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狗妖在走廊上駭然大叫：“處、處長, 青龍來了！”
厲霆恢複人形，驚疑不定地問：“他不是重傷逃出雲城了嗎，怎麽這麽快去而複返？”
狗妖沒有回答，和另外幾名屬下一樣自顧自地逃命去了。
厲霆回頭惱怒地盯着玉霖：“青龍想救你可沒那麽容易, 你給我等着！”
他就算現在馬上吞了玉霖, 也得有一定時間消化才能提升修為, 眼看着青時馬上就要殺進來，只得暫時放過玉霖, 匆匆離開羁押室, 把鐵門鎖死。
玉霖繼而聽到外面響起厲霆雷鳴般的喝斥聲：“青龍, 饒你一命還敢再來, 打神鞭的滋味還沒領教夠嗎！”
青時的回應有些低沉沙啞：“放了玉霖, 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 那就來吧，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接下來二人再無對話，直接開戰。玉霖被困在床上, 只能偶爾從牆上的小窗戶裏看到青龍和獬豸兩大神獸在半空中打得天翻地覆, 日月無光，心裏無比焦灼，比當初自己和青時那場大戰時還要煎熬。
過了許久, 外面終于安靜下來，羁押室外傳來踉跄拖沓的腳步聲，玉霖一顆心頓時懸到嗓子眼裏。
“哐”的一聲，鐵聲被砸開, 青時渾身是血地走了進來，以往峻拔如山的背脊佝偻着，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玉霖還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慘烈的模樣, 失聲道：“青時，你、你沒事吧？”
青時看着他，勉力牽了牽嘴角：“放心，死不了。”
玉霖的心總算落了地。
青時也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好看，有損自己的帥氣形象，就施法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努力挺直腰背走到床前，提起玉霖腕上的手铐，用食中二指一夾，精鋼所制的手铐便從中間斷開。
玉霖終于恢複自由，一邊活動酥麻的手臂一邊問：“你中了毒，又受了重傷，是怎麽打贏獬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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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我只能贏，不能輸。”說完之後，青時就閉上眼睛倒了下來，高大的身體沉甸甸地壓在玉霖身上。
玉霖的心髒猛地抽搐了一下，駭然叫道：“青時！”
青時沒睜眼，只是微微動了動，兩只手抱着玉霖，腦袋埋在他頸窩裏蹭了蹭，咕哝着說：“乖，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不必送我去醫院，把我帶回家就行。”
玉霖：“……”
行吧，那就回家吧。
今天像坐了一天過山車，大起大落，一驚一乍，要不是他上輩子閱歷頗豐，經過不少鍛煉，恐怕心髒病都要犯了。
青時說完之後就隐入昏迷狀态，玉霖和他身高體重都有差距，關鍵是中了迷藥後身上沒多少力氣，很遺憾的沒法将他打橫抱着，只能勉強把人背起來。
出了羁押室後一看，這棟樓房和整個特案處的院子都規規整整，幹幹淨淨，沒有一塊破磚碎石，和來時的境況完全一樣。
玉霖一想，應該是之前打鬥時青時設了結界，以免引來外人的注意，打完後又施法恢複了原狀。
只不過院子裏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影。
出了這麽大的事，玉霖不知道華國有關方面會如何處置，現在也完全不想關心這個，只是搖搖晃晃地背着青時下了樓，出了院子，打車回家。
到家後已經過了十一點，員工們都已經下班走人了，玉霖把青時背進自己的卧室後才發現不對，進錯房間了。
但他實在累得夠嗆，一步路也不想多走，幹脆就把青時放在自己的床上。
