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安曉把車開進車庫,熄了火,在車裏坐了好久才出來。

怕吵醒已經休息的家人,開了門,她換了軟底的拖鞋,沒有開燈,就着手機微弱的燈光,慢慢的上樓。

走到二樓的時候,林安曉停下腳步,在黑夜裏靜靜地站着,唐擎宇就在幾步之遙的客房裏面,那個她愛了這麽些年的男人,此時隔她這麽近。

淩晨三點,還可以聽見窗外偶爾微風輕撫窗簾的聲音,院子裏的枝葉在凋零的花叢中相互鬥豔的聲音。

她停頓了好久,才轉身上了三樓。

她一進院子唐擎宇就知道是她回來了,剛剛大堂經理有說她一個人開車走了,只是他沒想到她會鬧到警局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在客房前停下,唐擎宇屏氣凝神等着她進來質問他,可是她卻只是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回了房間。

唐擎宇搖搖頭,真是不可愛的女人,拿出手機。

林安曉剛進門電話就響了,在這寂靜的夜裏吓了她一大跳,趕緊關緊房門,免得把他們都吵醒了。

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林安曉裝作沒看見,把電話扔到床上,滿身的酒味,找睡衣準備洗澡去。

有短信進來,林安曉本不想理會的,奈何好奇心作祟,還是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打開了短信。

唐擎宇:不想我上去就下來

林安曉:你威脅誰呢你。

唐擎宇:你

林安曉氣結,唐擎宇這厮,沒理他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臉皮真是相當的厚。

林安曉: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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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擎宇:老婆都沒了還要臉幹嘛

這人,真是的,标點符號都沒有一個,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真真兒是毀了國家一代棟梁啊。

唐擎宇:老婆疼 被外公打了

林安曉:活該。

唐擎宇:真的疼一躺着就疼

林安曉怕他真的敢上來,林家的房子很大,外公外婆住在一樓,偶爾爺爺奶奶回來也住在一樓,林安曉和林安政的房間和書房都在三樓,林池和安然的房間是四樓,二樓是客房和林安北的房間。

聽見下樓聲,林池在床上打滾,“那臭小子,就不該讓他住家裏的。”

安然從浴室裏出來,臉頰還紅撲撲的,看得林池又心猿意馬起來。

她掀開薄被在一邊躺好,一巴掌拍了下還在床上翻滾的人身上,“有你什麽事兒啊,睡覺。”

對于林安曉和唐擎宇,全家可能就安然和林安北持支持态度了,林安政中立,兩方他都得罪不起,而且他和唐擎宇真的不是很熟,沒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幫他。

再者如果林安曉嫁給他的話,意味着她會去S市生活,那他豈不是離得更遠了,以後找庇護的地方都難找,所以,如果真要他選的話,他還是反對好了。

林安曉來到客房前,唐擎宇的房門緊閉,一點不像在等人的樣子,林安曉站在門口,深呼吸,在內心把唐擎宇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才直接擰了門把手進去。

剛一進門,就被人抓着手腕帶進去,們在身後合上,一下子被抵在門背後。

房間裏沒開燈,林安曉剛從外面進來,也是靠着手機的微光下來的,所以很快進适應了房間裏的黑暗。

唐擎宇穿着襯衣,顯然剛洗過澡不久,因為身上還有沐浴乳的清香。

雙手被他擒在背後,前胸被迫微微向上擡,唐擎宇已經迫不及待的往那馨香的身上靠過去。

林安曉不能動彈,只能扭動着身子阻擋着他緊追不舍的炙熱的唇。

“唐擎宇,這是我家,你放尊重點。”

唐擎宇看她真生氣了,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她,打開門邊的開關按鈕,房間裏頓時變得燈火通明。

林安曉這才得以仔細的打量他,幾個月不見,他好像瘦了,頭發也剪短了一點,但是人看起來卻更精神。

身上穿的還是她上次和末末逛街的時候在商場給他買的襯衣,黑白相間的細條紋襯衣,還搭配了精致的袖口,是林安曉當天一眼看準的款式。

林安曉也說不出為什麽,似乎自己有襯衫正裝控,每次唐擎宇穿着整齊的襯衣或者是剪裁得體的西裝的時候,她總是大腦缺氧,沒辦法拒絕他的一切要求。

今天是個例外,因為她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辦,但還是覺得有一點被影響到。

既然不讓親,摸摸總可以吧。

唐擎宇不顧林安曉身上滿身的酒味,拉着她進了浴室,而且還随手把門鎖了。

林安曉站在浴缸邊,冷眼看着他放水,沒打算先開口。

唐擎宇試了試水溫,不是很燙,轉身要去脫林安曉身上的衣服。

林安曉開了門,推他出去,她也覺得自己一身酒味聞着都難受。

“你先出去。”

“我不介意再洗一次,喂......”

