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竟然被鎖了?被鎖了?被鎖了? (10)
有想到如今還真派上了用場。
當時他還沒有踏入這個地方便感受到有一陣很強大的籠罩感,就好像會将他吞入其中,于是,他便立刻動用了這一法器。
只是……
封闕吟看着旁邊倒地的白淵,頓時一陣頭疼……
想來,他本來只是想讓他出來幫忙滅掉一點軍力的,卻沒有想到他另有打算。有一日,白淵竟然寄信給他,告訴他他會打敗無月祭司,讓他盡早過來支援。
當時的封闕吟揉了揉自己頭疼的太陽穴,真心覺得搞不懂這個人了。
何必呢?無月總歸會被打敗,幹嘛一定要自己去獨自對抗……搞不懂啊搞不懂啊。
如今到達這裏的他才發覺,原來,無月的靈力等級已經突破成神,不是尋常人可以打敗的了
。
封闕吟想想就笑了,這家夥難道以為自己就可以打敗他嗎?
但是,他也沒有想那麽多,“喂,他這臉上的紋路是怎麽回事?”封闕吟看着那一長串密密麻麻的紋路,覺得白淵還真是全身是謎,讓他更加有探尋的欲.望了。
被提問的伊桑還沒有從“眼前這人就是日新大陸的皇帝啊”這一震撼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那所謂的皇帝吊兒郎當地問他不着邊際的話題。
“呃,恩公夫人好像失控了……”伊桑讷讷地接。
說完,伊桑就覺得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巴掌。那個人可是日新大陸的皇帝啊!自己這麽沒有禮教地回答真的大丈夫?!
封闕吟顯然沒有什麽當皇帝的常識,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正準備開口再問問那邊的無月,無月卻已經飛到鳥也見不到了……
封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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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一只烏鴉飛過……兩只烏鴉飛過……三只烏鴉飛過……
封闕吟作無語狀,無月等級可是神級啊……跑路這麽快幹什麽……
然後,他聽到無月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樹林。
“跟白淵說,路晨在我手上,讓他用他的功法交換!”說完,便不再出聲。
封闕吟對着空空的上空大喊:“喂~你跑幹什麽呀~”雖然這根本不算大喊,聽起來真心懶洋洋的。
旁邊的伊桑已經感覺自己的某樣不知名的東西掉了。
日新大陸那位聽說拯救萬民,樂善好施,英勇善戰,公正嚴明的新上任的皇帝竟然是這樣的性格?!這不科學!
但眼前的某位應該拯救萬民,樂善好施,英勇善戰,公正嚴明的新上任的皇帝卻尴尬地掏了掏耳朵,嘟囔道:“真是的,我到這裏的路費跟誰清算啊?”
然後,看見一旁呆滞着站着的伊桑的他眼睛一亮。
伊桑大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封闕吟便蹭上前去,盈盈笑道:“這位小哥~要不你把錢付了?”
伊桑滿臉通紅,終于憋出了一句話:“我沒錢。”
封闕吟愣住,竟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答,一時間,慵懶機智的封大樓主也呆愣住了,随後,便哈哈大笑起來。“這孩子可真是可愛~算了,算了,我們先把白小兄弟帶回去吧。”
說着,便走在前面,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伊桑有點木木的,看到封闕吟走遠,才回過神來,立刻從地上背起恩公夫人,一路跟着他。
果然,伊桑就是個免費的幫運工是吧!╭(╯^╰)╮
多摩斯坦神殿,地下牢籠。
一人被禁锢在牢籠的最深處,于手,于腳的枷鎖雙雙輕碰,發出“叮叮咚咚”地聲響。一牆之隔而已,牆外明媚,牢裏腐黴。
路晨已經悠悠醒來,對于自己身處的地方有了一點的了解。
他有點郁悶地望了望套在自己身上,封鎖着自己動作的沉重鎖鏈,極為憤懑。
想他怎麽說也是與那人同時倒下的吧,怎麽到最後還是自己被關起來了呀?這不科學!QAQ
不止他郁悶,被鎖在一邊的少布偶他們也很抑郁,他們明明就已經将那個黑衣人擊倒了呀,為什麽最後他們會被關在這裏?
