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族人被俘虜之後,妖族大約是為了能現場抓個人族,好立刻進行交換,之後幾輪打得十分激烈。

人族修士中有人受了傷,好在暫時無人被捉。

又經過數輪,對方挑中了蕭晉。

“他的修為接近二階,”趙書佑道,很快又皺了下眉,“不對,似乎已經是二階?”

旁邊城主府門客解釋道:“這個妖族曾是二階,後來受傷,實力跌落,不過還是比一般一階後期強,可以說二階之下無敵。這位道友才煉氣八層,他這樣算以大欺小,可以不應。”

另一位築基初期修士哼聲:“妖族為了取勝臉面都不要了,剛才那個一階後期的才被我們陣法師拿下,現在更加明目張膽,欺負修為低的算什麽能耐,有本事和我對打!”

蕭晉聽了,笑道:“多謝諸位好意,在下想去試試。”

旁人知道他們是天元宗來的,與他們這樣依附城主的不同,心氣肯定高些,聽他這麽說,有的擔憂,有的則撇了撇嘴,心裏都想着,待他吃了虧,就知道好歹。

蕭晉上前,走至雙方交手區域。

他已經過了十六歲,初識陳輕瑤時,看着還有幾分稚色,這一年多迅速成長,逐漸有了青年人體格,身形颀長,寬肩乍腰,卻因面色蒼白,顯得有些消瘦,特別是在對手渾身虬結肌肉的對比下,更顯孱弱。

那妖族舔了舔唇,眼中幾分嗜血之意,“像你這樣的小白臉,細皮嫩肉最好吃,就是太瘦,不夠老子塞牙縫。”

蕭晉仿若未聞,面上含笑,從容拱拱手,“請指教。”

話音剛落,弓腿發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瞬間消失在原地,不說他的對手,就連旁觀的那些修為更高的人,都差點沒發現他的行動軌跡。

至于修為低的,更是只覺眼前一花,他的身影不見,下一刻再出現時,已是在妖族身邊,手中長槍整個紮入對方肩胛。

只聽嘣的一聲,妖族小山似的身體往後倒去,被長槍牢牢釘在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

“喝啊——!”那妖族此時才反應過來,暴喝着試圖掙開。

然而蕭晉與他的槍有如千斤墜,穩穩紮透,任他如何掙紮也擺脫不了。活似一只被釘在案板上的碩鼠,徒勞地張牙舞爪。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周圍靜了一會兒,有修士張張嘴,“他、他真是煉氣八層?”

這樣的爆發力,這樣渾厚的累積,竟是煉氣八層能做到的?!

“天元宗弟子都是如此天才嗎?”有人喃喃。

剛剛一個煉氣八層,不止身手了得,還是名陣法師,現在這個煉氣八層,又驚得人說不出話。

此前對這些大宗門弟子,因微妙的嫉妒而心懷輕視的人,這會兒全都啞口無言。

趙書佑聽見他們的話,摸了摸鼻子,很想說,天元宗的天才只有他這樣的水平,蕭晉、陳輕瑤那種的,算妖孽,不算天才。

他堅決不承認是自己不夠天才!

蕭晉也就算了,陳輕瑤又會煉丹,又會陣法,還給不給其他人活路了?明明在和他同年拜入宗門的弟子中,他趙書佑一直是佼佼者,可自從認識這幾人,就感覺自己随時會被拍死在沙灘上。

唉,做師兄的想保住顏面真難啊。

蕭晉手臂發力,将長槍拔出,溫熱的血順着槍尖往下滴落。

他道:“承讓。”說着轉身欲往回走。

“當心!”有人急急提醒。

身後那妖族面上一片癫狂,甚至維持不住人形,變成一頭猙獰巨獸,嘶吼着朝他撲來。

烏羽将軍雙翅一動,準備救人。

蕭晉回過頭,他的動作看着緩慢,卻有模糊重影,回身一槍,槍尖刺入巨獸眼瞳,将那腥臭利齒阻擋在一步之遙。

妖族的身體再次重重落地,這回卻無法再爬起來。

趕在妖族發難之前,烏羽将軍聲音冷冽道:“偷襲鼠輩,死有餘辜。”

妖族領頭的話梗在心頭,恨恨瞪了人族一眼,厲聲道:“走!”

