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竟然被鎖了?被鎖了?被鎖了? (9)
有辦法帶你去那裏。”
路晨有些抑郁地嘆了口氣,心中忿忿不平。身為主人的契約獸竟然感應不到主人的方位!鄙人要你何用?
聽到路晨心聲的布偶獸立刻嚷嚷道:“娘親!不準這麽想!”
路晨悻悻然地看着眼前極為委屈到想哭的布偶獸,妥協般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陷入了沉默。
鄙人以後再也不會說你的阿龍好了吧?真是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雖然布偶獸依舊聽到了路晨此刻的心聲,當它只是搖了搖它的小腦袋,一臉娘親已經無藥可救的表情。
阿龍載着路晨在吊在空中了好一會,卻根本沒有發現白淵的身影,而在空中,茂密的樹木又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更加是看不清楚,雖然擔心那人會再次追上來,但是如今他們也只能先降落地面了。
再次感受到平實的土地,路晨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心安,阿龍與布偶獸在後面一步一步的跟着,兩只小東西還處在警惕狀态,生怕那人再次趕過來。
路晨動用了姬玉扳指再次感應着白淵的靈力方位,卻不知道為什麽,發現那感應有點微弱,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擋着他的探測一般。路晨的神色漸漸發生了改變,然後最終放棄了探測,而是閉上眼睛感受萬物,雖然他的神識還沒有成型,但還是已經有了一絲雛形,只要他盡力,還是能感受到的。而神識有個好處,就是即便是有人故意隐匿了自己的靈力,或者靈力者被封閉,也一樣可以感受的到。
阿龍它們自然也知道路晨此刻在做些什麽,沒敢打擾他,但卻更加謹慎,生怕那人追來。
路晨感受着周圍的一切,探測着周遭的一切生命物體,他的神識極為不便,根本探測不出來到底什麽是生物,什麽是人類,只有當那人釋放出靈力的時候他才能發現,所以,他這麽做根本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然而,沒有多大希望并不代表無望,在某一個瞬間,路晨竟然真的發現了一絲靈力,只不過他的神識不夠,還不能探測清楚,但他能感覺到,那絕對是屬于白淵的特別靈力。
他感受到他的靈力很多次,絕對不可能認錯!
可是,到底為什麽,那邊的靈力根本就不止白淵一人的,似乎還有兩個人,只是路晨從來沒有見識過,并不清楚那靈力來自何處。
難道是蹦蹦堂與悠悠堂的?在路晨剛剛想到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就立刻颠覆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說自己的神識沒有辦法探測到靈力不夠強大的靈力者本身,蹦蹦堂他們有沒有靈力都是個問題好麽?!
路晨緩緩睜開眼睛,恢複了清明。雖然他并不能确定那兩縷靈力屬于誰,但他知道,白淵絕對遇到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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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必須要趕過去幫他!
然而,剛剛想到這裏的路晨卻感受到周圍有人的樣子,但是卻感受不到靈力。路晨全身進入緊繃狀态,環視着周圍,并且一步一步地向阿龍它們靠攏,圍成了一個圈。
“娘親~怎麽辦?”布偶獸并沒有多少抗戰的經驗,對于這種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只是路晨也并沒有太多經驗,唯一的一次便只有在具象城的那次,再多的,他也是沒有了。
而站在這裏,最有打鬥經驗的阿龍卻因為長時間的飛行有點傷了元氣。也對,連續飛個兩天一夜,卻根本不進食、不休息,的确耗費太多的力氣了。
路晨與布偶獸雖然也同樣并沒有進食、休息,但并沒有連續不斷的飛行,精力自然是比阿龍好得多。
路晨一臉嚴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人也同樣不吃不喝了兩天一夜,同樣一直沒有休息,強撐着追趕了他們兩天一夜,同時還要抵禦路晨所發的大招,肯定也是消耗了許多靈力,如果自己智取,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想到這裏,路晨的膽子就大了不少。
思考了一會,路晨突然靈光一閃。“阿龍,你會什麽大招?”
