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裂山指(倒v章)
作為江府的客人, 在府上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大打出手楊遠之覺得很是失禮,于是只躲閃不還手。運用起懸時術,姑娘□□的軌跡在楊遠之眼裏變得緩慢而清晰, 楊遠之不用怎麽費勁在刀刃快落到身上之前, 輕輕一側身或一低頭就輕巧的躲過, 趁着這時候楊遠之觀察到這姑娘着一身上好的勁裝腰帶末端繡着一個江字,應是江府的人沒錯了, 自己選擇不跟她動手是對的, 楊遠之心想。
姑娘一張鵝蛋臉,眉毛精致, 瓊鼻挺翹小巧可愛,整個人瘦瘦小小的提着柄碩長的□□,要多不協調有多不協調, 偏偏姑娘将這□□使得虎虎生風, 一刀接着一刀或劈或斬,刀刀都是卯足了勁, 要不是楊遠之的懸時術能放慢她的動作, 還真不敢與她這麽近距離糾纏, 照她這個打法,不傷敵就得自傷。
筠茹見楊遠之光是躲不接招, 于是大聲道“喂!你就這樣一直躲下去嗎?男子漢大丈夫能不能痛快一點?”
楊遠之邊躲邊問道:“你是誰?為何一再要我出手?”
筠茹邊砍邊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此主動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會熱血澎湃嗎?出手啊!”
楊遠之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心道“莫不是這姑娘就是傳說中的修煉狂人?那便快速結束這場單方面的戰鬥好了,正好測試一下自己這幾日所練的功法”
主意打定,楊遠之剛好後退一步躲開了向自己正面砍來的刀刃, 同時擡起右手并指往刀側面一彈,□□被猛然震開。楊遠之眉頭一皺,顯然對這一擊并不太滿意,她并不知道筠茹的□□實為江府鍛造師精心打造而成,雖不是神兵利器,卻比之普通兵刃強勁了太多。
而筠茹卻很滿意,這人終于出手了,而且還是江湖傳說中的徒手接白刃,筠茹覺得自己找着一個比江若蘭還好使的切磋對象,再看向楊遠之一雙眼睛裏滿是星光閃爍,大喝一聲更加拼命的向楊遠之斬去。
任筠茹将一柄刀揮舞得飛沙走石,楊遠之一直保持着不急不緩的攻勢,并指在□□的刀側練習着裂山指,一時間“叮叮當當”的碰擊聲響個不停,漸漸的楊遠之的功法也運用得愈發順暢起來。
筠茹卻感覺自己的刀像是斬在堅石之上,那青年也不知修煉的什麽功法,自己握着刀柄的手都給震得發麻了,那青年從始至終都是徒手過招,而且好像還有一種漸入佳境越打越強的感覺,筠茹覺得自己莫不是找着了知音,不由真誠的出聲贊道“你好硬好厲害啊!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楊遠之聽言冷汗都出來了,身形一晃差點沒來得及躲閃随之而下的刀刃,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啊?
又是一記裂山指擊在刀側,只聽得“嘡!”的一聲筠茹的□□應聲而斷,半截斷刃被震飛到半空中落到遠處去了。正當楊遠之準備收功之時,筠茹突然将手中的刀柄一丢,雙手改握為抓一招黑虎掏心就朝楊遠之奔騰而來,楊遠之本能的一招手凝出一面透明的空間牆立在身前,筠茹正聚精會神直奔楊遠之胸膛而去,措不及防像撞上了一堵牆,筠茹懵逼了,明明眼前什麽都沒有啊!任自己瞪大了眼睛也沒有看見有什麽障礙物,真是見鬼了!
楊遠之才覺得自己見到鬼了,近在眼前的這個姑娘,由于動作太過猛烈撞在自己身前的空間牆上,頓時撞得批頭散發,五官緊緊貼在透明的空間牆上,鼻血順着人中淌下,嘴角都歪到一邊了,只有眼珠子還在四處轉來轉去,這個畫面好生恐怖。楊遠之心裏一咯噔,此地不宜久留,對着那姑娘道了一句“得罪了”,便迅速遁逃而去。
楊遠之決定明日便不再去那池湖邊上修煉了,免得再遇上那姑娘。
筠茹知道那青年一定會想只要不再去池湖邊上就不會遇上自己了,“哼!真是太天真了!”筠茹将鼻血一抹,立馬去着手調查那青年的來歷了,這江府裏上上下下的人自己都是認識的,陌生的面孔要麽是新來的侍衛要麽是江府的客人,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侍衛,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憑自己的身份,要查到他是誰請來的客人簡直不要太容易好嗎!
