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亘古的約定，可否有人堅守不忘

軟弱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扼殺了一朵美麗的花

得到允許以後我試探地伸出手觸碰他的臉頰。怎麽說才好呢？期盼已久了。

只是以前我根本沒有勇氣去求證。

笛捷爾的臉并不是想像中的冰涼，我不知道活着的感覺是不是也和這一樣。我更後悔沒有提前試試那觸感以至于現在後悔，連做出對比的可能都失去了。

用嘴唇蹭過微涼的臉頰實在是很快意的事，可能是笛捷爾的臉很光滑，唔……

我深呼吸兩次，對着他的嘴親了下去。

當然，什麽都沒發生。

……陽光沒變得更燦爛，頭頂也沒有鴿子飛過，眼前更沒有火山爆發。

我在心中啐了一口，覺得相信侍女們鬼話期待這些的自己才是大傻瓜。

傻瓜不止一個，笛捷爾臉都紅了。

笛捷爾，這個善良的傻子又一次為了遷就我把他自己放到個尴尬的境地。我看着他泛紅的臉頰忍不住邪惡地想如果我早一些提出來又是什麽光景，他依然會選擇自我“奉獻”嗎？對我獻上他的初夜？

我早就知道我品德敗壞，尤其是跟這麽一個正面典型混在一起的時候。

就像黑和白、善和惡，對比鮮明。

如果善——人們習慣性稱為“善”的觀念出現在一切觀念的最後，且只有經過艱難的努力才能認識到的話，那麽最初的善又從何而來？來自惡嗎？

既然惡産生不了善，那麽在先有了惡的世界裏，善又從何而來？照此而言——善将永遠不得與我們相遇。

每個人都是貪生怕死的罪人，可如果這樣定義的話，為什麽又個個活得有滋有味、心安理得呢？

“卡路，”他說，“其實瑟拉菲娜小姐……”

我亮出了猩紅的指甲。

“我知道她一直喜歡我，可是……”糟糕，這個轉折有點突然，笛捷爾看到我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指甲了，“卡路狄亞！”

他一怒之下轉身就走。

“不不，等等這是個誤會！笛捷爾，親愛的，寶貝！”我一着急什麽話都說，“猩紅毒針也是有生命的剛才我只是拿出來讓它曬曬太陽沒想用它紮你啊——！”

唔，倘若我還能回到過去，又能改變些什麽呢？在那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住着一個永遠也不會醒來的人。

“……活不成了。”被我們忽略好久的背景音依舊嘈雜，“你也下去陪卡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