這真心不科學啊!不科學啊!
路晨與兩只萌寵都重重嘆了口氣,氣短了。
牢籠的鎖鏈可是專門壓制靈力者逃脫而做的,怎麽可能讓他們随便逃出去?
想到這裏的路晨與萌寵,胸悶了。
這在牢籠裏,看不清初生的太陽,這也導致他們分不清白天黑夜,雖然感到腹中空無一物,卻不能清楚知曉現在的時辰。
“布偶獸,你們說這是過了幾天了?”路晨感到自己可能快餓的沒有意識,只能随便找個話題,提醒自己不要昏迷。
“偶不知道……偶只知道,偶肚子好餓QAQ”布偶獸委屈地開口。本來嘛,它被困在這裏連挪個地方,吃的東西都米有,這讓它已經極為委屈了,如今被娘親這麽一問,立刻把一肚子的酸水給倒了出來。
“餓了找阿龍玩。”路晨本意不是這個話題,如今就這麽代入到布偶獸的思維,路晨勢必是不願的,即使如今他被困手腳,狀貌狼狽。
“潺潺潺潺……娘親笨蛋!”布偶獸立刻瞪大眼珠子大哭,哭得那是哭天搶地,惹得路晨更加氣悶。
“停停停,別哭了,浪費體力啊。”
“潺潺……阿龍都暈了好久了!娘親竟然沒有看出來。”布偶獸在那邊告狀。
路晨心中抹了一把汗,最終只好幹笑。
然後,轉開話題。“說不定馬上就有人就我們了不是,阿龍沒事的,啊~”
“吱嘎”一聲,路晨的眼前突然一亮,然後他感覺到似乎有人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
路晨: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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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55
來人面色土灰,看起來營養不良,路晨看着他打開了牢籠,看着他解開了鎖拷,看着他嘴巴一張一合。
“我們快點走。”
路晨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剛剛才舒展了一下筋骨,就聽到那個人這麽說。路晨盯着那人不講話,最後眼眸中光亮一閃,指了指旁邊的布偶獸他們,“他們還沒解鎖呢。”
來人立刻面色潮紅,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尴尬地扯出了一絲笑容。“哈哈,抱歉,給忘了。”
那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布偶獸的鎖鏈給解了,又給阿龍解了鎖,布偶獸一獲得自由就屁颠屁颠地撲到阿龍的身邊,檢查它的傷勢,看到阿龍的傷勢極為嚴重,立刻就動用法術治療起來。
“這回好了,咱們快走吧!”那人繼續催促。
路晨盯着那人看了好久,直盯地那人差點吓出尿來。
他顫顫巍巍地問道:“怎麽了麽?”
路晨不響,來人也呆着不動,來人摸了摸自己滿額頭的汗水,不敢有所動作,主要是此刻路晨的眼神太滲人了呀!QAQ
最終,路晨皺了皺眉頭。“你到底誰啊?”
來人:……他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來人一拍腦門,周圍立刻升騰起一片白霧,路晨盯着一言不發,其實內心中早就奔騰過了幾千萬頭親愛的羊駝。
這人……呃,不,這豬?呃,也不對……總之眼前的不是蹦蹦堂麽?!
O.M.G.!!!這不科學!
路晨驚訝地已經說不出話來,蹦蹦堂可沒有時間給他耗,立刻催促他們趕緊離開。路晨點了點頭,終于擡腳向外走,布偶獸載着昏睡的阿龍,也緊跟而上。
地牢外,是一片空地,周遭無物,也沒有人看守。
路晨不解,便跑邊問:“怎麽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蹦蹦堂在前面帶着路,本來身子就肥碩,跑了幾步就開始喘,“呼……前幾天伊桑帶着白淵和一個男人到了我們的麥豬一族,然後要我們給個空地,讓他們療傷。”
路晨一聽,立刻急了。“白淵怎麽了?”
“呼……伐開心,你就不能聽我講完麽?”
