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按摩
◎失态得徹底。◎
岑煙想解釋, 卻又好像無從解釋,她好看的眼睛盯了會兒屏幕,“點吧, 等外賣員過來明天免費上個頭條。”
桑曦只想扣“6”, 她正好翻到朋友圈裏的照片,雖然沒有臉,但是放大圖片的細節可以看見男人的身材極好, 明顯屬于極品這一系列,她忍不住想,這找的哪個明星?
看在今天岑煙“有事”的份上她就不逼問了, “你等着, 我回來必要看看誰搶我老婆,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岑煙忍着笑, 墨色發絲自然地垂落下來, 擋住春意盎然的眼睛。
雖然別墅多了一個人, 但好像和以往沒什麽區別。
岑煙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枕頭卻有些睡不着,她在黑暗裏翻了好幾個身, 長睫在黑暗裏眨啊眨, 還是覺得十分清醒。
大概是失眠的毛病又犯了。
被窩裏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接着床頭邊的一盞橘黃色的燈被打開,映出昏暗的一片。岑煙秉持着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讓別人痛快的原則, 給晏然川發了條信息。
“睡了沒?”
屏幕被暗滅,她單手枕着胳膊,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等到回複。岑煙坐起身, 随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皮筋将頭發随意地綁起來。
她趿着拖鞋走到晏然川的房間敲他的房門, 大概等了一會兒裏面傳出輕微的動靜, 接着房門被打開,裏面只開了很暗的一盞燈,晏然川單手拉着門,大概是因為被吵醒的緣故,整個人被一股陰郁的氣息籠着。
他的睡衣并沒有穿好,上衣扣子是開着的,随意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等看清來人那張驕縱中又帶着無辜的臉龐後,眸色才收斂了幾分,“怎麽了?”
“我睡不着,你給我講故事。”
晏然川垂着眸子看她,似乎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等意識到她折騰自己的目的後,這才開口,“等會兒。”
他關上門,沒過幾秒穿好衣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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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煙給他找了本童話後就躺在了床上,男人逆着光看清書的名字,唇角不動聲色地扯了扯,看起來好像在嘲笑她似的。
“笑什麽?”她揚起眼尾看他,面上沾染着些許的不滿,心裏折騰他的念頭更加強烈,“念到我睡着才能走。”
書頁被纖長的手指翻開,晏然川明顯頓了頓,因為沒給別人念過故事的緣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頭。
他掀開眼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裏裹着晦暗不清的情緒,像層層疊疊的雲霧。不知道為什麽,只是一個眼神,岑煙覺得有些暧昧。
她沒有躲,迎着這個眼神看過去,好像在問他為什麽還不開始。
晏然川這才念了起來,吐字清晰字正腔圓,他的嗓音很好聽,像秋天清晨流過石頭的潺潺泉水。
她有些失神,想到那時候他站在高臺上演講,想到廣播站裏他清冷的聲音傳遍校園。
而現在,那道嗓音屬于她。
岑煙看向他,沒移開眼神,她想着不睡覺折磨他,那道落在他臉上的視線實在難以忽視,于是晏然川偶爾看她兩眼。
并不開闊的空間裏好像有莫名的氣氛萦繞在他們身邊,讓周圍的溫度都上升了一點。他擡眼,說話的聲音突然停了,只靜靜看着她。
有一種說法是,異性對視不能超過十秒,在十秒後很容易産生親吻的想法。岑煙的視線在他薄唇上劃過,在第十秒時閉上了眼睛。
她陷入了黑暗,在幾秒後又重新聽到他的聲音。
大概是沒有視覺的原因,聽覺和嗅覺變得格外地敏感。岑煙聽到手指翻動書頁輕微的響聲,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說不出來的好聞,大概源于沐浴露。
她原本只是想躲開他的眼神,但眼睛閉着閉着不知道怎麽地就真的睡了過去。女人睡顏恬靜,睫毛不再輕顫,呼吸聲也變得均勻。
晏然川将手上的書輕輕關上,他坐在椅子上垂眸看她,原本收斂好的危險神色這才慢慢暴露。
她熟睡的模樣看起來如此地弱小,脖子纖細,好像很輕易地就可以伸出手折斷。晏然川沒有走,在床邊不知道看了多久,男人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晚安吻。
而後房間裏陷入黑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
第二天一早,岑煙醒來才發現自己昨天不小心睡着了,想折騰晏然川的小心思并沒有能實現。
別墅裏靜悄悄的,她出去一看精致的早餐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了,上面寫着張紙條,“如果冷了就拿到微波爐裏熱一熱,先去上班了。”
藍色的便利貼,上面随便寫着的幾個字,都顯得格外遒勁有力,光是憑這幾個字,都能猜出字的主人是何品性。
粥還冒着熱氣,岑煙坐下嘗了一口,有些驚訝于晏然川什麽都會。
沒多久,她收到了晏然川的行程表,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只要是空閑時間,他可以随她支配。
岑煙滿意地關閉手機。
因為失眠的緣故,岑煙下午在單獨的運動房裏運動,她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改善失眠。
但大概是最近偷懶沒去跑步的原因,她肌肉有些酸痛。
晏然川回來時,剛好撞上被汗水浸濕的岑煙。她穿着一身緊身的黑色運動服,頭發濕潤,剛好汗水落下來順着鎖骨劃到令人遐想的位置。再往下看,是一截盈盈一握的細腰和白得發光的腿。
這副性感中帶着破碎的模樣,不管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受不住。
晏然川明顯頓了頓,摘腕表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岑煙倒是沒發現他的眼神有哪裏不對,看見他回來了心想正好,她拿起白色的毛巾擦了擦修長的脖頸,拿出手機直接照着法式西餐廳的菜單報了幾個菜名,“我要吃這些。”
他有些意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什麽?”
