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8終于表白了

餘念安用刀架在那混血大漢的脖子上走入地下三層。這裏有幾盞應急燈是亮着的,證明有供電。如果這裏只是關押幾個人質為什麽還要給電呢?

餘念安問那大漢:“這裏除了關人質還放了什麽?”

大漢剛才被踹過的腿上痛的撕心裂肺,氣都喘不勻,雙臂脫臼,蹭着牆走路歪歪扭扭,脖子上已經被刀刃劃破,也沒有手擦汗擦血,迫于餘念安強大的威壓,顫巍巍道:“還有喪屍。不聽話的人質不給藥,就變成喪屍了。”

餘念安想起了當初鄭強說的,被迫服下了什麽藥,不按時吃解藥就會變喪屍。馮梅很可能也吃過這種藥,所以才在那些人的後備箱裏屍變了?那這種藥其實也很有研究價值,将來做喪屍病毒阻斷針能多個參考。

“既然都變喪屍了,你們還關着這些幹什麽,直接處理了多安全?”餘念安繼續打聽。

奈何這個大漢并非核心成員,許多問題自己也解釋不清,只能按照理解到的層面描述:“樓上有人給這些喪屍做實驗,說是用什麽東西能控制它們。搞了幾次,似乎還真能行的樣子。所讓讓我們先用電控門将這些喪屍關好,說不定何時就派上用場了。”

“如果斷電,喪屍跑出來你們不是就遭殃了?”

“除了電控門還有一層鐵栅欄,喪屍又不會開鎖。”

“外邊那麽多喪屍,抓一些就好。你們是不是有異能者,能控制喪屍的?”餘念安套話。

那大漢好不容易有個能回答的具體的問題,趕緊講道:“外邊喪屍沒用,就是打了那種藥變喪屍的才嫩控制。他們說那種藥裏有什麽納米芯片,可以定位,還能用什麽遠程控制。”

原來是這樣啊。餘念安沒有繼續糾結科學問題,繼續表露讓那大漢誤會的痞子人設,又問:“姑娘們都關哪裏了?”

大漢定了定神,心說問題終于正常了,趕緊指了指左手邊的一排門說道:“第一間屋子關了幾個妞,大哥想玩随意,都歸你。那些男人們都鎖在最盡頭的房間,隔壁就是喪屍,他們不敢鬧事”

“你能打開哪裏的門?”

“右邊控制室都是電控的,監控也在那裏。您若是挑姑娘,可以先從監控看,好看的都單獨關着呢。”大漢賣力的推銷,還想着趕緊将這殺神安排到姑娘屋裏,真是的,上面的人怎麽還不來救援?

餘念安去了監控室,很快就從集中關着幾個女人的房間裏發現了白發蒼蒼的姚教授。房間裏的幾個人年紀都比較大,一個個氣息奄奄靠牆坐在地上。

“這些被關着的人都打了那種變喪屍的藥麽?”餘念安問了一句,“藥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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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藥和米國的疫苗都在10層,我們這裏只關人。有個簡單的廚房能做點吃的,這些人質很多都應該沒打藥針,需要帶他們出門或者搞什麽實驗的時候才打。聽說是那種針的解藥沒多少了,消耗不起。”

餘念安此時已經摸清了整個控制臺的操作方法,這是米國制式的一套系統,用指紋解鎖,斷電之後,就只能依賴物理的門鎖。他不動聲色道:“除了10層還有哪裏有你們的人麽?你們巡邏換崗怎麽安排?”

大漢被問得一腦門冷汗,結巴道:“按說該換崗了,我……我們,這樓裏就剩下我們這夥,十來個人吧,大家不當值都喜歡去一層那個X巴克吃吃喝喝休息睡覺。”

餘念安微微一笑,将砍刀從大漢脖子上挪開。

大漢面露喜色,餘念安卻用另一只手直接拗斷這人的脖子,抓起了他的手指,刷指紋打開了系統操作界面。

這系統的确很先進,每個房間都能單獨控制,把所有人質在的房間都開了鎖,只留下喪屍那個大房間還鎖着,餘念安才去了關押姚教師的那個房間。他推開房門說道:“姚老師,跟我走。我們找到你女兒了。”

“女兒,芳芳?”姚教授本來是靠着牆垂着頭的樣子,聽到這句頓時擡頭,看見的是熟悉的面孔。

這個帥氣的年輕小夥子當初與鄭強一起的,鄭強對這人很信任,還讓陳小虎和梁慈去找這個人。這說明他們已經安全到達基地了麽?他能找到這個大廈,是不是鄭強已經成功脫困?

“鄭強呢?你們是來救援的麽?”姚教授聲音很虛弱。

餘念安如實回答道:“我們遇到鄭強了,不過他說被打了那種會變喪屍的針,身上有很難清除的追蹤裝置。最終他傷勢過重已經犧牲了。他臨死前告訴我們您在這裏,還有其他人質,我們這次專程過來接你們走,去安全的地方。”

周圍幾個中老年女性聞言紛紛站起來,七嘴八舌的說着:

“這裏有很多拿槍的壞人,你們将他們都解決了麽?”