僅僅在楊遠之離開的半個時辰,筠茹便已經知道他是跟着江楓江若蘭一同回來的,自己只要去問問江若蘭,那青年的信息不就知道了,但是在此之前,自己得再去鍛造房挑選個趁手的兵刃,再去找那青年切磋,那青年年歲跟自己差不多,實力又比自己強,還會使一些詭異的功法,真是打架切磋的不二人選,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第二天轉眼即至。
江若蘭回府幾日為了躲着筠茹,天天是早出晚歸,廢寝忘食的程度十分感人。不料今日天都還是全黑自己還正在睡覺,卧房便“嘭”的一聲被人推開,吓得江若蘭以為哪個世仇前往江府尋仇先将自己抓住做人質以此來威脅爹爹,正要去摸放在床邊的軟鞭,卻看見是表姐筠茹闖了進來,臉上帶着說不出的興奮。
江若蘭快哭了,心想還不如是世仇前來呢!愁眉苦臉的正準備說話,卻被筠茹搶先打斷,像倒豆子一般将昨日切磋之事講了一番,然後跟自己打探起楊遠之的修為來。江若蘭一聽筠茹竟然不是來找自己切磋的,一股劫後餘生之感油然而生,心道“楊公子,只能對不起你了!”然後将自己所知道的楊遠之功法有多少全都給筠茹說了,聽到楊遠之還會空間類的功法,筠茹更是高興不已,連連道“就是要跟這種比自己強的武者切磋才有意義啊!”
送走了表姐,江若蘭朝着楊遠之所住的客房方向默念道“楊公子,你就自求多福了”
筠茹來到楊遠之客房門口天還沒大亮,本想直接推門進去的突然一想怎麽說自己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就這麽直接闖入一個男子的房間似乎不太好,于是筠茹便在楊遠之門口的石檻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靜等楊遠之出來,等了一會兒,竟然睡着了。
經過又一晚的努力,楊遠之終于将裂山指所需打通的經脈成功開拓完畢,只覺神清氣爽,尋思着重新尋一處地方繼續修習。推開門出去發現門檻上躺了個人,竟是昨日的那位姑娘,抱着一柄新的□□,睡得正香。
楊遠之輕手輕腳繞過她,準備溜走,又突然定住了腳步,扭頭看着這姑娘就這麽睡着了待會感冒就不太好了。又繞過她進到屋內卻發現并沒有薄毯之類的東西,想了想抱了張沒用過的被褥出去給她搭在身上,然後便去尋找練功的地方了。
筠茹是被熱醒的,滿頭大汗的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嚴嚴實實裹着張被褥,大驚失色!第一反應便想道“真是太大意了!如果對手在自己身上放的是刀子而不是被子,那自己已經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習武之人的大忌啊!”
看樣子楊遠之已經出去了,筠茹快速将被褥疊齊整放在門檻邊上,提着□□便離開了。她思索一番直接挑戰估計楊遠之不會再跟自己切磋了,只能暗襲!
中午時分,楊遠之正跟歐陽澆澆圍坐在一棵巨樹下吃着茶,突然間擺在兩人中間的小桌開始抖動起來,茶盞裏蕩起一圈圈漣漪。楊遠之第一時間放出神識感應到地底有東西正在向着這邊接近,定睛一看不遠處的土地上冒出一小截刀尖,壁泥破土的朝着自己正面而來,而自己正面的歐陽澆澆坐得端莊,翹起蘭花指眯起眼睛撚起小茶盞放到嘴邊輕輕的吹着,渾然不知他背後正在迅速逼近的刀尖,情急之下,楊遠之一巴掌甩在歐陽澆澆的肩頭将其煽飛,龐大的身軀剛好閃過刀尖,刀尖一路向前壁開了小桌來到楊遠之面前。
楊遠之運起功法兩指夾住刀尖令其不能再挪動半分,大喝一聲“起!”,一使勁夾着刀尖往上方一提,灰頭土臉的筠茹像一顆被撥出土的蘿蔔,楊遠之看清來人竟然又是昨日裏那姑娘,出聲道“是你!”
筠茹卻沒有接話,先是趁楊遠之分神說話大力掙脫了被夾住的刀,順勢拼命朝楊遠之頭頂壁落而下,楊遠之有些許生氣,這個姑娘好生野蠻,一言不合就動手,自己難不成在什麽地方得罪過她?轉眼刀至,楊遠之也運足了勁氣使出裂山指往刀身一彈,刀身斷成兩截,筠茹見今日居然只一招便被廢掉了兵器,心中暗罵“鍛造房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弄的都是什麽殘次品!”,從懷裏掏出一枚珠子往地上一摔,煙霧四起,筠茹趁勢遁逃。
待歐陽澆澆從地上爬起來,見楊遠之一人站立在一片煙霧之中,而之前他們坐落的地方也是一片狼藉,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麽?我腫麽覺得被誰打了?肩膀可疼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又至,大家吃好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