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秋憶輝走在道上,直嘆自己不如當年,心竟然會動搖,以前用毒可是眼都不眨的,不過當前還是盡快找到幻月,白雅龍錯将酒讓幻月帶出山的事已經被他逼問出來,這真是件頭疼的大事,萬一被誰誤喝了可怎麽辦。
想當年白雅龍為了阻止秋憶輝費力好大一番氣力 ,雖是一個師傅教下來的,但是兩人因為江湖道義而産生沖突,執有綠紋古劍的白雅龍似乎更加明确道義,而秋憶輝因一方面還得他母親真傳,對毒物用的是如魚得水,天賦異然,那把玉扇就是他母親所留給他的毒扇,所以走的路數難免歪門邪道。
白雅龍與摯友暮寒歷經曲折才将秋憶輝連哄帶騙的帶回山上,如今再下山,雖然沒有當初那般狠厲,習慣于平靜生活的秋憶輝,究其本性還是難就其正,說來幻月還是秋憶輝在外偶然撿回來的,五六歲,雖笨的可以,但總算能打發了他剛上山那段煩悶的時間,後來他發現那個小子雖然頭腦單純,但是對毒物卻是很有辨識度,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直到幻月告訴暮懸天自己的異常,暮懸天起初還不敢相信,縱使他曾經抱過些女人,都不曾一夜就有,何況是在一個男子身上,簡直是聞所未聞。
最後又将那張假面皮蓋在幻月臉上,拖去醫館,問了幾個大夫,都說有喜。令暮懸天是哭笑不得,而幻月則是更加浮躁很多,書是一點也看不進去。
此刻暮懸天只着白底薄衫,從鎖骨處,一直及腰側那健碩的肌肉線條都顯露誘惑,平日穿着衣物看上去削薄,但褪下衣物,他骨架還是比幻月要高大,且那臉是絕無僅有的邪魅。
幻月有時會莫名急躁,又覺得無可奈何,如果肚子裏真有個什麽,那得怎麽出來,從哪裏爬出來?暮懸天則是難得打趣他,肚子裏生出來也絕對是個美人胚子,讓他不要擔憂,幻月哪裏是煩躁這種事。
秋憶輝要找到幻月并不用很久,那二人在福如住了有些日子,自然是和掌櫃通熟,掌櫃一看這詢問的男子,面容姣好,言行舉止也不像是個壞人,就帶他去了幻月的那間屋子。
進來時,幻月還躺在床邊一個接一個吃着酸的倒牙的果子,暮懸天是怎麽也勸阻不了讓他少吃點,不要吃壞肚子。
秋憶輝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一個絕色妖容的男子,素紫華服,他的徒弟倚在他胸膛,嘴裏吧唧吧唧的嚼着什麽。
幻月本對于不敲門便進來的人有些不滿,但一見來人是他師傅,轱辘一下子竄起來!
[師傅!]言語頗露喜色。
秋憶輝本也很開心,但是見到那側卧在床邊的那個男子,驀地頓住,那少年手中的扇子正悠閑的晃動扇着微風....
暮懸天像是早就猜到面前人身份,[秋前輩。]說完也起身站在一邊,既沒有要倒茶招呼的意思,也沒有
秋憶輝帶着不屑,不搭理他,只是敲着幻月的前額[你怎麽跟這個人在一起。]
這個人就是暮懸天,長相不像暮寒,卻和他娘一個模子刻下來的,秋憶輝一眼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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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嘟嚷着[師傅,你認識懸天?]
都是美人級的,但是秋憶輝說話明顯更直白[幻月,我那壺藥酒呢?]
[喝了。]
[喝了?誰喝的?]
[我,]幻月面對着師傅毫無隐瞞。
秋憶輝黑着臉看了眼幻月身後的暮懸天,又低聲問道[你和他...]
幻月不敢擡頭了,那舉止,秋憶輝看在眼裏,分外紅眼,一把拽過徒弟的手腕,只是稍微一摸,便已明了。
他掏出笛子作勢就要襲向暮懸天。
[好你個暮寒,你兒子真長臉,給了你扇子不成,還生個兒子來禍害我徒弟!]
暮懸天臉色微變,但是沒有躲閃,眼看那笛子當頭劈下,幻月眼疾手快,半途就抱住他師傅。
[師傅師傅,到底怎麽了,一見面就動手。]他師父的脾氣哪個認識的人不知曉,這是他徒弟,他才止住身形,換了其他任何人十匹馬都拉不回。
[你錯個屁。]一巴掌拍到幻月後腦殼,怒道[對,你錯了,你錯就錯在不該是下面那個!]
這秋憶輝不覺得慕寒能生出個好兒子,當初和白雅龍竟聯手對付自己,一口氣難咽,現在還出了這種事。他眼神認真且不像開玩笑,扶直幻月[你現在攔我也沒用,你師伯還有暮懸天兩個得甭想活]
幻月一見阻止不了,眼神示意暮懸天[快走,你先走。]
暮懸天則是傲慢的揚起下巴,用一種像是看兩個皮鬧的小孩 般的眼神瞅着。
[你什麽态度!]秋憶輝湖藍水色發帶激動的亂顫,這暮懸天好生大膽,擺明不将自己放在眼裏。
[就算你老子在這裏,見我還要低聲下氣幾分。]
[何必撩出我那無用的父親。]暮懸天顯然不屑談及此話題。
[幻月,你看看,這個人目中無人,這麽無禮,我從小教你到現在,你眼睛放在狗頭上嗎?]
幻月心裏急,但是師傅說的确有道理,雖知暮懸天是閣主,衆星捧月,武藝又超群,自負也是正常,但是眼前之人怎麽也是長輩。
他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向抱臂一臉無所謂的人,連衣服都還沒整理好,前襟大開...确實太失禮了。如果暮懸天肯服下軟,讨好師傅幾句,說不定過往的事也會煙消雲散。
在這種譴責的注視下,暮懸天深深吸了口氣。
[秋前輩,是我不對,現在你能放開幻月嗎?]秋憶輝許是激動,幻月一直被他捏着雙肩,本就不能和習武之人相較的身形,此時有些吃力的癟嘴,又不敢說。
秋憶輝雖然不滿暮懸天,但暫時是将注意力集中到幻月身上,将人放開,又擔心的問。
[什麽時候的事?多久了?]
幻月被問的臉色又漲紅 ,支支吾吾不再肯說。
[我和他也就一次而已,一個多月前。]
也就是剛下山那會,這麽快就淪陷了,秋憶輝汗顏,徒弟大了不中留啊。
忽然他眼睛一亮,漂亮的臉發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知道了,那藥是我做的,裏面有什麽,我當然清楚,幻月你肯定是被□□一時迷昏了腦子,況且也只有那一次,這麽說來,你本就對他沒什麽感情是吧。]
[和他在一起,只是你不知道該怎麽做,現在師傅來了,跟師傅回去,師傅比眼前的人更可靠不是嗎?]
未等他再用言語迷惑幻月,暮懸天已經不能忍耐的一把插到兩人之間。
[秋前輩,幻月與我,本就是情投意合,心意相通才在一起,你何必如此拆散。]幻月一時間不知道向着哪邊才是,這兩人都是強勢的人,暮懸天說這話,已是看在自己面上極為軟和的話了。
他心生一計,忽的俯身抱着肚子,就哀嚎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