“大招?”阿龍自然是不清楚路晨所說的大招代表的意思,有點懵懵懂懂地問道。
路晨被已經變回小身板的阿龍萌糊了一臉,掩飾住自己作惡的不良思想,紅着臉解釋道:“就是對抗敵人的法術啦!”
“哦,我會豪火球術,排山倒海……”說到這裏的阿龍突然驚醒,搖了搖它的小腦袋,有點傲嬌地鄙夷道:“你幹嘛問這個?”
路晨此刻已經震驚到了。豪火球術!那好像是《火影忍者》裏面的招數吧……就是那個佐助?是吧!就是吧!追了火影接近十年的路晨非常确定以及肯定那個名字就是來自火影!
而那個排山倒海……那不是風靡一時的《武林外傳》裏那個郭芙蓉一直使用,威力極大,辣手摧花的大招麽?!
路晨對這個自我修複的世界跪了……能不能靠譜點?!來點不重複的法術名字會死麽?而且你要借鑒也給鄙人從同一個地方借鑒好麽?《火影忍者》與《武林外傳》兩個相差實在太大,讓他無法想象……
呵呵……
路晨用一秒鐘的速度消化完了這個事實,然後恢複了嚴肅的表面狀态。
嚴肅确實是極為嚴肅,但不知道為什麽阿龍感受到了一絲嚴寒,讓它不禁抖動了一下。
路晨一臉嚴肅地說道:“等會看到人來了,就用你那個豪火球術對他狂噴知道嗎?”那說的是言辭犀利,不知道的人真的會被他嚴謹的表象騙到。
果不其然,長相小樣的阿龍非常傲嬌地點了點頭,心中生出了一絲敬畏。不知道知道真相的阿龍會不會氣得把路晨燒焦……
路晨繼續嚴肅地對着布偶獸說道:“等一會招架不住就立刻帶着我們跑,我們就靠你了!”路晨拍了拍布偶獸的小腦袋予以重任。
布偶獸腦袋狂點,一臉堅毅地點頭。
可憐的兩只萌寵啊……都認為路晨是個厲害的人啊……
其實此刻路晨的心裏早就哭瞎了……QAQ
穿越大神求不死啊!求給鄙人開挂啊!
一人二獸嚴陣以待,全身處于戰鬥狀态。
滿樹的綠葉被風吹起,飒飒作響,給予這個絕情谷一個不一樣的感覺,那是肅穆,那是莊嚴。
“轟隆——!”地面突然開始不安分地抖動,位置正好是在路晨的腳底下,路晨大叫一聲不好,然後在雜聲中大聲改變策略:“分散開來!”
少布偶與阿龍不疑有他,立刻轉換形态,煽動翅膀振翅飛翔,沖出了地面塌陷處。路晨好不容易躲到了完好的地面上,剛剛準備松一口氣,卻驚覺身後有人沖過來,路晨立刻回轉過身,聚集起保護障,以求躲避這次的攻擊!
黑衣人就在路晨的前方,路晨終于知道他能從地下突襲,而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躲在暗處沒有出來。
看來,一開始他那麽高調的釋放自己的靈力只不過是想混淆視聽啊……路晨對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感到無限懊惱,卻沒有時間後悔,因為他需要全身心投入到抵抗中去,因為這人的靈力實在是太過于強橫,他無法保證自己能夠躲過這次的攻擊。
路晨的雙手堅持着釋放靈力,可是腳下卻已經深深陷入地面,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豆大的汗水,牙貝緊緊咬着自己的下唇,試圖超額使用自己的靈力。
阿龍與布偶獸在空中剛剛緩過神來,就發現路晨已經受到了攻擊,阿龍與布偶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塊發出了攻擊。
布偶獸眉毛豎起,一臉鄭重,後蹄在空中淘了幾下,然後奮力向下沖去!阿龍也做起輔助,在空中聚焦靈力,然後口中噴吐出熊熊烈火,直接沖向底下的黑衣人!
黑衣人此刻也沒法一心一意對付路晨,只好抽回自己的靈力,先躲開了那波攻擊。
靈力的突然撤離,讓兩人都無一幸免得殃及,黑衣人受了內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卻依舊抵不過這劇烈的傷害,而半跪在地。
路晨更加是沒有能力支撐,竟直接向後飛出了一丈遠,癱倒在地。
地面留下了一個深坑,周圍燒焦的一切都無不在告訴他們,這裏曾經發生過一次大戰!