坐在床邊喘了幾口氣後，玉霖打算去浴室洗個澡，剛才折騰一番出了不少汗。不料還沒起身，腰上就被兩條手臂圈了起來，聽到青時在身後迷迷糊糊地咕哝：“不許走……”
玉霖心裏又酸又軟，狠不下心把他的手掰開，猶豫片刻後就躺下來，和青時并排躺在一起，中間隔了十來公分。
然而青時馬上就閉着眼睛湊了過來，和玉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玉霖身體一僵，片刻後發現這人再無多餘動作，呼吸變得深緩勻長，顯然睡熟了，便放松下來。
睡吧睡吧，都這麽晚了，他也困得要死，髒一點就髒一點吧，至少他們倆都還活着，這些細枝末節的就不必計較了。
這一覺玉霖直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員工們都來上班了。
青時依然在沉睡，玉霖知道他需要在睡眠中進行自我修複，連着幾天都不醒也正常，但他自己□□凡胎餓得不行，必須起床進食，于是就掀開被子輕輕起身。
他一動，青時也跟着動，蹙着眉頭像是擔心他跑了。
玉霖沒辦法，就把自己的枕頭往他懷裏一塞，哄道：“沒事，接着睡。”
青時抱着他的枕頭，無意識地在上面親了一口，随即踏實下來繼續睡。
玉霖臉上有點熱，又覺得好笑，輕手輕腳地出了卧室。
迷藥效果未退，行動之際肚子裏還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藥。如果自己的真氣徹底散盡了，那就太可惜了。
不過等青時醒了，只要和他渡氣幾次，真氣就能重新修煉起來，倒也不會太麻煩。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之後，玉霖的耳根子不由再次燒了起來。
一擡頭正好看到周嬸在月洞門那裏朝後院張望，玉霖定了定神，上前低聲問：“怎麽了？”
周嬸說：“剛才一直沒看到你和龍先生，還以為你們出去了呢。”
“沒有，我們倆都在家。午飯做好了嗎？”
“就快好了。”
“行，等下給我送一份。龍先生還在睡，不用給他準備了。”
“好的。”周嬸心裏有些奇怪，為什麽大中午的龍先生還沒起來，不過她也沒問，轉身去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周嬸把午飯端到後院擺在石桌上，玉霖剛要坐下來開吃，主卧門開了，青時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向他抱怨道：“吃飯怎麽不叫我，還用枕頭糊弄我。”
玉霖見他精神比昨晚稍有好轉，心裏略為放心了一點，當着周嬸的面不好提及他的傷勢，就隐晦道：“我怕打擾你休息啊。”
青時迳自在他身邊坐下：“不會，吃飽了才有力氣。”
雖然不吃也不是不行，但能跟玉霖一起共進午餐，他還是樂意為之的。
周嬸：“……”
周嬸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臉色頗有點古怪，要笑不笑的，帶着點過來人揶揄後生晚輩的意思。
玉霖一開始不解，片刻後腦子裏靈光一閃，明白她多半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和青時昨晚這樣那樣不可描述了一夜，才會起得這麽晚，頓時哭笑不得。
但這個事情又不好解釋，尤其青時還在場，因此只能當作不懂了，若無其事地說：“周嬸，那就再拿一份午飯來吧。”
“好嘞，馬上就來！”周嬸應了一聲，立即去了前院。
青時嘴角上揚，噙着淺笑看着玉霖，眼睛裏像是蓄着一汪秋水，亮得他不敢直視。
玉霖低頭去看桌上的飯菜，随口問：“你笑什麽。”
“沒什麽，看到你還好好的，安然無恙，心裏高興。”
玉霖的心髒像過了輕微電流一般麻了一下，想要說點什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在周嬸又端着飯菜過來，緩解了他的不自在。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差不多24個小時了，玉霖餓得狠了，端起碗埋頭苦吃，別的都顧不得了。青時也吃了不少，兩個人把分量不少的飯菜全部一掃而光。
吃完飯喝茶消食，玉霖顧慮着特案處的事，便問：“你把厲霆殺了，要怎麽收場？”
