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賠錢
這間古玩鋪子, 主營業務是玉器,老板平時不怎麽在店裏,基本上也只有一個員工守着。
而瞿秋離也不經常在店裏, 這也就導致這老板知道對面新開了一家全是真品的古玩鋪子,而不認識鋪子的老板。
所以明明是斜對面, 兩個老板愣是還沒有打過照面。
還在櫃臺裏的店員, 看到了瞿秋離,跑到那老板耳邊說了幾句。
那老板挺着個啤酒肚, 身上挂着各種串兒,穿真絲,穿布鞋,看起來雖然很油膩,但面相上看着還挺和藹。
可有的時候, 人真的不能貌相。
啤酒肚老板冷哼一聲,“瞿老板是要多管閑事了?”
“路過而已。”瞿秋離其實不想惹麻煩。
但是像啤酒肚老板這種破壞行業風氣的,他也實在是看不下去。
瞿秋離接着說:“都是同行, 我只是想來瞻仰一下傳國玉玺,蹭點龍氣。”
啤酒肚老板半眯着眼睛, “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 瞿老板随便看。”
是啊,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 瞿秋離這古玩店開了還沒多久,但人家這古玉行開了卻有些年頭了。
敢在這條街上做這種黑心生意, 要說他背後沒點兒人脈也不可能。
再則,這啤酒肚老板以後就算不明着找他麻煩, 暗地裏去找他麻煩也不是不可能。
可誰讓他遇到了呢?
瞿秋離想了想,“老板說的對, 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大家還是厚道一些比較好。你說呢?老板。”
他算是讓步了,意思就是少賠點也就算了,畢竟他也不确定那假玉玺到底是不是這兩個人磕壞的。
韓越在這二人交鋒之中聽出點兒意思,敢情是他們被碰瓷了?
其實他最開始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當時施誠放下那座玉玺的時候,力道有點大,他們确實有聽到磕碰的聲音。
施誠唱了幾年的鐵窗淚,後來又在國外,根本不就沒想起國內還有專業碰瓷這個職業。
所以,聽到磕碰聲之後,老板立刻就開始檢查,結果就在玉玺底座上發現一道細小的裂紋。
裂了,該賠就賠,再怎麽說他們也是豪門圈子有頭有臉的公子哥。
總不會賴着不賠。
當然,賠錢的肯定是施誠。
施誠剛回國,聽說了韓越前段時間送了親爹一幅古董字畫,讨了韓父的歡心。
所以施誠才叫上韓越,想如法炮制,給親爹送點古董,好讓親爹別再把他送出國。
韓越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前被瞿秋離坑了三千萬,後來又因為鑒定折扇,被游禮那個不靠譜的假貨坑了一把,反而給瞿秋離帶來了不少生意。
所以他現在明知道瞿秋離店裏的東西都是真的,他也不想帶施誠去瞿秋離的鋪子裏。
面子嘛,反正這條街到處都是賣古玩的。
所以這才有了現在的麻煩。
施誠剛回國,不想鬧事,原本想着賠了就賠了,結果的啤酒肚老板獅子大開口,想要他們五千萬。
還一口咬定,那就是渾朝的傳國玉玺。
五千萬,韓家和施家都不缺這個錢,但韓越和施誠缺啊!
韓越前段時間才花了三千萬出去,雖然後來被韓父漲了零花錢,但也遠遠不夠。
施誠就更不用說了,當年的事情鬧得特別大,施家的股票都受到了動蕩,他自然也被限制了消費。
幾百萬還能拿出來,幾千萬是不可能的。
所以雙方這才吵了起來,一番讨價還價,老板最終把錢降到了八百萬。
而瞿秋離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了這家古玉行。
“假少爺?”施誠不太确定的問,“你是藺家的那個誰?”