“……我閉嘴。”
“這還差不多……呼……現在白淵早就醒啦,早就跑去戰場了~”
“什麽?!戰場!”路晨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極為震驚。
“呼……你就不能聽我講完麽?!伐開心!”
“……呃,好吧,你講……”路晨是真的閉嘴了。
蹦蹦堂繼續斷斷續續地講着,聽得路晨極為不耐,但一插話就要更多時間,路晨也只好耐着性子由他說。
他說,白淵此刻正在前線,日新大陸的統治者已經到了這裏,大戰已經開始。而他,是接受白淵的任務來這裏救他的,除了他,還有伊桑以及騰炎,此刻他們正在牢籠範圍外阻擾一波又一波的軍隊。
雖然如今大戰,大多數軍隊都去了前線,但依然還是有一些有強大實力的人鎮守。所以,他們以騰炎為首,作為一個小分隊進攻王都其實風險也是很大。
白淵一心要救出路晨,只是由于苦于自己一定要前往前線,才作罷。封闕吟為了讓他安心只能派騰炎來這裏救他。
路晨深思,心中的動蕩不用言語。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被抓住的這幾天,日新大陸與暗辰大陸已經開展,且已如火如荼,而白淵竟然還受過傷,這是讓他無法預料的,在他的心裏,白淵已經是超神的存在,所以他從未想過白淵可能受傷。
這就代表,敵國有人比白淵的等級還高!
那麽,便是神!
路晨震驚,這個消息幾乎讓他暈厥。
“我跟你講,騰炎他們正在外面殺敵,等會你就跟在我後面,我護着你。”蹦蹦堂說的極為自信,好像自己很厲害似的。
想到麥豬一族根本毫無攻擊力的路晨覺得自己前途渺茫。
“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是路晨怎麽也想不通的,就像之前說的麥豬一族根本就沒有靈力,如今到戰場上來不是等于找死麽?
蹦蹦堂在前面喘着跑。“我們麥豬一族其實有靈力的啦,就是被封住了而已~”說到這件事情,蹦蹦堂心中就溢滿自己被老一輩的長老騙了六十年的心酸感。
明明他們麥豬一族是天生有靈力的一族好麽?長老卻封印了他們變身的能力以及模仿的能力,讓他們一無用處,他們簡直要給長老們跪了!
同樣被騙了幾十年的年輕一輩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聲淚俱下,胸口煩悶,但抑郁之情又無處發洩,于是全都跑到了戰場,發洩一通。
長老竟然一甩他那惡心的拖地胡,文绉绉地說,不能仗勢欺人吶~這句話一出,差點沒把麥豬一族年輕一輩給氣暈過去……
他看吶,根本就是長老不想出山管這些調皮的麥豬一族,才封印他們的靈力的好嘛?!
路晨見蹦蹦堂的臉色有點奇怪,便也不再多問,身後的布偶獸翅膀受了傷,便也只能靠着四腿,比平日裏翺翔在空中看起來笨拙了不少。
眼見前方就是大門口,路晨與蹦蹦堂他們喜形于色,“嘿!伊桑!”
可是還未等他們聚合,就發生了突變。
路晨與蹦蹦堂都是一驚。
赫然望去,有一隊人從遠方浩浩蕩蕩地趕來,前面有兩人開路,腳程極快,如此腳程必然有靈帝實力!
他們這裏只有一人有靈帝實力,而那裏有兩人,場面形勢立刻嚴峻起來,就連在那邊與敵軍大戰的騰炎也是暗暗心驚。原因無他,只不過是因為這兩個領頭人竟然都是靈帝巅峰!
兩人的到來給敵軍帶來極大的鼓舞,一時間,吶喊聲,歡呼聲響徹雲霄,敵軍都像瘋了一般沖到前面,好似自己的命不要錢似的。
騰炎與伊桑對付這些小喽啰自然是游刃有餘,可是卻沒有那個能力打敗那邊的兩人,即使騰炎解決掉一個,那麽還有一人需要迎戰。
可是,在這裏,根本沒有第二個有相同實力的人!
路晨看着眼前的悲哀狀況,心裏悲切。
難道,他們今日就要葬送在這裏了麽?
那麽,就再也見不到白淵了嗎?
