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結婚
送走呂一哲, 莊安妮問母親:“為什麽不和我商量?”
“給你的時間還不夠長嗎?”母親正襟危坐,對莊安妮說:“你和那個林嘯堂分分合合,過了這麽久, 你都沒有走出來!你在想什麽?那麽放不下, 當初跑什麽, 怎麽不留在倫敦給他做情人?”
“......”母親一番話問得莊安妮如鲠在喉。
“你自己放不下忘不掉,就找個人結婚,徹底斷了念想!”母親眼中露出深深的失望, 指着莊安妮:“無論以後怎樣, 我絕不同意你和那個林嘯堂在一起!”
“......”莊安妮覺得胸口生疼, 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荘氏是你外婆祖上幾代人的心血,你敢拿來和林嘯堂鬥法, 莊安妮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嘴上說扳倒林嘯堂, 卻搞那些不痛不癢的伎倆,做戲給誰看?”母親站起身,離開前說:“你若真想他一敗塗地,我的辦法多得很, 不用你來!”
“媽!”莊安妮叫住母親。
“哼!”母親背對着她,失望的搖頭, 冷哼:“還是快點回去求他吧!再晚了, 當情人都沒你的份了。”
母親一直都看得明白, 只是不想點破她,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愈合。可糾纏了這麽久,她還是彌足深陷。母親知道,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只有讓她結了婚, 不得不和另一個男人開始, 才能徹底放下。
莊安妮想了整晚,哭了整晚,她認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她反複問自己,是不是應該聽母親的話早點結婚,那樣一切就會過去。
母親也是說一不二,真的對林嘯堂采取了行動。
看了新聞,莊安妮才知道,母親聯合漢克封鎖了飓風動力和旗下所屬公司在金三角地區設備的銷售許可。同時,還向緬方提供證據,證明飓風動力一直作為中間商,為緬方非政//府軍提供武//器設備。
莊安妮萬萬沒有想到,母親對林嘯堂下手如此重。一時間,飓風不僅失去一大塊市場,林嘯堂也有可能被送去國際法庭受審。
莊安妮打電話給漢克,質問:“飓風是真的為非政//府軍提供了設備?”
“......”漢克沒有回答。
漢克不回答就說明了一切,莊安妮追問:“你們之後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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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
“你們到底還有什麽計劃?”
“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你還是先和四太太聊聊吧。”
莊安妮沖到母親的辦公室時,一群記者正采訪完準備離開。母親看到莊安妮神色慌張,立刻把她帶到會議室,拉上百葉窗後,母親瞬間怒目:“你是不是瘋了?”
“你逼迫漢克幫你僞造那些?”
“沒有逼迫,是同仇敵忾。沒有僞造,是證據确鑿。”母親語氣漠然,轉念又說:“你要是早點結婚,我就不用做這些。”
“媽,你只是為了逼我結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母親拍了拍莊安妮的肩膀,“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莊安妮緊閉牙關,牙齒擠壓出“咯咯”響聲。沉吟片刻,她才開口:“我會和Richard結婚。”說完,莊安妮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才沉聲說:“證據不要交出去!”
莊安妮答應結婚後,母親就讓呂一哲重回荘氏擔任首席執行官,還讓呂一哲代持公司股權,為他在莊氏争取了絕對的話語權。
婚事也在被母親提上了日程,為了籌備婚事,莊安妮也辭了職,安心待嫁。
周末的早上,母親會約上莊安妮去打高爾夫順便聊聊天。不過,母女倆之間似乎已經無話可說。
那日在球場,正巧碰到宋太太帶着兒媳婦,也就是宋仕亨的未婚妻。母親就邀請宋太太她們一道喝茶。
期間,聊到莊安妮的婚事,宋太太說:“喜事要趕早!若不是仕亨公事繁忙,抽不開身準備,我們也想将婚禮早些定下。”
莊安妮的母親問起宋仕亨在忙什麽,宋太太馬上皺眉抱怨:“還不是和中東人聯合搞的項目,而且英國方面合夥人林先生近日諸事不順,帶着仕亨也跟着很麻煩。”
細聽才知,宋仕亨不僅一直受林嘯堂贊助競選,還與林嘯堂一起在中東做生意。飓風動力經歷了一段時間在東南亞的封鎖,宋仕亨為了解除銷售禁令也是四處奔走,多番努力近期才得以解除。
莊安妮的母親聽完,就專門強調,莊安妮婚事在即,還邀請宋仕亨到時候務必前來觀禮。
言畢,母親瞥了一眼莊安妮,母女倆對視一眼,莊安妮知道母親是想通過宋仕亨的嘴,把消息傳到林嘯堂那裏讓他死心。
莊安妮沒多言,只是低下頭默默喝茶。
整日無事在家,莊安妮時常對着天空發呆。從午後一直呆坐到太陽落山,又到夜幕降臨。
時不時能收到呂一哲的電話和短信,他會關心她是否按時吃飯,也會忙裏偷閑跑到她的公寓送個蛋糕或者紅酒。
呂一哲如今已經被默認為莊家的女婿,莊氏的繼承人。所以,公司的決策都需要他來拍板,他也是忙得分身乏術。偶爾,哪一日下班早,他就會買點菜來到莊安妮的公寓,下廚煮點東西陪她吃晚飯。
莊安妮興致不高,呂一哲也察覺到,便問她,是不是因為害怕結婚。
而她也自知是進退兩難,不能再說自己不想結婚,只是推诿說,婚禮不想辦太快。
