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害人不淺的某妖孽

“戚姐姐,南宮晨呢?”白水心含着筷子,将最後一塊糕點塞入口中,一邊喝着奶茶,一邊看向戚無雙問道。

“他說天下第一山莊有事要處理,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了。”戚無雙笑着回道。

要事?還有誰那麽大膽子敢招惹天下第一山莊?白水心沉思片刻,依着南宮晨的個性,必定是饒不了那人的。“戚姐姐,近來杏花村可安穩?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入?”

“大約是武林大會将在這裏舉辦,不少江湖人士已經入住杏花村,并沒有鬧事的,大約是怕了妹妹訓練出來的屬下。至于可疑之人,聖朝三、四、七皇子前些日子派人來定下竹苑,過些日子便會入住;其他倒沒有什麽特別之人出入。”戚無雙凝目細想了一陣,又搖了搖頭道,“許是我多疑了。”

“何事?不妨說來心兒聽聽。”白水心留心問道。

“有幾個人行事怪異得很,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不說,還經常呆在院子裏,很少出門。”戚無雙道。

“幾人?”白水心問。

“三人,兩男一女。”戚無雙答道。

只見白水心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暧昧不清的笑容,道,“戚姐姐,要不然咱們去偷偷看看,這二男一女躲在院子裏做些什麽?”

“就你會胡鬧!”戚無雙聞言,面色一紅,用手指輕輕刮了下白水心的鼻尖,嗔怪道,“都已經嫁作人妻了還這麽沒正經。”

“我是說真的。”白水心收起暧昧不清的笑容,朝暗處招了招手,一抹淺灰色的身影便竄了出來,“主子,有何吩咐?”

“漠北,你去幫我看看,那三人有什麽不妥之處。”白水心吩咐道。

“是。”漠北朝白水心拜了一拜,再次消失在暗夜中。

二人又說了一陣子話,方才依依不舍的分手離開。杏花村表面上的主人是戚無雙,其實真正的主人是白水心。

本來杏花村建好是要全部交給戚無雙打理的,奈何她無此意。只想種種花,做點點心,過些閑散日子。

白水心也不勉強,借此機會将杏花村建立成為她的據點。

Advertisement

夜色中一抹黑色的身影閃進了宗政季雲的房間,對着軟榻上的宗政季雲抱拳道,“世子,屬下跟着夫人到了後山處。忽然被人發現,屬下怕夫人疑心,便撤退了回來。好在那些人并不深追,所以屬下才未被逮住。”

“她進了後山,那些人沒有攔她?”宗政季雲看着屋頂,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屬下懷疑那些守衛的人都是夫人訓練出來的殺手。夫人可能真是這杏花村的真正主人!”青冥說到此處擡眸看了眼宗政季雲,心裏更是詫異不已。小姐竟擁有這樣的本事,只怕是老爺同夫人都不曾知道的。

“嗯。”宗政季雲淺淺的應了一聲,不再說話。青冥見狀退出了房間,消失在夜色中。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房門被人輕輕打開。白水心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宗政季雲面前,見他似乎睡得很沉,沒有發現她離開過,便爬上了床,安穩的睡到天亮。

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裏,江湖上各色人馬及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入住杏花村。一時間杏花村熱鬧非凡,連龍家小院裏閑置的空房都住滿了人。

當然杏花村也跟着大賺了一筆銀子,各色點心,酒水都供不應求起來。

這一日,白水心趁宗政季雲坐在房裏看書的空擋溜了出來,直往酒樓而去。原來酒樓裏有一條暗道,可以直通向後山山頂。

白水心才剛露了個面,掌櫃的便熱情的招呼了過來,笑道,“白姑娘,您何時來的?戚姑娘還等着您呢?您且随我來?”

掌櫃的并不知道白水心就是這座酒樓的真正主人,只以為她與自家老板交好,老板待她又特別的親密,知道二人關系非同一般,見了她來,他熱情的迎接過去。

“嗯。”白水心點了點頭,跟着掌櫃的上了入了地上酒窖。酒窖裏堆滿了各色酒類,有杏花村村民自釀的,也有從別處貨運過來的上等酒類。

酒窖的盡頭處有一盞油燈,白水心伸手在油燈後面按了一下,牆面上便開了一道門,她轉身對掌櫃的道,“你出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尋戚姐姐就行。”

“是。白姑娘。”掌櫃的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模樣周正,待人随和有禮。且精于計算,自酒樓創始開始,他便呆在此處。

杏花村你的所有賬務幾乎都經過他的手後再給白水心過目,幾年來毫無差錯,白水心對他自是信賴的,所以委以重任至今未更換人。

白水心進入地道,一路踏着階梯上去,這階梯大約有二百米長左右,她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踏上了最後一階。

只見白水心伸手按了一下隐蔽處的開關,牆面上立即出現了一道門,她笑着走了出去,沿着階梯一路往下,便看見戚無雙站在院落裏正在搗弄花草。

“戚姐姐。”白水心甜甜的喚道。

“還以為你會忘記今日的約定呢?如何瞞過你夫君偷溜出來的?”戚無雙抱着一盆蝴蝶蘭直起了身子,笑望着來人。

白水心從她眨了眨眼,調皮的道,“這是秘密!”

