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林晚清不能生啊
看着桌子上的珍珠霜。
再想想顧副團長出門前那嚴肅中又帶期待的模樣, 她就想笑。
哎呀呀,原來顧副團長也有送人禮物想被誇贊的一天啊。
不過這人也真是的,送禮物就直說嘛, 還裝腔作勢的放在桌子上讓她自己來發現, 不過想想,這樣才符合顧某人古板悶騷的性子。
于是, 等到顧淮安帶着三只花還有大鴨回家。
就看到家裏的飯桌上擺滿了佳肴, 土豆炖豆角,加了肉和海米,肉汁蘿蔔,冬瓜炖肉,紅燒鲫魚,還有大骨湯,全都是自家小菜園子裏産的菜,不用花錢, 就肉和醬油鹽巴啥的花些錢。
家裏孩子們都在長大, 小大哥還在讀書,林晚清就每天變着花樣做好吃的,讓孩子們吃好身體好。
自從家裏有了三只花,每天能下一到兩個雞蛋, 大鴨也很争氣,兩天能下一個鴨蛋, 家裏的雞蛋鴨蛋差不多夠吃,不夠就再買一些, 不過也基本能算得上自己自己了。
每天都換着花樣做飯,争取好吃還有營養。
前頭家裏的豬油沒了,林晚清跟張嫂子又去了一次趙莊集, 用買來的十斤黃豆偷偷跟一位大爺換了豆油。
家裏總是要吃油的,吃豬油太貴,還要油票,張嫂子說吃豆油也挺好,做出來的菜也香,而且附近的村子就有人家自己榨油,她們可以買了黃豆自己去換。
今個兒她用換來的豆油炒了幾個菜,嘗了一下,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
顧淮安回來,家裏兩個大的也把自個兒的髒衣裳洗幹淨了。
胖團也想邁着小腿兒去洗他的小衣裳,讓林晚清用一顆糖給哄住了。
“安安真棒,都會洗自己的衣裳呢,嬸嬸獎勵一顆糖糖。”
“嘻嘻。”
胖團看着小胖手裏的糖糖,立馬忘了要去洗衣裳這個事了,倒騰着小胖手想扯開手裏的糖紙。
無奈人小手短,怎麽也扯不開,于是小家夥就去求助林晚清。
“嬸嬸,糖糖,扒開,吃糖糖。”
小家夥的意思很明白,想讓林晚清幫着把糖紙扒開,小家夥要吃糖。
晚上吃糖會牙痛,林晚清一本正經忽悠小團子。
“糖糖家今天關門了,嬸嬸敲不開門呀。”
“啊?”
胖團懵懵的看着手裏的糖糖,大眼睛眨啊眨,好像在疑惑為什麽糖糖不給嬸嬸開門。
“哈哈,大哥,你瞅瞅。”
顧小二看着嬸嬸忽悠小弟,樂的抱着肚子笑。
顧澤也笑了下,給了顧小二一個腦瓜蹦,“跟我去廚房端菜。”
“哎,這就來,哈哈,小弟小傻瓜。”
最後跟胖團約定好,明天再去敲糖糖家的門。
林晚清抱着胖團到了客廳,一家人洗手坐下,照例是顧淮安跟兩個大的坐下左邊,林晚清帶着胖團坐在右邊。
今個兒是中秋,顧小二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坐在邊上,空出顧淮安身邊的座位。
“嬸嬸,今個兒我挨着大哥坐,這位子空啦。”
那意思是讓林晚清高帶着胖團坐顧淮安旁邊。
林晚清遂抱着胖團坐在了顧副團長邊上。
一家人坐下來吃飯,林晚清給孩子們夾菜,用沒用過的筷子夾了塊肉給顧淮安,笑道,“謝謝顧副團長今天送的禮物。”
趁着幾個小的沒注意,林晚清湊過去悄悄道,“我很喜歡,謝謝啦。”
顧副團長的嘴角立馬揚了起來。
禮物?叔叔給嬸嬸送了啥禮物啊?
顧小二一聽就來勁了,舉着小手問,“叔叔,你給嬸嬸準備了啥禮物啊?”
