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想去軍區看看孩子們和……
又是這個問題！
本就為此心煩的林晚清頭疼了, 骨碌爬起來，瞪人。
“顧副團長，咱家現在幾個娃？”
“三個。”
“老大幾歲？”不等某人回答她又自顧自說下去, “小澤七歲, 小景五歲，小安兩歲多, 家裏就這三小子平日我就累的團團轉了, 再生一個小的，你回家幫我帶嗎？”
“.........”
顧淮安噎了一下，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家裏多了一個娃之後，妻子左手一個娃，右手一個娃，胸前兜着胖團，背上還馱着一個奶團的場景。
“清清，是我沒有考慮清楚, 我向你道歉。”
他太過于想要跟妻子有一個愛的結晶, 卻忽略了家中的三個孩子還沒有長大的事實。
顧淮安真誠道歉。
“唔，沒事。”
林晚清抱着被子躺下，懶懶指了指小床上的顧小安道。
“一會兒就十一點了，胖團每天這時候都會拉臭臭, 等會兒別忘了給小家夥擦屁屁，對了, 小家夥喜歡幹淨，擦完屁屁還要洗幹淨哦。”
說晚, 她就抱着柔軟的被子安然入睡。
果然，沒一會兒，小床上的胖團就發出了熟悉的哼唧聲。
“嬸嬸, 安安要拉臭臭。”
“........”
顧副團長抹了把臉，起身抱着小團子去了廁所。
沒有嗅到熟悉的香香的味道，胖團剛開始還不樂意，“嬸嬸，安安要嬸嬸。”
“嬸嬸累了。”
“唔，那叔叔要給安安擦屁屁。”
胖團不掙紮了，又不放心補充道，“還要給安安洗屁屁哦。”
“........臭小子。”
認命的給胖團沖了水，擦了屁屁，又洗的香噴噴的。
胖團昏昏欲睡，跟個小豬豬一樣。
顧淮安抱着胖團，在小家夥撅起的小屁屁上輕拍了一下，嘆道，以後他跟清清要寶寶，絕對不要讨人厭的臭小子，要生白白嫩嫩的小閨女！
半夜胖團有哼唧着要喝水，睡的迷糊的林晚清要起床被顧副團長塞回了被窩。
“我去倒水。”
“嗯，安安的小水杯在桌子上，櫃子上有麥乳精和奶粉，他晚上都是喝奶粉的。”
小家夥是一歲零九個月上才斷奶的，斷奶沒多久親爸就犧牲了，親媽也跟着走了。
從那以後，小家夥晚上想媽媽了就要哭，沒辦法，誰勸也勸不住。
顧淮安剛把三個孩子帶回家那會兒，胖團每天晚上都哭的撕心裂肺，最後還是顧母給沖了一杯奶粉，給胖團喝了，一家子才能睡個安穩覺。
自打林晚清來了，胖團就不哭了，可晚上半夜喝奶粉的習慣也沒改過來。
顧淮安點了點頭，沖了杯奶粉，等溫度适宜了，拿給胖團喝了，胖團沒喝夠，還要喝，顧淮安正要黑臉，林晚清聽了，又給沖了半杯，才關燈繼續睡覺。
臨睡覺前，林晚清還嘀咕着，給胖團喝的有點多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尿床。
第二天一早，果然小床上一片濕。
“真的尿床了啊。”
林晚清哀嘆。
看來晚上真不能給胖團喝太多水。
顧淮安從屋裏出來，“小家夥尿床了？”
“嗯。”
林晚清摸了摸鋪着的小被子，水濕水濕的，都水漫金山了，小家夥還能睡的香甜。
佩服！
顧淮安去廚房，提了暖瓶和木盆來，夫妻倆一個兌水，一個抱着小家夥，脫了小褲褲，洗幹淨了屁屁。
用毛巾兜着，小家夥兒還睡的呼呼的。
尿濕的小被子和髒衣服泡在皂角水裏，搓洗洗淨擰幹晾曬，一看表快六點了，要準備早飯了。
今個兒早上匆匆忙忙的，沒時間準備了，林晚清準備做頓簡單的早飯——炸饅頭片。
前幾天，家裏蒸了鍋玉米白面饅頭，還剩下幾個，正好炸成饅頭片，當成早餐。
