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肌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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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小辛粗心大意,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依舊親熱地喊着尾宿哥,聽說飛船其他樓層配備專門的休閑區,撺掇尾宿去二層看看。

“聽說娛樂區有好多移民時代之前的東西呢,尾宿哥你不想去看看嗎?”

尾宿對此不感興趣,小辛軟磨硬泡都沒有反應。小辛請不動尾宿,只好約了隔壁年紀相仿的旅客跑去二樓。

在恒溫室待了四個小時的姜昱終于結束工作,将要到達桃源主星,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交接,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等到粉孔雀幼鳥轉交給管理局後,他需要申請一個長假去完成子宮移植手術。

姜昱從恒溫室的玻璃窗向外看,尾宿坐在他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雙眼緊閉,好像在睡覺,又不像在睡覺,腰背挺直,一動也不動如同一座雕像。姜昱真擔心哪天機械人把尾宿冒充也不會有人發現。

姜昱收拾好東西蹑手蹑腳走出恒溫室,伸出手指在尾宿眼前晃了一下,沒來及縮回去就被尾宿一把握住。尾宿睜開眼睛,幽藍色瞳孔無論看幾次,姜昱都會心顫。

“我說過不要突然靠近我,我可能傷到你。”

昨日小辛沒打招呼就把手搭在尾宿肩膀,結果被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從那以後,小辛每次都要大聲喊一聲尾宿才敢靠近。

姜昱哼了一聲:“難道你聽不見我靠近的聲音,我知道你聽力好極了,恒溫室關着門你都能聽見裏面的動靜,怎麽會聽不見走近的腳步聲。“

小辛那次被摔,姜昱懷疑是尾宿故意為之,以尾宿的反應力和觀察力,他怎麽會不知道靠近的人是誰呢。尾宿為了讓小辛不再纏着他,也算是煞費苦心,姜昱不免開心。他雖然覺得同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小辛吃醋很是幼稚,但是對尾宿的獨占欲,讓他很享受尾宿對其他人的距離感。

“我怎麽現在才發現你滿肚子壞水。”姜昱手臂攬住尾宿的肩膀,順勢坐到他身上。難得小辛不在休息倉裏,他終于可以和尾宿親熱。姜昱雙手捧起尾宿的臉,低下頭,手指在他臉頰上留下兩道淺印,“必須讓我好好檢查一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壞透了。” 姜昱分開雙腿,臀瓣正好貼在尾宿胯下,早有預謀地挺動腰身,兩瓣臀肉擠壓在尾宿的陰莖。

“你可以随意檢查。”尾宿單只手掌就擋住了姜昱大半的腰,他手指虛握,算是把姜昱按在了腿上,胯下微鼓的陰莖蹭着姜昱的臀瓣,逐漸有了反應。

姜昱隔着褲子,手指從尾宿陰莖上滑過,他垂下眼睛,裝作天真懵懂地開口:“尾宿哥這裏那麽硬,是不是也壞透了呀。”

姜昱抓着尾宿的陰莖上下撸動,感受到這根肉棒在他的手掌下變得火熱挺硬,尾宿的喘息聲也越發沉重。尾宿埋頭在他頸側,鼻間蹭着他的鎖骨,好像随時都要咬上一口。

“你試試就知道了。”尾宿的手臂橫在姜昱後腰,他似乎是猜到了姜昱不會輕易就給他,故而也顯得沉穩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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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試。剛才聽見小辛說二樓有好玩的,我也想去看看,你陪我。”

姜昱得逞一笑,起身時滿意地看着尾宿胯下硬起來的一團, 他就是要看着尾宿雞巴硬着,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算作上回尾宿欺負他的報複。

二樓的休閑區大多是從前地球上風靡的娛樂設備,新奇有趣的東西早已被人占據,小辛一眼看見尾宿,興奮地向他招手:“尾宿哥,姜老師,你們快來,馬上到我了。”

他手裏杵着一根球杆,身後是他的競争對手,一位綠色皮膚的外星友人,長有兩雙眼睛和兩對手臂的他,擁有更加立體的視野和精準的控制力,在桌球這項運動已然占據了優勢。

小辛一開始還樂呵呵地對尾宿說,讓他看自己大顯神威,結果一上桌連球也碰不着,不過十秒,又只能抱着球杆回到尾宿身邊,等待他的對手開始新一輪的進攻。

小辛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時不時瞥向球桌旁的方盒,裏面整齊地放着小辛最愛的水果罐頭。

“尾宿哥,他是不是快贏了啊。哎呀不行不行,尾宿哥你快幫幫我,我的罐頭!”小辛見局勢不對,連忙向尾宿求救。

卻沒想到尾宿直截了當地回答:“我不會打。”

小辛語調擡高:“尾宿哥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不會。尾宿哥,好哥哥,你幫我打下一球吧,拜托拜托,不然我就要輸了。我辛苦搞到的水果罐頭啊。”

小辛顯然不信尾宿的說辭,他伸手想抱住尾宿的手臂撒嬌,想到前不久被摔的教訓,不敢直接上手。

尾宿說:“賭博不是好事,輸了對你也好。”

尾宿冷冷看他一眼,小辛有些害怕,他向後退了兩步。他小聲嘟囔,“那個水果罐頭可甜了呢。”

