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男-衡武:群裏面的妹紙們,小爺還欠你們多少債,統計一下,我一次性搞定!
策劃-妍兒:報告老板,兩個主役,四個龍套!
策劃-笑顏:我這裏還有一個配角,爺,你不會忘記了吧?
美男-衡武:ok,我記下了,這周末我就給你們交音!
策劃-妍兒:報告老板。越是聽你這麽說,我心裏就越沒有底,怎麽辦?
美男-衡武:你有找虐的體質是吧!我不交音的時候你催的死去活來,我說我要按時交音了,你怎麽又好像很不适應一樣!
後期-狐妖:因為看穿了你的本質,衡武小受,按時交音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群裏面投個票,你絕對是拖音榜狀元!
美男-衡武:我就這麽不可靠嗎?[撇嘴]
美工-達木:基本上你的可信度已經趨近于零。
美男-衡武:好吧。那你們繼續催音吧,我還要加班!
冥頑:衡武,你不會真的在加班吧?
美男-衡武:[瞪眼]你這什麽意思?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們我在加班啊!你們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啊!
冥頑:不可思議的事情!
策劃-妍兒:主要是這樣一個情況,。衡武小受,冥頑傻媽不是沒看見你的話,主要是沒怎麽相信你的話!
美男-衡武:冥頑,我好歹是你的攻君吧,你這麽不相信我是幾個意思!
策劃-笑顏:衡武小受,你膽子真大,趕在QQ群公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小心镕樹下出來把你拖出去斬了,我跟你講,到時候杖斃賜死的人就是你了!
美男-衡武:[吐舌]
冥頑:你們聊,我先下了!
策劃-妍兒:啊哈,衡武小受,你完了,冥頑傻媽肯定是去告狀去了,你等着镕樹傻媽來戳你吧!
屏幕上刷了一滿屏的鬼臉的表情,尚衡卻發現冥頑的名字再也沒有出現,冥頑的下線顯得那麽突兀,尚衡不敢說自己有多麽了解冥頑這個人,但是,當他就這樣下線的時候,衡武猜測着是因為被妹紙們調戲的有些生氣的可能性有多大,再看了看屏幕上镕樹下的名字,把聊天記錄往前翻了幾頁,尚衡覺得冥頑應該是和镕樹下吵架了。
原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冥頑和镕樹下是圈子裏面公認的CP黨,或者不應該有CP黨這個詞來形容,聽上去感覺像是形容一對好朋友一樣,他們是戀人,從網絡走向現實的戀人,任延不相信這種感情,說它太脆弱,但是,尚衡是相信的,因為聊天的時候就能感覺的出來冥頑是開心的,是幸福的,這是一個心裏面藏不住事的人,他心情上的起伏永遠都是因為镕樹下,就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的就下線了。
镕樹下是一個愛吃醋的人,這一點尚衡也承認,但是,尚衡把它當做愛的表現,因為在乎,所以才會有反應,正說明镕樹下的心情也會因為冥頑而變化,如果歐明也能有一絲絲的變化是因為自己,尚衡覺得自己肯定會高興的整夜整夜都睡不着的。
想到這裏,尚衡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打了個招呼也跟着下線了。看了一眼電腦上還沒有做完的工程,尚衡有一種今天晚上搞不完要通宵的感覺,掰着指頭數了數,努力的回想,似乎自從大學本科結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熬夜這樣的經歷了,偶爾熬夜也不會超過十二點,揉了揉眼睛,尚衡苦笑的想道——好像自從認識了歐明之後他的人生又多了很多新的體驗。
不過,比尚衡預想的要好一點,把工程做完的時候才剛剛過了十點鐘,尚衡安慰自己正好是吃夜宵的時間,不過最後夜宵沒有吃上,尚衡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到了“夜吧”的門口,好像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夜吧’的門口。
晚上十點鐘,對于有夜生活的人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酒吧裏面燈紅酒綠的樣子只有到了夜深的時候才會更加有誘惑力,尚衡只是站在‘夜吧’門口愣了愣神,就擡腿進去了。和他想的一樣,裏面有很多人,他就是在這間酒吧裏面遇上的歐明,如果說有什麽特殊的意義的話,只能說,這間酒吧讓他的世界多了一個讓他惦記的人。
推開靠近來搭讪的陌生人,尚衡和平常一樣,點了一杯酒就找了個角落坐下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好像開始享受這種躲在角落裏面看着其他人喧鬧的樣子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游離在這個世界以外看芸芸衆生在演戲一樣,不是都說人生就是一場戲嗎?在這小小的酒吧更是如此,在這裏仿佛是人生百态的濃縮,有人在這裏相識,或者幾句話之後一見鐘情,然後勾肩搭背的一起離開了酒吧,也有人在這裏大吵大鬧,就像把心裏面所有積攢下來的情緒都在這嘈雜的音樂聲裏面釋放出來,這裏面有真有假,誰能看得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正喝着的時候,尚衡就看見有人朝自己走過來,敏感的感覺出這個人和酒吧裏面其他的人不一樣,他就像是帶着目的來的一樣,那目的似乎不是為了搭讪。
“你好,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怎麽,你不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尚衡笑了笑,就當是回答了。
“不介意我坐這裏吧?”那個人問道,不過尚衡看得出來,對方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回答,因為雖然嘴裏面問着“介意不介意”的問題,但是,人卻已經走到了尚衡的身邊,甚至自顧自的就坐了下來,不過,也許是刻意的,他和尚衡之間還保持着一個人的距離,既方便聊天說話,也不會紮染之下顯得很唐突。
