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弑·主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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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東京都杯戶鎮杯戶酒店附近發生一起襲擊事件,涉事人身穿紅色連帽衫,黑色長褲,臉戴口罩,手上無兇器,被襲擊者倒地,頭部有明顯外傷痕跡,目前生死不明!現場警力只有巡警一名,請求增援——”
“緊急通報!緊急通報!襲擊者擁有将手臂硬化的能力,疑似是異能者,請求有關部門支援——”
手持警用對講機正驚恐地注視着面前那個看起來相當普通的紅色連帽衫小年輕的巡警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原本看起來很正常的手臂像是螳螂一樣變成了兩把臂刀,嘴裏發出狂亂的喊叫聲向着自己沖來,巡警猛然瞪大了眼睛,直接撲進車裏,然後一把關上了車門,将對方隔絕在窗外。
“砰砰砰!”
隔着車窗對上了襲擊者那雙因為暴躁而顯得尤為兇厲的眼睛,巡警毫不意外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鯊意。
“襲擊者正在向我攻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伴随着車窗玻璃被擊碎的聲音,巡警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救命——”
“砰!”
沒等巡警開始懷念老家的媽媽遺憾自己中午只吃了一個飯團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時候,窗外忽然發出一陣響動,随後一切動靜都停止了。
“咚咚!”他睜開眼睛,看到有一雙手在敲擊着車窗。
“你還好嗎?”
窗外的人發出友好的詢問。
“……是的。”巡警小心翼翼地将頭往外探了探,發現剛才還準備襲擊自己的紅色連帽衫小年輕已然倒在地上,有一個身穿米白色運動服的棕發男人正蹲在他面前,手上拎着手铐。
“……請問你們是……”
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撿回來了一條命,巡警卻并沒有很放松。
他小心翼翼地探頭看着兩個陌生人,輕聲詢問。
“抱歉,因為今天輪休所以沒有穿制服,也難怪巡警先生沒有認出來了。”探查巡警情況的青年将兜帽扯下,露一頭半長的白發,額前挑染着一抹亮眼的紅色。
看着這抹眼熟的紅色,巡警眼睛一亮,想起了面前人的身份。
“你是……淺野先生?”巡警壓了壓自己頭上差點掉落到地上的帽子,小心翼翼地向面前這個終于看出些眼熟的青年發問,得到了對方的含笑點頭。“是我,沒想到巡警先生還記得我的名字呢。”名為淺野樹裏的青年笑着點點頭,習慣性地将手移到腰側卻摸了個空。
為了不顯尴尬他将伸到腰側的手一轉,直接變成了單手叉腰。
“喂,淺野,那邊沒事吧?”棕發男人壓制好了紅色連帽衫的小青年,将他從地上抓起來,随後揚聲詢問。
“沒事,這邊人沒問題。”淺野樹裏擡起頭朝着那邊揮了揮手,把巡警從車裏拉了出來。
“人沒事就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棕發青年壓着紅色連帽衫小年輕走向兩人。
“嗯。”淺野樹裏點點頭,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
“按照規定,接到報警通知之後警方出動的時間一般在15分鐘之內,而接到關于異能力事件報告的出動時間會壓縮到10分鐘之內,在東京市區內的話……”話音未落,他的耳邊已經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在規定時間內了。”
他放下手,而在一邊一直注意着他的動作的棕發青年也松了口氣。
他表情輕松地走到白發青年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偶爾也要給新上司一個面子,不要對他太過苛求了。”
“苛求?”聽到棕發青年的話,白發青年放下手表呵呵笑了兩聲,表情不以為然。
“不是我苛求,而是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那麽有的是人準備苛求他。”
見淺野樹裏話語裏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對那位新上司的善意,棕發青年聳聳肩,“算了,反正我也說不過你,總之那一位可是新上任的‘青之王’,你好歹給他一些面子嘛。”
“那個人不需要我給什麽面子,”聽到了同僚的勸解,淺野樹裏搖搖頭,腦子裏閃過那個戴着眼鏡看起來還略顯青澀的王者形象,“他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領導者。”
“哦,這是你對他的評價?”聽到淺野樹裏的話,友人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頭看着他的表情裏帶着微小的詫異。
“你好像很看好他。”
“也沒有什麽看好不看好,只要他能讓我安安分分地在組織裏待到退休,那我就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
“又來了,你這種懶散的樣子,要是被善條先生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頓訓斥。”
淺野樹裏,男,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庶務科職員,按照尋常人理解就是個普通的“公務員”,實質上卻是個承擔着“記錄并收集特異現象誘發能力保持者的各項情報資料同時加以管理”職責的公務員。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明面上的公務員,實質上的特殊部門工作人員。
當然了,不管是否對外公開,公務員的性質是一致的,他們都是為了維護社會穩定而存在的一批職員。