是花花的頭巾還是香香的口脂?
上次隔壁張嬸嬸過生日,張叔叔就送給張嬸嬸一塊花花的頭巾,戴上可好看了。
就是後來張嬸嬸不在家,滿倉把頭巾翻出來紮在脖子上演戲,扮演國外女特務來着,把頭巾扯了個口子,讓張嬸嬸抓住好一頓打。
“是香香的珍珠霜。”
林晚清給胖團吃了塊蘿蔔,伸出手,“聞聞可香呢。”
“?”
顧小二立馬蹦噠下桌往嬸嬸跟前湊了湊,跟小狗狗一樣聞了聞。
“哇,真的好香呀。
叔叔你偏心吶,我過生日你就送我鐵巴掌,嬸嬸過生日你就送香香。這樣可不行哦。”
顧澤撇嘴,還不是你小子不聽話,把叔叔給買的燒雞給偷吃了。
“不行!”胖團嘴裏嚼着肉肉,還不忘跟小哥學說話。
“有意見?”
顧副團長淡淡的掃過來。
顧小二慫了一下,繼而又撞着膽子開口,“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反抗!”
胖團又跟着鹦鹉學舌。
“那就別吃飯,好好想想。”
顧副團長很自然的夾起一碗魚肉,細心的挑了魚刺遞給林晚清,“魚肉補身子,多吃些。”
“.........”
林晚清吃了一口,又看一眼站着不吃飯的顧小二,悄悄扯扯他的衣角,“大過節的別太嚴厲了。”
“嗯。”
顧副團長淡聲應了,又挑了幾塊魚肉給妻子吃了,才慢條斯理道,“坐下吃飯吧。”
顧小二立馬松了口氣,跳到座位上,大口吃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顧小二安靜如雞,胖團還覺不出來什麽,傻傻的一個勁問他,“小哥你怎麽不說話了,怎麽不反抗了?”
“!”
我的小祖宗哎,您能不能閉嘴別說話了,不然你小哥我今晚就不能過個好節了。
好在胖團人小忘性大,沒一會兒就忘了這茬,外面有小孩的玩鬧聲,小家夥聽見了就要到外面去。
正好吃完飯,一家人要到外面去賞月。
林晚清就解下圍裙,帶着胖團出門去了。
家裏飯桌照舊是顧副團長帶着兩個大的收拾。
收拾完碗筷,一家人圍坐在院子的長桌旁,桌子上擺着月餅,葡萄,石榴,蘋果,還有各色點心。
家裏的蘋果是林晚清買的,葡萄是張嫂子給的,石榴是金花嫂子家自己種的,金花嫂子快生了,林晚清抱着胖團吃了會月餅,想着等明天帶着紅糖雞蛋啥的去看看金花嫂子。
顧淮安點頭,“應當的。”
“嬸嬸,金花嬸嬸會生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啊?”
顧澤是家裏的老大,雖然平時有些少年老成,可是對這種問題還是免不了好奇。
“嬸嬸也不知道,不過嬸嬸知道,不管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都是金花嫂嫂一家的心肝寶貝。”
林晚清笑。
“嘿嘿,我也知道,不過我還是想金花嬸嬸生了小妹妹,臭弟弟有啥好的。嬸嬸你啥時候給生個小妹妹?”
在某些方面缺根筋的顧小二嘿嘿着湊了上來。
此話一出,某人的目光變的又亮又熱,一下子就纏了上來。
林晚清臉一紅,趕緊挪了挪屁股,缺心眼的顧小二還想開口說,她趕緊掰了塊月餅塞到小家夥嘴裏,“月餅好吃,快吃月餅。”
“嗨,嬸嬸我吃着冰糖啦。可真甜。”
顧小二咬了口嘴裏的月餅,吃到了花生瓜子仁還有青紅絲,最後一下咬到一大塊冰糖,趕緊閉上嘴巴,嘎嘣嘎嘣咬了起來。
這麽大塊冰糖呢,平時嬸嬸都不讓他吃,得趕緊吃。
顧澤喜歡吃紅豆沙月餅,胖團來者不拒,只要是甜的他都願意吃。
“哥,今個兒的月亮可真大。”
“我的冰糖可真甜。”
“哥,你的豆沙月餅吃不着冰糖吧?”
