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人選擇懦弱，有人決定堅強

藍色憂郁的河流可否洗刷過往

卡路狄亞的小宇宙出現在這個空間，我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巨大的喜悅像浪濤一樣，把這一切理智淹沒、掩埋。

我竟像個待嫁的姑娘一樣拽緊衣襟，跌跌撞撞地跑下十二宮的臺階。

是你。

真的是你。

卡路狄亞，你找到我了。我相信如果我們走散，只要我站在原地等候你就能找到我的。無論多少次，無論我們在哪。

“好家夥！”卡路狄亞的笑聲讓我的世界只剩下陽光，他的身上仿佛還帶着蘋果的清香，“迫不及待地想見我了嗎？”

想反駁，可我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喉嚨口被什麽堵住似的。這感覺像是嚴重的呼吸困難……唔，如果我還有呼吸的話。

“好吧，現在先閉嘴聽我說。”怕我拒絕似的，他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抱緊我。這家夥力道真大，我的臉被迫埋在他肩頭。

這可不是什麽浪漫的事。我是說擁抱一個和你差不多高但是比你結實的人确實感覺不錯，但是像卡路狄亞這樣把我的頭死死按下去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如果我活着，說不定會窒息。當然我沒那麽脆弱，可被這麽按脖子也容易斷。

這算是卡路狄亞的特點吧，把一切和我相關的肢體接觸變成間接謀殺。

他在緊張。

卡路狄亞不想讓我看他就說明他現在很緊張，我沒再掙紮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笛捷爾，我愛你。”

“我知道。”

我知道啊，我全知道啊。那還未來得及開始的夢境早已結束在記憶中那個寒冷的夏季了。溫暖如冬，嚴寒如夏。

“那就好辦了。”壓制我的手放松了力道，我總算能透口氣，“所以，跟我交往吧！”

“哈？”這轉折也太快了點，“為什麽？”

“因為你也愛我，別反駁。你愛我，就憑你一直在這裏等着我。”他急急地說。

卡路狄亞在害怕，害怕被我拒絕。

從前的我會拒絕，可現在不會了。也許只有未經考察的人生才具有無限的想像空間和無窮的魅力，怎麽能說它沒有價值呢？我曾熱衷于考察一切，可倒是那些被考察了、特別是被考察得清清楚楚的人生，才是毫無新意、索然無味的。

“好。”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說。

“那麽，我可以吻你嗎？”卡路狄亞小心翼翼地問，帶着不确定和些許期盼。

我怎能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