“我們去哪裏?外邊都是喪屍,還有安全的地方?”

姚教授說:“他們沒給我打針,我們這屋的幾個人都是這樣。她們是從幾個研究所被抓來的。還有幾個小姑娘,被單獨關着。”

“我們只清理了樓下的守衛,樓上的情況暫時不明朗。你們先跟我轉移到別處。”時間緊迫,餘念安顧不得多說。

這時樓上傳來了槍.響。

餘念安心中一緊,抓緊叮囑:“姚教授,這裏是海龍大廈地下三層人防區,通往地下二層只有一個出入口。這層有喪屍,你們小心。先清點一下人員,能走的走。不想跟着走的,也需先離開這一層,到上面去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臨時躲避。我先去确保門口安全,喊你們你們再出來。”

姚教授的覺悟非常高,雖然此時體力已經沒剩多少,腦子還清醒。尤其想着自己的女兒還活着,她對活下去的期盼更高,趕緊喊上周遭幾個老姐妹說:“大家抓緊看一下其他房間還有否自己的親人同事,互相幫忙攙扶出來。我知道廚房的位置,那裏有吃的,先補充體力。”

在這裏人質一天只給一口吃食,大家看着病怏怏其實全是餓的。一聽說“廚房”這兩個字眼,動作都快了幾分。

餘念安見姚教授立刻進入了狀态,他也能省點心,飛快奔向了通道入口那邊。他的速度比普通人快許多,沖到出入口的時候又放緩速度,仔細辨別外邊的聲音。他知道郝衛國藏身的地方,而槍聲的響動是交火的樣子,從另外方向也有射擊。

餘念安相信以郝衛國的謹慎不可能一上來就用槍,除非能在瞄準鏡确認那邊就是敵人,才會先下手為強。

所以餘念安熄滅了自己身上的光及通道出口附近的燈,輕輕開關這扇門,在黑暗掩護之下悄悄溜了出去。奔着另外的方向,去料理掉那些敢向他的郝衛國開.槍的家夥。

那邊有三個人,自動步.槍與ZL其他人沒區別,光線太暗看不到他們的紋身,不過如果随便什麽人都能将ZL組織的槍搶到手,那ZL的人還哪有臉在帝都橫行?剛剛那個混血大漢也提過,現在到了換崗的時間,這三個人可能是下來倒班的。

郝衛國躲在一輛汽車後面,被對面的火力壓的有點狠,暫時不敢冒頭。他畢竟不是專門練過射擊,之前看到那些人拿着ZL組織的同款槍,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一交火才明白自己還是差的遠。這種時刻能在海龍大廈打着手電溜達的,肯定是與ZL組織有關系的,武器玩的更熟練。

打了幾槍之後,對面突然熄火了。正在郝衛國猶豫着是否趁機再來幾槍時,對面手電光再次亮起來,三短一長閃了幾下,是與餘念安約定好的安全信號。

餘念安什麽時候從門裏出來了?對面的人居然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被大佬給幹掉了,簡直太省力氣了。

郝衛國小跑着迎上去,餘念安這時候已經收繳了一堆槍械了,該找個背包拎着,身上都挂不開了。

餘念安說:“你拿幾條槍去找姚教授,她在下面組織幸存者先吃點東西。你和他們彙合後原路返回。在通道那邊隐蔽好,能找到大車最好。實在不行看看小車有多少能開的,下面人質十幾個,起碼三輛小轎車才裝得下呢。”

郝衛國聞言心頭一喜,又換成焦慮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打算上去單挑ZL的人麽?”

餘念安點點頭,也沒有隐瞞消息,叮囑道:“十層和一層的X巴克可能都有他們的人在,那些藥品也在十層。你安頓好姚教授,等我信號吧。”

“吹哨子恐怕聽不見。”郝衛國潛臺詞是想說要與餘念安一起去,不過既然大佬之前已經安排了他別的任務,他不服從命令,會不會被嫌棄不聽話?

餘念安從腳邊ZL組織的無頭屍體上撿了兩個步話機,一個自己帶着,一個遞給郝衛國,說道:“只聽着不用應聲,我的聲音你肯定能認出來對吧?如果真需要你,你多久能從那個便利店趕到我身邊?”