“真可憐。”
“閉嘴!”
“嘿嘿。”
又是一陣沒有營養的對話,晚上九點半,一家人的賞月時光結束了。
洗漱睡覺,顧小二試圖渾水摸魚,不刷牙就想偷溜回房睡覺。
被顧澤拎住了。
“哥,你幹啥?”
“刷牙了沒?”
“刷了。”
“我不信,張開嘴看看。”
“.......啊。”
“這麽臭,快去刷牙。”
“啥啊,人家剛吃了大冰糖呢,嘴裏還甜甜的。”
“吃了甜的不刷牙會爛牙!”
“才不會,吓唬人呢。”
“去不去?”
“我去啦!”
最後顧小二刷完牙,回屋睡覺了。
正屋這裏,下午胖團睡了一覺了,這會兒精神抖擻的一點兒困意也沒有。
林晚清去洗漱間洗澡,留下顧副團長和胖團一大一小對峙。
顧副團長面無表情:“晚上乖乖到大哥屋裏睡小床。”
“不要,我要跟香香的嬸嬸睡。”
胖團小臉也很嚴肅。
小家夥快三歲了,已經懂一些事情了,一到晚上叔叔就跟他搶香香嬸嬸。
就比如昨天晚上,胖團明明躺在嬸嬸香香的懷抱裏睡的,可是第二天早上,一醒過來他就在自己的小床上了。
嬸嬸喜歡安安,安安也不會自己跑到小床上去,所以一定是叔叔把他送到小床上來的!
胖團一想到這,小胖臉就鼓了起來,“叔叔壞壞,不讓嬸嬸跟我睡。”
“那是我媳婦兒。”
顧副團長磨磨後牙槽。
“不對,是安安的嬸嬸,香香噠嬸嬸!”
胖團堅決不退讓。
這難纏的臭小子。
顧副團長頭疼了一下,跟胖團打商量,“明天能吃兩顆糖糖。”
胖團大眼睛眨了眨,伸出了小胖手。
“三顆。”
“兩顆半,我不介意半夜再把你抱回去。”
叔叔壞!
胖團鼓了鼓小臉,答應下來,“明天安安要吃兩顆半糖糖丫。”
顧副團長點頭,胖團伸出白嫩小胖爪,“擊掌。”
這是小家夥跟顧小二學的。
顧副團長伸出大手,輕輕拍了下小短手,“擊掌。”
于是,等到林同志洗完澡回房間的時候,就驚訝的發現,胖團沒在屋裏,連同小家夥的小床也消失不見了。
“胖團呢?”
“在小澤房裏。”顧副團長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今晚小家夥想跟哥哥睡。”
“???”
林晚清擦了下頭發,撇了某人一眼,“是不是你又把胖團給送走了?”
顧副團長表現的很無辜,“你可以去一下。”
于是,不放心的林晚清果真就去問了。
一進顧澤的房間,胖團就乖乖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揮着小手手,“嬸嬸晚安吶,今晚安安要跟大哥一起睡丫。”
“真的?”
“嗯?”
“那晚上尿尿怎麽辦?”
“有大哥呀。”
“喝水呢。”
“大哥給倒。”
“尿床了呢?”
“大哥洗。”
“拉臭臭呢。”
“還是大哥呀。”
“........”
林晚清沉默了下,拍拍顧澤的小肩膀,“今晚辛苦了。”
顧澤滄桑的抹了把臉,“不,不辛苦。”
雖然胖團今晚上跟大哥睡,還是跟嬸嬸要了個香香的擁抱。
林晚清親一下胖團的嫩臉,“要乖。”
胖團點頭,樂颠颠睡了。
林晚清回了房間,剛拉了燈,一只大手就在後面顫了上來。
随即男人滾燙的唇就貼了上來,林晚清唔了一聲,想說她頭發還沒幹呢,就被人親了個正着。
某人的親吻技術超級棒,林晚清暈暈乎乎的,心道這人真是進步神速,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青澀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如今卻老道的......
