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切黑柔弱女主(十九)

江梨辛處于弱勢地位,但她仍然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您當然可以這樣做,就是不知道,顧總要是知道了,會怎樣想呢?”

顧一纭手指愈加用力,她看着江梨辛漲紅的臉,冷哼了一聲,“你不用拿姐姐威脅我,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也不過是一時生我的氣罷了,你畢竟是外人。”

“是嗎。”江梨辛努力呼吸着,“那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

“你很害怕吧,害怕自己在顧總面前的好形象被毀了。”

顧一纭看着江梨辛眼裏嘲諷的神色,頓時十分憤怒。

“你知道現在激怒我,會有什麽下場嗎?”

“如果待會兒我脖子上帶着紅痕回去,顧總問我的話,我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告訴她。”

“你敢!”顧一纭先是用力掐了一下,随後松開了手。

江梨辛背靠在牆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低聲咳嗽。

“我和姐姐是親表姐妹,而且她很尊敬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在星輝集團也有股份,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江梨辛面色微變,就聽顧一纭繼續說道,“只要我跟我父親提一句,你馬上就會在這裏待不下去。”

“并且永遠都別想再出現在姐姐身邊。”

江梨辛沉默了一會兒,随後冷笑一聲,“真是沒想到啊,親表妹,居然對親表姐有了不該有的感情,要是你父親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允許吧?”

顧一纭死死地盯着她,江梨辛也不甘示弱,兩個人誰都不肯示弱,又都抓住了對方的弱點。

過了一會兒,還是顧一纭先開口,“我可以允許你待在姐姐身邊,但你要記得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不該你肖想的人,就別去觸碰。”

“要是我不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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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纭嗤笑了一聲,“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和你身邊的人。”

江梨辛沉着一張臉,并不說話。

她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出身家世很重要。

“我不管你是有什麽目的,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會為難你。”顧一纭始終堅信,只有她對姐姐是真心的,其他人都抱着一些別樣的目的。

哪怕是宋瀾衣這樣的人,和姐姐有過很親密的關系,不都還是想着算計姐姐。

她不愁找不到江梨辛的把柄,允許江梨辛呆在姐姐身邊,已經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江梨辛似乎是在掙紮,她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顧總已經結婚了,我又怎麽會插足她的婚姻呢?”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顧一纭的痛處,她雖然知道姐姐和袁莨的關系并不好,但是兩個人畢竟有婚姻事實,這是怎樣都無法改變的。

當初姐姐瞞着她,突然就和別人領了結婚證,不知道是着魔了還是怎樣,居然也不跟家裏商量一下。

顧一纭當初鬧了很久,卻也無法改變顧婼雪的決定。

她現在只能慶幸,姐姐并不喜歡袁莨。

對于其他的,她可以裝作沒有這回事。

“不過二小姐,我也勸你一句,顧總和她老公的感情非常穩定,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愛,我可是親眼瞧見了的。”

“還有,我來公司上班,是顧總的決定,也是顧總邀請我來的。”

“怎麽可能!”顧一纭顧不上她的其他話,滿腦子都是最後一句。

“你現在年紀不大吧,可能大學都沒畢業,什麽能力都沒有,姐姐,怎麽可能邀請你來她公司上班?”顧一纭壓下心裏的慌亂,緊緊地盯着江梨辛的神色,試圖從中找到說謊的證據。

江梨辛笑意盈盈,“你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問顧總。”

她的脖子還痛,肯定是紅了,就是不知道嚴不嚴重。

“二小姐,多的我就不說了,你放心,我不會在顧總面前亂說。”

顧一纭畢竟是顧婼雪的表妹,如果她真的和顧一纭吵起來了,顧婼雪很大可能會選擇幫顧一纭,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江梨辛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顧一纭一個人,神色不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這個江梨辛也是一個狠角色,只是口頭上警告是沒有用的,她可能以為自己好欺負。

顧一纭的表情很是冷漠,她要是一旦發起瘋來,沒有人能夠阻止。

這個江梨辛,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天顧婼雪果然看見了江梨辛脖子上的紅痕,只是江梨辛沒告訴她怎麽弄的,顧婼雪還以為是袁誠來找江梨辛的,對她好一通安慰。

下班以後,江梨辛坐着公交車回家,從電梯出來,她似乎看見走廊盡頭有黑影一閃而過,等她仔細看去,又沒有了。

江梨辛捏緊了手裏的鑰匙,心裏有種緊張的感覺。

她将鑰匙插進去,微微擰動,但并沒有打開房門,只是給人一種已經打開的錯覺。

暗處的人也被騙了過去,盡管江梨辛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卻還是只跑了兩步,就被人從身後壓下來,猛地摔在地上。

她的嘴巴被人死死地捂着,膝蓋磕在地上,痛得她幾乎無法挪動。

“別出聲。”

男人緊壓着她的身體,大手禁锢着她的手腕。

“老三,你別這麽粗魯,對待美女,就要溫柔。”

暗處又走出來幾個人,左右包圍,根本沒給江梨辛逃走的機會。

“這女人想跑。”

壓在江梨辛身上的男人松了力度,卻還是捂着她的嘴。

江梨辛沒有掙紮,被他們拉着站起來,有人在她的腰上推了推,“老實點兒。”

手裏的鑰匙被搶了,其中一個人打開房門,随後一行人都進去了。

有人開了燈,江梨辛微微眯眼,這才看清周圍的情況。

一共有五個男人,都高高壯壯的,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們穿的衣服都一樣,手上也戴着手套。

看來是不想讓人認出來,也不想留下指紋。

江梨辛心沉了沉。

有人拿了繩子出來,幫助江梨辛的雙手,随後拿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江小姐,知道我們為什麽來找你嗎。”

江梨辛努力維持住自己的表情,“你們想要什麽?”

