙才不管呢。把來堵他的人驅趕到角落之後，他快步走到一側安裝着消火栓的牆邊。
不用特地準備武器，就地取材完全可以。
他兩下砸開玻璃門，從裏面熟練地掏出一把消防斧，拎着走到那幫不自量力的人面前。
卡妙輕輕松松地掄起斧子往旁邊的牆上一劈，指着他們大罵，“欺人太甚了！你們老板是誰？姓名性別年齡聯系方式，說不出來就零零碎碎躺在城市的角落等待被發現吧！”
大漢們目瞪口呆。
“我沒什麽耐心，知道的趕緊說出來。”卡妙面無表情做出用斧背敲牆的威脅性動作。
虎背熊腰然并沒有卵用且極度懷疑自己被老板坑了的漢子們瞅瞅卡妙手裏的消防斧，瞬間啞火，安靜得宛如遭了瘟的雞崽。蹲在牆角縮起來，慫得連咳嗽一聲都不敢。
卡妙只得到“性別男”這個無用信息，失望之下生氣地提着斧子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啐他們一口，“啥都不知道，呸，丢人現眼的廢物。”
大漢們，“……”是是是，大哥您說得都對。
大哥您慢走。
卡妙走了兩步又回來了，讓其中一個手機還在身上的漢子給他們老板打電話說清楚這事然後辭職。漢子立馬從了，二話不說照做。
電話裏的聲音完全公事公辦，聽得出來就是個代辦事的秘書。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卡妙這才拎着消防斧頭也不回地走了。
多大點事呢？大白天的打擾他睡覺。
簡直煩的不行。
扔掉身上的簡易僞裝，卡妙難得用真面目像個無所事事的普通人一樣發呆。這次的委托人簡直神煩，害他說了好多廢話還不給錢。
這麽耽誤下去不行，他得想想怎麽應對。
卡妙消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跡。
除非同時會用“定位”和“瞬移”，不然卡妙自信沒人能找到他。因為現代科技根本沒發展到那麽高的層次，超能力只會出現在電影裏。
礙于麻煩委托人的幹擾，卡妙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聯系中間人去接任務了。無所事事的日子讓卡妙有種說不出的煩躁，甚至想揍人。
想要錢。想要更多、更多的錢，這麽一點遠遠不夠。太少了，根本應付不了緊急情況。
其實這種像強迫症一樣的心理放在卡妙身上特別奇怪，因為卡妙的能力和職業決定了他是不缺錢的。沒有債務負擔，除了養活自己外，似乎——并沒有什麽需要花錢的地方啊？
畢竟卡妙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既沒有父母兄弟也沒有妻子兒女。除了偶爾吸煙以外，他居然連個需要持續花錢的興趣愛好都沒有。
這麽愛錢居然又不摳門，真是太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曉得卡妙這樣小松鼠屯松果一樣的舉動是為了什麽，卡路狄亞只能理解為卡妙過去吃了太多苦頭，沒有安全感，攢錢無非是想給自己找點心靈寄托。
缺少關鍵信息的卡路狄亞當然不會知道為什麽。隔着很遠的距離、隔着另一臺電腦和網線，有個對卡妙的一切心知肚明的黑客悄悄抹去了自己侵入卡路狄亞電腦的痕跡。
暴力是野蠻人的特征，卻也代表另類美學。
卡妙那種沖突的美不止打動卡路狄亞，在更早之前神秘的黑客就已經被那種美征服了。
此時此刻還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麽做的卡妙點了根煙，修長而勁瘦的手指點煙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路燈下卡妙用嘴叼着煙，雙手撐在身後，缭繞的煙霧更襯得他唇紅齒白。
坐在電腦前的男人閉上眼睛，過去通過攝像頭看到的畫面仿佛就在眼前：卡妙把袅袅冒煙的煙夾到耳上，将沾滿血的繃帶拆下扔進垃圾桶裏，再熟練地用嘴和左手把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