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那些門派勢力想從天元宗交易洗髓丹,就要做好季掌門從他們手中挖出更多好東西的準備。

不過,後面的事陳輕瑤已不再關注,拜師禮既然獻出去,那就是師尊的,如何處置是他老人家的事。

只看他能随意進出掌門庫房,取二十萬靈石給她,便知掌門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小師叔。

陳輕瑤懷揣鼓囊囊的儲物戒,拜別師尊,帶上幾位同伴,乘坐飛舟一路往北而去了。

同行的除了她與蕭晉等四人,還有周舜和趙書佑,這兩人都不曾去過北元府,聽說他們要去歷練,當下請求加入。

趙書寶也想要去,但他們要去的地方危險重重,自然不能帶他,小孩哭鬧一陣,最後也只得作罷。

他如今是天元宗外門弟子的身份,又有趙伯在,趙書佑還請幾位交好的師兄弟幫忙照看,不怕在宗門內出什麽事。

北元府距離天元宗十幾萬裏,飛舟日夜不停,也得飛行半個月,幾人除了第一天稍微有些興奮,之後看風景看乏了,都管自己在房中修煉。

“砰——”伴随一聲巨響,飛舟跟着輕顫。

陳輕瑤睜開眼,有些無語道:“又來了。”

從出發現在,他們遇上過好幾次攔路,能在半空打劫的修士,實力都不低,至少在築基以上,他們打不過,但因飛舟防禦強大,可抵抗金丹期的攻擊,最後都有驚無險。

但這樣時不時來一回,像蒼蠅一樣,也很擾人清靜。

陳輕瑤倒是有寒山真君給的玉劍能夠擊退他們,可那是她的保命符,總共才三擊,用在這些宵小身上,無異于暴殄天物。

她踏出房門,其他幾人也都出來了,皺眉看向外面。

飛舟飛行至一片人跡罕至的山谷,此時一共四五個修士,正在攻擊防禦。也只有在無人的地方,他們才敢光天化日如此猖狂。

陳輕瑤看了一會兒,從儲物戒中取出幾枚丹藥,靠近飛舟邊界。

“阿瑤。”

蕭晉幾人看見,便要過來,陳輕瑤擺了個制止的手勢,笑道:“這是之前給吳勝用的毒丹,你們想試試?”

“……”

想到當初吳勝衆目睽睽下的醜态,她身邊瞬間清空。

飛舟防禦是一層結界,從外很難攻破,裏頭的人出去卻簡單。

陳輕瑤手指掐訣,在結界上開出一個小小的口子,将幾顆丹藥往外一抛,迅速縮回來。

丹藥暴露在空中便無聲炸成大片粉末,幾顆合在一處,範圍更加廣闊,那數個劫道的修士雖然竭力避開,卻還是着了道,登時一個個慘叫哀嚎着自半空落下。

飛舟則化作一道流光,轉眼遠去,數日後順利抵達目的地。

他們沒有去北元府的府城,而是選擇了與妖獸領地交界的山海城。

山海城占地遼闊,城牆高大,整座城看着很是粗狂豪放,雖然是邊城,卻不像黃武城那般以凡人為主,城中來往的都是修士,修為未必很高,但一個個充滿血性,想來是經歷了許多厮殺的。

城裏還有許多身懷靈獸、妖獸血脈之人,有的人甚至有明顯的獸類特征,與正常人的模樣大相徑庭,可他們就那樣坦然地走在街上,其他人見到也不覺得奇怪。

雖然數月前才遭受獸潮,但城內一切井然有序,沿街商鋪,擺攤小販,看起來與別處沒什麽不同,甚至還十分熱鬧。

“山海城原來是這樣的嗎?”陳輕瑤有些新奇,原以為會見到一個荒涼破敗,窮山惡水般的地方,結果完全出乎意料。

幾人沿街走了一段,找到間飯館,打算先吃飯,而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把消息打探清楚再說。

飯館裏的菜品也與別處不同,清一色妖獸、靈獸肉,端上來滿滿一大盤,十分粗狂野性。

正吃着,忽然聽見有人喊:“妖族又來叫陣了!揚言挑戰烏羽将軍!”

陳輕瑤幾人頓時戒備,紛紛握起武器,準備抗敵。

“我們這是什麽運氣,第一天就碰上妖族來襲?”她心中忍不住吐槽。

街上的人呼啦一下往城門跑,不是他們方才入城的南門,而是面向妖獸地盤的北門。

“快走快走,去占個好位置!”

“又有妖族挑戰烏羽将軍,真是屢敗屢戰賊心不死。”

“我押烏羽将軍贏,你呢?”

“我個屁!你把穩贏的那個押了,要我押什麽?”