郝衛國認真的測算起了自己的速度,短途跑步沒問題,但是沒電梯的話從一樓爬上十層似乎不太好估計,需要喘息休息片刻。

“所以,你還是要抓緊鍛煉身體,否則勉強來支援,我還要抱着你撤退,豈不是不劃算。”餘念安揶揄了一下,“你若是不放心,完成了我剛才交代你的任務,你再去一層X巴克找我吧。”

郝衛國的确對目前自己的體力沒有太大的自信,況且他也明白将其餘人質護送到更安全的地方比他逞英雄更重要。他點頭保證道:“明白,我先将姚教授他們安頓好,量力而行再看來不來找你彙合。”

郝衛國這麽乖巧聽話的轉身就走,餘念安心中忽然又有點舍不得,追上前又說道:“為了人心不散,去杏林新村的路最好只告訴幾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人,比如姚教授。那個小邵,你也帶上她,既然遇見就是有緣。她的異能将來稍加訓練,也能做不少事。”

郝衛國笑問:“那你不怕她纏着我要蹭飯?”

“我才不與小姑娘計較。”餘念安回答的口是心非,“以後你做飯避開她,只給我一個人做好不好?”

就像暗夜之中忽然有光閃過,郝衛國的心跳的又不太規律了,大佬這是幾個意思?是想将他當成專屬的做飯小弟,還是綁定“煮”夫?

其實末世裏每一次分別都可能是永別,他終于忍不住在暧昧的時刻忐忑的表達自己的心意:“餘哥,如果,我說我想一輩子只和你睡一張床,只給你煮飯吃,你會高興麽?”

餘念安目露驚喜之色,當然也夾雜着一種複雜的遲疑,莫非剛才他殺人殺的嗨了,腦子裏生了幻覺?當年組織上同意他退役,除了身體因素,精神上也被診斷為壓力過大容易産生幻覺影響任務。這是專業心理醫生說的,他才想着要不就退了,過普通人的日子。

“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餘念安唯恐是自己主觀意識扭曲誤解了郝衛國的意思。

郝衛國卻很鄭重的說:“我……我其實沒騙小邵,我是有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是……是你。”

最後這兩個字,聲音特別輕。但是郝衛國知道餘念安能聽見,也能看出他的真心。就算大佬嫌棄同樣是男生的他,他也要說。

“哦,我知道了。等我處理了ZL的人,你慢慢和我解釋這些意思哈。”餘念安強行壓制住想保住郝衛國狂親的那種沖動,給了個聽起來理智一些其實模棱兩可的答案。

他決定有什麽事等着任務完成再問清楚,如果不是幻覺,如果就是郝衛國說的那個意思,那麽……他們彼此之間心儀對方,已經産生了超越性別的感情,心心相映同床共枕,一起吃飯過日子,那豈不是太幸運了?

“所以,我等你,等着和你說清楚。”雖然料到了大佬不會像被表白的女生那樣激動到抱着人親,郝衛國依然覺得還是有期待的,至少大佬沒有直接罵他“神經病”。萬一大佬也喜歡他呢,願意接受他呢?

末世之中,基地之內早沒有了太平盛世那種風俗,官方只管維.穩,夫妻也好、同性伴侶也罷,多人抱團取暖、能少給組織添麻煩就行。資源有限,活着的人都吃不飽搞配給制,男多女少,也還沒到鼓勵生育的那個階段。

目送郝衛國離開,餘念安心頭燃着一團火,只想着趕緊将眼前任務搞定。搞定了與郝衛國一起回基地,吃頓好的,仔細聊聊感情問題。他拿了一只槍和幾夾子彈,握緊了砍刀,拉開了樓梯間的防火門。

從地下車庫區域往地面上走,要爬十多層,現在已知ZL的人有一部分在一層歇着,其餘在十樓或更分散,留守人員總數不超過二十,已經被他幹掉了六個,剩下的頂多十三四個。敵人的數量對他而言實在是小意思。

唯一不太放心的是鄭強提起的ZL的那個核心人員,那個煽動性極強或許有異能的男人。

鄭強形容那人留着分頭頭發微卷長着鷹鈎鼻子,亞洲人面孔卻有一雙茶色的眼睛,膚色偏黑眸子陰沉,普通話裏夾雜洋文。乍一看很像社會精英,其實比傳.銷組織的頭目更有煽動性。三言兩語就能讓手下信服,這樣的頭目或許很懂那些社會敗類的想法,也可能真的有精神系異能,可以操縱旁人的情緒。

餘念安一邊爬樓一邊盤算着這人能用什麽控制手下賣命。

米國“疫苗”,能讓人被喪屍咬了也不會屍變,是個能拴住人心的玩意。另一種手段恐怕就是恫吓,他手裏有能讓人屍變的藥劑,殺雞儆猴用人質開刀,變成喪屍都難逃被他繼續操控的命運,自然讓下屬心生懼意不敢背叛。

看到第十層的标識,餘念安的心頭莫名生出了一陣不祥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剛才一路走來沒有見到一個攝像頭,這不科學啊。地下三層出入口還安裝了攝像頭呢,沒道理在重要據點附近沒有巡邏也沒有監控。

不對,眼前看見的景象不太對!

仔細回想他只記得爬到第七層之前那些細節,樓道裏牆面有點變化,踏步的破損不同。而從七層之後,大腦似乎斷片了,他剛才什麽也沒想麽,怎麽就到了第十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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