饅頭片切成均勻的薄片，雞蛋敲入碗中攪均，在淡鹽水中過一下，這樣油膩會少一些，饅頭片裹上蛋液，上鍋倒入豬油，燒熱放入饅頭片。
小火油炸，将饅頭兩面炸至金黃時，吃起來嘎嘣香脆，她又炒了一盤韭菜雞蛋，熬了爽口的鹹肉粥。
滿園飄香，把隔壁的小孩都給饞哭啦。
開玩笑的，隔壁孩子沒饞哭，自家的孩子倒是給饞起來了。
吃完飯，顧副團長照例帶着兩個大的去訓練，小的那個還在睡。
林晚清在家裏縫縫補補，前頭有幾個嫂子的幫忙，家裏的棉被翻拆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幾床小棉被，就能收尾了。
她雖然是第一次翻拆棉被，針線活兒沒有嫂子們那麽精巧，但是她也算是勤懇好學的，嫂子們指點了幾天，原本不成直線的針腳就整齊漂亮了許多。
最後一針收線，林晚清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真是不容易吆，就這七八床被子，她早也縫晚也縫的，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被子疊放好，放在櫃子裏。
就等到天變冷的時候，拿出來蓋啦。
剛拾掇好，挺着肚子的金花嫂子就上門了，手裏拎着一籃子西紅柿。
“清妹子在家不？”
“嫂子？”
林晚清擡頭往院子裏一瞧，吓了一大跳，忙迎了出來。
“金花嫂子，你也太大膽了，大着肚子呢就自個兒拎着籃子出來。醫生說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林晚清忙接過籃子，攙扶着韓金花到廊下坐下。
韓金花性子粗，覺得自個兒都懷了兩胎娃了，這肚子裏的老三也沒啥事，前頭外面下雨，她還到外面去撿柴火，結果腳滑摔了一跤，幸好被路過的小戰士看見了，即使送到了衛生室。
衛生室的醫生檢查了，說沒啥事，但是以後得好好修養，不能這麽大意了。
孫副參謀長知道了，回來好說歹說，金花嫂子才答應不幹活了。
大家夥都以為她老實了呢，誰想到今個兒她又自己挺着大肚子去菜園子拔草還摘了一籃子西紅柿。
“沒啥，我就是這麽個人，你要是把我關在家裏啊，我渾身都不自在，天生就是幹活的命。”
韓金花大大咧咧的，喝了林晚清遞過來的蜂蜜水。
“清妹子，你家裏有啥活不？我幫你幹啊。”
這幾天，金花嫂子在家裏可閑啊，閑的發慌啊。
她家老孫整天在家裏盯着她，要是老孫不在家，大蛋二蛋就負責盯着。
今個兒好不容易等到老孫上班了，大蛋二蛋倆小子在家裏睡懶覺，她可就不跟撒歡的魚一樣，這裏蹦蹦，那裏跳跳的。
還想挑着扁擔去溪邊擔水澆地，林晚清聽的心驚膽戰的，趕忙給攔下了。
兩人正說着話呢。
睡醒的大蛋跟二蛋找上門來了。
“媽！你不在家好好歇着，咋又偷跑出來了。”
大蛋鼓着小臉可嚴肅，二蛋也板着小臉。
被抓包了，金花嫂子臉色讪讪的，“媽這不是在家裏閑的發慌嗎，就上你林嬸嬸家來串門兒。”
“那這是咋回事？”
大蛋小手指着廊下的一竹筐西紅柿。
“這.....這是你林嬸嬸種的，摘了給我帶回家的呢。”
金花嫂子急中生智。
“.....對，這是嬸嬸家種的，味道挺好，摘了給你媽拿回家嘗嘗。”
這種情況，面對對着自己瘋狂眨眼的金花嫂子，林晚清只能選擇幫忙掩護。
“那行吧，謝謝林嬸嬸。以後我媽偷跑出來，你要告訴我們啊。”
二蛋道了謝，拎着裝着西紅柿的籃子，跟大蛋一起喊金花嫂子回家。
金花嫂子一臉郁悶，這兩個臭小子！
這是她摘的西紅柿，剛拎過來又給拎回去了！
