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它是你的了

“遠遠…”許勻舟喊了兩聲,見人沒反應,直接攔腰抱起,輕輕放到床上。

将桌子上的書整理好後,許勻舟爬上床的另一邊躺下去,順手将人撈在了懷裏。

臨睡前許勻舟看了眼手機,快淩晨一點,還有四個多小時就得起床。

黑夜裏,許勻舟親親寧遠發頂,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從寧遠決定要搶“潛力生”的名額後,真就成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白天見許勻舟不幫他,困了時就自己用圓規紮自己,等許勻舟發現時,手心裏已經明顯多了幾個帶着紅色血跡的斑點。

許勻舟不得不趁他不留意,将圓規收好。

到了晚上更是不睡,明明熬不住卻要死熬,還不聽勸,每次許勻舟都只好等他睡意上來,反抗不動時,才能将人抱上床。

這樣不行,一直這樣下去,身體遲早得垮。

明天得想個辦法…

連續幾天的過度熬夜,致使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沒醒來。

鬧鐘在耳邊不知響了多少遍,也愣是聽不到。

醒來時,窗外的陽光已經射了進來。

“壞了壞了,起晚了。”

寧遠還沒來得及下床,便被身後的許勻舟拉入懷裏。

許勻舟讓他面向自己,大拇指輕輕在他眼底摩擦,心疼道,“你看你這黑眼圈,努力歸努力,但可不是你這樣式的努力,你別跟我說你當初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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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臉埋在他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俗話說得好,天賦不夠,就得在時間上下功夫。

“你這樣怎麽行呢,會适得其反的,晚上熬得太晚,複習效果不高,又浪費了白天的精力,所以白天效率也不高,這樣成績能好到哪裏去。”

是這樣嗎?

寧遠擡頭看着他,下一秒只覺雙唇被人輕輕一吻。

“別忘了你有個學霸男朋友,以後交給我,好嗎?”

寧遠伸手勾住許勻舟的脖子,整個人就像是挂在他身上,他下巴抵在許勻舟肩上說,“好啊,那就交給你。”

……

第一節 課就犯困。

在連續打了三個哈欠後,寧遠再次将受伸進了桌洞,摸了半天沒有摸到自己想要的圓規。

他祈求地看向許勻舟,小聲說,“給我。”

許勻舟聞言停下筆,扭頭不懷好意地盯着他,良久,只見他微微一笑,“晚上給你。”

寧遠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麽意思,就聽到許勻舟補齊了下一句,“還在教室裏呢,別那麽迫不及待。”

寧遠:“……”

寧遠:“……”

寧遠:“……”

教室裏沒有暖氣,明明氣溫低的讓人連手都不想拿出來,寧園此刻卻感覺全身都熱,特別是臉,他狠狠地瞪了許勻舟一眼。

許勻舟卻從桌洞裏拿出一瓶風油精,倒在手指上一小點,然後放到寧遠的鼻前,輕輕揉搓。

一股清涼頓時從鼻腔竄入大腦。

“怎麽樣,有沒有清醒一點。”

“嗯嗯嗯。”寧遠狂點頭,“我之前怎麽不知道,這玩意那麽有用。”

許勻舟将風油精收起來,淡淡地說,“別高興地太早,只是暫時的。”

等寧遠再次困得睜不開眼時,才明白許勻舟這個暫時的是什麽意思。

頻繁使用早就習慣了這個氣味,自然是起不到一開始的作用。

“許勻舟,你還是拿圓規紮我吧。”

果然還是疼痛最靠譜。

講臺上數學老師正講到一道題的關鍵部分。

就在這時,許勻舟突然拉着寧遠站了起來。

動靜不小,以至于班裏的同學全部往後看。

“老師,我們倆有點困,可以到後面站着聽課嗎?”

數學老師推了推眼睛,看了那倆人一眼。

寧遠看起來的确像是要睡着的樣子,不過旁邊的許勻舟…

關于他倆的事自己也聽說過一些。

數學老師也就沒說什麽,“行,你倆到後排站着吧。”

“遠遠,這是最後的辦法了,你要是站着都能睡着,今晚回去就給我睡覺!”

站着聽課的确不犯困,就是有些尴尬,畢竟總有人時不時回頭看你一兩眼。

寧遠端着課本,往許勻舟身邊靠了靠。

這節課老師講的題對許勻舟來說幾乎沒什麽難度,他将自己的卷子最後一道題答案算出來,抽出一張英語試卷——昨晚寧遠強忍着睡意做完的試卷。

他從兜裏拿出一支紅筆,從第一篇開始,一直到最後一篇…

許勻舟:“……”

一張卷子上所有的選擇題,正确的卻能用兩只手數過來。

他扭頭看了眼旁邊緊貼在他身上認真記筆記的寧遠,心裏哀嘆:我算是知道你以為為什麽努力也沒有成績了。

許勻舟将卷子夾回書裏,而是抽出一張演草紙,打算幫寧遠列一個學習規劃,一模前就嚴格按照這個來,以後再根據情況适當調整。

……

“學霸,遠哥,不是你倆擱這罰站?”

寧遠擡頭,驚訝道,“小明,你又回來了?”