今日局勢對他們不利,再戰下去也無益,只能回去再說。

人族這邊氛圍卻十分輕松,不少人對蕭晉道:“好身手。”

“後生可畏。”

蕭晉笑着道一聲過獎,走至陳輕瑤身邊,冒出一句:“阿瑤,我這次沒有受傷。”

陳輕瑤看着他似乎有點發亮的眼睛,心裏略微無語。

咋地,耍完了帥,別人誇獎不夠,還得到她這兒再聽一遍誇?

但她還真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耍帥總比自我傷害強點,于是豎了個大拇指,說:“幹得不錯,繼續保持。”

蕭晉面上笑意越發明顯。

既然妖族已退,大家也就回城了,這一次雖有人受傷,卻不曾減員,還殺了一個妖族,又抓了一個,可以說收獲很不錯。

錐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被縛,雙手雙腳張開綁住,只有頭能動。

他記得之前和那個人族女人交手,困在迷陣中,被一串爆鳴震暈,後來的事就沒了印象,這是在哪兒,他的同族沒把他救回去嗎?

“呦,醒了。”陳輕瑤擺弄着一堆羽毛,試圖綁成雞毛撣子,只是其中工藝好像比她想得複雜些,綁了半天都沒綁成,羽毛還散了一地。

錐牙立刻警覺地仰起脖子,艱難看過去。

“是你!”他的瞳孔瞬間放大,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狡猾的人族!”

陳輕瑤吹了吹飛到鼻尖上的絨羽,鼻子一陣癢癢,硬生生忍下打噴嚏的沖動,她放棄雞毛撣子了,只把幾支最長的羽毛紮成一小捆,像個長長的逗貓棒。

她甩着逗貓棒,看了眼不能動彈,嘴上不住叫罵的錐牙,挑眉道:“這麽生氣幹什麽,不就把你留下來做客嘛,你們妖族雄性好像很愛跑,只好把你關起來咯。”

她用錐牙先前說的話堵他,之後招招手,“映雪,你來。”

一直縮在角落裏的蘇映雪聽見,猶猶豫豫走過來,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妖族,臉色依舊有些發白,“姐姐……”

錐牙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嘴角放肆地勾了勾,“你——”

“啪!”陳輕瑤兜頭一掌甩下,翻了個白眼,“都成案板上的肉了,還跟我玩邪魅狂狷呢?”

錐牙被她一掌打偏了臉,氣得抓狂,恨不得撲上來咬她,“人族,你不要太過分了!”

陳輕瑤理都沒理,對蘇映雪說:“我看這妖族八成不愛洗澡,身上都長跳蚤了,肯定很癢,咱們幫他撓撓。”

蘇映雪不明所以,就看見她拿着那根頂上綁着羽毛的小棍子,在妖族身上這裏搔一下,那裏撓一下。

“你想幹什麽?走開!”錐牙怒斥,只是語氣聽着有點色厲內荏。

陳輕瑤一路輕搔,搔到腰際的時候,明顯感覺妖族渾身一僵,繃得緊緊的,還帶着點輕顫。

“滾開!我殺了哈哈哈哈——滾!”錐牙兇神惡煞地怒吼,但下一刻就止不住大笑,而後又是暴怒,臉色青青紅紅。

陳輕瑤将逗貓棒遞給蘇映雪,說:“就是剛才那地方了,你來撓他,使勁撓,不要停。”

錐牙面色大變,咬牙切齒道:“你敢!人族你敢!”