莫不成顧副團長在這方面天賦異禀?
是不是這個她不知道,只是顧副團長那個啥,真的挺天賦的可怕。
一晚上如同小船一樣起起伏伏,第二天天大亮了,林晚清還起不來床。
孩子們都貼心來問,嬸嬸怎麽啦?
顧副團長臉皮甚厚,嬸嬸昨天做飯累壞了,今天你們要幫着多做家務。
原來是這樣啊,天真的小豆丁們就這樣被抓了壯丁。
團子們在外頭哼哼哧哧掃地,擦桌子,林晚清在屋裏捂臉,顧副團長你行的,咱要點臉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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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副團長臉是不要了,做飯的技術卻是進步很多。
從剛開始的只會烤土豆到現在能熬出一鍋色香味俱全的鮮美魚湯,還能下滿滿一鍋味道剛到的面條。
林晚清表示很欣慰。
吃過早飯,顧副團長去部隊,小大哥顧澤去學校上課,顧小二去外頭玩,胖團還在睡。
林晚清身上粘膩難受,遂燒水洗澡,晾幹頭發,家裏的髒衣服泡在皂角水裏洗幹淨,晾曬。
散散編了條麻花辮,打開櫥櫃,揣了包紅糖,撿了十幾個雞蛋放在籃子裏,屋裏的胖團哼唧了。
給小家夥把了尿,刷了牙洗了臉,林晚清挎着竹籃,牽着胖團,關上門去了金花嫂子家。
金花嫂子家住在南邊,林晚清牽着胖團往南走。
遠遠的就看見顧小二在溪邊的小樹林裏頭轉悠。
“小景。”
“嬸嬸,小弟?你倆咋來了?”
造的一身泥的顧小二頂着一張小髒臉跑了過來。
“去金花嬸嬸家看小妹妹。”胖團奶聲道。
對于金花嬸嬸肚子裏還沒出世的小豆芽,胖團有自己的執念,不管大人咋說,小家夥就堅定的認為,金花嬸嬸肚子裏的就是小妹妹,不是小弟弟。
“行,小弟弟。”
顧小二聳聳肩,無所謂道,接着抓着手裏的酒瓶給林晚清看,“嬸嬸,你看我抓的知了。”
林晚清認真看了一下,還真不少。
“現在還能抓到知了啊?”
“能啊,不過再過幾天就沒了,我得趁着這個多抓一些。”
對于夏天的結束,小家夥不無遺憾。
“行,記得注意安全。”
林晚清摸摸顧小二的小光頭。
“好,嬸嬸小弟再見。”
“再見。”
顧小二跟嬸嬸告別,幾步又竄回小樹林裏。
發現幾個小夥伴都用驚奇的陽光看着他。
“你們看啥啊?”
“你身上弄的這麽髒,你嬸嬸居然沒罵你?”
“對啊,你這衣裳不是今早上才換上的?”
“是啊?”
“這麽快就弄髒了,居然沒有挨罵?”
幾個小夥伴都覺得很驚奇,要知道他們每次把身上弄髒,回家都是要挨一頓臭罵的。
“這有啥啊,我嬸嬸從來不罵我的。”
“那你可真幸福。”
小夥伴們都羨慕了,沒想到又聽見顧小二道,“因為我家的衣裳都是自己洗的,除了胖團的,自個兒的衣裳弄髒了就自己洗,嬸嬸為啥罵我。”
“...........”
好有道理的樣子。
那以後他們也自己的衣裳自己洗,是不是就不會挨罵了?
幾個小夥伴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裏有了打算。
林晚清這邊,已經到了金花嫂子家。
金花嫂子家拾掇的挺幹淨,三件大瓦房帶着一間耳房,一間廚房和廁所,加蓋了間洗澡間,也是籬笆圍成的院牆,靠牆角的一邊有個小菜園子,家裏養了雞鴨也養了豬,豬圈是用木頭圍起來的。
不同的是,院子的西邊長了幾顆枝繁葉茂的石榴樹。
“嫂子在不?”
