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切發生的順其自然,卻又充滿了詭谲。空氣中暗動的浮香,在沉重的喘息中越發深入的侵入鼻腔,口中尚且留有香茶的味道,引誘着味蕾,卻愈發的讓人口幹舌燥。
起初明霖只以為這又是蕭涵的心血來潮,可漸漸地她便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說不出是什麽名頭的熏香似曾相識,似乎在誤導着她們慢慢的迷失自己。
身體也開始像蕭涵方才所說的那般開始不正常的發熱,這種感覺在她呼吸的同時變得越來越強烈,以至于蕭涵已經忍不住開始撕扯她衣襟的時候,她卻早不知道要有所反抗。
明知道是一個陷阱,可是誰都不能走出來。
“蕭……唔唔……”唯一的一點掙紮也被對方不由分說的深吻所壓下,熟悉的氣息充斥口腔,輾轉反側,舒服的讓人恨不能永遠堕入這美夢中不再清醒。
她們不需要在意這是什麽地方,她們不需要在意彼此的身份,性別,她們更不需要在意身上的負擔,責任,周邊的陰謀詭計……她們只要永遠在有對方的世界裏無憂無慮的放縱。
可美夢的破滅來的太快,容不得人的貪婪。美妙的親吻漸漸地演變成粗魯的剝奪索取,衣不蔽體的清晰感,以及冷不丁胸前爆發的一抹刺痛,甚至不再停歇的持續。
揉捏,撕扯,齧咬,不加适應的進入……她幾乎以為蕭涵要殺了她,可不知何時已經被對方束縛住的雙手卻絲毫不能解救自己。
“蕭涵,蕭……不,你停下……太快,太……啊……”她拼命地搖頭,拼命地懇求,可蕭涵迷茫的眼眸略過她的身體,卻好像根本聽不見,只單純的愈發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房間內的溫度再度上身,當明霖在痛苦與歡愉中攀上頂峰之後,她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可下面卻在這時感覺到蕭涵又一根手指的加入,她幾乎要到極限,柔軟的地方被撐開已是痛苦,何況,接着那人便開始了又一輪的進出。
“不,不要了……”她很疼,卻沒有辦法躲避,蕭涵壓着她,有力的手撐開着她的雙腿,将她所有的脆弱盡收眼底。
可蕭涵聽不見,明霖知道,若不是感官上的刺激,這個時候徹底失去理智的不會只有蕭涵一個人。那個香,是西域的一種奇香,她帶兵時曾經耳聞過。
那種香會讓人失去意識,變得粗暴嗜血,而先前那茶水中大約也加了一些料,畢竟是青樓中的茶水,一點點催|情的迷藥并不稀奇。可碰到一起,就不那麽好對付了。
“啊啊……停啊……唔唔……”她的嘴唇被咬到破碎,可那人卻仍不願放過她,胸口的朱粒迎風顫栗,鮮紅欲滴,再往下,那個秘密的地方,已經被玩弄到麻木,時不時的慘痛只讓她恨不能在頃刻間昏死過去。
明霖不知心裏是期盼着那龜公早些過來将她解救,還是不要過來,至少不讓她們此刻這般不堪的模樣暴露在別人的眼裏。可随後蕭涵拿出床邊錦盒中的東西時,她幾乎要徹底的崩潰。
她睜大了眼睛搖頭,“蕭涵,你醒醒,醒醒!不,不要,別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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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額頭香汗淋漓,她的眼眶迷蒙氤氲,可那猙獰而又巨大的器具上的凸凸點點卻還是萬般明了的撞進了她的瞳孔。
“求,你……啊啊……不——!”
比預料中還要壯烈的疼痛将她吞噬,整個人被撕裂的感覺讓她不知雲霧,不可思議的色彩還在眼眸中逗留,可下一刻她卻頹然的閉上眼,如願以償的暈死過去。
恍然間,屋內煙霧袅袅,濃香撲鼻,蠶食着空留的清醒。一抹殷紅不同行不癢的映入眼中,蕭涵手下一頓,剎那間頭痛欲裂。
明霖在噩夢中醒來時,冷的微微顫抖,眼皮子似有千斤重,她努力了許久才勉強看到一片斑駁灰白的牆面,而□的劇痛很快占領主導,喚醒的理智不堪一擊,很快便又是一身冷汗,搖搖欲墜的身體好像随時會再次倒下去。
待稍有緩解後,動了動手,才發現還被束縛着,卻已經不是在頭頂,而被綁在了身後。蕭涵還沒有玩夠,這只是中場休息麽?
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片刻後卻又覺得不對,她再次睜開眼睛,這次卻用了些力氣看的仔細些。眼前身處的地方,似乎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精致的客房了,她躺在簡單的木板上,硬的膈人,身上緊緊蓋了一層單薄的衣衫,她能感覺到衣衫下的身體,不着片縷。
怎麽回事?蕭涵呢?