“回來參加期末考啊,不是,你倆站着幹啥呢,都下課了。”

原來下課了…

寧遠低頭看了眼寫了一半的卷子,心裏有股莫名的自豪感。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能做出來的題越來越多,走神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仿佛又回到了高一那段忙碌的時間,但又有一些不同。

他扭頭看許勻舟,卻發現許勻舟在那發呆。

寧遠探過頭去,只見一張空白紙上寫滿了字,标題——遠遠的學習規劃(一模以前)

“你這節課就在寫這個。”寧遠抽過來,仔細看了一會兒。

“不是你們倆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你倆站着幹啥,被罰站了。”一直被忽視的方明很不滿。

許勻舟這才注意到方明,“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問,問完後又緊接着回答,“沒被罰站,我們只是體驗另一種學習樂趣。”

方明:“……”

剛回來有點擔心他遠哥,連他哥都顧不上就趕緊跑來看看,結果…

“算了算了,看到你倆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倆聊吧,我去找我哥了…”

方明走後,許勻舟和寧遠也回到了座位上。

“你這個懲罰和獎勵,是什麽鬼。”寧遠指着最後一句話問許勻舟。

“到時候你就懂了…”

于是第一天寧遠就明白了所謂的懲罰。

當時他正在做英語試卷最後一篇閱讀理解,旁邊的鬧鐘突然響了起來。

寧遠不明白為什麽要定個鬧鐘,依舊不管不顧地寫着。

這時許勻舟從身後抱住他,打了個哈欠說,“你超時了。”

寧遠這才想起來,許勻舟規定的睡覺時間是十一點半。

“讓我寫完這篇作文…”

寧遠話音剛落,下一秒,整個人被扛起來,扔到了床上。

許勻舟傾身而下時,咬着他耳垂說“要懲罰”時,寧遠才突然反應過來。

他怎麽可以想不到!

“不是,不是要休息嗎?這樣怎麽休息。”寧遠抗争着,腳胡亂踢。

“別動,你想想,我們都多長時間沒做了。”許勻舟趴在他身上委屈地問,“你就不想嗎?”說着握着他的手漸漸往下移…

手碰到那處火熱時,寧遠就像全身觸電般抖了一下。

“那就一次?”他小心翼翼地說。

許勻舟勾勾嘴角,咬咬他下巴說,“好,就一次。”

……

寧遠第二天看着自己胸前點點紅痕,胸前兩點也有些微腫,腰還有些痛。

他撐着桌子,揉了揉腰。

就不應該相信許勻舟!這個老淫棍。

“遠遠,今天外面下雪了,你換一個厚點的羽絨服。”許勻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寧遠不搭理!

“聽到我說話了嗎?嗯?”

聽到那聲音越來越緊,寧遠揉揉太陽穴,“知道了,知道了。”

他打開廚子裏,拿了三件羽絨服,許勻舟都不滿意。

“你就沒一個實用一點的衣服?就整這些花裏胡哨的。”

“沒有了,就這些。其餘都是薄的。”

許勻舟:“……”

他轉身從自己廚子裏拿出一件,幫寧遠穿好,拉鏈拉到最上方,只露出兩只眼。

“這樣才行。”許勻舟說着牽起寧遠的手,将他的手揣進自己的袖口,這才走出宿舍。

室外滿地潔白。

樓下聚集了不少打雪仗的人群,寧遠剛走近,一個雪球砸到了身上。

旁邊一個男生跑過來跟他道歉,寧遠笑着說沒事,伸手将身上殘留的雪拍了下來。

記得小時候住在爺爺家時,農村下雪第二天早上院子裏很快會被清理幹淨,那時隔壁家的小孩會跑來喊他,幾個人去田野裏堆雪人,打雪仗。

可自從離開後,每次下雪,便只能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着樓下的人打雪仗。

正想着,一個雪球又砸到了自己身上。

寧遠擡頭望去,只見許勻舟手裏掐着一個雪球,“怎麽樣,遠遠,要不要把童年補回來?”

寧遠笑起來,蹲下攥起一個雪球,朝許勻舟身上扔去。

沒一會兒開始趴在窗邊看熱鬧的方明也翻了出來,拿着雪球不知道該打誰,下一秒,兩個雪球朝自己扔過來,同時落到了自己身上。

方明:“……”

只可惜他哥現在在四樓,也不會下來湊熱鬧,要不然自己怎麽可能被一對情侶欺負。

“我今天偏要一個打倆!”方明一手一個雪球,朝不同的方向扔去。

……

雪還在下,且有越下越大之勢…

皮卡丘端着一杯熱茶站在窗邊,盡管早自習已經開始了二十分鐘,他并沒有上去阻止。

他看着離他不遠的許勻舟和寧遠,許勻舟正蹲在地上,手裏的雪球不知捏成了什麽形狀,下一秒他站起來,拿起雪球朝寧遠扔去。

并喊了一句,“遠遠,接住我的心,它是你的了…”

讓他們放肆一次吧,皮卡丘心想,期末考前的最後一次放肆,一周後,便是高三上學期的最後一次考試…

作者有話說:

由于常駐毒榜的我準備日更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機會去別的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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