只是因為前任青王的隕落導致部門群龍無首,再加上其他相關政·府·機·關的虎視眈眈,導致scepter 4 在這幾年中受到不少桎梏,大權旁落,就連原部門的實戰部隊也遭到了遣散,只有非戰鬥部對的特殊支援部門被編入其他部門得以喘息。
在這期間,為了維護社·會·安·定,其·他·政·府·部·門·人·士巧立名目也設立了其他不同體系相同職能的機關,譬如對外并不存在的“異能特務科”,以及軍隊中的“獵犬”機關,甚至還有管理非人類存在生物的“夜間地域交流課”以及和其有着類似性質的“陰陽寮”等等。
用淺野樹裏的話來說,大約就是“大蛋糕誰都想分一塊”,再加上scepter 4的屬性原本就是屬于青之王的私人部隊,在某些事情上甚至可以拒絕聽從政府調令,自然會讓那些身居高位的無·異能人士心生忌憚。
淺野樹裏和友人在等到相關部門接管了被控制住的襲擊者之後又看了眼時間,突然間臉色一變,“時間快到了。”聽到他的話,友人也慌慌張張地伸手打算攔車,“啧,早知道就更早點出門了,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你的車送去修理了……”
“洋子小姐的演唱會快要開始了——”
“五條,這邊!”趕在中野洋子正式開場前五分鐘終于正式入場的兩人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自己的位置,看着尚未開場的演唱會現場松了口氣。
“終于趕上了……”
看到五條鳴松了口氣的樣子,淺野樹裏挑了下眉。
雖然他也覺得沖野洋子是個長相明豔可人,性格也十分爽朗大氣的敬業偶像歌手兼演員以及主持人,但是他并不像自己的友人那樣狂熱。
五條鳴這家夥……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實質上他将自己的大半工資全部都貢獻給了沖野洋子的CD、周邊以及各場演唱會。
和那張看起來沒什麽表情的臉完全對不上號。
啊,說到沖野洋子……
“洋子——GO——”
“GO——GO——洋子——”
不遠處那個身披印着沖野洋子名字羽織,頭束同款發帶舉着話筒大聲朝着舞臺中央發出怒吼的男人也是同類。
聽到這個耳熟的聲音,五條鳴和淺野樹裏表情一致地回過頭,看待那個嘴唇上修着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表情狂熱地呼喊着沖野洋子的名字,
“……果然……他也來了……”
“是啊……早就該想到的……”
“希望這次演唱會不會出事就好了……”
被兩人一致視為災星的中年男人是近來聲名鵲起的私家偵探,毛利小五郎。
和對方那個“沉睡的小五郎”同樣有名的是他的事故體質。
無論對方走到何處,似乎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奇妙的事故。
一開始五條鳴和淺野樹裏并沒有把對方的特異體質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對方運氣不太好,直到他們發現每次只要對方出現在沖野洋子的演唱會/綜藝節目/電視廣播上,就總會發生些不可思議的殺人/綁架/炸·彈·事故等事件,而每每能夠做出完美推理的人正是這個看起來和其他的中年MADAO一樣的頹廢大叔時,淺野樹裏曾經一度懷疑過這些事件是不是正是由對方策劃的。
經過一番調查之後他們才确認毛利小五郎并非異能力者,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太好而已……
總不能因為人家運氣不太好經常遇到事件就不允許人家出門吧……再說即使對方不出門,該發生的案件還是一樣會發生,所以兩個人在糾結了一陣之後只好捏着鼻子對毛利小五郎眼不見心不煩了。
“很高興在這裏見到大家——”
沒等兩個人就毛利小五郎的存在交流多少時間,沖野洋子緩緩出現在舞臺中央。
整個會場立即陷入一片聲浪中。
“洋子——GO——”
“親愛的洋子醬——”
伴随着巨大的聲浪,沖野洋子笑意盈盈地朝着所有人揮手,
“晚上好,大家……”
“轟——”
正當她打算說話時,身後的屏幕猛然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随後整塊巨大的電子屏幕帶着躍出的火花朝着站在舞臺中央的沖野洋子壓了過去。
“啊啊啊——”
“洋子——”
面對這一幕突如其來的災難,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唯有少數的幾個也只來得及叫了沖野洋子的名字,唯二算得上反應快的人就只有淺野樹裏和五條鳴。
這兩個人是見識過毛利小五郎的事故體質的,因此在沖野洋子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暗自警惕起來,這會兒更是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朝着舞臺沖了過去。
“洋子小姐——”五條鳴和淺野樹裏沖上舞臺時的第一反應都是伸手向腰側,等兩個人同時雙手摸了個空時才意識到他們今天輪休,原本該帶着的佩刀都沒有帶出。
“該死,先去救人!”五條鳴啐了一聲,随後拔腿跑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沖野洋子,淺野樹裏跟着他,腳步忽然頓了一拍。
不遠處……似乎有誰一直在暗處盯着自己。
他轉過頭,眼神銳利地朝着盯着自己的視線看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少年?
鮮紅的雙眸,左眼綴着一顆淚痣,漆黑的中短發用白色發帶豎起,額上長着兩只鮮紅的小角,腰側挂着一柄比自己身高還要長的刀。
見淺野樹裏注意到了自己,那少年緩緩擡頭,朝着他勾起嘴角。
“終于……找到你了。”
他張開嘴,輕聲說着什麽,随後将身側的長刀舉起,朝着他一把劈了過去。
“源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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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juri)居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