而另一邊,白淵正處在前線。
戰場上充斥着哀嚎聲,周圍硝煙四起,處處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諾桑公主站在城樓上望着遠處場地上征戰的領頭人物,一臉沉思,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也對,她一直以為在六十年前,那人早就已經離開了人世,如今在這裏再次遇見,自是極為震撼的。
而她所注視的人,便是她的孩子——厲絕塵。
那人的外貌并沒有什麽改變,只不過比當年更加成熟,更為精壯了。諾桑想想,也對,六十年過去了,那人也該是這般的樣貌了。
諾桑此刻的心情不得不說是極為複雜的,當年她好不容易丢棄掉自己的恻隐之心,打定主意要消滅這個預言中要毀滅整個暗辰大陸的厲絕塵,最終她自認為自己是做到了,雖然這多年來一直将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但只要想到這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她便沒有什麽後悔的了。只是,如今那個她以為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人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卻是再也拿不出那個狠戾去再次殺了他。
她也是個母親啊!即使自己從未愛過他的父親……
諾桑的指尖深深地扣着城牆的石磚,連用力到蹭破了自己的指尖也沒有發現。
她只是那麽靜靜地看着,靜靜地觀望着。
她突然弄懂了什麽,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自己還是有良心的麽?
思考着這些的諾桑完全就沒有發現已經在身後靜默好久的無月,他就那麽一直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打擾,就好像一直保護着她不受外界紛擾的騎士,伫立在側,絕不離去。
最終,諾桑開了口。“他……還活着?”聲音顫抖,好似不是她自己發出的聲音。
“他還不能死。”無月只是回答。
諾桑疑慮,轉過頭,看向他。“你到底要做什麽?你說要殺我父王,毀滅暗辰,當時我只不過是憤恨,現在,我只是在懷疑你的目的。你明明之前是個很溫暖的人,我到現在都不能相信說出那些話的人會是你……你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無月深深的眼眸一望到底,看不出他的情緒。“我只不過要創造一個最美好的世界。沒有痛苦,沒有疾病,也不會再有戰争。”
諾桑的心為他所說的話顫抖,城牆外吶喊不止,襯得這個小小地方更加靜谧,她垂下眼睑,默默說道:“你已經瘋了。”不是猜測,而是定論。
無月沒有再多說什麽,好像是承認了這件事。
“我回宮去了。你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我……什麽都不想管了。”諾桑輕笑,走向裏面。即使她讓他不要這麽做,他也不會聽的吧。
無月只是默默看着她離去的嬌小身影,什麽也沒有說。
随後,他便也緊跟上前,不過,他要去的地方可不是王宮,而是多摩斯坦神殿,他的計劃是時候浮出水面了。
雖然,他現在有點懷疑那位神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到現在他也就這有這一個辦法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現在的神級并不是真槍實彈而來,而是用生命與那位神獲取,一到時間,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便漸漸加快。如果那個方式真的可以讓自己的時間靜止,自己是否就可以永遠生活在這個世界,改變這個世界?
這是個賭局,贏了,便是長生,輸了,便是萬劫不複。
他不能輸!
為了這一刻,他搜集了那麽多的少女,隐忍了那麽多年,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只要他還活着,他便可以長存于這個世界,進而改變這個世界,那麽那個功法,他有長久的時間去跟他獲取,那個功法,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回廊中清清冷冷,唯一的就是他沉重的腳步聲。
戰争自從打響,便再也沒有停過,戰争的形勢是面向白淵一方的,敵國的軍隊節節敗退,勝利似乎就在前方。
然而,這種形勢并沒有延續太久。
白淵正在與暗辰王國坐下大騎士烏納德戰鬥得不分上下,卻突然感到了上方傳來的駭人靈壓。
那絕對是神級的靈壓,饒是白淵已經見識過無月的神級實力,也不得不說,這靈壓更勝一籌。
遠方境界發出一聲滲人的沖破天際的聲音,緊接着,便是騰飛而來的某人。
日新大陸這邊的軍隊以及暗辰大陸那邊的軍隊都是一驚,擡頭望天,帶着一絲驚恐。
這神級實力的靈力者,怎麽可能出現在這一位面?