蘇映雪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陳輕瑤,聽話地上前一步,低頭抿着唇,輕顫的羽毛落在妖族腰際。

她的力道比陳輕瑤小些,但這仿佛隔靴輕搔的癢意,更加無法忍受。

錐牙忍得面色漲紅,脖子青筋暴起,四肢奮力掙紮,卻還是無法忍住:“哈哈哈哈滾開!哈哈哈——”

“就是這樣。”陳輕瑤滿意地點點頭,對蘇映雪說,“這家夥不是放大話要抓你生孩子麽,你就搔他,搔到他以後看見你就腿軟害怕,看還敢不敢生出什麽心思。”

蘇映雪看着妖族笑得淚涕四下的狼狽模樣,突然有所領悟,用力點頭道:“姐姐,我明白了。”

而後她撓得更加起勁,片刻也沒停下。

關俘虜的屋子外,蕭晉等人低聲說話,也有城主府門客,好奇張望。

先前陳輕瑤活捉妖族,有功一件,然而她卻對烏羽将軍說,希望能将那俘虜交給她處置。

烏羽将軍只告誡不可殺害俘虜,便不再多管。

陳輕瑤有心給這個妖族一個教訓,只是虐待俘虜似乎不可取,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話,妖族來贖人也不好看,至于先前說的鞭子蠟燭之類,又太容易教壞小朋友了,于是想出雞毛搔癢的法子。

她們可沒有虐待俘虜,只是好心幫他撓癢癢而已。

門外的人,只聽那妖族先是怒罵,而後又爆笑,笑聲夾雜着罵聲,笑到後來幾乎喘不上氣,已成哀求哭嚎。

衆人面面相觑,齊齊打了個寒顫,妖族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是什麽樣可怕的手段,竟能令他們哀嚎哭求?

有了咽了咽唾沫,道:“不、不愧是天元宗高徒。”

不僅陣法天賦出衆,對付敵人的手段也叫人膽顫。

蕭晉與秦有風對視一眼,心中越發好奇了,只是陳輕瑤只允許蘇映雪入內,不讓其他人旁觀,他們只好耐心等待。

“住、住手……”錐牙氣若游絲。

他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汗,毛發黏在一塊,已經無力再掙紮,身體時不時一陣輕微抽搐。

陳輕瑤看了看無動于衷、依舊撓得興起的蘇映雪,輕輕咳了咳,感覺自己雖然不是有意,但好像還是把一個好孩子帶歪了。

“映雪,先停一下。”

“嗯?”蘇映雪擡起頭,面色紅潤,臉色興奮,“姐姐,不給他撓癢了嗎?”

“咳咳——歇一下,你看他都沒反應了,撓着也沒意思,不如等他恢複,再來繼續。”

原本垂頭不動的錐牙聽見這話,頓時又爆發一陣掙紮,嘶啞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折磨俘虜,不就是想要知道一些消息嗎,那倒是問啊!

什麽都不問,一直折磨他是什麽意思?!

陳輕瑤搖搖手指,說:“不想幹什麽,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不是愛捉人族女子生崽子麽,叫你也嘗嘗被人強迫的滋味。”

“我根本沒捉過人族女人!”錐牙雙目通紅。

陳輕瑤挑了下眉,不大信,“看你先前說得那樣順口,真的沒強迫過別人麽?”

錐牙咬着牙垂頭不語,他只是愛說而已,說說怎麽了,說說怎麽了?!

“姐姐,”蘇映雪忽然湊到她耳旁,小聲道,“我能分辨一點,他的血脈好像也不怎麽純,有人族血統。”

陳輕瑤聞言有點驚訝,她看錐牙身上,妖族的特征很明顯,和那種只是身具一絲靈獸妖獸血脈的人完全不同,難道說他父母一個是人族,一個是妖族?

再聯想對方一直叫嚣要抓人族女人生崽子,又說人族女人愛逃跑之類的話,她心裏有個猜測,莫非這家夥的母親就是被他父親搶去的人類女子,後來逃脫了?