硝煙下,是疲憊至極的兩人,滾滾濃煙,給予這場大戰一份極為奢侈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心卡文啊!QAQ
一直想開新坑腫麽破?!
chapter 53
于路晨于黑衣人的大戰的一日後。
在另一邊,伊桑與白淵正躲在谷底,用靈力幻化成屏障躲避無月的探測。
他們兩人此刻都傷痕累累,顯然是經歷過一次大戰。伊桑滿面愁容,面色蒼白,條條血痕挂在他的面頰上,極為鮮豔,而他的臉頰上同時印上了一條條暗沉的黑色,顯得極為狼狽。
當然,白淵也好不到哪裏去,終日平靜如水的臉上現出難耐的目光。
“恩公夫人,躲在這裏遲早會被找到,我能感覺到那人就在近處,即使我們對他使用了屏蔽術,也不一定能起多久作用……”伊桑小聲地說道。
“……再等等。”白淵根本沒有想過無月已經成神,雖然成神後,可以選擇呆在人界,但大多數人為了尋求更高的高度,一定會選擇飛升,所以,像無月這樣留在人間的神是幾乎沒有的。
至于無月為什麽留在人間,或許只是因為他的貪得無厭,或許只是因為他的狂妄自大……或許,他要的東西在神界無法獲得……
第一次,白淵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他知道無月會是最大的BOSS,他會把人間弄得雞犬不寧,卻從來沒有想過他這麽做的原因,甚至不知道他竟然無法壓制他。
這個世界,正在往他無法預測的方向走去。
但是……白淵眉頭緊皺,目光裏是無法言表的情緒。
他想要回去,他還是想要帶着路晨一起回他們的世界……因為,他有好多的事情需要改正,他不能呆在這裏,他不屬于這裏。
即使有人告訴他他回不去了,他也想要用自己的想法來開創奇跡!
只要,他沿着這個世界的軌跡繼續生存下去,他是否就可以再次帶着路晨回去?
那個時候,是否可以讓這個世界的原本的他消失,等到他獨吞了這個身體,那麽他就可以讓一切回到原點,讓三百年後的他不複存在,也同時可以讓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的一切消失殆盡,然後,他就可以回去了。
所以,他還是需要成神,置死地而後生!
不過,在這之前,他需要打敗這個最強BOSS,因為他不能讓他毀了他創造的這個世界。他唯一能為自己筆下的世界做的事情便是——給予它新的生命。
然後他便會去得到巫祀鼎晉升成神,奪得身體的主權,最後帶着路晨返回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場賭局,讓他孤注一擲的賭局,贏了便可以回去,輸了便是永遠的消亡,但他有那個信心,絕對不會失敗……因為他有人在等着他。
只是,計劃的第一步就有了突變,他沒有想到,最終BOSS的等級與他竟然相差一個階級——靈帝巅峰與神!
雖然只是差了一個等級,但實際上卻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就例如井底之蛙并不清楚外邊的世界之大一般,靈帝巅峰與神的差別就是如此。
“可是,無月說他抓住了恩公啊!”伊桑說的急切,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那是假的。”白淵雖然也有點懷疑路晨并沒有被抓住,但自從昨日開始自己就找不到他的氣息,讓他有一絲疑慮,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有點沒有底氣。
伊桑沒有多說什麽,像是相信了白淵的說辭。
“不用擔心,我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告訴日新大陸統治者自己的這個計劃,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很快就會趕來。”這件事情白淵一直沒有和路晨說過,因為不想讓路晨擔心……雖然,這樣就等于是對他說了謊。
白淵面色暗沉,伊桑卻并沒有發現,反而有點震驚:“你是說日新大陸要攻擊暗辰王國?!”他畢竟是暗辰的人,對于直接聽說敵國要攻打自己國家依舊有點接受不能,最主要的是白淵此刻還一臉淡定,好像根本不在意把這件事情告訴原先是多摩斯坦神殿座下少年護衛隊隊長一般……
伊桑:我的存在性有這麽低嗎?= =
然而,伊桑剛一說完,白淵就瞬間臉色一變,然後對着眼前的伊桑說道:“快離開這裏!”