所以尚衡搖了搖頭,說:“這裏沒有人,你坐吧。”
那人說:“正好,我也是一個人,咱兩認識一下吧,我叫沈毅。”
這話很耳熟,讓尚衡有些心動,他隐約記得自己就是用這話和歐明認識的,就在這間酒吧,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甚至就是在這個角落的位置上,是他主動伸手去認識的歐明。
而沈毅卻像是沒有看出尚衡的走神一樣,他把眼睛轉向舞池裏面扭動的人群,說:“我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時候,簡直就被吓到了。”
“為什麽?”尚衡問道。
沈毅一笑,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我叫沈毅。”
尚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說:“我叫尚衡。”
沈毅沖他點了點頭,又重新看向人群,說:“因為外面的世界是帶着有色眼鏡的,而這裏每個人看上去都是自由的。他們可以随時親吻,可以撫摸對方的頭發,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他們想要做的親密的動作,在這裏不會有人覺得他們奇怪,也不會有人因為這樣就瞧不起他們,辱罵他們,只有在這裏他們才是自由的,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這裏永遠有這麽多人的理由,因為一旦走出這扇門,就不可能讓他們這麽自然的表達親密了。”
尚衡一愣,說:“你也是嗎?”
沈毅聽了尚衡的話,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大笑道說:“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也許走出這裏之後,每個人的角色都不一樣,有的是家裏面的好兒子,有的是某個女人的好老公,有的是孩子眼中的好爸爸,但是,在這間酒吧裏裏面,他們才能是真正的自己。”
被沈毅說的話吓了一跳,尚衡跟着掃了一遍酒吧裏面的人群,回想着剛剛說的話,“這,這…….”
沈毅說:“覺得這樣不好是吧?你知道嗎,當世界不夠包容,你也承受不了反抗所帶來的後果的時候,低頭就是你唯一能做到的事情,這就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是一個道理。”
“可是,這等于是在欺騙……”
“你想過不欺騙會怎麽樣嗎?”沈毅說,“你會被你周圍所有人排斥,朋友,同事,甚至父母也不一定能夠理解你,他們會認為你是怪胎,是另類,他們活得不易,你不能只站在審判的角度上來評判他們想要盡可能活的輕松一點的那個理由。”
聽着沈毅說這些話的時候,尚衡的眼睛一直盯着沈毅,他能感覺的出來,在這個叫做“沈毅“的人身上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他好像對一些事情看得比很多人都透徹,也好像比很多人都來的絕望,尚衡好像模糊之中能夠理解沈毅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
尚衡說:“如果用逃避當做理由,讓自己活得盡可能輕松一點,如果真的輕松,為什麽又會來這裏放縱?”
這次輪到沈毅愣住了,他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尚衡說的那個問題,轉過頭看着尚衡,才發現這個人的眼神和這間酒吧裏面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樣,不像其他人的眼睛裏面那樣看上去迷茫或者渾濁一片,尚衡的眼神是清亮的。
就這一瞬間,沈毅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歐明對于這個叫尚衡的人的出現顯得那樣苦惱,那種煩躁、郁悶的樣子是沈毅認識歐明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歐明再說起一個人的時候,明明語氣聽上去很不耐煩,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每一個字都帶着滿滿的擔心和記挂。
作為旁觀者,沈毅看得出來,這個人帶給歐明的影響不是一點點。歐明在說起他的時候,語氣會有很多變化,也許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一直當聽衆的沈毅卻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那種變化,歐明會抱怨、會煩悶、會不耐煩、會一個人不停的嘀嘀咕咕,這些都是以前那個永遠用一種語氣說話的歐明從來沒有過的。
沈毅對他說,歐明,你其實已經愛上他了。
歐明一愣,拍了拍沈毅的肩膀,大笑道,不可能。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沈毅問道,那你喜歡哪中類型?
歐明想了想,說,我喜歡安靜一點的人,可以兩個人一直呆在一起,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感覺很舒服的那種人。
沈毅笑着說,歐明,你說的還是陳然。
歐明又是一愣,然後義正言辭的說,所以,我這輩子就只對陳然動過心,只有陳然。
沈毅說,所以,你從來也沒有跟我說過關于愛的半個字。
歐明搖了搖頭,說,沈毅,你不一樣。
沈毅說,沒什麽不一樣的。
這樣的想法在現在看到尚衡之後變得更加強烈,從尚衡一走進‘夜吧’的時候,沈毅就已經看到他了,那樣子就和歐明形容的一樣——他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別人不一樣的人。
沈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尚衡,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還挺喜歡沈毅的,這會是一個深情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