林晚清站在門口喊了一句。
“在呢,清妹子來啦。”
金花嫂子在屋裏打毛衣,聽見聲音就扶着腰出來了,看樣子想來開門。
“嫂子,你快打住吧。”
林晚清忙牽着胖團進了門。
“喲,我們的安安也來啦。”
金花嫂子看見白嫩的胖團就打心眼裏喜歡,給胖團拿了雞蛋糕。
“謝謝嬸嬸。”
胖團甜甜道。
“真乖。”
金花嫂子笑的牙不見眼。
林晚清放下手裏的竹籃,打量一圈,看到院子裏的鋤頭,“嫂子你還幹活呢?”
“哪能啊,都是老孫幹的,我想幹他還不讓,我又不是沒懷過孩子。”
金花嫂子大大咧咧。
說話間,張副參謀長滿頭大汗的的跑了回來。
“金花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吧?你沒事吧?”
“我能有啥事!沒看見清妹子在家呢。”
金花嫂子臉一紅。
張副參謀長這才看見屋裏的林晚清跟胖團,不好意思道,“林妹子你來了。”
“張副參謀長真是顧家的好男人。”
林晚清捂嘴笑。
“叔叔是好男人。”
胖團也嘻嘻跟着學。
張副參謀長:“..........”
最後張副參謀長走的時候,一張大黑臉紅通通的。
林晚清在金花嫂子家聊了會家常,聊着聊着,眼看就到中午了。
要回家做中午飯了,跟金花嫂子告辭,路上遇見了同樣回家的顧小二。
在外頭撒歡了一上午,顧小二肚子早就餓了。
回到家,顧小二照顧胖團。
林晚清撸袖子燒飯,顧副團長中午不回家吃飯,家裏就四個人。
做個盤魚香茄子,一盤酸辣白菜,熬的南瓜粥,就着窩窩頭,一家子吃的也挺香。
吃了飯,顧澤背着書包去了學校,顧小二和胖團照例午睡。
林晚清洗了手和臉,抓緊時間上床睡了一會兒。
下午戴上草帽,換上長衣長袖,背上水壺,扛着鋤頭去了地裏,許久不下地了,地裏的草也該鋤了,只不過,這秋老虎當頭,外頭的溫度還是很高的。
幹了半個多小時,林晚清還是沒撐住,跑到不遠處的樹蔭子下,一屁股坐了下來,擰開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半壺白開水,才算是緩過來。
耿紅梅幾個女的也在自家地頭上休息,看到卷着褲露出白嫩纖細的小腿,臉蛋也白生生的林晚清,幾個長舌婦就開始往外冒酸水。
“你瞅瞅這個女人真是嬌氣,才幹了多會活啊,就跑到樹蔭下歇着去了,要這樣的媳婦有啥用。”
“就是中看不中用。”
“就這樣,顧副團長還拿着當個寶呢,聽說他們家裏的活啊,都是顧副團長幹,這女的就做做飯,連碗都不洗。”
“啥?真的假的?她在家裏連碗都不洗?”
“真的啊,我親耳聽見的,就前頭那個張嫂子在家裏說話,我從外頭路過就聽見了。”
“張嫂子跟林晚清好的跟一家人一樣,她說的應該沒假。”
“這個女人嫁到軍區也好幾個月了吧,肚子到現在也沒個動靜,是不是身體有啥毛病啊。”
“看她那個嬌滴滴的樣子,就不是個好生養的,說不定她就不能生呢。”
“這話不能亂說吧。”
“可不是亂說,我們也都是當了媽的了,哪個嫁給自家男人不是兩三個月就懷上娃了,我看這個林晚清就是不能生!”
說着話的女人叫臧小蘭,就是前頭上苗嫂子家鬧事的那個拽文化詞的女人。
她家小子上次跟耿紅梅家的王鐵子一起被顧小二打了,從那以後她就看不慣顧家人,尤其是林晚清。
本來她臧小蘭在一衆軍嫂裏算是出挑的,她初中畢業,長得好看,還會打扮,從來都是讓人捧着的。
結果林晚清一來,立馬把她比下去了。
藏小蘭心裏嫉妒,說話就不好聽。
沒幾天功夫,林晚清不能生的消息就在軍區裏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