不過,不論他的身世如何,都與她無關,她只想給個教訓,既然教訓完了,之後就只等妖族來贖。

她打算離開,剛動了一下,錐牙就如驚弓之鳥,警惕地瞪着她。

陳輕瑤瞥了一眼,沒有理會,與蘇映雪拉開房門走出去。

屋外的人頓時看過來,一個個眼含敬畏,看得她一頭霧水,也不好多問,只沖大家笑着點點頭,而後與蕭晉等人回去他們暫居的院落。

路上,周舜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對那妖族做了什麽?他叫得那麽慘。”

陳輕瑤不解,稍一思索,突然明白先前那些人的态度是怎麽回事,不由大感無辜:“我們沒打他,就給他撓了會兒癢。”

看大家的樣子,好像她給妖族上了十大酷刑一樣,冤枉啊。

蕭晉他們看了看她手中的羽毛,心裏不約而同想着:那妖族或許更願意被痛打一頓,幹脆了事吧。

“阿瑤,我們方才從城主府門客處,探聽到城外幾處試煉場所。”回到住所,蕭晉道。

妖族叫陣不算很頻繁,十天半個月一回,他們不能一直枯等,若只想通過那一兩次與妖族的交手提升自己,不如留在天元宗別出門,至少靈氣還濃郁些。

上回與妖族交手,陳輕瑤、蕭晉大獲全勝,這讓大家信心增加不少,妖族雖然比妖獸強,但也不是無法對付。

也借由此與城主府的人熟悉起來,從他們口中得知更多消息。

山海城以北,并非直接就是妖族地盤,而是有一段寬約數百裏的緩沖帶,其中生活着不少妖獸,也有幾處險境,是城內修士常去的歷練之地。

緩沖帶內,難免會與妖族不期而遇,一般是互不相擾,若雙方遇上同一機緣,則各憑本事争奪。

死傷是難免的事,但只要不是修為高的惡意屠殺修為低的,人族、妖族高層都不得出手幹涉。

陳輕瑤點點頭,說:“那我們明日就去其中一處險境看看?”

蕭晉早已将幾處地方都打聽清楚,道:“山海城東北面有座焰山,距離不到二百裏,以我們的腳程,一日可以來回。”

他這個人形指南針,陳輕瑤是很放心的,轉頭問其他人:“第一回出去,我覺得我們可以謹慎一點,大家一起行動,等之後熟悉了,想各自分頭還是怎樣,都随心意,你們覺得呢?”

“我同意。”秦有風道,其他三人也是點頭。

次日清早,幾人會合,先去和城主飛岚真人交代去向。

得知他們要去的是最近的焰山,飛岚真人沒說什麽,只讓小心行事。

他們出了北門,往東北方疾行,飛舟那樣的法器适合遠行,現在要去的地方不到二百裏,得靠雙腳。

好在他們之中,修為最弱的也達到煉氣六層,将近煉氣七層,就算戰力不強,趕趕路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很快抵達焰山附近。

焰山地如其名,是一座烈焰燃燒的奇山,熱浪滾滾,山頂火焰終年不滅,有傳聞是山體內藏有火精的緣故,但從未有人發現其存在。

陳輕瑤感覺與其說火精,更像是座活火山,但好像沒有火山能一年到頭不間斷燃燒,難道還有天然氣洩漏?人直接過去的話,會不會中毒?