陳輕瑤繃着心神站在飯館門口,想觀察下局勢如何,結果卻發現,城內這些人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一個個還很興奮,呼朋喚友往城門跑。

說好的打仗呢?怎麽大家像農村趕集奔着看大戲一樣?

店內夥計看出他們的疑惑,笑道:“幾位客人是剛從外府來的吧?”

“是,我們師兄妹幾人下山歷練,今日剛抵達山海城,請問方才那是怎麽回事?”陳輕瑤摸出一塊下品靈石給他。

夥計得到靈石,态度更加熱情,立刻為他們講解緣由。

原來,妖獸與人族雖然整體上是呈敵對狀态,但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交戰,除獸潮以外,大部分時候,雙方相安無事,只是有時會有妖族來人族城池外叫陣。

此處所說的妖族,是開了靈智,甚至可化為人形的,他們自認為與低階妖獸不同,也不将妖獸視為同類,而是自稱妖族。

不管是來叫陣的妖族,還是迎戰的人族這方,修為都在煉氣、築基期,雙方定下條約,人族金丹以上的修士、妖族三階以上大妖不得出手,只當是練兵。

若有大人物擅自幹涉,甚至企圖攻城,就視作是兩族宣戰。

妖族那邊幾大妖王并不和睦,無法擰成一股繩,人族也不願大動幹戈,因此沒有哪方打破如今的局勢。

至于方才衆人口中的烏羽将軍,并非人類,而是城主的靈獸坐騎,一只實力在二階後期的巨□□。

嚴格來說,靈獸也是妖族成員,但妖族認為靈獸依附人族,十分不齒,靈獸厭惡妖獸兇殘無理智,不願為伍,兩方的矛盾不比人族與妖族小。

烏羽将軍身為城主坐騎,骁勇善戰聲名遠揚,經常有妖族點名挑戰,敗在他爪下的更是數不勝數。

陳輕瑤聽得來了興致,問同伴:“我們也去看看?”

“正有此意。”蕭晉笑道,其餘人也都贊同。

他們跟随興致勃勃的人潮,一路湧出北城外,看到了對峙的兩方人馬。

人族這邊,打頭的果然是一只分外神駿的黑鷹,在他身後及左右,站着不少築基、煉氣修士。

另一方長相則顯得有些另類了,有人形的,有獸形的,除了領頭那位化形比較完全,其餘人形要麽獸頭人身,要麽人形獸爪,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

離得較遠,陳輕瑤聽不清他們講了什麽,猜測不外乎是些叫陣對罵的話,罵了一會兒,烏羽将軍與妖族領頭同時出手,瞬間戰到一處。

黑鷹的羽毛在陽光下,仿佛一排排黑色鋼刀,羽鋒所過之處,飛沙走石,風聲呼嘯。

妖族領頭也不示弱,他的原形似乎是猛獸一類,喉間低沉的咆哮震懾人心,叫人止不住心悸。

兩者過了近百招,驟然分開,妖族頭領胸腹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爪痕,烏羽将軍的翅峰上少了幾根羽毛,明顯看得出誰勝誰負。

而後妖族領頭後退,另一名妖族上前,人族這邊也有一位修士出列,雙方繼續交手。

一連打了十幾輪,兩方各有勝負,但人族這邊稍勝一籌。

妖族領頭大聲說了幾句什麽,全部妖族化為原形,奔入茫茫荒原之中,很快消失不見。

烏羽将軍雙翅一震,拔地而起,轉眼也消失在衆人眼前。

圍觀的修士紛紛高聲道:“烏羽将軍又贏了!”

“打得妖族屁滾尿流!”

陳輕瑤看着,也覺得開眼,她還是頭一回發現,一只鷹也能用冷峻帥氣來形容。

不過,看着妖族離去的方向,她微微皺了下眉,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妖族的實力比同階妖獸更強?”

一般來說,妖獸因不會功法、武技,也無多少靈智,進攻只靠本能,所以比同階修士弱一些,尋常煉氣九層的修士,可以對付初入二階的妖獸。

但剛剛這些妖族則不一樣,別說越階對抗,同樣境界的修士與他們交手,都未必能穩贏,勝負只在四六開。

“确實如此。”蕭晉點點頭,他們這些人裏,他與秦有風算是獵殺妖獸殺得最多的,剛才一眼看出不同。

就仿佛一個是經過大宗門高級功法培養的弟子,而另一個卻練不入流功法走野路子的散修,二者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妖族與妖獸就是這般。

開靈智與沒開靈智,有血脈傳承與無血脈傳承,差距很大。

“難怪妖族不将妖獸視為同類。”趙書佑感慨道。

陳輕瑤看了看自己幾人,原本除了蘇映雪之外,他們都能單獨對付二階妖獸,現在對手換成妖族,那就不好說了。

趙書佑築基初期,以他的天賦實力,對付二階初期妖族肯定沒問題。

蕭晉原本已能勉力與二階後期妖獸一戰,現在應該只能勉強跟二階初期對戰。

剩下她、秦有風、周舜、蘇映雪……看來她得重新衡量同伴們的戰鬥力。

她想了想,說:“我們去拜見一下山海城城主吧?”