他當年出事的時候,瞿秋離還沒成年,再加上他從來不屑于跟這種冒牌貨打交道,要不是啤酒肚老板叫他瞿老板,他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
幾年不見,這假少爺倒是長得越發勾人了。
啧啧啧,有點意思。
瞿秋離全程都沒有看施誠一眼,只是施誠那淫邪又赤裸的目光,讓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幾年不見,這施誠是越發的惡心人了。
要不是考慮到古玩街的風氣,他是真想甩手走人。
“腦子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瞿秋離難得毒舌一回。
韓越馬上反應過來,對着那啤酒肚老板說:“小爺我在安市混了這麽多年,還第一次有人敢到我面前來碰瓷兒。”
啤酒肚老板八風不動,“東西是在你們手裏壞的,難不成想賴賬?”
“你那麽小一條裂紋,不拿個放大鏡都看不清。”韓越指正啤酒肚的鼻子,怒斥:“你說是我們弄壞的就是我們弄壞的?誰能作證?”
“店裏有監控。”啤酒肚老板絲毫不懼,“就算你報警,監控也能證明在玉玺是在你們手上磕到的。”
“你确定你這是玉玺?”韓越突然想起瞿秋離之前的新聞訪談,“那我可就報警,告你販賣文物了。”
“就算不是玉玺又如何?”啤酒肚老板不屑,這古玩市場就是個考眼力的地方,“可我這是貨真價實的古玉,賣你八百萬都虧了。”
……
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的又吵起來了。
一個咬定是他們弄壞的,另一個咬定是老板故意碰瓷。
瞿秋離總覺得是小學生在吵架的即視感。
不過就像啤酒肚老板說的那樣,店裏有監控,只要兩人确實上過手,那還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這兩個人磕壞的。
再說這玉玺。
其實古玉器确實是最難鑒定的。
不要說什麽碳十四檢測,玉石原本就在地底下埋了數億年,你靠這個檢測年份?
所以玉器的鑒定,一般靠沁色,氣味,腐蝕,凝物,以及時代流行趨勢,與當時的工藝技術。
櫃臺上擺着那座玉玺,瞿秋離沒有近看,但就那精雕細琢,細致入微,遠超古代玉雕的工藝,基本上就已經可以判斷是現代物品。
可能還是機械流水線雕琢的那種。
這老板怕不是批發的?坑一個算一個?
最後再來看玉器本身,水頭極差,基本上就是個豆種品級,放在玉料原材市場,這頂多也就值個兩三萬,再加點工費,運輸費,人工費,五萬塊錢,不能再多了。
啤酒肚老板要八百萬,這豈止是獅子大開口這麽簡單了。
“報警吧。”瞿秋離打斷兩人的争吵,施施然道:“讓警察叔叔來調解。”
如果監控不能證明清白,最起碼不會被殺豬了,該賠多少就多少。
但如果更細致的調查,能查到這老板店鋪裏還有其他帶裂紋的玉器,那基本上就不用賠了,這是碰瓷無疑了。
啤酒肚老板聽到報警稍微有點慌,他原本就是看這兩人的手表都值個一二百萬,再加上一身穿着也價值不菲,所以才想吃個大戶。
要正常情況下賠個十萬八萬也就了了。
他也能賺個對半了。
啧,這年輕老板,不識好歹,以後再跟他算賬。
啤酒肚老板甩了甩手,“算了,算我倒黴,我等會兒還有急事,你們賠個八十萬就行。”
如果他最開始說賠八十萬,可能韓越和施誠這兩個傻缺還真就賠錢走人了。
但現在嘛!
韓越怎麽可能願意吃這個虧?
再說了,施誠是他帶來的,碰到這種事情,要是不解決好,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當即播了報警電話,可電話還沒打通,就被施誠挂了。
他有案底,如果今天再進去一趟,就算他是受害者,估計家裏也會知道。
到時候又少不得挨一頓批評。
再這樣下去,他估計在國外就回不來了。
“八十萬是吧?”施誠一雙眯眯眼,泛着駭人的寒光,“我敢給,你敢收嗎?”