發覺自己想得有點遠,她趕緊甩甩腦袋,這可是神奇的修真界,科技大神無法涉足之地。

地面溫度很高,即便穿着鞋,又有靈力阻擋,還是燙得難以下腳。

陳輕瑤料到這點,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火紅色皮毛,是蕭晉祝賀她拜師送的火炎獸皮,匕首一劃,切下一大塊,又分成數小塊,抛給其他人。

“用這個包着腳。”火焰獸皮水火不入,可以阻擋足底高溫。

幾人武裝完畢,由修為最高的趙書佑打頭,蕭晉殿後,慢慢踏上焰山。

焰山上生長着一些火屬性靈植和妖獸,能賣上不錯的價格,所以盡管環境嚴苛,還是有不少修士前來采摘獵殺。

不論人族、妖族,他們都曾遇見,但只匆匆而過,相互當做沒看見。

趙書佑忽然擡手,後面的人立刻無聲停下,借着一塊巨石掩護,他們看見前方有數人圍攻一頭巨大妖獸。

這種時候,不管留在原地,還是繼續往前,都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他們當即調整方向,往另一邊走去。

走了片刻,陳輕瑤道:“等一下。”

她發現了一株靈藥,那靈藥長得像一片枯萎的樹葉,若是不熟悉靈植的人,指不定就得錯過。

她上前采摘,其他人則小心戒備,以防有妖獸或者別的什麽偷襲。

身後傳來破空之聲,陳輕瑤并未回頭,只專心采藥,眼角看見一柄熟悉的長槍從頭頂飛過,深深紮入四五步外的地面。

埋伏在哪兒的妖獸叫都不曾叫一聲,就成了槍下之魂。

蕭晉快走幾步,将長槍拔起,一只火蜥蜴紮在槍頭上,頭顱被刺穿,尾巴還在抽搐。

“槍法不錯。”陳輕瑤誇道。

話音剛落,方才這妖獸埋伏的地方,驟然竄出十幾只火蜥蜴,有一階,也有二階,張着利齒撲過來。

原來他們踏進對方的包圍圈了,幾人并不驚慌,迅速掏出法器應敵,一時間只見刀光閃現,火焰連連。

單只火蜥蜴并不難對付,但它們往往成群出動,可噴吐火焰,狩獵時還有計謀,或包抄圍攻,或分而化之,被一群火蜥蜴盯住的目标,很難逃脫。

但這回它們踢到了鐵板,在秦有風将其中領頭那只殺死之後,剩下的火蜥蜴登時成一盤散沙,四下逃竄,卻被一只只逮回來,殺了個趕緊。

每人都殺了兩三頭,蘇映雪雖是第一次動手,卻也殺了兩頭一階的,這會兒捏着她的繡花針法器,還有點驚魂不定。

陳輕瑤拍了拍她的肩,作為安撫,又問其他人:“有沒有誰受傷了?火蜥蜴的牙齒和利爪有毒性,不能自然痊愈,時間一長還會潰爛。”

原本一點小傷,大家都不在意,聽她解釋了,秦有風與周舜才道被抓了幾道痕跡。

陳輕瑤抛過去兩顆清靈丹,待他們服用解了毒,衆人開始收拾戰利品。

之後幾天,他們便在焰山上,采采靈藥,殺殺妖獸,這兒的妖獸幾乎都會噴火,經歷數十次厮殺,他們對于往後如何對付火靈根修士的攻擊,都有了清晰的應對方法。

幾日後,六人風塵仆仆回到山海城內。這一趟雖然沒有找到十分珍貴的寶物,收獲卻也不小。

剛收拾完畢,城主府的人來請陳輕瑤。

原來是妖族過來贖俘虜了,因為對方是陳輕瑤抓的,所以妖族獻上的物品,有八成歸她。

“還有這樣的好事?”陳輕瑤欣喜于意外之財。

待她趕到時,妖族的人正要離開,她一眼看到有點蔫頭蔫腦的錐牙,立刻熱情道:“慢走啊,下次再來玩!”

錐牙回頭,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陳輕瑤吹着口哨,從儲物戒裏掏出逗貓棒,撓了撓下巴。

錐牙身形一滞,臉色青青白白,胸口劇烈起伏。

看他像要被氣昏過去一樣,陳輕瑤想了想,還是把逗貓棒收了起來。

怎麽說也是付了錢的客戶,氣死了不好,往後還指望他做長久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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