尾宿有所松動,依然沒有改口。

姜昱不知道尾宿有沒有在這件事上撒謊,不過現在的尾宿就算會打,肯定也不能替小辛上臺。畢竟他剛才故意誘惑尾宿,還有用手揉了那麽久,尾宿的雞巴現在還沒軟下去呢。

“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尾宿哥!”小辛眼淚汪汪,那邊的對手還在等他擊球,叽裏呱啦說了一大串外星話,聽起來很不耐煩。

小辛在尾宿那裏碰了釘子,轉而向姜昱求救:“姜老師,要不你替我打吧,我不想再丢人了。嗚嗚,我的水果罐頭。”

對于水果罐頭要拱手讓給這個可能都不知曉甜味為何物的外星友人,姜昱也倍感可惜。可是也曾照顧過幾次動物幼崽的姜昱看來,孩子的教育出現問題,在一開始就應該及時遏制,故而他和尾宿的看法是一樣的。

小辛不由分說地就把球杆塞進姜昱手裏,躲到桌子底下當作不存在。對手見換了人,極為不滿,在姜昱眼前四手亂晃還想理論。

“你們地球人,不遵守規則。正是因為不遵守規則,所以地球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對方終于找到了地球語頻道。

小辛蹭的一下從桌子底下跳了起來:“我才沒有不遵守規則,我是……我手受傷了,打不了球,所以讓姜老師替我上。你不讓姜老師上,就是怕輸。”

小辛把姜昱推到球桌旁,姜昱用手掂量着球杆,本來是不想摻和進來,可是眼前這位外星友人說話太不客氣。姜昱平時看不慣小辛黏着尾宿,到了這個時候也開始護短。

姜昱說:“我替他打,就算贏了,賭注也全部歸你。你可同意?”

姜昱手握球杆,他觀察了球桌上各個球的位置,腦海裏計算着擊球的角度。對手本來就不滿他們換人的行為,在地球語頻道不停地催促他。

小辛在一旁為姜昱加油助威:“姜老師你不要着急,別管他說什麽。”

作為動物觀察員,姜昱溫和而親善,剛出生的幼鳥都會對他産生依賴。然而此時站在球桌旁的姜昱,仿佛換了一個人,他俯身,撐杆,擊球,動作并不标準,但是一氣呵成,紅球入袋,控制權仍在姜昱手中。

他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對于這一類運動,他總是有着特別的天賦,有人說他閉着眼睛也能擊中球。不止是桌球,飛镖,射擊之類的,他的準頭也比其他人要強。其實他和尾宿在污染區遇見外星生物,能夠一擊即中并非是偶然。

所以即使之前沒有接觸過桌球,姜昱也有自信替小辛上場。

“姜老師你太帥了。”小辛立刻倒戈成為姜昱的跟屁蟲。

姜昱專注于球桌局勢,自覺屏蔽了一切外界幹擾,任何聲音也聽不進耳中。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擊球入袋的聲音如玉珠散落。砰砰砰,兩球相撞,卻有鮮紅色在姜昱的眼前迸濺。

姜昱太陽穴跳動,大腦神經隐隐作痛,手上動作絲毫不受影響。随着最後一顆球落袋,喝彩聲從四面八方湧來。

姜昱如夢初醒地擡起頭,尾宿站在球桌對面,也在看他。從開始到結束,尾宿以同樣的姿勢,像一座不會動的雕塑,一直在看着他。姜昱和他也許對視了三秒鐘,也許對視了五十年。

“姜老師,你怎麽不早點說你這麽厲害啊,早知道我就多賭一些了。”

小辛得意忘形,要把所有賭注收入囊中。尾宿比他更快一步,把水果罐頭遞到對方手上。

“之前說好的,全部歸你。”

小辛氣惱不已,可是又不敢和尾宿叫板,轉身看向姜昱尋求支持。

姜昱起身,他的衣服因為俯身擊球而滿是皺褶,勝利沒有為他帶來喜悅,反而讓他茫然。

姜昱兇他:“聽你尾宿哥,以後不準賭博。”

“我就是玩玩……”小辛小聲辯解,眼睜睜看着水果罐頭落入對方口袋,眼睛都要把綠皮外星友人盯穿了。

姜昱的思緒仍陷在球桌上,随着星球大移民時代的開啓,如桌球這般屬于地球的運動被淹沒在時間海裏。當他站在球桌旁時,又仿佛早已認識這項運動,肌肉記憶不隸屬于他的大腦,在接觸的一剎那開始蘇醒。

一股力量把他拉扯進黑暗的安全通道,綠光在尾宿臉上閃動,湖藍色的瞳孔也蒙上一層陰影。

“尾……”話還未說出口,尾宿的牙齒就在他的唇上嘶啞,好似脫籠的野獸,壓抑的喘息聲産生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長期自我控制的人,一旦放縱,會是如何?

大概是尾宿現在這樣。

“怎麽了……你……”姜昱環住尾宿肩膀,他從來不會拒絕尾宿。他以為一場球結束,尾宿總該軟了才對,沒想到胯下的硬度有增無減。那也難怪尾宿會迫不及待把他拉到這裏,硬了那麽久實在是不容易。

姜昱與尾宿額頭相抵,鼻息纏繞。他貼着尾宿的嘴唇,還想親回去。

尾宿開口:“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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