青時一派輕松的口吻道：“不用擔心，特案處所有相關人等全都被我消除了記憶，昨天的事現在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特案處本來就是厲霆自己組建的，如今他消失不見了，華國有關方面找不到人，只會以為他回了天庭，自然會找其他人來當。”
玉霖又有了新的問題：“天知？天庭知道了不會找我們麻煩嗎？畢竟厲霆是獬豸，也是位份不低的神獸。”
“當然不會，獬豸的滅亡乃是自甘堕落，咎由自取，哪怕到了靈宵寶殿上，玉帝也問不了我的罪。”
那就好。玉霖心裏終于踏實了。
片刻後，周嬸過來收拾碗筷去廚房，青時跟到前院，神秘莫測地跟她囑咐：“我和阿霖有一項重要任務要完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不會出門，你只需每日按時把三餐送到主卧門口就行，以清淡好消化為主。若有別的事你們不能作主，就直接給我發消息，不要打擾阿霖。”
周嬸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應道：“知道了，您和老板放心！”
等青時轉身回了後院，周嬸不禁感慨，年輕真好啊。
玉霖放下茶杯，疑惑地問：“你和周嬸說什麽？”
青時若無其事道：“沒什麽。你要洗澡嗎？”
“要啊。”玉霖有點奇怪他怎麽突然問起洗澡的事，不過他的确該洗了，于是就回房間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
洗完雖然身上清爽了，但他還是有種疲倦無力感，還想接着睡。
剛走到床邊，青時就推門而入，頭發帶着濕意，看樣子也剛剛在次卧洗過。
接着，他反手關上房門，拉上窗簾，然後一步一步朝玉霖走過來，眼底暗潮湧動，仿佛随時要噴薄而出。
玉霖莫名有點心慌，掩飾着問：“你休息好了嗎？”
“沒有。”青時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過眼下有件事更重要。”
“什麽事？”
“我要跟你雙、修。”
玉霖：“……………………”
青時就像分析什麽嚴肅的問題一般，一本正經地解釋：“你我都中了厲霆下的藥，你沒了真氣，我的法力也只剩下不足一成，僅靠自身力量幾百年都無法恢複。明天要是狗妖來了，說不定我都對付不了，唯有雙、修一途才能盡快解毒并且提升修為，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玉霖面紅耳赤，張口結舌：“可、可是，雙修是道侶之間才、才能做的。”
他可以接受渡氣，但雙、修對他來說實在太過了，意義非凡，絕對不可以随随便便地就來。
“那麽，玉霖真人，你願意做我的道侶嗎？”青時順勢提出請求，神情無比鄭重，眼神無比熱切，似有火星迸濺，連同玉霖一起燒起來。
他又生怕玉霖不答應，加重語氣強調道：“不管我過了幾世，活了千年還是萬年，我就只要這麽一個道侶。”
玉霖心髒怦怦狂跳，幾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腦子像浸泡在自己釀的青梅酒裏，暈暈乎乎，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青時唇邊綻出一抹得償夙願的愉悅微笑，昏暗的卧室內霎時仿佛春暖花開一般，流光溢彩，玉霖一時間幾乎看呆了。
直到被青時攬着腰一起倒在床上，被他占有意味十足地壓在身下，玉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這才磕磕絆絆地說了一句話：“我們原本是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就要生生世世，至死方休。”青時又低笑一聲，“你我上一世已經虛度了千年時光，這一世就不要再浪費了。”
察覺到一只大手開始在自己腰間作怪，玉霖臉上紅得要滴血，止不住戰栗着喘息道：“等等！你、你才受了重傷，身體還沒恢複，這樣也可以嗎？”
不是說雙、修很耗費體力的麽……
青時微微蹙眉，似乎也有點苦惱：“連續一個月恐怕是有點吃不消，那就先來七天七夜吧，等恢複一點後再補償你。乖，別怕，我會盡量輕一點的。”
玉霖：“……”
喂，誰要你補償這個啊！
七天七夜，我現在是人不是神，會死的吧！！！
