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變得稀稀落落，也沒有看到王源和千玺。
“那個……”一個女生怯生生地走了過來，“你找王源嗎？我放學看到他和千玺往那棟教學樓走了……”
我腦袋嗡鳴了一下。
千玺顯然不可能帶着王源去找我，他肯定是猜到我會在這裏等着，所以故意繞過我的視線。
我說了句謝謝便朝校門口跑了過去，可已經放學這麽久，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我微微有些氣餒，去校門口旁邊牽出單車。我坐了上去，腳卻有些蹬不下去。
我已經是個二十幾歲的大人，本來做這些幼稚的事就已經覺得很羞恥。我不像年輕的少年，可以一遍一遍失敗，為了愛情疲于奔命。那些前仆後繼的人群裏，沒有我。
可我大概，必須要一直硬着頭皮去做這件事了。
我雖然讨厭失敗，但不介意在成功前多失敗幾次。
我在心裏給自己鼓足了勁兒，嘴上卻撐不開一個完整的笑容。我正準備騎走，身後卻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你都不會回頭找找嗎？”
我轉過頭，看到了一雙深彎的眼睛。
他笑得很淺，緩緩走到我身側，對我呆愣的樣子也沒有絲毫質疑，“走嗎？”
“走走走。”我回過神來，忙應聲說道，“你坐上來吧。”
他的嘴微微撅了起來，眉宇間有些不滿的情緒，“坐別人車後座像個大姑娘似的，我不坐。”
我有些無奈，“那你說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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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超前走了過去，“推着車回家咯。”
我實在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卻下意識地跟着他的腳步。
我對于王源和千玺兩個人都熱衷于和我漫步在風沙漫天的北京城這件事，微微有點無語。
“千玺呢？”
“他……有事，先走了。”王源的語氣微微有些不自然，“你第一天上課……還習慣嗎？”
我一言不發，隐約覺得，這并不是他真正要說的話。
他沉默了須臾，終于開始再次開口。
“那時候沒有來，為什麽現在又要來？”
“你不知道嗎？”我輕聲說，腳步慢了下來。
“……不知道。”
“因為我要等你上高中。”我頓下腳步，沒有看他，目光停留在單車手柄上。
“因為，我要去你的學校找你。”
“因為，我不想讓我們的未來，再有任何閃失。”
我微微側過頭，正對上他有些錯愕的目光。耳畔的鳴笛聲劃破天際，我在塵埃漫天的北京，第一次有勇氣，去尋找那雙眼睛裏，唯一的自己。
對不起，那些年挂在嘴邊的宏偉目标，都不是最想做的事。我在因為虛榮心扯謊，所以讓我重新說——
“因為，跟你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回家——跟你一起，就是我一直都夢寐以求，卻從來沒能實現的事。”
二十五、拂曉·易烊千玺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愛拼才會贏。
這句話你相信嗎？
還有一句話，在書上看到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我少年的時候虔誠地信奉這些，拒絕所有線上關系。我覺得努力的人都會收到回應，上帝不會刻意遺漏誰。
事實證明大概是我的幼年教育太過成功，導致我的樂觀幾乎到了盲目的地步。我也成了照本宣科的精神力量普及者，恨不得頭頂都要長出自帶手電筒，随時發光發亮。
現在的我不至于覺得這些都是鬼話連篇，卻不再篤定地認為付出和得到是等價的。別跟我強調精神和靈魂得到了滋補，否則我就真的要說這是鬼話連篇了。
就像有一些喝酸水長大的男生，在散步各種關于王源的謠言之後，我順次對他們露出恐吓的微笑，結果他們又開始在背後說我仗勢欺人。這樣我反而不覺得生氣了，因為仔細想想我也确實是仗勢欺人。
那些手中有憑借卻不懂得駕馭的人，比如上一世的我，那才是真正可笑。
你再清高，社會也不會給你立牌坊。
“張秘書！”
“張秘書！！！”我在他左右來回踱步，他卻像十八銅人一樣，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動。