這不科學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比賽回來後的我一直在補課,累到不要不要的。
chapter 56
衆人皆擡頭望天。
黑影漸漸籠罩了整個戰場,許多正打得難分難解的士兵都被這一現象吸引,竟然忘記了打鬥。
“發生了什麽?”人群中的硝煙已經平息,氣氛已經被恐懼籠罩。
“你看!那邊!不是多摩斯坦神殿的大祭司嗎?”有人已經認出了來人,尖叫出聲。
白淵終于打敗了那位偉大的戰士烏納德,跟其他人一樣望向天際,那人顯然也看到了他,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他竟然對着白淵笑了。
白淵蹙眉,眸底閃過一絲懷疑。
但很快,白淵便按捺住這種詭異的心情,靜下心來,發出攻勢準備迎戰。
可是無月并沒有與他應戰的想法,他穩穩落地,然後張狂地笑了。
那笑聲,如雷貫耳,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真切,笑聲狂野中帶着可怖,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之顫栗。
戰場靜默,每個人都望着那在戰場中央的無月,不敢有所動作。笑也笑過了,無月終于安靜下來,只是這一刻的靜默卻更令人覺得吓人。
人群中有個人大膽。“無月大祭司是來為我們而戰的嗎?!”
那人被無月冷冷地剮了一眼。“我想問問在場的每個人!”
人群都是疑惑,左望望右望望,完全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看到這地方的死寂了嗎?看到倒在地上的我們的戰友了嗎?那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親人啊!我們為什麽要戰鬥?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國家而戰鬥?我們的命不是卑賤的,戰争是暴力的!憑什麽國家的統治者能夠命令我們做這些不顧我們死活的事情?我們這麽做真的對嗎?!”這句話猶如一聲炸彈炸響了整個場面。
每個人都被無月的話深深震撼,對啊,為什麽他們要戰鬥呢?
“我從一開始就有一個夢想,那便是看到整個大陸的人民和睦相處,沒有戰争的紛擾,沒有疾病的威脅,每個人都和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不會有死亡,不會有離別。”
四周寂靜,沒有人說話。在戰場中央的白淵等人冷冷地望着在那邊深情呼喚的某人,決定見機行事。
那人,絕對不可能會那麽好心。
這場戰争,根本就是他倒弄出來的,如今他貓哭耗子假慈悲,不用說就是別有用心。只是這用心,他還真想知道是什麽。
戰場中,有一人的聲音冒了出來,“我們大家自然想要生活在和諧的世界,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如今上位統治者哪一個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哪個會管大家的生死?即使有哪個統治者是一心為民着想,那也抵不過現實,哪能真的沒有痛楚呢?!”
那人的聲音是從戰場的西邊傳來的,而那邊根本就不會有戰争,唯一的可能便是無月自導自演的好戲。白淵對他這種卑劣的手法嗤之以鼻,但卻依舊一聲不響。
“哈哈哈……”戰場的上空回蕩着那人可怕的笑聲,襯得場面更為肅穆。
“我多年致力于尋找此法,我自然是找到了才會在這裏出現!”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一愣。
“千百年來,人類為神所掌控,幸而我多年前奪得一法,此法可以創造出一個嶄新的世界,脫離神的控制,讓人類逃離生死離別,永生不滅!那個世界,将不會有悲傷,不會有苦楚!每個人都可以幸福地生活,每個人都可以享受公平的地位!”這一句句打在在場每個人的身心上,已經有人開始在動搖。
白淵聽到此法就已經知道不可能,世界是恒定的,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唯有了殘缺,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雖然矛盾,卻又是真理。白淵看着那邊說的煞有其事的無月,極為可怖。
瞧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是真正相信的,可是又是誰告訴他的呢?難道是厲絕塵?!