為首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臉,“你還是挺膽大的,剛才還敢騙我們。”

有一個人守着江梨辛,其餘的人開始在房間裏四處翻找。

“你們為財?”

守着她的男人啧了一聲,對着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他做不到太兇,“江小姐,實話跟你說吧,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人讓我們告訴你,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江梨辛立馬想到了顧一纭,她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接話,只是冷冷地看着這些人在她家裏亂翻。

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這串項鏈還不錯,下面的寶石應該是真的。”

江梨辛的臉色立馬變了,她眼睛紅的厲害,“其他的你們都可以拿走,項鏈不行。”

“不行啊,那就說明真的很值錢了。”

雇主讓他們吓一吓這個女人,不過他們臨時又改了主意,決定再拿些東西走。反正穿戴得嚴嚴實實,又戴了手套,怎麽也查不到他們身上來。

江梨辛掙紮起來,“那條項鏈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把它留給我吧,我可以告訴你錢在哪裏。”

那人拿着項鏈,在手上甩來甩去,“你求我啊,跪下來求我,興許我心情好,就還給你了。”

江梨辛眼睛緊緊地盯着項鏈,那是母親留給她的,是外婆給母親的禮物。說多麽值錢,其實也算不上,但是意義非凡。

江梨辛只把它收在櫃子裏,沒有上鎖,哪裏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

她牙咬得死緊,雙腿一彎,頓時跪了下去,“求你了,把它還給我吧。”

江梨辛眼睛都紅了,身體微微發抖,腦海裏滿是陰暗屈辱的記憶。

眼前的情景就像父母死後,江蘭來找她理論,要拿走父母的所有遺物一樣。

她也是這樣跪下來,苦苦哀求江蘭,哀求她不要毀壞父母的名聲。

那時的她年紀太小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江蘭又算是她的監護人,別人根本幫不了她。

她這些年努力學習,努力提升自己,就為了不再受人所限。

可是為什麽還是要這樣,就因為她沒有顧一纭那樣的家世嗎?所以只能任由她欺辱?

漂亮年輕的女人跪在地上,淚光瑩瑩地看着她,男人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忍不住甩得越發用力。

手中的項鏈脫離手指飛了出去,在江梨辛要殺人的目光中摔在不遠處,寶石碎成了兩塊。

房間裏一時安靜了下來,男人動了動嘴唇,“我,我不是故意的…”

誰也想不到江梨辛會有那麽大的力氣,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将繩索給掙脫的,手腕上有着深深的血痕。

她沖過去,撞在那個男人身上,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睛裏滿是紅血絲,表情猙獰。

“你摔壞了我的項鏈…”

其實她這樣的舉動是很不理智的,她本來應該繼續假裝下去,讓這些人放松警惕,然後找到機會溜進房間,将房門反鎖後報警。

她之前也是這麽想的。

項鏈的損壞讓她失去了理智,她腦海裏浮現出媽媽慈祥溫柔的面容,恨不得掐死那個人。

她都已經按照他的要求下跪了,他為什麽還要摔壞她的項鏈?

周圍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靠,這個女人瘋了嗎?”

趕緊有人去拉她的胳膊,好不容易才掰開了她的手,另外有人将男人扶了起來。

“你也是,沒事逗她幹什麽,不是說好了拿了錢就走嗎?”

男人捂着脖子,陰狠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江梨辛,他越想越氣,竟從兜裏掏出一把水果刀,一刀捅在江梨辛的腹部。

鮮血流了他滿手都是,他突然驚醒,吓得将刀給抽了出來。

江梨辛緊緊地皺着眉頭,她的手得到了自由,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傷口。

“老三,你瘋了!”

江梨辛倒在地上,劇烈的痛意讓她覺得呼吸都極為困難,手指根本無法阻止鮮血的湧出,她的手上血紅一片。

“你,你把她殺了…”

他們沒想傷害這個女人,雇主也說吓一吓她就行了。

這個女人不會死了吧?

“我,我沒想殺她…”

他就是氣不過,想給她一個教訓,怎麽會流這麽多血的…

“咱們快走吧…放心,沒有指紋…”

幾個人把刀扔下,匆匆離開了。

江梨辛的手機在一進門時就被沒收了,被人放在鞋櫃上。

她面色慘白地看着那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撐着身體往那邊爬。

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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