伊桑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反射性地向周邊趴下,躲過一遭的伊桑看着那深不見底的地穴,驚恐記憶猶新。他剛剛若是再晚一秒,那惡臭硫酸般的腐蝕性液體就會融化掉他的血肉,讓他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哦,今日的都看不到了。
但是,他卻沒有時間繼續保持不動的姿勢,立刻爬起身,聚集靈力,準備再戰一百回合。
伊桑腳步一頓,然後提步向前,擡起自己的寶劍就向前劈去。而一旁的白淵也極有默契地同一時間攻擊,兩人經過一天的磨合已經能預測到下一步對方會做些什麽,而自己該做些什麽幫助他。
果不其然,這邊伊桑剛剛才做出個動作,那邊的白淵也已拿出狂血劍從側面突襲。
眼看就要突襲成功,無月竟然身形一頓,化成虛影消失不見。
白淵立刻住手,與伊桑背靠着背警惕着看着身邊。
“哈哈哈……”周圍傳來一陣粗狂的笑聲,似乎是在笑白淵他們的不自量力。“你們為何還不死心?明明就打不過我還在這裏僵持?我都不怪你們偷偷取得了絕情湖的靈力了,我就讓你把你體內的功法交給我難道都不行?”
“功法絕對不能交給你。”白淵冷冷地說着,卻依舊用無味神識探測着周圍。
然後,白淵立刻出招,向對面的空地一劍劈去。
地面裂開了一道口子,看起來極為猙獰,滾滾濃煙散去,無月半跪在地面上森然地笑着。“每次都可以找到我的位置也是你那功法的原因嗎?呵呵,真是越來越想要了呢。”
白淵眉頭一皺,迅速出擊,伊桑也同時向前進攻。
無月左右同時被夾擊,雖然呼吸不穩,卻依舊氣定神閑,相比白淵他們實在好過太多。
三人打得難分難解,白淵出手淩厲,招招致命,而就在此時,無月竟然對着白淵露出了後背,白淵心有疑慮,但已經慣性攻擊,而也就是這一次的失誤,導致了之後的突變。
就在白淵即将碰到無月胸口左邊胸口背部的時候,無月的嘴角一揚,緊接着白淵就向後倒去。伊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白淵已經受了重傷,他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步伐,避免自己直接倒下。
白淵低頭咳出了一口血,才用手将之抹去,神色有點陰冷。“你竟然會使用禁術。”
“哈哈,對我來說,只要有用的都是法術。”那人完全沒有一點愧色,極為淡定。
但是一旁的伊桑一臉駭然,對于多摩斯坦神祗的人民來說,運用禁術比燒傷擄掠還罪加一等,國民是極為不恥的,可是無月身為這個國家擁有最高權力的祭司竟然違背了最重要的原則,這是理應遭受天罰,摧毀肉身的。
伊桑滿腔怒氣,卻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好選擇怒目而視。
白淵此時已經體力不支,無月一心對白淵對手,白淵受到的傷害遠比伊桑多得多,能撐到現在根本就已經是奇跡,即使他本身實力高出自身等級很多,也根本沒有辦法與身為神的無月抗衡。
只需一招,無月便可以成功殺死白淵,然而,他卻并沒有這麽做,而是笑着提醒道。“現在,我想那只一直跟在你身後的跟屁蟲應該快要送到了吧。”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感到有人正在向這裏進發,他彎了彎嘴角,說道:“沒想到這麽快。”
谷中滿是蒼無,有的是坑坑窪窪的地面以及破碎不堪的樹木。
白淵眼中發出了不明的光,直直地望着那黑衣人肩上扛着的某人,黑衣人的手中還有兩只昏昏沉沉,不知生死的萌寵。
“恩公!”伊桑驚呼,心中的水波濤洶湧,可他此刻只能抑制住自己向前搶人的沖動,提醒自己見機行事。
“……”白淵眼底的光情緒莫名,眉頭蹙起,盯了昏睡的路晨好一會,說道:“放了他。”
“憑什麽?他這麽好的一張牌我怎麽舍得放掉呢?”無月嘲笑了一下白淵的異想天開,然後突然語氣一頓,換了口氣說道:“你要是識相點把那本功法交出來,我便放了他。”
“……”白淵正欲再說些什麽,卻聽到無月繼續說道:“我勸你不要騙我,我只要那一本功法!”