“你這個人怎麽那麽死板？”我湊到他左耳邊說道。
“……”
“你再裝聾別怪我不客氣。”
“少爺，左耳是用來聽甜言蜜語的。”
“什麽？”
“你沒聽過嗎？甜言蜜語，說給左耳聽。”
“你能少看點小說嗎？信不信我炒你鱿魚？”我翻了個白眼，走到他右邊坐下，“你忘了你的職責嗎？你是我爸給我的秘書，作為投資方代表，你全權受理所有關于我易烊千玺演藝事業及其相關事宜。你懂什麽叫全權嗎？就是你不用事事都去請示董事長的意思！”
“少爺，你別裝不知道好嗎？”他有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之前的許多事，董事長已經很不高興了。少爺你還小，整頓公司全體員工哪裏是小事？就算是投資方也沒有資格這樣要求。”
我怎麽會不知道這不是小事？但我實在沒有辦法，除了王俊凱說的那一位，肯定還有裏應外合的人插在公司裏。這個人一天不被揪出來，我都頭皮發麻。
“張秘書，你說……一般的投資方，在什麽情況下會撤資呢？”
“最常見的原因就是公司經營不善了，如果有什麽嚴重的負面新聞，也會撤資。”
“那……”我的目光暗了暗，“如果我們公司出了類似的問題，或者說TFB出了類似的問題，我爸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撤資？”
“是的。”
我微微失神。
捉襟見肘，顧此失彼。
這大概就是我現在的狀态了。
對于王俊凱突如其來的轉學，公司倒是樂見其成。畢竟三個人都在同一個地方，實在方便了太多。
我已經許久沒見到劉志宏，有些驚異于他的成長速度。
他已經跟王源差不多高，少年的輪廓越發明顯。我這才想起來算一算他也快要中考了，也是要上高中的大孩子了。于是那聲“二文”就被默默地含在喉嚨裏。
這個孩子常常想讓我暴打他一頓，就像我看到他的頭發總是想要上去蹂躏一番——
總覺得，那樣非常好玩。
我一方面覺得他長大了不該随便開玩笑，一方面心裏頭又癢癢的，于是還是拍了拍他的腦袋，“不錯，長高了。”
“可還是沒有易老大高，我會努力追上你的！”
剛覺得他長大了，那種誇張傻氣的語調就颠覆我的所有看法。我輕輕叩了叩他的額角，“你反了？你都叫我老大了，還想比我高？”
“嘿嘿，這是你第一次沒反對我叫你老大。”他愣了一會兒，又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忍俊不禁，咳嗽了一聲，“行了，咱們過去吧，馬上就開拍了。”
“得令！”他肅然站直了身體，嘴角的笑容卻越扯越大，然後緊跟在我右後方。
這次的通告其實很簡單，之前TF家族代言了“愛之初”系列的衣飾，現在要通過代言做一個訪談。
“怎麽樣？臺本記熟了沒有？”
“熟了！”他信誓旦旦地說，“不過這次的臺本有點惡心……”
我忍不住用指頭戳了戳他的腦袋，“不準随便說實話！”
“真的嘛！”他摸着被我戳過的地方，有些委屈地指着臺本，“‘愛的初體驗，是人生中最難能可貴，又無法刻意索取的，獨一無二的經歷’說得好假……”
“呵！”我瞪了他一眼，“什麽好假？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一樣。”
“我沒有啊……”他有些委屈地瞄了我一眼，“所以愛到底是什麽……”
愛是什麽？
我側過頭，看見坐在一起的的兩個人。
他們的腦袋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麽，笑容卻比日光更粲然。王源顯然說得更多，王俊凱更多的是聽，但他無比認真，目光沒有片刻失神。
旁邊的桌子上只有一瓶水，他中途擰開蓋子遞給王源，王源自然地接過去喝了幾口，然後又開始興高采烈地說起話來。
他的笑容溫暖得快要和日光交融，大概也有些口幹舌燥，他拿起手中的水喝了一口，又繼續聽王源說話。
他們兩個，一個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一個有嚴重的潔癖。
我望着他們，不禁微微晃神。我明明身在其中，卻仿佛在看一場只有兩人的戲劇。
愛是什麽，其實我也不太明白。
“大概就是，那種明明應該去阻止，卻美好得讓人不忍心碰觸，發光發亮的存在吧。”
二十六、拂曉·王源
你的願望被你喜歡着嗎？
有個人告訴我，我是他願望裏的一部分。可願望，和喜歡能夠等量齊觀嗎？
“王源，王俊凱在門外等你呢。”
“王源，王俊凱在樓下等你呢。”
“王源，王俊凱讓我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