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part.14
聖戈芒醫院
“西弗勒斯，請相信我其實本不想将你牽扯進來。只不過——”坐在窗邊的盧修斯一臉的抱歉。
“只不過你所謂的朋友就是用來利用的。”西弗勒斯環視四周發現這并不是病房，但是也不像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會客廳，“什麽事。”
“西裏斯布萊克就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盧修斯嘆息道，“他是茜茜最疼愛的弟弟。”
“盧修斯，我假設你的神志清楚，知道我只是一個藥劑師而非醫生。”西弗勒斯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盧修斯一攤手：“我親愛的朋友，我當然知道你是本世紀最有才華的藥劑師。”
“聖戈芒醫治不了的病人通常都會直接去定做棺材。”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說道，“這個常識連街邊的白癡都知道，盧修斯。”
“但是現在躺在病床上讓聖戈芒的精英醫生都束手無策的是布萊克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長子。”盧修斯的手指舒展了一下，“現在聖戈芒的醫生們說如果西裏斯布萊克還有救，那麽只有一個人能解開這個疾病謎題。但是這個人因為一些原因已經一年多沒有來上班了。”
“找人這種事情對布萊克家族而言，微不足道。”西弗勒斯譏諷，“實在不行，馬爾福家族也可以一起上，直接綁過來，嗯？”
“這位失蹤很久的醫生在前不久自己聯系了聖戈芒的院長修改了急診單，添加了這麽一句話：[西弗勒斯普林斯若有受傷或疾病主治醫生直接定為西伯爾]。西弗勒斯……我們只是想找到這位醫生。”盧修斯按了按眉心，“聖戈芒方面不願意透露任何關于這位教授的信息，而我們的人查到一些東西就感覺有人在故意誤導和阻止我們繼續探查。西弗勒斯，你知道，馬爾福家族和布萊克家族生意往來絕不算少，又是姻親關系，若是布萊克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去世，布萊克家族名下的公司股票一定會受到影響……”
“聖戈芒方面為什麽不願意透露這位……醫生的信息？院長大可以直接一個電話。”話說到這份上，西弗勒斯怎麽會猜不出“西伯爾教授”的真實身份。
“西伯爾教授厭惡醫治貴族。”盧修斯在說到這位在醫學上地位頗高的醫生也是下意識的帶上了敬稱，人們總是不希望得罪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
“……”
西弗勒斯的手指輕點桌面，半晌，開口：
“我只答應讓他來聖戈芒一趟，其餘的，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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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加護病房
“右手持續抽搐，肌肉無力的現象沒有加重也沒有好轉，病人現在維持在一個不好不壞的情況內。安尼，你說西伯爾教授他……會不會來？”科迪亞記錄了病人今天早上的情況後将病歷放回病人床頭，問一邊正在研究病人腦電波的安尼。
安尼将看不出異樣的檢查結果收好，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其實，教授如果真的來了，我倒有些覺得丢臉，”科迪亞自嘲似地笑。
安尼一皺眉打斷科迪亞的話：“只有病人是最重要的。如果可以救活這個人，就算不擇手段我也要把西伯爾教授弄回來。”
“……弄？”科迪亞的腦後垂下一排黑線，抽了抽嘴角将話題放到病人身上，“為什麽檢查結果是陽性但是按照艾滋病來治療反而會使病情惡化？”
“……西伯爾教授曾經說過，檢測結果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安尼抽出科迪亞剛才整理好的病歷，翻開，“或許，那個檢測顯示的——是假陽性。”
“假陽性？這種可能性不是很低？讓我想想有什麽可以影響艾滋病毒的檢測結果……”科迪亞摸着下巴沉思，“難道是……非洲？！”
“這要問問病人家屬，如果真的去過非洲的話，可能是接種過‘A’‘B’肺炎疫苗，這種疫苗會導致艾滋病毒測試顯示假陽性。”安尼說着，啪的一聲合上病歷放回原位剛轉過身……
“安尼？怎麽了？像是見了鬼似的？”科迪亞遲遲沒聽見拉門出去的聲音疑惑的擡頭發現安尼一臉驚訝喜悅的看着門的方向，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轉頭，正好對上倚在門邊的墨發少年淡然如昔的笑。
“西裏斯布萊克先生在三個月前才回到國內，之前一直在非洲處理家族事務，報紙上的消息可是很有用的喲～”哈利雙手抱胸背靠着拉門，“為他做一個全身檢查掃描，再把你們能想到的所有測試做一遍，反正……布萊克家族有的是錢不是麽？”
“……”
“……”