白淵聽聞心神動了動,低頭開始思考。這人從頭到尾都只說了一本功法,那麽到底是那一本?
于是他試探地問道:“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他在《囚徒》這本書中有說到無月知道這本書的存在,但至于他怎麽知道的卻是說是預言師告知,但此刻,白淵總覺得沒那麽簡單,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有很多事情都自我完整了,絕對會有一個正當的原因。
無月看他似乎有松開的現象,也覺得這事情并不需要隐瞞,便開誠布公。“有人托夢于我。那人是個神——”說到這裏,無月才覺得有些許疑慮,然後幽然開口。“你這麽一問,我總覺得那個人的聲音與你有點相像。”
白淵渾身一震,然後瞬間了然。
這定然就是那個三百年後的他的傑作了,竟然會為了獲得創世神的身份而利用舊敵,哼,果然喪心病狂了。
白淵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無法靜下心來,他倒是不怕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入那個他設定的圈套,此刻的他,不過是害怕無月會傷害路晨。
“放了他,我就把那本功法給你。”白淵自然是騙他的,他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救出路晨。
“唔,現在可不行。”無月斷然回絕。“先把功法給我。”
白淵一看眼前之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把路晨放走的想法,那眼神只有冷漠以及殺戮,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他只不過是在騙他。
伊桑:“恩公夫人,你就把那本功法給他吧!”
白淵:……還真有個傻子。
白淵眼中唯一的希望被熄滅,手指狠狠地掐入了自己的肉裏。他絕對不能再次失去路晨,他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寄托,他不能失去他。
心中的煩悶越來越多,耳邊傳來各種聲音,讓他無法冷靜思考,渾身的血液如火一般沸騰起來,只需要再有一根導線,他便可以全身引燃。
“怎麽?不願意?”無月陰冷地望着眼前狼狽至極的白淵,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然後摸了摸路晨的下巴,有些遺憾地說道:“那我只好将他殺了喂魚了。”
白淵正在極力壓制着自身向上狂竄的火焰,如今聽到這句話,他的一根線立刻崩了。“我不許你傷害他!”白淵的眼神中漸漸帶上了些許血絲,就像一頭饑腸辘辘的雄獅,露出了他鋒利至極的獠牙。
無月對于這一變故有點驚訝,但也只道他是到了絕望的邊緣,他認為,只要自己再推動一把,自己就可以得到那本功法了。于是,他摸上了路晨的臉頰,然後拍了拍他慘如白紙的臉蛋,“你說要如何殺他呢?是一刀一刀地割下他的皮膚,或者是用溫水一點一點地加溫燒死他呢?”
白淵的皮膚上漸漸沾滿了猩紅的咒文,看得在場的人都是心驚。
“恩公夫人,你怎麽了?”伊桑失聲,嗓音沙啞。
可是白淵早就失去了神智,哪會聽到伊桑在講些什麽。本來他就已經是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在戰鬥,如今,路晨被抓的這一消息非常正好的刺激了白淵的大腦,讓他的大腦立刻迅速運轉,強迫自己發揮出平常百分之二百的實力,可是他本身根本就沒有那個儲備,身體機能便開始邊緣化,而身體中的惡魔便開始控制了他的身體。
“我說,我不許你傷害他!”白淵的眼眸中滿是狂躁的赤紅,如血,如罂粟,他的臉上滿是火紅綿延的咒印,虛弱蒼白的面色襯得那朱紅更為張狂。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白淵已經晃晃悠悠地從地面起身,他的雙手握着那把樣貌如幹枯樹枝一般的狂血劍,周身都散發出無限恐怖的火焰,好似只要沾上一點,那灼熱便會把其餘人燙傷。
無月望着眼前極為不對勁的某人,臉上終于帶上了肅穆。他看着眼前靜靜望着他的白淵,竟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恩公夫人……”伊桑感到一股強有力的力量正拖着他,讓他無法再次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目前不受控制的白淵依舊有一絲清明,或是伊桑的實力不夠他與之挑戰,他只不過是望了望那呆滞着的某人就緩緩走向了無月的面前。
無月雖然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可忽視的力量,但在短暫的窒息後便恢複了先前的樣子。“怎麽?還想挑戰我?”