沒容他繼續糾結，深而重的吻就如同雨點般灑落下來，玉霖徹底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随着青時的節奏與他一同堕入痛并快樂着的陌生世界。
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玉霖被送上巅峰，窺見了絕妙至極的無限風光，比身處天庭仙界更加銷、魂愉悅，動人心魄。
難怪世人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呢，如今他才算是領教到了。
番外後來
七天後，午夜十二點。
玉霖在一室黑靜中睜開眼睛，悄悄吐出一口氣。
足足七天七夜，他不但還活着，而且體力充沛，精神煥發，這輩子感覺從來沒有這樣好過。關鍵是體內真氣流轉自如，稍加引導便在丹田處凝聚成一枚雞子大小的真元——此刻的他已然達到金丹期的修為，可将真氣煉成一柄尺餘長的短劍。
玉霖簡直不敢相信，雙、修居然有這般奇效，哪怕上輩子他是修仙奇才，也花了四十年才結成金丹。
早知如此，小龍崽當初變成人後他就直接和青時雙修就好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再次飛升返回天庭了，省去了多少麻煩。
“親愛的，你怎麽不專心？”
青時就着相連的姿勢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玉霖的嘴角。
玉霖臉紅耳熱地回答：“我、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兩人現在意氣相通，他能感覺到青時這幾天的恢複速度也極快，現在修為差不多達到了以往的五成水平，着實可觀。
這說明了一件事，其實雙、修并不會消耗體力和精氣，反而是越修越精神的。
而且雙、修實在是太舒服了，如果渡氣的舒爽值是十點，那雙、修至少是一百點，讓人欲罷不能。
青時剛要問他想起了什麽事，外面的院子裏忽然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輕響，仿佛一只動物用肉墊輕輕踩在草地上。
這只動物不是尋常的貓和狗，而是一只妖獸，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妖氣。
若在七天前，玉霖是聽不到這點動靜的，然而今非昔比，他已經有了金丹修為，五感敏銳度大大提高，于是便聽得一清二楚。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找上門來。”
青時眸色一暗，正要起身，卻被玉霖按住：“我來試試。”
來的不過是一只和鼠妖差不多的低階小妖，玉霖不禁燃起了鬥志，這幾個月來一直被妖怪們按在地上摩擦，如今自己總算可以出口氣了。
青時縱容地說：“去吧，快去快回。”
玉霖紅着臉和他分開，迅速披上一件長袍，一陣風般出了門。
院子裏站着一頭比人還要高壯的黑熊精，見到玉霖頓時口水直淌：“好香啊。”
玉霖随手在院中布下結界，中氣十足地罵道：“香你老母！”
黑熊精怒吼一聲，氣極敗壞地撲過來。
玉霖敏捷地側身避開，手中白光一閃，多出一柄尺餘長的靈闕，随即手腕一轉，刺向黑熊精的後背。
靈闕無聲無息地穿透黑熊精粗厚的皮肉，正中它的心髒，幹淨利落。
一聲慘號，黑熊精痙攣着轟然倒地，片刻後化為一股黑煙，飄向寂靜的夜空。
玉霖收回靈闕，揚眉吐氣地回到卧室，禁不住向青時炫耀：“怎麽樣，不錯吧！”
“我的道侶，那是自然。”青時以一個美人側卧的姿勢躺在床上，龍瞳在暗夜中熠熠生輝，笑得像個舉世無雙的妖孽，朝他招了招手，“親愛的，時候還早，不如再來三個回合？”
來就來，誰怕誰！
不說三個回合，哪怕三百個也不在話下！
玉霖笑着上前，抱着床上的妖孽主動吻上去，繼續這火熱而又美妙的一夜。
……
和青時結成道侶幾個月以後，有個問題玉霖始終有點疑惑，那就是這家夥究竟什麽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因為，他們不是在雙、修，就是在準備雙、修，簡直就像春天某個特定時期的兩只動物一般不知疲倦。玉霖的腦子整天都被自己的道侶占據着，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想些有的沒的。