她強迫自己冷靜,咬牙稍稍支起身子來,終于勾着脖子看到不遠處還在昏迷中的蕭涵,不過她同樣被綁着,粗糙的麻繩繞在身上和她坐着的木椅上,清淺的呼吸讓人明霖驚慌。
剛想開口喚她,卻發現喉嚨幹澀的厲害,她咽了口唾沫,姑且有些好轉。屋內沒有旁人,可屋外來來回回的人影卻不容她忽視。壓低了聲音,她終于吃力喚了一聲“蕭涵”。
蕭涵低垂着頭,難得的落魄,明霖這一聲鴻毛般輕細的聲音根本無關痛癢,她顯然是沒有聽到。
明霖心急,但還是勉強緩了幾口氣,她的雙手被縛身後,身體乏力掙了許久也沒個結果。脫力的又仰躺回去,為了避免身上最後的遮擋物也跟着動作而滑落,她索性還是乖乖地沒了動作,隔了一會才又喚了蕭涵幾聲。
現在想起來,從蕭涵的玉被偷那一刻起,似乎就開始不對勁了。她們一步一步走到這裏,就好像是一步一步走到某個陷阱裏,掉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瞧着蕭涵終于有了動靜,明霖松了一口氣。稍一動作,□的痛楚就落她一身的細汗,想到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做出來的,她心裏的怨氣便又兇漲了起來,腦不對心的暗下腹诽起來。
蕭涵先是暈暈沉沉的晃了晃腦袋,待稍微搞清楚目前的狀況才頓時一個驚醒,竭力的掙動了幾下,奈何那粗繩怕是浸過水,根本就掙不開。擡頭望見一邊叫完她就開始躺屍的明霖,蕭涵心中的疑惑越發複雜。
“發生了什麽事?”
“……我怎麽知道?”明霖閉目養神,撇嘴道。每次被蕭涵那什麽之後,她就顯得異常虛脫,先前又掙紮了許久,廢了些力氣,這會只能養一回是一會。
蕭涵皺了皺眉頭,腦袋雖然還有些疼,但理智基本已經都回來了,絞盡腦汁回憶了一番,隐約好像想起了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可又只有一個開頭,後來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她試探着問道。
“……”
“我記不得了。”懊惱的甩甩頭,而後又覺得眼下好像有更讓人頭疼的事情,“阿霖,你的衣服呢?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再次提到衣服,明霖才想起來另一個問題。她的衣服是被蕭涵撕掉的,是誰把她轉移到了這裏,豈不是都被人……看到了麽?
她心中焦慮,表面卻裝的平靜,“我的衣服,你問我麽?”
“……”這麽一說,似乎就都明白了。蕭涵閉了閉嘴,不敢再問,另起話題道:“我們這是被人設計了?”
看看也知道是被人設計了。
正當這時,兩人的動靜怕是被屋外的人聽了去,破舊的屋內‘吱呀’一聲,從外面被人推開,尖銳的聲音戳的人耳膜生疼。屋外是夜,黑漆漆的一片,蟬鳴聲此起彼伏。
兩人尋着腳步聲看去,入眼的女人,從頭到腳都寫着熟悉。
蕭涵瞬間暴怒如雷,“羅肖,是你!”她咬牙切齒,悔不當初!
誰都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明霖那般求她,她便軟了心的應下了。她甚至命人為那些棄甲歸田的俘将打理好去路,分派好銀兩。她想來想去,好歹賺一個民心,可到頭來,卻全然不是那樣。
其實早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蕭涵想,若是有一天,發生了某件事情能讓明霖看的更清楚些,更沒有負擔的和她在一起,那經歷些不平倒也值得。然而真正發生時,卻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羅肖褪去了身為俘虜時的一身狼狽,居高臨下的打量着蕭涵,嘴角放肆的輕佻,卻不着一詞,轉而又看向明霖,并擡步走了過去。
屋門被重新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嘈雜。屋內燈火搖晃,将三人的身影都拉的長長的倒映在牆壁上。
“你做什麽,你……”看到羅肖向明霖走去,蕭涵剎那雙目赤紅,氣急敗壞的斥責,周身戾氣簡直能将人生剝活剮,她在大殿上下令砍人的時候都不比此刻憤怒的千分之一。然而她威脅的話語方才一般,那人便已然毫無畏懼的坐在了明霖的身邊。
相比蕭涵的憤怒,明霖滿臉的錯愕與訝異顯然來的更為強烈,直到羅肖已經慢條斯理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她才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牽動了□的傷口,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收回了神思。
“羅肖?”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确定的問了一句。
“羅肖!朕警告你,你若敢動她,朕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蕭涵陰沉着聲音威脅,若不是身體受制離不開這該死的座椅,她必定起身便将那該死的女人扼死在地。可惜,從不曾有過的無力感卻讓她頭一次感到莫大的恐慌,好像一件自己拿性命珍視的寶貝就要于自己漸行漸遠。
然而她的威脅,換做旁人十有八|九是會怕的,可對于羅肖這種已經無所謂生死,做好亡命天涯打算的人來說,便變得不值一提。
“死無葬身之地?”羅肖好笑道,不屑的目光愈發挑動蕭涵的怒火,她卻還覺得不夠,一手按在明霖光滑的肩頭,迫使她不得亂動,一邊卻繼續對着蕭涵挑釁道:“你可別忘了,把她害成這般的人,可是你!”頓了頓,她望着蕭涵已然怒火中燒的面容,挑眉又道:“更何況,就你如今這幅樣子,殺我?哈哈哈。”
“你!”蕭涵被她肆無忌憚的嘲諷險些氣的一口老血吐出來,還從不曾有人敢當着面這麽諷刺她,除非是活夠了。她又看了一眼明霖,身陷囹圄,又知不是動怒的時候,“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你是指這個?”随手從袖中拿出一塊月牙形的玉佩,在蕭涵的眼前晃了晃。
是她的玉佩無錯,蕭涵一眼便認了肯定。想到先前房中的情況,她又問道:“是你下的藥?”
“西域曼陀羅香。”她大方的揭露謎底,笑意中別具深意,“你可知你發狂的樣子有多吓人,你可知你發狂後做了怎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蕭涵想不起來,可是這話從羅肖的嘴裏說出來,絕對沒有好事。這時,蕭涵的手擡起來,她才發現一邊的桌案上放着一個小盒,她隐約有些印象。再等她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蕭涵和明霖的臉色頓時便鐵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