不是白忙活了！
林晚清看着活寶一樣的一家子，笑到頭疼。
不行了，金花嫂子可真是太可愛了，大蛋二蛋也可愛。
本來她還擔心金花嫂子和肚子裏的孩子，看到大蛋和二蛋小哥倆這麽嚴格，她也放了心。
今天顧淮安休息，帶着兩個腿軟成面條的孩子歸家。
就看到妻子一個勁的笑。
“笑什麽呢，這麽開心。”
“沒事，今中午吃啥啊？家裏可沒肉了，也沒有肉票了。”
早上做鹹肉粥，把肉都吃光了。
林晚清擺擺手，這是她跟金花嫂子的秘密，不能說的。
“等會兒我去河裏抓兩條魚，再去供銷社買些大骨，回來熬湯喝，等明個兒上班去兌換些肉票來。”
“行啊。”
家裏的幾個孩子都在長身體，不能缺營養。
聽到中午有肉吃，還有大骨湯喝。
原本還呲牙咧嘴的顧澤和顧小二咧了咧嘴。
中午，顧淮安果然拎了兩條草魚和一斤骨頭回家。
林晚清給炖了大骨湯，一條清蒸了，一條紅燒，蒸了一口糙米飯。
飯桌上，林晚清看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天色陰了下來，想起收音機裏的暴雨預告，她跟顧淮安商量，“外頭陰天了，收音機預告着咱們這要下暴雨，家裏柴火不多了，下午咱去外面多撿些柴火吧。”
顧淮安舀了碗魚湯遞給妻子：“家裏的米面還夠嗎？”
“夠，上次我買的挺多的，你不是還讓小張警衛員買了十斤面和五斤大米嗎，夠吃的，再說了，咱家地窖裏還有土豆和紅薯呢。”
林晚清了胖團一筷子嫩魚肉，“家裏的菜也得摘下來，萬一下雨給沖沒了呢。”
小顧安奶聲奶氣，“下雨好玩，玩水水吃魚魚。”
“要是下雨把魚沖到咱家門口來，我就用魚網抓來。”
顧小二躍躍欲試。
顧澤看着淡定，雀躍的眼神兒卻出賣了他。
上次軍區下雨，山下小溪裏的水猛漲，裏面的魚有的直接游到軍嫂家門口了。
讓家裏的小孩用魚網給兜回了家。
自家小哥仨知道後可羨慕壞了。
夫妻倆彼此對視，笑了笑。
“今個兒嬸嬸把醜話将在前頭，收音機預告的是要下暴雨，這可是很危險的，下雨的時候，你們都在家裏老實呆着，不然，顧副團長鐵巴掌伺候！”
林晚清故作兇悍。
誰知道那樣子一點兒也不吓人。
顧小二還笑嘻嘻扭小屁股，“嬸嬸，啥是大暴雨啊。”
“就是出門一步，打屁股十下。”
顧副團長淡聲道。
顧小二立馬不扭了。
“..........”
吃了晌午飯，一家子就行動起來。
顧淮安拿着砍刀，帶着顧澤跟顧小二去了山裏。
林晚清哄睡了胖團，到嫂子們家走了一圈，說了在收音機裏聽到要下暴雨的事情。
嫂子們都警覺起來，加固門窗的加固門窗，準備糧食的準備糧食，也有趕雞趕鴨的，都忙了起來。
就連跟林晚清這一幫不對付的王美娟，也在兒子刁小壯的勸說下開始忙活。
只有耿紅梅對此不屑一顧，不就是下場大雨嗎，有啥可怕的，家裏住的是磚瓦房，還能把人給吹走了不成？
準備個屁啊，這雨又不是下起來不停了，下了一天一夜的不就停了？
這群傻娘們兒，聽風就是雨的，讓人忽悠了都不知道！
于是，耿紅梅心安理得的在家裏呼呼大睡。
顧家，林晚清精心打理的小院子瓜果繁茂，西紅柿紅豔豔水嘟嘟的，看着就好吃，還有些眼看着就要長成了。
林晚清心疼要不要摘，看一眼陰沉如墨的天，最後還是摘下來了。
院子裏的豆角、茄子、絲瓜、黃瓜、嫩蔥、韭菜，猶如蝗蟲過境一般，都讓林晚清席卷一空。
等了半晌，背着幾大捆柴火的顧淮安領着兩個小家夥進門。
爺仨看到光禿禿的菜園，嘴角抽了抽。
“林同志，咱是不是摘的太過了些？”
林晚清假裝沒聽見，遞過來一個西紅柿，“顧副團長嘗嘗，可甜呢。”
顧淮安：“.........”