啤酒肚老板頓時背脊發涼。
他靠着做這種黑心生意,攢了點兒家底兒,但是也不敢跟那些真正的有錢人硬碰硬。
最開始他看這眯眯眼年輕人一口的ABC,以為他是什麽華裔,所以才敢張那麽大口。
可現在一聽中文不是說得挺流利嘛。
啤酒肚老板在施誠蛇蠍般的目光下,喉結滾動,“十,不,八萬就行。”
施誠勾着嘴角,“行,刷卡。”
營業員馬不停蹄的拿來了刷卡機,這人怎麽突然變臉,太吓人了。
瞿秋離內心翻了個白眼,還是好心的給韓越發了條信息,讓他們找老板要收據,以及店鋪出具的鑒定證書。
鑒定證書是批發的,但店鋪的logo卻不是假的。
這些都是證據。
沒他什麽事兒了,轉身回了自己的鋪子。
刁小芸一臉吃瓜群衆的模樣,“怎麽樣了?老板。”
“留證了。”話雖然是這麽說,瞿秋離也給韓越提醒了,至于韓越之後要不要報警,就跟他沒什麽關系了。
至于對面老板,會不會在暗地裏給他使壞,那就拭目以待。
半個小時後,警察叔叔的車開到了門口,把對面的啤酒肚老板帶走了。
看來那韓越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瞿秋離原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麽告一段落了,但是沒多久那個施誠就來到了他的鋪子裏。
“假少爺,oh,不,瞿少爺,今天的事情,多謝。”施誠端的就是一派風流。
報警是韓越報的,跟他沒多大關系,甚至還覺得為了這幾萬塊錢報警有點丢人。
所以他把那假玉玺全部交給了韓越,讓他自己去處理。
而他自己,好不容易碰到個可心人,不來試探兩句,都對不起他自己。
瞿秋離本身就厭惡施誠,他坐在櫃臺裏,頭都沒有擡一下,“不必,只是路過而已。”
施誠絲毫不在意瞿秋離的冷漠,“為了表達感謝,今晚請你喝一杯,怎麽樣?地點随你挑選。”
瞿秋離擡頭看着施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
“不喝,施少爺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那請你自便。”
施誠眼中閃過一絲戲谑,“瞿少爺還真是個大忙人,那我現在要在你這裏買古董,你總該招待一下顧客吧?”
“施少爺要買什麽?随意參觀,看上什麽再給你介紹。”瞿秋離對于送上門來的生意,從來都不會放過。
施誠原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哪裏懂什麽古董古玩這種東西。
看了一圈兒,他把目光投向了店鋪裏最顯眼的那個展示櫃。
展示櫃裏挂着一幅山水畫,就是祁明哲大佬那一幅。
也就是這店裏的鎮店之寶。
“瞿少爺就給我介紹一下這幅畫吧!”
瞿秋離整個一大無語。
他該說施誠眼光好呢,還是說施誠眼光不好呢?
這幅山水圖,之前來問價的人不少,甚至還有人出了天價,但他從沒想着要賣。
“抱歉,這幅畫不賣。施少爺換個別的吧。”
施誠眉毛一挑,“我還就看上這一幅畫了,瞿少爺開價吧。”
他覺得就沒有錢不能解決的事情。
他進店之前就打聽過了,圈子裏在瞿秋離這裏買的古董也就幾十萬到幾百萬這個價位。
這幅畫挂在最顯眼的位置,估計價格能高一些,他想着最多也就一兩千萬。
他現在是沒這麽多錢,找朋友倒個手,把畫拿回家,哄了親爹高興,那他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完全沒把這點錢看在眼裏。
甚至還想着一擲千金,或許能博瞿秋離這個冷美人一笑。
“這幅畫真的不賣。”瞿秋離轉頭拿了別的山水圖出來,“這也是山水圖,年代還要更久遠一些。”
“不,我就要那一幅。”施誠都沒看瞿秋離新拿出這一幅畫,指着展示櫃裏的山水圖:“我就喜歡這一幅。”
“這幅圖是祁明哲的真跡。”瞿秋離懶得跟他廢話,“施少爺或許可以先查一下祁明哲。”
施誠被瞿秋離那淡漠的眼神看得獸血沸騰。
這樣子的冷美人,玩起來才帶勁兒。
“我買來送我爸的,太差的拿不出手。”施誠完全沒有想過要去了解什麽祁明哲,“瞿少爺要是舍不得,那我出雙倍價格,你覺得如何?”