唐擎宇的話被關在門外。

林安曉開門,一眼就看見唐擎宇抱臂倚在浴室門邊的牆壁上,看見林安曉出來,拉着她坐到床上。

林安曉起身坐到沙發上,離他遠遠的,她舉得這樣說話才不至于讓自己胡思亂想。

“過來。”

林安曉沒動,玩着自己還未幹完整的發梢,舉手投足間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看得唐擎宇口幹舌燥,他覺得她是故意的。

其實唐擎宇在洗澡的時候,林安北就過來告訴他她在警局,他本已穿上衣服打算過去,被林安北攔了下來。

“老大,我姐的脾氣你也知道,還是我去吧。”

唐擎宇一直等着她回來,她知道她不會和他解釋什麽,他也一樣,因為真沒什麽好解釋的。

“怎麽,覺得脫離了江流集團我失去了利用價值?”

林安曉想都不想的就回答,吐字清晰,沒有一絲猶豫,擡頭眼睛亮麗的看着他,“是。”

唐擎宇也不生氣,反而笑了。

動手解自己的襯衣。

林安曉沒怎麽反應過來他接下來的動作,呆呆的問他,“你現在是準備主動獻身嗎?”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林安曉知道,如果放在平時,她會被收拾得很慘,因為對于□,他從來都是照單全收,而且還自己加火讓火焰更盛。

唐擎宇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裏面荞麥色的肌膚,精瘦的腰身,紋理分明的腹肌,想到兩人歡愛時的場景,林安曉覺得口幹舌燥,內心止不住的躁動。

“過來。”

林安曉別開臉,不去看他。

“幹嘛?”

“上藥,收起你腦子裏那龌龊的想法。”

被人識破,林安曉有點窘迫,背着光,臉上的顏色看得不怎麽分明。

對于擋住自己全部光亮的女人,唐擎宇知道她現在肯定滿面通紅,興致大好的開口打趣道,“寶貝兒,你擋光了。”

林安曉瞪了他一眼,拿着他遞過來的藥膏走到他身後。

他背上有兩條很粗的紅印,一看就是才被人打了,微微有一點腫。

林安曉擰開蓋子,擠了少許藥膏出來,在手心擦熱了,才附在他灼熱的肌膚上,慢慢揉擦,讓藥效滲透進去。

“你傻啊,不知道躲。”她知道一定是外公的拐杖打的,外公應該也是心疼她,才會這麽生氣的對唐擎宇動手。

“躲了你會回來見我?”

“不會。”

“所以說,這就是見你的代價。”

“......”

給他上了藥,林安曉上樓睡覺,雖然她也想他,但她可不敢在家裏亂來。

現在革命尚未成功,各方勢力虎視眈眈的,唐擎宇也不敢亂來,為了以後,他也必須忍着。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安鎮天坐在兩人中間,也不覺得那個畫面不和諧,若無其事的吃早餐。

不忍心打擾孩子睡覺,林祁山和遲愛顏今天一大早就乘專機去了北京,林安曉也沒見着爺爺奶奶,他們昨晚到是見過唐擎宇,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沒表現出什麽情緒來。

安然親自熬的粥,林安北很喜歡喝這個粥,他從小身體就不怎麽好,感冒發燒更像吃飯一樣平常,所以安然對他多了一份愧意,從小都照顧着他,舍不得他累。

所以她今早多熬了一點,可是人都到齊了,唯獨他還不見身影。

“安北呢?”

林安政還要去學校,反正對于這個三天兩頭玩消失的哥哥,他已經免疫了,三兩口吃完早餐,抓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去北京了。”

“啊?”

雖然他沒說,但只要他失蹤,林安政都會覺得他是去北京了,誰讓全家只有他知道他的秘密呢,那個比她大兩歲的女人,應該也快畢業了吧。

林安政剛一走,林安曉也丢下碗筷起身,“我去公司了。”

安然看了看唐擎宇,再看了看已經出門的女兒,頭疼,還是吃飯好了。

唐擎宇是來A市參加全國經濟論壇的,距開幕式還有兩天,他打算利用這兩天的時間把林家人都搞定了。

吃完早飯,該上班的上班去了,該上學的上學去了,安然和陳晚清要出去逛街,順便買點新鮮的蔬菜回來,家裏就剩唐擎宇和安鎮天兩人。

安鎮天看了唐擎宇一眼,轉身看電視去了。

唐擎宇摸了摸鼻子,認命的跟過去。

他長這麽大,還沒讨好過某人,這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個老小孩。

作者有話要說:校園歌手大賽啊,真不想承認三分之一的時間都盯着人家攝像帥哥看去了,側面帥的慘絕人寰啊,真沒誇張......周周開會,尼瑪,這日子過得想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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