“壞丫頭,你打算瞞他到什麽時候?”戚無雙問道。

“這種事情是要等時機的。戚姐姐,你可準備好了去年的杏子?”白水心打量着戚無雙手裏的蝴蝶蘭,将盆裏的一根雜草拔去。

“你呀!”戚無雙點了點她的額頭,将蝴蝶蘭在花架上擺放後,拖着白水心的手來到一處院子裏,道,“看,我已經準備好多時了。見你遲遲不來,才跑到花房擺弄那些花兒。”

白水心看着滿滿的一盆杏子,笑道,“是不是南宮晨那個貪杯的家夥讓你準備這麽多的?”

戚無雙明豔動人的眸子閃躲開白水心的目光,扯了扯衣角,點頭應着。

“戚姐姐,他可說了何時娶你?”白水心撈起盆裏的杏子便往一個大酒缸你放,這些杏子都是去年的,放在冰窖裏凍着,才保鮮到了現在。

這些是剛從冰窖裏拿出來結凍的,所以摸起來還冰涼得很。

“他那麽沒臉沒皮的人說出的笑話,你也相信?”戚無雙瞪了白水心一眼,将袖子挽好,将一旁花籃裏新鮮采摘的杏花花瓣倒進一水缸中,清洗幹淨又撈了起來。

“可我怎麽覺得他是真心的呢?”白水心将一顆杏子丢到了自己嘴裏,含糊不清的道,“旁觀者清,懂嗎?”

“你個小丫頭片子,不過剛剛嫁人,情愛之事,你又能懂幾分?”戚無雙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指尖的水珠兒彈到了她的臉上。

“喏,就如這釀酒一般,需要親自釀制才覺美味。”白水心也不惱她,擡手用袖子擦拭掉臉上的水珠兒一本正經的道。

戚無雙瞧着她那正經模樣,就覺得好笑,笑道,“就你嘴貧。炮制完了麽?”

白水心接過戚無雙遞過來的杏花花盤涼在了架子之上,然後又将上等的女兒紅倒入裝滿杏子的缸中,“這一次釀制的恐怕不止一小壇,不知道會不會失了以前的口味?”

看着滿滿的一大缸杏子被酒水淹沒,白水心眉頭微微一皺,頗有幾分擔心。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只要比例分配得好,它還是以前的杏花雨露。”戚無雙同白水心一起擡起一塊圓木蓋子,将酒缸完好的封好,再用一塊一米寬的布料圍住缸頂,用繩子系好。

一切準備好,白水心笑道,“好了!七日後我們再将這些曬幹的花瓣撒下去泡制一天一夜便大功告成了。”

“嗯。到時候那個沒臉皮的只怕也回來了,正好可以幫你試一試酒味。”戚無雙放下挽好的袖子,正色道,“你出來也有半日了,不怕你夫君尋人?還不快些回去。”

用心做着事竟把他給忘記了。白水心微愣,卻又恢複笑臉道,“戚姐姐,你就不能讓我歇一歇?剛做完事就要趕人走,哪有你這般待客的?”

“你是客?”戚無雙指了指她,将一個食盒交到了她的手中,“沒良心的,這個給你。到時候就同你夫君說,你是為了排隊替他買點心才這麽晚回去的。”

白水心雖然感謝戚無雙的細心,但她着滿是的酒氣能騙過他嗎?算了,算了。她本就不打算刻意隐瞞,他知道了更好,哪有她行事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她接過戚無雙遞過來的食盒,放下袖子往來時的路返回。

戚無雙親手做的點心可是要排隊三天三日才能買到,那可是千金難買一口酥,令人想着就知道其中美味了。

若不好吃,能賣到千金嗎?