安尼和科迪亞聰明的選擇閉口不言，他們看不出來還聽不出來麽！西伯爾教授顯然是處于心不甘情不願的态度，這個時候撞槍口不是找罵麽！
哈利側過身子讓兩人出去準備檢查，扁着嘴陰沉着一張小臉走到病房右面的那個大櫃子前面刷的一聲拉開櫃子門一點也不意外的看着櫃子那邊連着的會客廳，走了進去。
“怎麽答應醫治了？”西弗勒斯沒有反對哈利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的動作，只是微微側過頭。
哈利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半埋怨半糾結地仰頭看着西弗勒斯：“教授，我正處于休假期……您不能給我額外附加工作！”
“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把休假期按年來計算的，波特先生……啊，不對，西伯爾——教授。”西弗勒斯揚眉。
哈利無力的用下巴蹭了蹭桌面，委委屈屈地道：“我也沒有瞞你的意思啊，不就是讓你猜猜嘛……不要那麽小氣，不要計較小事啦……”
西弗勒斯伸出一只手扳過哈利的臉讓少年看到桌子對面坐着的那個面部表情僵硬的鉑金長發男人。
“馬爾福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哈利好像是才看到這個平常瓦數可上千的人形電燈泡，不急不緩地站起身子沖着馬爾福做自我介紹。
盧修斯當然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但是在他的記憶中他似乎并沒有與這位少年見過面：“抱歉，也許波特先生可以提醒在下我們在什麽地方見過？”
“馬爾福先生是翻倒巷的常客不是嗎？再說，我不是給過馬爾福先生我的資料？”哈利似笑非笑的看着盧修斯，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根本是同齡人不可能擁有的，“順便說一句，在聖戈芒馬爾福先生還是稱呼我西伯爾為好。”
盧修斯無言了好一陣，深深地看了眼坐在一起的哈利和西弗勒斯，眼神閃爍間不知道在想什麽，不再說話。
哈利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胳膊，不情不願的哼唧了幾下，然後對西弗勒斯說道：“教授，我去換身衣服。剛才經過和院長那個老狐貍的一番愉快的談話，這個病人我是非接不可了。唉……就知道假期什麽的不能休的太逍遙啊～”
西弗勒斯不置一詞的瞥了眼哈利，眼裏的鄙視清晰可見。
一個假期休一年，這種奇葩他也不過就見過一個！
……
哈利離開後不久，布萊克夫婦和納西莎馬爾福結伴走進來，聽到盧修斯說西伯爾接手了西裏斯的治療，都是一陣驚喜，納西莎甚至紅了眼圈。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布萊克夫人緊緊抓着納西莎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維持住自身的矜持。
“不過……”盧修斯的一個轉折讓三人的臉色一變。
“盧修斯？”納西莎驚疑不定的看着丈夫。
盧修斯露出一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表情，搖搖頭道：“這位西伯爾教授的真面目令我……大吃一驚。”
“西伯爾教授是最頂尖的醫師，年齡大一些也是無可厚非，有什麽好驚訝的？院長和我們提過西伯爾教授從不做臨床手術的事情，想必也是因為教授年紀大了的緣故吧。”納西莎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忽略了丈夫越發古怪的表情。
西弗勒斯聽到這話的瞬間就想到了哈利為什麽不做臨床手術的原因，想必是控制不住對血的渴望就索性避開了。
“布萊克先生，布萊克夫人，以及馬爾福夫人，我想要提醒三位一件事。”圓滑的聲音自三人的身後響起，回頭一看卻是剛才才見過的聖戈芒院長，“若是你們确定讓西伯爾來醫治布萊克少爺，那麽您三位就不能對西伯爾的治療産生任何的異議。”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們的兒子被這個教授醫治死亡我們也不能說什麽？”布萊克冷哼一聲，眼中帶着倨傲不屑和高人一等的自大。
“如果您這樣理解，也并不算錯誤。”院長很有禮的笑，“那麽，您決定讓西伯爾接受您兒子的治療嗎？”
“你們這是——”
“接受治療。”布萊克夫人截斷了丈夫的話，看向院長的眼神帶着來自于母親的堅定和果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的兒子等死！”
“……”布萊克聞言，看了看妻子的神情和泛紅的眼眶，臉色黯淡了幾分，擺了擺手不再說話，只是給人的感覺似乎蒼老了幾分。
“如此，就請二位簽下這份單子。”這位聖戈芒的院長不愧哈利之前給他的老狐貍的稱號，做事滴水不漏，“我總要為醫院的醫生負責的，請二位諒解。”
西弗勒斯看着布萊克夫婦在那張單子上簽了字，表情也緩和了不少，淡淡移開了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