而且，以某人那傲嬌悶騷的性子，上輩子和自己拉拉扯扯了一千年都沒表白，就算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如實回答。
二月初二那天，青時難得暫停下來，變成龍形載着玉霖出去兜風，煞有其事地說要慶祝兩人的相識紀念日。
玉霖本來很高興，後來一想不對：“我們認識那天不是沈煙柔盜取靈芝那天嗎，我原本還摘了一籃桃子打算去拜訪你的，那個時候應該不是二月，好像是七八月份。”
青時不大高興地說：“今天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不許提其他女人的名字，桃子我都沒吃上。何況我們相識也根本不是那天，比那早得多。”
玉霖奇怪道：“不會吧，我記得就是那天啊，不然還會是什麽時候？”
青時欲言又止，似乎有點郁悶。
難道自己忘了什麽事嗎？玉霖心裏納悶，不想掃興，就轉移了話題，故意揀着青時喜歡的話說，很快就把人哄好了。
後來玩了一整天，趴在龍背上回家的時候，玉霖打了個盹，做了個夢。
他夢到自己是個六七歲的小童，初春的一天牽着家裏的牛去屋後的地裏放牧，無意中在一條小溪裏發現了一條巴掌大的翠綠色的小蜥蜴。
小玉霖一眼就很喜歡這條小蜥蜴，就蹲在溪邊和它玩。小蜥蜴似乎很有靈性，并不怕人，和小玉霖玩得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兒，岸邊的草叢裏忽然游出來一條水蛇，張嘴想要把小蜥蜴一口吞下去。
小玉霖很怕蛇，但又不想小蜥蜴被水蛇吃掉，于是壯着膽子揀起一塊石頭扔過去，把水蛇吓跑了。自己卻腳下一滑摔在半人深的溪水裏，渾身都濕透了，冷得要命，只能哭着叫爹娘。
很快爹娘聞聲趕來，把小玉霖抱回家換衣服捂被子喂姜湯，但小玉霖還是發起了高燒，爹娘延醫問藥過了好些天才退下去。
病好以後小玉霖變得十分畏水，爹娘也不讓他再獨自靠近水邊，從此他就再沒去溪邊玩過，也徹底忘了小蜥蜴的事。
青時抱着玉霖落在後院裏時，玉霖醒了，想起剛才做的夢，不由得感慨萬千。
原來他們那麽早就相識了，也不知道那是哪一輩子的事，彼此青時也是幼年的小龍崽時期，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玉霖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青時的脖頸，擡頭親吻他的嘴唇。
青時自然心花怒放：“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玉霖笑道：“因為我發現你很可愛。”
可愛？為什麽不是很帥？算了，反正是表揚的話，青時還是龍心大悅，當即抱着人進屋，接着進行兩人的雙、修大業。
……
因着高頻率和高質量的雙、修，玉霖和青時都進境飛速。雖然越到後期難度越大，兩人還是在一年後就雙雙突破關隘，恢複了上輩子在天界時的修為和法力。
之後又過了兩年，期間不斷有大小妖怪聞風而來，争奪玉霖這個人形爐、鼎，卻都毫無懸念地都被兩人解決掉了。
到後來牛鬼蛇神們發現夫夫倆太厲害，根本不是對手，就不敢再輕易出來招惹他們了。
玉霖算算他們倆三年來已經除掉了上百只惡妖，就問青時還要積攢多少功德才能重返天庭。
青時翹着唇角說：“親愛的，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你要想回去随時都可以，看你自己喜歡。積攢功德只是當初我找的一個借口，不如此你怎麽會願意收留我呢。”
玉霖不由哭笑不得。
好吧，其實留在人間也不錯，人間有溫暖的煙火，有生動的世情百态和豐富多樣的人文景觀。他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可以一一領略之後再回天界。
“那麽，走吧，親愛的，出發！”
“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看到這裏，本文至此就結束了，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