白淵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無月,已經不帶一絲焦距,眼神就如同獵食的豹子一般讓人難以對抗。
無月的眉頭皺了皺,正準備出招,卻發現眼前似乎一閃,然後白淵竟然消失不見,唯有的只是面前滾滾而起的微微風聲,樹葉翩跹遣卷,落入無盡的大氣之中。
無月身軀一震,剛要吟唱釋放魔咒防禦,白淵竟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無月瞳仁瞪大,反射性地向後仰去,白淵的狂血劍正好擦過無月的面頰,千鈞一發,猝不及防。
無月連續向後跳了好幾步,才微微穩住腳步。他擡頭看了看再次沖鋒而來的白淵,再次感受到了懼怕。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那人難道也已經成神?不,這不可能,他的靈力遠不及于我,可是他為什麽會有對抗我的能力?這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還不等他驚駭完,白淵已經再次一劍劈下,無月立刻吟唱防禦,他雙手支持着,卻在下一秒,屏障化為粉末!
在即将被劈中之前,無月立刻迅速詠唱。
“來自地獄的惡靈啊!
你是人間的地獄啊!
百萬怨鬼,由吾指揮!
聽吾號令!
征戰四方!”
幾乎在下一瞬,成批的鬼魂從地面鑽出,瘋狂地湧向白淵的方向。白淵猝不及防,騰出精力除滅鬼魂,無月立刻躲在鬼魂當中,有了喘息的時間。
此刻,無月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看戲一般的戲谑表情,取之而來的是如冰封般的冷酷眼神,如今,白淵或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神智,雖然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麽可以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但只要失去神智,那只需要智取,自己絕對能将他捕獲。
只是,他現在在懷疑,那個神對他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而,失控狀态的白淵并沒有讓他多加思考,在他清除了周圍一切阻擋他的鬼魂之後,他立刻再次向無月沖去,就好像是無月是他認準的獵物一般,絕對不會松口。
伊桑在旁邊看着兩人虛幻的身影,早就沒有能力可以去阻止,而那黑衣人更加是沒有能力,他為了對付路晨已經用了太多的靈力,如今他的身體就如同枯涸的枯井一般,一點靈力都沒有了。
他依舊可以想起,在最後一次交戰中,那一人兩獸的奮力一擊,幾乎讓他死亡,要不是最後他舍棄了一個法寶,如今便不是他站在這裏,而是路晨他們了。
雖然兩人是敵對的一方,但此刻他們沒有什麽動作……
一切,都要看那兩人打鬥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束了吧~終于快完結,開森~
這章長吧,長吧!
這個時間,作者筆筆應該在外地比賽~
回來的我一定會開新坑的!
雖然期間會有一段存稿時間,喜歡我的文風的讀者,可以收藏我的專欄哝~
不過,筆筆的文風經常改變……可能吧……
大致偏向小清新風格~
chapter 54
眼前的兩人身形虛幻,在空中無限進行着奪命的攻擊,那速度根本已經不是人類可以企及的。
黑衣人與伊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無奈。他們真是即使是想幫,也不過是幫倒忙啊……
黑衣人呆站在原地觀戰,然而耳邊卻傳來一陣空靈的聲音,是無月祭司。“你先帶着手裏抓住的人離開!有人入侵暗辰大陸!”
