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兄弟和女人都掉下水,你會選擇救誰?
十分鐘前。
“你們看着,喝完這一瓶,我不會醉。”
五分鐘前。
“呂子喬,讓你喝酒,你搶我的幹什麽!”
一分鐘前。
黑屏狀态。
曾小賢當然知道自己酒後胡言亂語的壞毛病,以前在大家面前出醜好歹也是比較熟的熟人,可他就是不想在公共場合被看扁,這樣太心酸了。
愛面子的他懶懶撐着額頭,心想:我真愛還沒找到,還沒去過萬裏長城,怎麽能在關鍵時刻上報紙頭條還被寫成“失态的公衆人物”這一标題呢?
懷裏的女伴枕着呂子喬的肩笑看着曾小賢,說你這朋友酒量真是差勁,豪言壯語的火候才剛剛起步,這就倒了。因為倚在吧臺的關系,曾小賢此時是腦袋朝下趴在上面的,一如既往地像只鴕鳥,出人意料的是還抱着酒瓶喃喃自語。
“啧。”胡渣男掃視一眼,沒了比賽意識。這挑戰者都自動放棄了,他還瞎摻合什麽啊?說起來當初為什麽要來這家酒吧?哦,對了,樓下那間正在維修,據說來了拆遷辦,三不五時差人來督促最新進度,所以原店主準備另找個鋪位。
衆人還在擔憂着會不會另換人,胡渣男已經緩緩站起身,表示已經沒有興趣,回家睡個醒酒覺。大家不約而同點頭,作鳥獸散。
“子喬,我們也先回去了,頭疼。”胡一菲扶着額頭,唐悠悠挽着她的手臂,挑起皮包這就要離開現場。
“那我也……”
這還沒說完呢,走在前面的關谷張偉以及陳美嘉齊齊回頭,憤怒又痛心又不敢置信。張偉說:“你要扔下曾老師不管?”陳美嘉說:“子喬你還是不是男人?”關谷說:“如果我也這樣,悠悠會宰了我的。”
“那你們去啊。”呂子喬一臉無賴。
“子喬……”關谷拍着他肩:“作為你的小姨夫,有些事不得不告訴你,曾老師雖然酒後麻煩了一點,但他會說真話,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的存款在哪裏存折密碼到底是生日數字還是初戀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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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想知道存折相關的事情,呂子喬更好奇的是:“他有存折?”
陳美嘉不贊同地搖搖手指:“做人不能只看表面功夫,有多少碼頭工人其實擔着複興家族夢,所謂高手在民間,屌絲也有錢,女友不是缺,只是沒有緣……”
“好好。”呂子喬抽着嘴角,投降:“行了,你們回去吧,我就上個廁所,上個廁所行了吧?”這一連串機關槍似的批評,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麽時候。新搭讪的女朋友(重音)已經對他頻頻示好,他不能在這一刻功虧一篑。
“那曾老師就拜托你了!”
陳美嘉蹦起來和張偉一起出門,關谷和張偉一起問她:“碼頭工人的故事有點熟悉啊。”
“因為在舊上海比比皆是嘛!”
說起來,有一次,呂子喬跟曾小賢唱了全場的反調。而這件事的起因,只是因為一個曾小賢看中的女人不僅拒絕他,還喜歡上了呂子喬。流水有意,不代表落花就有情。曾小賢就是這樣,面對那個女人的告白,想也不想就轉頭,連一個字都不施舍給她。
廢話,人告白是看着呂子喬說的。
結仇往往在于一瞬間,就在半醉半醒的那一眨眼。“這是什麽酒啊!難喝死了!”曾小賢的眉毛越皺越緊,腮幫子因為想起事情氣呼呼鼓了起來,臉上是恨得牙癢癢的表情。乍這麽一看有些可愛,但也只是乍這麽一看。
“小布,聽我說……”
呂子喬後悔極了,因為他嚴重分神。憑什麽讓他照顧這個醉鬼,一看十有八九都會破壞他的約會,而他馬上就要上壘,怎麽可以被破壞!
曾小賢瞪着小眼睛,一手拍在吧臺上激動道:“為什麽還是白酒味道!明明沒有顏色!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嗯?”吧臺小哥的衣領被他揪了起來,湊近前上上下下觀察,半晌這才說:“長得像劉德華啊你!我叫周傑倫,請多多關照。”
“小布,這家酒吧的酒真的這麽水?”
呂子喬挑眉,笑咪咪道:“那可能是半成品……”
“你們是故意的?”美女捂嘴。
“怎麽可能,我們只是讓那個胡渣男知難而退,了解這個人世間還是有溫暖的。”
“于是你們對自己的好朋友插刀?”
“只是一把刀而已,大男人怕一把刀幹嘛,他又沒有錢給我搶,也沒有色給我劫,我們哪能對他幹什麽啊。對吧,美麗的小姐?”帥氣的笑意在面前放大,燈光倒映的眸裏流光溢彩,那裏邊的魅力,就像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一樣,展現的是與衆不同的吸引力。
美女要回神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酒杯的液體大部分都進了她的喉嚨,一口又一口,灼熱的,難受的,仿佛受到了蠱惑,直到胃裏一陣洶湧,這才知道被悄無聲息地灌了酒。
不過這種挑逗直接又刺激,猶如打在血液裏的興奮劑,立馬沸騰,貫穿五髒六腑。
“小布……”她嬌嗔。
“要喝麽?”
“喝……”
曾小賢的視線竟然出現了飄忽狀态,更別說他的焦距會固定在某一處了,這根本就是走在懸崖邊緣,稍微不慎就摔下去摔出個十六年後。他眨着眼,側頭望了望呂子喬在的方向,奇怪道:“咦?好多個呂子喬啊,你以前怎麽沒說你有兄弟呢?”
呂子喬欲哭無淚,心想糟糕完了。沒看他正在馬不停蹄地進攻嗎,不久後就要萬馬齊奔策馬奔騰了,搞定一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麽難事,但也不是随随便便應付的。每個女人都是客戶,了解客戶的需求是一個業者最起碼的職業素質。
“子喬,敢問你姑姑是何許人也?”
呂子喬眼裏的血絲一突。
見曾小賢又想喝,呂子喬搶先一步奪了馬克杯,遞還給了酒保。這裏的馬克杯不比其他地方,容量大得驚人,對于本來酒量就低得可憐的曾小賢來說,這種程度是嚴重到不能再嚴重的。所以說這貨為毛要用馬克杯?小酒杯不就好了?
“小布?”
“啊?”
美女緊随其後,抱着他的腰粘了上來,他敲着自己的太陽穴,一個頭兩個大。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