瞿秋離笑了,“上次出現祁明哲的畫,是在帝都的一場拍賣會上,最後以一億六千萬成交,施少爺說出雙倍價格,我也只好忍痛割愛,施少爺給個三億整數吧。”
霎時,施誠的臉色鐵青。
別說是他了,就算他爸來了,要花三億去買一幅畫,都要稍微掂量一下。
更何況,他現在這種情況,哪裏拿的出三億?
他怎麽都想不到,幾年不見,這假少爺居然把生意做這麽大了。
假少爺哪裏來的本金?
施誠還來不及細想,古玩鋪子又進來一個人。
“阿離。”藺向禹提着一個保溫箱進來,“媽說今天你不回家,讓我給你送飯過來,廚房那邊炖了你最愛喝的湯。”
說完他又看見還有個陌生人,“忙着呢?那我先去後邊等着你。”
瞿秋離點點頭,“順便把後面屋子裏的暖氣打開吧。”
“男朋友?”施誠看他兩人親昵的模樣,猜測道:“你這男朋友還挺浪漫,居然還跟個小姑娘似的,送愛心午餐。”
藺向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位是?”
施誠才回國,跟藺向禹還沒碰過面,兩人都不認識對方。
“介紹一下。”瞿秋離終于從櫃臺裏走了出來,“藺向禹,我哥。”
說完,他又對藺向禹說,“這是施家的,應該叫施誠。”
藺向禹和施誠眉眼交鋒,似乎第一眼都看對方不順眼。
藺向禹同時也看出來瞿秋離似乎也不太歡迎這個叫什麽施誠的,“阿離不忙的話,就先吃飯吧。”
這是在逐客了。
被維護的瞿秋離,心裏又是一暖,像是突然有了後盾,心裏有了底氣,他忍不住想要惡心一下這施誠,“施少爺是确定想要雙倍買這幅山水圖?那我可就給你拿出來了?”
施誠咬緊了後槽牙,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現在連一個假少爺都能蹬鼻子上臉了,他能給這個假少爺兩分笑臉,都是看在這假少爺皮相不錯的份上。
怒氣沖冠之下,施誠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櫃臺上。
櫃臺是鋼化玻璃,自然沒那麽容易碎。
但櫃臺裏面的汝窯瓷器,卻因為震動而搖搖晃晃。
瞿秋離趕緊上前想要穩住櫃臺,可還是晚了一步。
砰地一聲,櫃臺裏的汝窯花瓶摔得細碎。
瞿秋離也火了,“施誠!有病就去吃藥,別在我這裏撒潑。”
藺向禹可不像瞿秋離這麽斯文了,他放下手裏的保溫箱,一腳就給施誠踹了過去,“不管你是誰家的,別在我藺家人面前撒野。”
瞿秋離有點震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這個憨憨大哥發這麽大的脾氣。
有點帥啊!