白水心出了酒樓便往雲閣走去,誰知走到一處階梯之上時看見幾位武林中人在調戲香玉。

香玉被幾個人圍着推來拉去,慌張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白水心正要出手相助之時,一根透明的絲線泛着冷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将幾個武林人士全數彈開在了地面上。

香玉得救,大約是剛才受到刺激和委屈,竟不管不顧的沖到了宗政季雲的懷中,在他懷中哭得一陣梨花帶雨,惹人心憐。

白水心愣住,只見宗政季雲伸手輕輕拍着香玉的後背,嘴唇微微動着,似說着安慰的話語。

香玉哭着又往宗政季雲懷裏靠了靠,手還環在了宗政季雲的腰間處。

白水心站得很遠,聽不見二人再說些什麽,但眼睛卻看的真切。那些個摔倒在地的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知道剛剛那些個招式的厲害,也不敢再去惹宗政季雲,紛紛落跑而逃。

白水心神色一暗,提着食盒的手緊了緊,轉身往尋春熙去了。

卻不曾見到,宗政季雲面色冷清的推開了香玉,香玉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他卻連多看一眼都不曾給她,轉動着輪椅便離去。

白水心暗自生着悶氣,回到房間正好遇見宗政季雲端坐在房中,似乎在等她,她将手中的食盒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側身坐下獨自喝着茶水。

宗政季雲也不說話,暗自思索着武林大會的事情,有些出神,竟沒有發現她的神色異樣。

此時香玉端着銀耳蓮子湯走了進來,只見她朝白水心拜了拜,端着糖水遞給了宗政季雲一碗,“世子,你一下午都未曾進食,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晚膳一會兒就好。”

畫外音好似在說白水心不懂得照顧自己夫君,一個人跑出去整日,到現在才回來。

宗政季雲并沒有接過湯水,而是擡眼看了看白水心道,“先給夫人喝吧!我還不餓。”

“是,世子。”香玉有些不情願的将蓮子湯端到了白水心跟前,怎料白水心卻猛然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世子?”香玉滿目委屈的看向宗政季雲,只見宗政季雲微微擡了擡眼簾,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蓮子湯,喝了起來。

“世子,剛剛香玉是因為受到驚吓才對世子說出那樣的話,世子你不必放在心上。香玉只要能在世子身邊侍候,已經很滿足了。”香玉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一雙繡花鞋。

她剛剛撲倒在他懷中之時問道,“世子,讓我做你的妾,好好照顧你,好不好?”

卻被他冷漠的推開了,叫她今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不然他的身邊留不得她,她只好咬牙隐忍。

自從白水心嫁過來之後,她的心便一天一個變化。以前她不知道,以為自己只是尊重世子,因為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可是每次看見他與白水心在一起,她就莫名的心疼,心中莫名的酸楚告訴她,她是愛上世子了。她想要一只呆在他的身邊,哪怕是做最卑微的妻妾,她都願意。

因為剛才那場荒唐的鬧劇,她好不容易尋了機會将自己的心思一股腦兒的全部告訴他聽,可他卻冷情的拒絕了。

說他這一輩子只娶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便是白水心!

香玉聞言心都碎了!她一直迎頭仰望的人,說出那樣的話,她知道她連半分的機會都沒有了。但是她想……如果……她成為他的女人,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她知道,世子與白水心從未圓房,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所以,她今日--

她從一位高人哪裏尋得一包香粉,這香粉平時敷在身上與其它的香粉無疑,但如果聞着此香粉的人又同時飲用了蓮子湯便會迷了心智,對她意亂情迷起來。

宗政季雲喝完了湯,香玉走上前一步将碗收拾好放在桌面上,裝作不小心再次倒入了宗政季雲的懷中。

“世子。”只聽香玉柔聲喊道,似乎能勾人心魄般,宗政季雲發現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絲異響的變化。

因為他的身體異于常人,那股微妙的熱氣升得很慢很慢,他立即感覺不妙,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嬌軟女人。“香玉,你在湯裏放了什麽?”

“世子,香玉香嗎?”香玉猶如入了魔般,伸手纏住了宗政季雲的脖子,身子似若無骨般貼上了宗政季雲的身體。

宗政季雲目光清冷一片,眼前的香玉臉腮泛紅,分明是中了媚藥的跡象,難道是她身上的香粉味道?

他伸手想要推開攀附上來的香玉,卻發現全身無力,這一次的媚藥與上一次的媚藥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之處,難道出自一人之手?

該死的葉楓!

宗政季雲在心底一陣咒罵。

懷中香軟早已沒有了自己的神智,一雙小手在他身上不停的亂摸,尋求安慰。宗政季雲眉頭緊鎖?為何香玉沒有全身發軟,難道是因為他喝了那碗蓮子湯?

屋內氣氛迅速升溫,宗政季雲只希望莫名其妙走開的白水心能去而複返。以她的脾性,他若真的與其它女人有了關系,她只怕連擡眼看他一眼都覺得污濁了她的眼睛。

如此想着,宗政季雲自覺一陣後怕,剛剛升起來的絲毫溫度瞬間被降為零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