山海城城主是天元宗派駐在此的弟子,乃是一位金丹真人,原本他們暫時沒打算去找對方,畢竟是為了歷練來的,安安心心歷練就好,沒必要打擾誰。

但是現在發現自己幾人跟妖族相比,實力有點弱,冒然出城,未免自不量力,她覺得還是該去聽一聽前輩們的建議。

趙書佑道:“也好,據我所知,城主是出自法峰的師叔,論理我該去拜見。”

他也是內門法峰弟子,并且是法峰峰主的徒孫,與城主同出一脈。

同時他也在暗示,陳輕瑤身為寒山真君親傳弟子的身份,最好不要暴露,畢竟是在妖族交界處,誰知道那些異族若得到消息,會不會生出什麽心思。

陳輕瑤點點頭,“趙師兄考慮的是。”

之後他們一行便以趙書佑為首,前往城主府。

城主飛岚真人是位身形高挑健美的女修,渾身精悍矯健的氣息,一看便是久經拼殺練就。

得知他們是來歷練的,她當即皺了皺眉。

這幾人天賦倒是不錯,六人裏有四個已成內門弟子,若是在別處,他們的修為也不算太弱,偏偏在厮殺不斷的山海城,就顯得有些稚嫩了。

但飛岚真人也清楚,年輕的天才往往自負,若直接告知他們實力不行,必定引來不服,甚至氣性上來擅自跑出城去,死了傷了她都不好跟宗門交代,還是得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

于是她道:“你們幾人暫時編入烏羽衛下小隊,若再有妖族叫陣,可随他出戰,要是有人不服管教,別怪我不留情面。”

“是,師叔。”

六人被帶去見了烏羽将軍,這只□□,走近了看更顯威武,而且十分高冷,只以眼角瞥了幾眼,而後就不理會。

飛岚真人安排他們在城主府住下,雖沒有限制出入,但他們也沒亂跑,老老實實管自己修煉,這讓飛岚真人心下滿意了些。

幾日後,陳輕瑤突然聽到一記嘯聲,知道是妖族來犯的信號,立刻出門,和其他人會和,趕往城外。

這回來的妖族與上回不是同一撥,但同樣長得奇形怪狀。

“烏羽,你這只人族的走狗,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對方領頭叫嚣。

烏羽将軍沒說話,旁邊一位人族修士道:“獨眼怪!光會吹噓算什麽本事,忘了你的眼睛是被誰打瞎的嗎!”

那領頭的被踩到痛處,氣得大吼一聲,可竟忍住沒出手,而是讓一名手下出來叫陣。

很快,一名妖族與一名人族戰到一處。

上回離得遠,看不真切,這次陳輕瑤眼睛緊緊盯着戰局,不放過一個細節。

觀察了幾輪交戰後,她發現,與妖獸依靠本能的攻擊相比,妖族進攻手法更像人類,似乎他們每個種族有各自特有的功法,只是不似人類一樣使用法器、符箓等,他們的利齒鋼爪就是武器。

正思索,忽然發現發覺衆人的視線彙聚在自己身上,擡頭一看,原來是一名妖族點到了她。

是個化為人形的妖獸,那雙獸瞳裏含着輕蔑,“人族,你敢不敢和我一戰?”

陳輕瑤暫時将思緒抛在腦後,上前一步,揚了揚下巴,“有何不敢?”

趙書佑修為比對方高,看得出他的實力,提醒道:“他已經十分接近二階。”

蕭晉微微皺眉,他雖然想要代替陳輕瑤出戰,但知道她絕不會樂意,因此只得道:“阿瑤小心。”

陳輕瑤點點頭,走向兩方中央,

她的對手四肢健壯,身上皮膚還留着獸紋,大約不屑于陳輕瑤單薄的身形,嗤聲道:“別怪我以大欺小,你可以現在就認輸。”

陳輕瑤手指掐訣,一個條火龍驟然出擊,“你們妖族都這麽多廢話嗎?”