白淵的推測并不是不無道理,三百年後的厲絕塵早就已經成神,在某個時段,他又勘測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變得極為極端,所以,他的目标便是成為這個世界的創世神,奪取白淵的神識。
只是要做到這點,确實極為不易,一個不測便會前功盡棄,可是若是他在下位面有人幫助,推波助瀾,營造了奪取的條件,那麽一切就會簡單很多……
如果是這樣,那麽無月現在所說的一切便又極大可能只是一個騙局。
白淵蹙眉,剛準備說些什麽阻止,卻被某人壓制住了,白淵疑惑地看向那人,那人搖了搖頭,慵懶的眼神中散發出自信的光芒。
白淵微頓,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麽,再次斂眉,靜靜聽着。
戰場中央的無月依舊還在煽動民衆的願望,他的話語中夾雜着攝魂之術,已經有大半的人中了他的幻術,還有一些人雖然依舊在堅守自己的想法,卻也岌岌可危。
也就在此刻,竟然有一隊人馬向這裏奔來,帶頭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暗辰王國的公主——諾桑。來人披星戴月,鳳冠霞帔,樣貌妩媚中帶着溫婉,柔和中帶着英氣,說是公主,倒不如說是一名戰士。
那人剛剛落地,就直接走向無月的方向,眼神劃過衆人,最終落在白淵的臉上,眼底帶着些許的複雜。
但最終,她也只不過是晃了一眼,然後徑直走向無月的面前。
無月被打斷,眉眼輕佻,顯然已是不喜,但卻沒有直接表現在臉上。
“諾桑公主來這裏做什麽?”
“你問我做什麽?!我倒要問問你做了些什麽!”諾桑的語氣中帶着悲切,顯然經歷過大悲還沒有緩過神來。
“你不是說不再插手?”無月冷冷的眸中不帶一絲柔情。
“若是你沒有那麽喪心病狂,我自然不會管這件事情,可是如今你竟然直接殺了我的父王,你讓我如何再一心待你?!”她的聲音不算輕,卻也不算重,但只要靈力稍微高強的人便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話一出,那些靈力較為高強,還沒有被控制住的一些人瞬間從夢境中清醒,恢複神智的他們一想到剛剛被人控制都是極為不忿。
無月眼見好不容易控制住的一些人從睡夢中清醒,不禁惱怒。“你懂些什麽!我這是為了大家好!”
諾桑一聽這話,笑了。“你瘋了,你跟就是瘋了!你殺了父王,殺了衆多無辜的少女,你知不知道那些少女個個死相恐怖,死不瞑目?!”諾桑一想到剛剛在密室中見到的一切便是腹中一陣翻滾。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她再次直直地望向無月,望向那個已經不是當年俊秀少年的無月……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變成這番模樣的呢?自己就這麽助纣為猖到底還是錯了。
愛,到底該是什麽。
諾桑的神色複雜,無月卻眸色冰冷,臘月風霜。
“你進了密室?你什麽都看到了?什麽都知道了?”無月的語氣中帶着死寂,好似下一秒就會把眼前的某人戳穿一般。
諾桑被他這句話磕地說不出來,她只是那麽靜靜地望着他,然後便笑了。
這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啊,眼前的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渣。
白淵只是那麽看着,衆人也是那麽看着,此刻衆人的情緒已經拔高,個個都摩拳擦掌,欲殺了這個惡魔。
暗辰大陸的人是因為這個人殺了暗辰王國的國王,而日新大陸的人則是因為這個人本就是本國的敵人。
身後的封闕吟拍了拍白淵的肩膀,然後慵懶地望向那邊的方向。“現在那人可不是這麽好打敗的了……如若集合我們三人之力,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成功……只是不知那人還能不能活着回來。”封闕吟眼底的擔憂盡顯。
白淵其實也一直心中懸着一塊,但此刻他也只能一心一意地戰鬥,他只能相信,那人可以回來。
正這麽想着,那邊已經發生了突變,諾桑已經擡手攻擊上去,她手中的巫祀鼎在靈力的充盈下閃着光輝,可以看出這巫祀鼎的靈力極大,可繞是如此,也不過只是一瞬的功夫,她已經被反手制服。
無月的眼底有着不知名的光。“你不要逼我,乖乖在這呆着,只要成功,我們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你已經瘋了!那根本就不是真實的世界!你給我醒醒吧!”諾桑掙紮着,卻沒有半點用處,無月也并不想真的傷害她,只是将她固定住,便開始動用力量。
那種力量強大地令人無法忽視,本來已經摩拳擦掌的靈力者瞬間就陷入了不知名的恐怖深淵。
那到底是什麽?那麽惡心的污水到底是什麽?那發着惡臭的蝕骨到底是從何處而來?!