黑衣人與伊薩皆是一驚,只是驚的地方卻并不一樣。黑衣人驚訝的是無月于這裏就感受到了外邊的變化,更驚訝于這個消息,而伊桑則是松了一口氣,同時驚訝于那人要帶着恩公離開。
于是,黑衣人剛一起步,伊桑便奪路攔截。“留下恩公!”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選擇以自己的行為作出回答,他嘴邊呢喃了一番,而後,伊桑身下的土地便開始聳動起來,伊桑難以控制自己的平衡,一時洩了氣,就靠這一恍惚的功夫,那人已經扛着那幾人奪路而逃。
伊桑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望着遠去的黑衣人,臉色極為不好。按照這種程度,自己根本沒有可能跟得上。
而那邊的戰鬥又難舍難分,如今恩公夫人好似失去了已有的神智,根本就是亂打一通……
但是顯然,無月已經沒有了打鬥的想法,最終喃喃呓語,聽清楚這段咒文的伊桑臉色如灰。他曾經有聽說過,最強大的咒文在于它的吟唱速度與衆不同,是按照快快快慢慢的節奏來吟唱的,而不是普通一致的節奏。
想到這裏的伊桑臉已成醬色,然後,像是決定了什麽,他赫然動用了之前白淵給他的攝靈珠,他有告訴過他,攝靈珠不僅有能夠吸取比自己低階靈力者靈力的作用,還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可以吸取一部分的法術攻擊!
本來,白淵給他這個東西是為了保護他,如今倒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伊桑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世事難料。
白淵不知死活地沖了過去,無月的前奏也成功組建,一時間,周遭的氣流在一瞬間壓縮,陽光被屏蔽,如同進入一個無底的深淵。
伊桑立刻動用攝靈珠……
三人奮力向前躍起,組成一個三角地帶!
空中爆發出一陣巨響,然後轉瞬即逝。
青蔥的絕情谷中,升騰起滾滾的硝煙,而後漸漸散去。濃煙漸漸消逝,顯出了三人。
那三人不是白淵他們還是誰?
此刻,由于無月發出的法術直接打到白淵的身上,雖然伊桑已經用攝靈珠吸收掉了不少的攻擊力,但無月的法術攻擊實在太過于強橫,正面迎擊的白淵本來就已經不剩多少靈力,自然就立刻倒下,昏迷得一塌糊塗。
而無月與伊桑也都已經氣喘籲籲,都沒有占對方什麽便宜。
無月望着眼前暈倒在地的白淵,眼神閃爍,他漸漸起身,然後提步走去……
伊桑暗叫不好,正準備上前阻止,卻發覺一人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眼前。
那是一名容貌極為精致的男人,雖然說是男人,卻長得極為好看,但卻又不顯陰柔,本來女氣的薄薄的嘴唇在他的臉上反而顯得更為柔和。
來人不是封闕吟還是誰?
無月已經沒有力氣再迎戰,眼神中已經充滿了警惕。雖然他如果誓死一擊絕對可以殺死眼前的人,可是這樣便是兩敗俱傷,雙方都會失了性命。
無月此刻真是左右為難。“沒有想到日新大陸地皇帝會親自出現在此。”他的聲音沙啞,底氣不足,但卻也不失了風範。
“呵呵~”可是封闕吟哪有什麽皇帝的樣子,慵懶的樣子就好像沒有睡足一般,看到別人都要被他傳染,直想睡覺。
無月與伊桑:(~﹃~)~zZ
無月:……發生了什麽……
伊桑:好困……
無月有一瞬間的昏厥,讓他稍微愣神,等到他清醒過來,頓時惱怒。“昏睡散!”
“呵呵~沒想到這麽快就清醒了~”反正封闕吟也沒準備偷襲,就只是想要惡心惡心他。
無月面色稍霁,終又開口。“只是沒有想到日新皇帝竟然可以毫無氣息的進出這絕情谷。”
絕情谷就好像是無月的基地,它為他所控制,只要有什麽風吹草動便可以立刻得知,同時他還可以将之與外界分離,總之,絕情谷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今封闕吟能自由進入确實是讓他震驚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世上奇怪的事情那麽多,自然也就有可以解決這個的方法。
“哦~你說那個呀~”封闕吟有點懊惱的樣子,然後笑眯眯地說道:“抱歉啦,我有防空罩~”
所謂防空罩,可以隐藏自己的一切氣息,真真正正地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比那個所謂的隐氣丹好用多了。它乃是日新大陸前朝密室裏的搜刮品,雖然不知道當時是怎麽得來的,但封闕吟看着覺得好玩,便一直戴在身上,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