他明明說的不是這個。
顧小二提溜着自個兒的小雨簍來，“嬸嬸，這是我抓的。”
“真乖，來吃個西紅柿。”
說完塞給顧小二一個小紅。
“嬸嬸，我想吃糖。”
“小紅也很甜，比糖還甜呢。”
林晚清開始胡說八道。
顧小二憋嘴，嬸嬸糊弄小孩呢，西紅柿哪有糖甜呢！
顧澤也走過來，還沒開口說話呢，也讓林同志塞了一個小紅。
“吃西紅柿對皮膚好，小澤多吃點，長大了好娶媳婦兒。”
顧澤臉紅了，他才七歲呢，還沒到娶媳婦的年紀呢。
剛開始家裏爺仨還不知道，林同志為啥這麽極力推銷西紅柿。
能看到廚房裏大大小小三籃子堆的冒尖的西紅柿時，爺仨都無語了。
林同志，你這是多會過日子啊，還沒熟的你都給薅下來了？
林同志臉紅了，還是裝着沒聽見。
幾百裏之外的海城，天氣燥熱異常。
筒子樓裏的馮家更是跟點了火星子一樣，一點就着。
“馮楠呢！這個白眼狼上哪去了！”
馮耀祖面色猙獰的闖進家門，瘋了一樣在家裏找人。
找不到人，他就在家裏打打砸砸，地上暖水壺內膽碎了一地，吃飯的桌子也給掀了，臺燈踩在地上踩爛了，活碗瓢盆的一片狼籍。
“耀祖啊，別砸了，那個畜生早就拿着錢跑了，家裏啥也沒有了，這讓我老婆子怎麽活啊！”
平時講究的馮婆子，此刻蓬頭垢面，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跑！馮楠腿都瘸了，她能跑到哪去！老太婆，是不是你把錢都給了馮楠，讓她跑了？”
馮耀祖對着馮婆子罵。
馮婆子整個人都懵了，馮老頭氣的雙手哆嗦，指着馮耀祖怒道，“兔崽子，你說的是人話啊！你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為了讓你下鄉，讓你裝病，讓你妹妹替你去下的鄉，我們老兩口為了你掏心掏肺的啊，你這麽說沒良心啊！”
“老頭子，我給你說你別他媽跟我說什麽良心，你倆生了我就得養我，這個天經地義，馮楠害的我工作都丢了，老婆兒子也跑了，我現在什麽都沒了！給你們兩天時間，最好給我把馮楠找出來，不然老子饒不了你們兩個老不死的！”
馮耀祖一把推倒馮老頭，在家裏的櫃子後面，搜出家裏最後的十幾塊錢，揚長而去。
馮老頭一下子癱在地上，馮婆子撲上去，“老頭子啊，你這是咋啦！”
老馮家出了這麽大事，筒子樓裏的鄰居都大門緊閉，跟集體耳聾一樣，鴉雀無聲。
這都要怪平時馮家人做事太極品。
尤其是馮婆子和馮耀祖，馮耀祖在鋼鐵廠裏當食堂采購員，這可是個好工作啊，有油水的很。
這年頭家家日子都不好過，買肉啥的還要定量購買，想要多買一些也不行。
馮耀祖作為大廠子的采購員，手裏有人脈，也有門路，有時候鄰居們拜托他買些肉啊魚啊啥的回家改善改善夥食。
誰知道馮耀祖不僅不給辦，還出言奚落，說什麽沒票就在家裏吃窩頭，沒關系還想吃肉，做啥夢呢。
馮婆子更缺德，每次家裏炖了肉，她就坐在樓道裏帶着孫子吃肉喝湯，使勁的吃，使勁的喝。
把隔壁孩子都給饞的直哭。