衆人都已經忘記了思考,已經被控制的人們體內逐漸散發出哀怨的氣息,亡靈從他們的周身散發開來,隐隐有更甚的征兆。
白淵與封闕吟自知這次無月釋放的法術絕對不簡單,眼眸都帶上了嚴肅之色。
白淵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恐懼來表達,他能深深感受到從這個法術中傳達而出的哀怨之力,那是一種拖拽的法術,它會漸漸讓人們為它所吸引,漸漸落入它的迷惑,然後失去自己的意識,最終成為它的傀儡,永遠生存在夢境之中。原來,所謂的另一個世界,便是夢境嗎?
白淵的心情沉重,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自己所創造的這個世界變成這個樣子?難道這是對自己胡亂發洩的懲罰?
果然,發洩不可以亂發,很可能危機自身。
白淵已經被逼到死胡同裏去了,如果這個法術真正成功,那麽這個世界都會陷入夢境,而自己絕對也就不能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如果他回不去,他到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他絕對要回去!他絕對要帶着他回去!他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解決。
這個世界再怎麽好都不會困住他!他答應路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chapter 57
也就是那個瞬間,天地間,赫然色變。
白淵的周身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光彩奪人。
衆人皆是驚訝,視線瞬間被吸引住了。諾桑與無月也是極為震驚,然而,時間并不允許他們好好思考發生了什麽,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們的眼前,諾桑手中拿着的那只巫祀鼎竟然像有自主意識般飛升而起。
“怎麽回事?”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攢動,都是摸不着頭腦。
本來事情就夠多的好嘛?現在還來件更加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真的好嘛?!腦容量不夠求直白點啊喂!
衆人皆是黑線,表示現在即使發生了任何更加奇怪的事情也不會讓他們感到驚訝了。
“你看!那東西正往白淵将軍那邊飛啊!”意識到這一點的某人立刻出聲。
諾桑也是極為震驚,但随即便被複雜的心情替代。果然,屬于別人家的東西最終還是會回到主人的手中的嗎?
取之而來的不是失去的憤怒,而是放手的釋然。
這個燙手山芋一直在她的心坎中,讓她日日為它愧疚,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當年那麽做是多麽的羞愧,多麽的痛苦……
她以前一直告訴自己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可是現在她才發覺她為了自己的國家已經丢棄了自己的良心,甚至連個人都算不上了。
現在,倒是讓她輕松了不少。
無月的神色不可謂之好,也不可謂之不好,他的臉色青紅交加,看起來極為怖人。
“這是怎麽回事?”無月深思,他能清楚感覺到白淵的靈力正在往一個不知名的方向發展,靈力的增幅非常明顯,看那白淵此刻痛苦的樣子,就如同實在渡劫一般。
無月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在戰場上突然悟透神的指示,現在也是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白淵的身體如今就如同身處火爐之中,身體各處都隐隐夾雜着烈火,令他痛苦不堪,但是他也知道只要他熬過這一痛苦的時刻,那便是成神!
空間首飾裏的攝靈珠、咒靈鏡、狂血劍呼嘯而出,圍着天空之中的巫祀鼎旋繞,輝輝相映,異常絢麗。
衆人都擡頭望着這奇異的景象,他們能感受地到此刻天地間所聚集而來的靈力,有人甚至直接就地而坐,開始修煉起來,要知道,這些靈氣所能帶給他們的好處可比他們辛辛苦苦修煉二十年還有用。
這便是神的恩賜,神的提點。
這個機會沒了就這輩子都會沒有了好嗎?!
白淵漸漸感到靈力漸漸滲入自己的丹田中,聚集成了一個小人,彙合成了靈力的儲備,讓他的層次更上一層樓。
而自己空間首飾中沉寂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