“怎麽了?”
“不會。”他倒是很坦然。
“不會就去學呀。”
岑煙進了浴室洗澡,溫熱的水流将她身上的疲憊洗了個幹淨,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只放着一盤迷疊香烤羊排,他解釋,“其他的不會,而且冰箱裏也沒有食材。”
她眼裏藏着幾分得意,唇角要勾不勾,顯然是故意刁難他,“那我要你有什麽用?”
岑煙眼神很認真,好像是真誠地在詢問他。
她盯着他看,放在下巴上的手指點了點腮幫,“這樣吧,你彈首曲子給我聽。”
客廳裏放着一架鋼琴,但岑煙自從買來之後就沒彈過,完全當做裝飾品。
她其實會一點,但不太擅長。
岑煙知道,晏然川鋼琴彈得很好,還拿過不少獎。他從前在學校表演的時候,往往花束都接不完。只表演過一次,後來因為送花的人太多,就沒再去過了。
他這樣的人,大概從來沒有單獨為一個人彈奏過鋼琴。
誰也不敢指使他。
但岑煙敢了,她撐着腮幫,笑眯眯地問,“還不開始嗎?”
晏然川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些不滿,但還是屈服。男人坐在鋼琴前,那雙像漫畫裏一樣修長的手指打開琴蓋,在黑白琴鍵上跳起華麗的舞姿。
他的身影逆着光,紳士魅力盡顯。
她想起那時候,曾有女生小聲地讨論,如果晏然川肯單獨為她一個人彈鋼琴就好了,同行的人立刻說她做夢,可能麽?
向來是天之驕子的晏然川,即便是公開彈奏也只有校慶那麽一次。
她聽得有些無聊,好像也就那樣。
“這首曲子叫什麽?”
優美的旋律停了下來,他看她,“《蝴蝶》。”
岑煙揉了揉微微酸痛的腰,躺在了沙發上,小腿也疼。她也沒說好聽還是不好聽,根本不給他休息的機會,“幫我揉揉腿和腰,酸。”
晏然川倒也不介意她一直使喚自己,猶豫了幾秒鐘走過來。
女人已經趴在沙發上,等着他按摩了。
晏然川垂着眼睑,沒動,回想起剛回來時看到她的模樣,大概猜出她今天做了什麽,“在減肥?”
“沒有。”岑煙最近有些放飛,平日裏不敢吃的東西也吃了起來,還沒有進組的計劃,“失眠,所以想運動運動。”
大掌放在了女人纖細的腰肢上,他眸色像是被烏雲遮住了皎月,暗潮翻湧。
這個姿勢實在容易讓人想歪。
晏然川喉結滾了滾,忍了忍,假裝若無其事地幫她揉着腰。他怕弄疼她,沒用力,岑煙不滿地說,“你沒吃飯嗎?”
問完才發現,嗯,确實沒吃。
可不是沒吃麽?某人一回來就被她折騰到了現在。
晏然川手上的力道重了起來,岑煙下意識地哼了一下,他眸色放在她臉上,語氣裏藏着幾分壞,“疼?”
“……”她為了面子沒反駁,“正好。”
略微粗糙的手指仿佛帶着火在她身上揉捏,暧昧的聲調控制不住地從女人嘴裏洩出來。她咬着唇瓣,自己也意識到這道聲音太不可言喻。
岑煙伸手到後面,一手拽住他的手,嗓音聽起來像是在嬌嗔,“你會不會按摩啊?”
晏然川眸色更深,在她攥着自己的手上看了一眼,和那張禁欲的面龐截然不同的是,滾燙的鮮血明顯朝某個部位流去。
他失态得徹底。
如若岑煙再細心一點一定會發現,但她都沒看她一眼丢下他去房間裏去了。
夜晚。
浴室裏的冷水落在男人結實性感的身體上,隔着模糊的玻璃能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仰着頭,視線帶着幾分欲色。
掌心滾燙,耳邊仿佛還響着女人勾人的嗓音,潛伏許久的欲望蠢蠢欲動,終于直白地順着水流落了一地。
岑煙來敲他的門,看到他面上怔了怔。晏然川眼尾殘留着幾分不可言喻的性感,看向她的眼神迷/離,好像下一瞬就會對她做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這樣的表情,她從未見過。
她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你……”
晏然川的視線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無數可恥不堪的念頭在夜晚裏滋生,她就在他面前,他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将她攬在懷裏。
她的唇瓣很嬌嫩,白嫩的皮膚很适合留下一些印記。
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擡起眼時好像又變成了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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