還有馮耀祖那個媳婦，陳玉鳳也是個潑婦，整天在樓道裏罵這個卷那個，誰也受不了，現在這一家子出事了，鄰居們只覺得解氣，誰也不同情這一家子。
彼時，馮楠早拿着家裏的錢，搬到了一個僻靜的小房子，她的腿雖然打着石膏，但是拄着拐杖能走，走的還不慢。
那天她趁着馮家人都不在家，收拾了包袱，拿着錢出了門，并舉報了馮耀祖貪污的事情。
上輩子，馮耀祖就利用職務之便，貪小便宜買了生病的豬肉，拉回來鋼鐵廠食堂。
食堂師傅做成肉菜，賣給鋼鐵廠員工。
鋼鐵廠員工吃了上吐下瀉，進了醫院。
辛虧沒有人員傷亡。
馮耀祖被抓了起來，判了刑，馮楠的日子才好過不少。
後來，馮耀祖出獄，窮困潦倒上門要錢，馮楠就被打成了重傷。
這輩子她不會再讓悲劇重演，她要主宰自己的命運。
傷養好後，馮楠準備去一趟軍區，她想去軍區看看三個孩子。
還有………顧淮安。
********
軍區顧家，張嫂子摘了幾個西瓜送來。
外面的天沉如黑晝，刮風刮的也不小。
張嫂子看着外面的天，慶幸又感謝的對林晚清道。
“清妹子，多虧了你了，我家那屋頂前頭都開始漏雨了，老張也不去修，今個兒說啥也讓他修了，還得麻煩你家顧副團長一塊幫忙。這下子我睡覺可踏實了，心裏不慌了，睡覺也能踏實。”
“我也是偶爾聽收音機裏講的，咱們這要下大暴雨，剛開始還沒當回事呢，今個兒一看這天就覺得要下雨，這不才跟嫂子們多了句嘴。”
林晚清還有些後怕，家裏的收音機她嫁過來之前就有，就是家裏沒人愛聽。
顧淮安在部隊裏忙，孩子們不喜歡聽，她也沒什麽興趣。
要不是那天孩子們擺弄，跟着聽了幾耳朵，還不一定怎麽着呢。
張嫂子點頭，正好家裏有張收音機票，說過幾天讓老張去買了收音機回來，沒事一家子就聽廣播，能漲見識，也能聽聽天氣預報。
林晚清贊同，又唠嗑了會兒，耐不住寂寞的金花嫂子也來家了，後頭跟着孫副參謀長。
男人們在外面聊天，林晚清她們就聽金花嫂子說她老是餓，自從懷了這個老三，嘴巴就特別饞，吃的多餓的也快。
別的不愛吃，就愛吃那辣椒醬，真是無辣不歡啊。
張嫂子聽了就笑言，酸兒辣女，這一胎就是個小姑娘。
聽的孫副參謀長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了，家裏有兩個小子了，他做夢都想有個小閨女呢。
對此，顧副團長跟張營長都表示，白嫩小閨女是貼心小棉襖，臭小子就是來讨債的。
家裏一群的臭小子：“………”
等到嫂子們歸家了，外面風刮的更大了。
林晚清簡單做了炸醬面，把家裏的雞和辣椒母子幾個挪到耳房裏去，一家子早早吃了洗簌睡下了。
半夜時分，窗外雷雨交加，雷聲滾滾。
咔嚓一聲，一道閃電劈下，周圍頓時亮如白晝。
耿紅梅在家睡的正香，突然一道閃電劈下，黑暗裏屋子裏突然掉下幾塊瓦片，繼而瓢潑大雨嘩啦啦澆在臉上。
直接把她給澆醒了。
這是咋？
耿紅梅擡眼一看，傻眼了，媽呀家裏漏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