“找死!”對方迅速閃身,指尖彈出利爪,在陽光下閃着幽冷的光,向她襲來。

對于妖獸而言,火焰向來是它們畏懼的,即便成為妖族,這一點依舊刻在天性中,所以陳輕瑤沒有用其他太多的招式,只是一面閃身避開攻擊,一面不斷投射各種火球。

那妖族幾次攻擊不中,身上皮膚毛發還被燒焦了幾處,怒得從喉間發出嘶吼咆哮,他的嘯聲與尋常妖族不同,竟将她的火焰阻擋在一步之外。

陳輕瑤當即抽出匕首,猱身靠近,刀刃對上尖爪,聲音尖銳刺耳。

兩人轉眼過了數招,她發現妖族身體強韌,富有力量,與他們近身交戰很難占上風,一個格擋再次退開,掐訣結成一張大網,朝對方兜頭罩下。

妖族利爪在巨網上狠狠一抓,金石質地的網竟被撕開一道口子。

對方陰沉一笑:“你們人族就是喜歡花裏胡哨,還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不然,你只能求我,或許還可饒你一命。”

陳輕瑤手上掐着決,引而不發,聞言挑眉道:“你們妖族不是最愛睚眦必報,求你有用?”

“光求我當然不夠,”對方嘴角一勾,語氣放肆,“把站在你身邊那個女人送給我,我可以考慮考慮。”

陳輕瑤:“……”

雖然是在戰場上,但她還是有點想掏掏耳朵,以确定自己沒有聽錯話,不然怎麽畫風突然一下就變了?

她用眼角瞄了自己這方人一眼,發現他們也都看向她剛才站着的位置,在那旁邊的,是臉色蒼白的蘇映雪。

對面那妖族在空氣中嗅了嗅,邪笑道:“我聞得出來,她身上有某種血脈,雖然不純,但也勉強能給我生崽子了。只是你們人族女人總想跑,我看,得關起來才行。”

……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浪言浪語?!玩強制愛嗎?

陳輕瑤一言不發,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個陣盤,劈手打出去。

除了外門大比第一輪那回,其他時候與人交手,她都不曾用陣盤,主要是想練練自己的身手,但現在忍不住了。

想玩強制愛?想搞囚禁?陪你玩個夠!

陣盤在半空陡然變大,将對方籠罩在內。

妖族突然陷入一片迷障中,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只剩下無盡的白霧。

他知道這又是人類的伎倆,走了幾步發現出不去,索性不去尋找出路,只大肆破壞。

陣法外的人看見,那個妖族在方寸之地中,不斷打砸撕撓,試圖破陣。

陳輕瑤手上沒有閑着,妖族實力不低,任憑破壞的話,陣盤困不住他太久,所以她在不斷彌補、改變整個布局,不停變化的陣法,往往叫對方上一刻以為自己成功破局,下一刻就發現又被拉入新的迷局中。

雙方陷入僵持,現在只看是妖族破陣而出,還是她把妖族困到力竭。

人族那方一面警戒着妖族,以防他們忽然出手,一面竊竊私語:“聽說新來這幾人是天元宗弟子,沒想到還有陣法師。”

“煉氣八層能夠與逼近二階的妖族對峙到現在,不愧是大宗門高徒。”

“這一手陣法着實高明,兵不血刃就能将敵人拿下,你們看那妖族,方才還嚣張,這會兒明顯後勁不足。”

衆人定睛看去,打砸破壞了許久的妖族,現在動作已經比先前遲緩一些了。

陳輕瑤也發現這點,但絲毫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假裝勢弱蒙蔽敵人的事情她自己就幹過。

因此,她不僅沒放松,還于指尖波動間,繪出一個又一個陣符,在迷蹤陣外又加了層層禁锢。

做完之後,她的臉色比先前白了一絲,控制陣局同樣需要消耗許多靈力,若只甩出一個陣盤,之後不管不顧,那陣法撐不了多久,也不能消磨敵人多少實力。

過了一刻鐘,那妖族還未倒下,方才的遲緩果然只是障眼法。

“真是狡詐!”有人類修士罵道。

“幸好道友警覺,沒有上當。”

陳輕瑤卻不想再耗下去,又抽出幾分靈力,繪成複雜的陣符,重重拍下。

陣中陡然發出一陣爆鳴,空無一物的地面憑空炸開,那妖族本就被耗去大半實力,這會兒勉力躲開幾處,卻還是被炸個正着,頓時昏了過去。

陳輕瑤瞬間發動禁锢陣法,五指一抓,撒腿就往人族一方跑去。

“住手!把我族人放下!”妖族領頭怒吼,立刻出手阻攔。

只見烏羽将軍鋼羽橫掃,霎時攔住他的攻勢。

“烏羽!”妖族領頭大怒,“你敢!”

“他是我方俘虜。”烏羽将軍道,不論對方怎樣暴怒,他只巋然不動。

妖族怒罵一陣,卻沒有辦法,族人被抓走,只能贖回,或者交換俘虜,不然,要搶的話,憑他們還搶不贏。

陳輕瑤看着被自己抓在手裏的妖族,涼涼一笑。

俘虜該有俘虜的待遇,回去後先找個籠子關起來。

不是愛玩強制愛麽,鞭子蠟燭都備上,他想要的話,就讓他好好體會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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