呂一哲向來落葉知秋十分通透,便主動去找莊安妮的母親說,自己想先穩定了公司,晚些再辦婚禮。
呂一哲這個舉動,的确讓莊安妮好感倍增,再加上呂一哲生活中對她事無巨細的體貼,即便對他沒有愛情,感動還是有的。
為了讓她能開懷些,呂一哲還以工作忙為由,把阿爾法送到莊安妮的公寓寄養。阿爾法是一只十分粘人的貓,有了阿爾法的陪伴莊安妮的确多了很多歡樂。因為養了阿爾法,莊安妮會經常出去買貓罐頭和零食。
在呂一哲不忙時,也會上來公寓陪阿爾法玩一會。
原本因為結婚這事,莊安妮和呂一哲之間有點尴尬,話就變少了。
自從阿爾法來了,兩個人就又找到了話題。常常會為了買什麽貓零食,或者要不要給阿爾法換個新的貓樹而喋喋不休,也會為如何養大一顆貓薄荷盆栽而争論。總之,阿爾法就像是兩個人話題的源泉。
周末,呂一哲負責煮晚飯,莊安妮負責洗碗。飯後一起逗貓,再看場電影。不過,電影看到再晚,莊安妮都沒有開口留他過夜,他也會自覺地找借口離開。
一個人的夜晚,莊安妮常常整夜失眠。時常淩晨才入睡,周而複始精神也日漸萎靡。
近日,母親約莊安妮去看婚紗,去的正是白翎和丹尼爾結婚時訂婚紗的那家店。婚紗都是手工制作,制作周期冗長。母親挑了幾款半年內可以交付的款式,莊安妮看了只是搖頭。
母親也跟着搖頭,嘆氣對店員說:“拿一些制作起來費時,交付時間長的款式吧。”
聞聲,莊安妮望向母親。母女倆對視一眼,母親又說:“再拖下去,也不過晚個半年一年。”
那一晚,莊安妮坐在客廳窗前出神,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着屏幕亮起熟悉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接起來。
“我要結婚了。”莊安妮先開口。
“......”話筒另一邊沒有說話。
許久,話筒裏傳來幽幽笑聲,林嘯堂才說:“賭約還沒有結束。”
“都結束了。”
“你愛他?”
“愛。”
“啧啧......”林嘯堂嘆口氣。
莊安妮正要開口,突然聽到門鈴聲。她拿着電話起身走去開門,一邊對林嘯堂說:“就這樣吧。”
她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林嘯堂那邊挂斷了。她拿着電話,愣了片刻後才擡手去開門。
門一打開,竟看到歪頭淺笑的林嘯堂站在門口。
莊安妮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擡頭再次确認眼前T恤短褲踩個人字拖的男人就是林嘯堂。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林嘯堂扶了扶金絲眼鏡框,低笑道。
聞言,莊安妮立刻伸手去關門,林嘯堂迅速側身,就推着莊安妮進了門。
莊安妮躲開他的手,馬上說:“你出去。”
“不方便?”林嘯堂笑着徑直走進客廳。
“不方便!”邊說,莊安妮邊快步走到林嘯堂前面擋住。
“哪裏不方便?”林嘯堂傾身從她身邊走過,一邊四下打量着,一邊往卧室走。
“你要幹嘛?你出去!”莊安妮追上去,林嘯堂快步穿過走廊,一間一間推開房間門。直到走到最裏面的主卧。
見他進了主卧,莊安妮立刻跟進去阻止,“你出來!”
林嘯堂在主卧環視了一圈,掃了一眼床鋪,又走進主卧的浴室看了眼,折回卧室後就到窗口的躺椅上坐下,望着莊安妮,含笑問:“怎麽就你自己住?”
“我跟你誰一起住,不用跟你交代。”莊安妮指着門:“你出去!”
“什麽時候結婚?”林嘯堂揚了揚嘴角,似笑非笑。
莊安妮蹙眉看了他片刻,才說:“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見林嘯堂一動不動,莊安妮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
林嘯堂箭步來到莊安妮身邊,公主抱将她困在懷裏。
“啊......”瞬間失重,手機就從莊安妮手裏掉落。
林嘯堂一腳踢開手機,抱着莊安妮放在床上。他摘下眼鏡随手扔在一邊,扣着她的頭就開始吻她。
剎那間,她就被他的味道包圍住,她立刻慌了神。片晌回過神,馬上抓着他的頭發推搡他。
可林嘯堂的力氣極大,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除了手腳,她全身動彈不得。
她用盡全力去推搡踢打他,他吃痛才微微起身,松開她。
“啪”一聲,她擡手就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他的臉頰被打的歪了歪,他回過頭還是笑着,俯視她,一邊去捉她的手腕。
她閃躲的時候,用手肘狠狠的撞了他腹部一下。他吃痛的弓腰,她這才趁亂從他身下躲過,爬下床。她去抓掉在角落的手機,剛抓在手裏,就被林嘯堂從身後攔腰抱起來。
被再次丢在床上,莊安妮馬上按開手機,剛剛要撥號,手機就被林嘯堂搶了過去。他坐在她的身上,一手将她的雙手按在她的頭頂,一手拿着手機翻看。
“你要打給誰呀?”林嘯堂冷笑着問她。
莊安妮沒回答,短暫蓄力後猛踢他了一下,他有準備便躲過了。他俯身看着她,蹙了蹙眉一本正經地說:“亂踢,踢壞了還怎麽讓你生孩子?”
說着,林嘯堂低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吻,他眼中滿滿笑意卻帶着一絲殘忍,他輕笑着問:“我幫你打個視頻電話給他?讓他看看我是怎麽幹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剛寫完,有點晚~抱歉
之後會努力保證日更~各位放心啦
隔壁《雨林的花翎》一周5更,周三周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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