他忍不住想,小時候被這些人欺負的時候,他不敢告訴爸媽,怕添麻煩,但是如果那時候這麽有人出現,擋在了他的面前…這該有多好。
藺向禹的出現,就像是彌補了他曾經幻想中的英雄。
不過像施誠這種人,确實該欠收拾了,別以為他沒注意到施誠看他的眼神。
隔夜飯都要惡心得吐出來。
施誠被踹得後退了兩步,那眼神像是淬了毒。
藺家的兒子不是失蹤二十多年了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回來了也就罷了,還這麽維護這個冒牌貨。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宜硬碰硬,啐了一口,轉身就想走。
“站住!”藺向禹喊住他,“把瓷瓶的錢賠了。”
施誠轉過身,惡狠狠的盯着這兩人,把卡丢了過去。
瞿秋離也不矯情,痛快的拿了刷卡機,收了款。
施誠走了之後,瞿秋離看着櫃臺裏的碎片,抑郁地長嘆了口氣。
“你先吃飯,這裏我來收拾。”藺向禹把保溫箱交給瞿秋離之後就打開櫃臺,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拿了出來。
發生這種事情,瞿秋離也沒什麽心思吃飯,一小口一小口的扒拉。
碎片被藺向禹妥善的放進了木盒裏,“別難過了,至少他賠錢了,咱也沒虧。”
瞿秋離搖搖頭,“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東西,只會越來越少,碎一件就少一件。”
錢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覺得可惜。
好在碎片還算完整,找人修複一下,應該可以複原。
藺向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只是在之後的幾天都默默的過來送飯。
店裏忙的時候他就幫忙端個茶倒個水,不忙的時候就陪瞿秋離閑聊。
其實也是為了防止對面老板和施誠過來找麻煩。
好在一切風平浪靜,古玩店也因為年底這個送禮高峰期,賺了不少的錢。
過年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瞿秋離鎖了店門,跟着藺向禹一起回了藺家。
在家的日子是輕松自在的。
幾乎每天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瞿秋離過完這個年,胖了好幾斤。
就連藺母也會開玩笑,說阿離胖點好看。
瞿秋離本人倒是不怎麽在意,過段時間自然就能控制住了。
輕松的日子一直到年初三,刁小芸一大早去開店門。
店門被人潑了紅漆。
她吓壞了,趕緊給瞿秋離打了電話,然後報了警。
紅漆還是濕的,應該是昨晚潑的。
查了這條路的監控,拍得不是特別清晰。
大冬天的,那人裹得嚴嚴實實,看起來應該是個男性,手裏拿着一個飲料瓶子,紅漆就是從那瓶子裏潑出來的。
就前年這段時間,跟他鬧過矛盾的也就是施誠和斜對面的啤酒肚老板。
他覺得施誠那人應該不至于用這麽不入流的手段,所以主要的懷疑對象還是啤酒肚老板。
斜對面過年前查出裏面三十多件帶裂紋的玉器,然後就被查封,勒令整改。
到現在也沒開業。
瞿秋離提供了自己的懷疑對象,警方這邊立案偵查。
但這種事情查起來太慢了,一時半會也很難找到人。
店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瞿秋離也不放心刁小芸一個女孩子在店裏,所以又從藺家搬了回來。
只是他這半個網紅店,因為這次潑紅漆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這段時間店裏幾乎沒有什麽生意。
直到半個月後,警方順藤摸瓜,還真就從那啤酒肚老板的查到了端倪。
破紅漆的是那啤酒肚老板的鄉下親戚。
只是那人被抓了之後,一口咬定是瞿秋離影響了啤酒肚老板的生意,他氣不過才偷摸兒想辦法幫叔叔出口氣。
愣是完全把那啤酒肚老板給摘了出來。
啤酒肚老板出了局子,打了個電話,“沈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只不過我侄子進去了,您看這價錢?”
沈世奇坐在酒吧裏包間裏,喝着悶酒,完全沒有達到目的的歡心,反而在心裏怒斥這些人都是蠢貨。
他只是想通過這啤酒肚給瞿秋離随便找點麻煩,他好借此接近瞿秋離,卻沒想到這啤酒肚用了這麽愚蠢的方式。
現在還膽敢叫他加錢?
挂了電話,沈世奇又猛灌了一口酒,一擡頭,門口站着一個人,不知道聽了多久了。
“沈先生何必生這麽大的氣?想要收拾那假少爺,辦法多的是,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沈世奇笑了,“不知道施少爺想怎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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