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會記得他的背叛，曾經讓我離去的那樣倉皇

他已經離去，用我溫柔又冰涼的掌

他會很幸福，因為沒有了我的阻擋

米羅終于找到卡妙了。

暫時回歸的逝者、奄奄一息的朋友、背叛的愛人。米羅把卡妙從廢墟中抱出來之後扔在地上攥緊了拳，可最終也沒能揍下去——對着那張曾經清秀可人，如今卻沾滿了血漬和灰塵的臉；對着那雙曾經清澈無比，如今卻失去光澤的眼。

他強忍着嗚咽親吻愛人的嘴唇。

鮮血的味道嘗起來是腥鹹的嗎？它是不是有着鐵鏽一樣的味感？交疊的嘴唇能感覺到溫暖嗎？還是電流通過的麻痹？

活着的時間如此短暫而空虛，如此置評的人不過用自欺來掩飾自己害怕別離。

“卡路，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嗎？”聲音異常嘶啞，已經不像是我的了。

“好。”他的神色終于不再悲哀，仿佛月光将一切不幸抹去了似的。他說，“好啊！”

溫熱的感覺靠近，我閉上了眼睛。

交換、分享，我只能想到這兩個詞。也許我讀的書還是太少，無法用已知的、有限的詞彙描述這麽美妙的感覺。

靈魂的一部分似乎在彼此接觸的地方相互交融，我确信世間的一切交流都無法比這更貼近、更溫和、更令人安心。

暗暗決定下輩子要好好感受這些才行，不能只是像今生這樣從書本上獲取。

“知道嗎？你現在的表情特聖潔。”卡路狄亞略帶調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那聲音點燃了某種不知明的情愫，讓我渾身一顫，“好像剛對我獻出初夜一樣。”

“你在說什麽傻話！”我對着他的頭敲了一下，“你沒感覺到什麽嗎？”不太對勁。

“我還以為你要說更奇怪的事。”他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嘆了口氣，“你該多練練的。”

他又一次抱緊了我，在周圍變化之前。

燃燒小宇宙會減輕靈魂的質量，最直白不過的表現就是更容易發生時空跳躍。

卡路狄亞早就知道這些，他選擇緊擁。是啊，這一次和你在一起我竟隐隐期待起下一個時空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偶然一瞥。

那是講述我們的游戲。

卡路狄亞星系外面環繞着笛捷爾星雲吶……不是很和諧麽。忍不住臉上一熱，卡路狄亞的表情告訴我剛剛游戲裏的笛捷爾居然和我同時臉紅了一下。

也不是，不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