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吧和網吧往往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給我來杯白開水,飲料也沒關系。”
有客人這樣詢問,一看就像來砸場子的,酒保聞言沒有動,反而移開視線望向旁邊的呂子喬,詢問他的意見。後者和室友們一起待在吧臺前,懷着萬分不舍從欣賞美女的各個坐姿中蘇醒,回道:“這位客人,大把冰銳,是男人就直接喝吧。”
“诶,你是我什麽人,讓我喝我就喝?”
擺明了就是找茬的,還留了滿臉胡渣,都春天了還穿着加絨的夾克。曾小賢把玩着手裏的吸管,漫不經意地挑起眉毛,“只是喝酒而已,不是要你去殺人,有什麽不可以的?”
“哦?”
“給他上酒。”曾小賢一錘敲定,跟室友裏對視一笑,“又不是老娘們。”這裏畢竟是小區周圍含小區在內的公有地盤,比起外來人,當然更聽從本地人的意見。酒保得令,很快就着手去拿了。
來人估計從沒被這樣對待過,粗粗的胡子幾乎皺在了一起,胡渣顯得更濃。他賭氣坐下,看着曾小賢奪過呂子喬手裏的酒,瞪着上面鮮紅色的液體自言自語說:“怎麽看怎麽像血,你們用色素劑來兌的?”
“笑話,色素劑?”本來還在手裏慢慢搖動的酒瓶突然又被搶走,曾小賢倒也不氣。
呂子喬站在他旁邊,單手反靠在吧臺上,單手搖酒瓶,和會意的室友們繼續眉來眼去。
胡一菲放着電說子喬你行啊簡直賤得無人能敵!呂子喬輕輕搖頭表示跟曾老師相比真的弱爆了。張偉認真地觀察五顏六色的酒瓶說這該不會真能死人吧,到時我該幫誰?曾小賢探過頭來怒視敢幫敵人大家組隊秒了他。
“喝了,我們就站在這裏,等你來爆頭。”俗話說,粗魯人解決問題就要用粗魯的方式。呂子喬拉過左手邊經過的第一名美女服務員,将酒瓶遞過去,後者會意,轉手拿給胡渣男。
胡渣男對着瓶身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曾小賢突然仰頭大笑:“來酒吧不喝酒,難道是為了偷看女性朋友美好的裙子下擺?這樣太可悲了!無恥!下流!要知罪啊……”
果不其然,他的一番話引來衆怒。自古人類好圍觀,一邊竊竊私語品頭論足一邊說着真是蛋疼閑着沒事鬥什麽酒之類的話。
“喝就喝,怕你們不成?我就不信你們這小酒吧還有能喝倒老子的酒!”胡渣男接過呂子喬扔來的開瓶器,“啪嗒”一聲,酒液四濺,也不着急躲,伸出舌頭就舔掉,喉嚨裏發出響亮的“咕嚕”聲。
此時此刻音樂驟起,燈光閃爍,人們又回到了喧鬧中,對于這一幕百看百厭的畫面立馬失去了興趣。起初大家期待着打架鬥毆,顯然骨子裏的古惑仔情結占了大概,但沒有人願意循着他們的劇本去做,他們也自讨無趣。
“到你們了!”胡渣男爽快地幹完半瓶,搖了搖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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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之前被自己下手的液體如今完好無損地進了對方的肚子,除了臉上有一些五顏六色外,也沒看到其他地方出現五顏六色,這讓曾小賢對這酒吧的酒種品質印象大打折扣。
偏偏剩下的觀衆都将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心不在焉地咳嗽:“我最拿手的是主持節目和做菜,拿破侖的時代已經過去,我早就不好戰了……”
“曾小賢,說什麽呢!”沒想到第一個站起來的是胡一菲。她挽起袖子,一拍吧臺,氣勢讓曾小賢抖了三抖。
他刻意壓低聲音,“喂,有你們這樣的?”
“一開始是你自己下戰書的,怎麽,沒有能力來對抗?早說,這不是有我嘛,最強大的戰力!”呂子喬也不客氣,一針見血。
“呃……”鄙視地打量他,曾小賢沒好氣道:“有本事你上啊。You can you up!”
“曾老師,你在開什麽玩笑,我現在正在忙。”低下頭,湊上前,呂子喬暧昧地伸手在曾小賢的脖子邊轉了一圈,下一秒拖過了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女人,摟在懷裏,這邊将酒杯拿了起來相交共飲,那邊有說有笑一飲而盡。
一套動作,做得優雅無比,這就是浪漫又崇尚生活的呂氏春秋主義。曾小賢愣了又愣,手心攥得老緊也沒發現。
“這是你的。”酒保來得很準時,他紳士地彎了彎腰,接着将盛滿透明液體的大馬克杯放在曾小賢面前,微笑道:“非常抱歉,這間酒吧沒有另備的白開水,全是濃度很高的成品,我另找了一份,它相當于白酒,度數很低的。”
曾小賢眯縫着小眼睛,以眼神跟室友們控訴:“你TM在逗我?!”
“曾老師,能不能打贏這一場仗,就要看你了,英雄!”陳美嘉握緊可愛的雙拳,對着他做Fighting。
“酒是誰兌的?!”衆所皆知曾小賢五杯倒,在第一季就以反面教材模式給大家看了這沉痛的教訓。
“是他!”老實巴交的張偉想都不想就賣隊友,指着一邊的呂子喬。
呂子喬很快又盛了紅酒,四分之三的容量,又将雪碧倒了進去,拿捏得非常好。“看,現在我和你一樣了。”迎着曾小賢要将他活剝的眼神,他絲毫不在意,對胡渣男揚起下巴說:“我和他一起幹了。”
胡渣男點頭,對于這麽講信用的人,他想找毛病也找不出來。倒是抓着酒瓶的動作如同灌上了鉛,他覺得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畢竟論人數,這是1VS6,首先隊員不平等,人有群攻技能,有群療還有狀态BUFF,他就一戰士,充其量血多,但也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血牛。其次,說是相當于白酒,但這看着就是透明的,誰知道有沒有偷工減料?
對于他的疑問,關谷好心解釋:“我是監督,鑒于我是外國友人,是本着公平公正的角度看待這一場比賽的,所以請雙方放心,如果有偏袒任意一方,罰我三天不準畫畫。”
悠悠戳他手肘,小聲問:“你不是四天沒畫畫了嗎?”
“瞎說,我只是暫時沒有靈感而已。”關谷嘀咕。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