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叫你家主子出來!縱然他是貝勒爺,別的女人随便,但我不許他碰柳姑娘。”
“貝勒爺的事,你也管得着?自不量力!”
正當閣內兩人暧昧不已,房外卻突然劍拔弩張,打了起來。
司馬淩玉一下聽出叫嚣的人,是張遷。看來阿越是和他動手了。這個張遷,對柳香怡還真是用心。
在司馬淩玉懷裏的柳香怡,由于緊張,臉紅紅的,微喘着,樣子卻別樣地妩媚。
“唉,看來有人沉不住氣了!”司馬淩玉有些無奈。其實司馬淩玉剛才是要逗逗柳香怡而已,并沒有真要親上去,她只是喜歡看她緊張的樣子。可是,聽到門外張遷一副柳香怡是他的樣子,心裏實在不快,竟真的吻上了柳香怡!
柳香怡的唇,軟軟的,還有醉人的酒香。瞬間,司馬淩玉也有點迷醉,她探出舌頭,攫取柳香怡口中的芬芳。
柳香怡被突然一吻,本能地要推開司馬淩玉,可是很快,心底的渴望戰勝了慌亂的抵抗,她是喜歡他的啊!
“碰!”一聲悶響撞在門上,也撞醒了司馬淩玉。她猛地放開了柳香怡,自己怎麽了,也喝多了嗎?
門外打得有些混亂,似乎張遷帶了不少人來。這一鬧,怕是會大大的成為明天京城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盡管她相信,就算張遷帶了再多的人,以阿越的武功,絕對沒人進得來。但司馬淩玉沒有忘了來這裏的目的,拾回理智,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柳香怡。
“跟我來!”她拉着柳香怡走到門邊,推開門,“住手!”司馬淩玉大喝了一聲。
瞬間,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望向了“賞柳閣”大門。司馬淩玉一襲白緞長衫,帶着不可亵渎的高貴,伫立在門邊,冷眼看着眼前這些胡鬧的人。
“貝勒爺,”張遷紅着眼,手上還提着劍,“柳姑娘從來陪酒不陪客,這大家都知道,你不能壞了這兒的規矩!”
司馬淩玉看着張遷,他那副要為民除害的樣兒,真讓人生厭,他又是為什麽,還不是垂涎柳香怡的美色?
司馬淩玉挑着眉毛,“張遷,你對柳姑娘的情誼,無人不知,但是你是不是該自問有沒有這本事?”
“你——”張遷被司馬淩玉說中痛處,“反正,柳姑娘你不能碰!”
“哈哈,”司馬淩玉實在忍不住笑,她側身摟住柳香怡的腰,讓她在自己懷裏,好似要宣誓主權,“我碰不得,你就碰得?”
柳香怡沒想在人前,司馬淩玉也這樣抱她,她有些害羞,但是心裏卻湧上滿滿的安全感,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仿佛有身邊的這個人在,什麽都不用怕。
“你竟敢對柳姑娘動手動腳?”張遷看到司馬淩玉如此,急得要上前,被阿越攔下,和阿越撕扯起來。
“張遷!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我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司馬淩玉看着柳香怡,卻說給張遷聽,“你快回去吧,不要打擾我和柳姑娘,否則我保證你會很難堪。”
柳香怡聽出司馬淩玉的話外音,臉更紅了,羞得把臉埋在司馬淩玉的肩頭。
張遷愣住了,她從沒見過柳香怡如此,她嬌羞得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面若桃花,在司馬淩玉懷裏,小鳥依人。
這其實是副很美的畫面,周圍的人都看傻了,覺得兩人真是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
只有張遷覺得這個畫面太刺目,太刺心。柳香怡分明是喜歡司馬淩玉的,否則怎麽會留他過夜。自己又算什麽,本以為貝勒爺用強的,然後自己英雄救美,柳姑娘或許會出于感激喜歡上自己。可是,原來如此!!
張遷不願再看下去,丢下劍,“我們走!”張遷帶着手下的人,氣沖沖地走了。
司馬淩玉看着張遷的背影,又看着“春滿樓”裏看熱鬧的人,嘴角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擁着柳香怡回到屋內,沒想到卻聽到大廳內響起了掌聲還有叫好聲。
進了房內,司馬淩玉就放開了柳香怡,這有點出乎柳香怡的意外。
“香怡,你去睡吧,我想這回不會有人來打擾了。”司馬淩玉走到外廳的椅子處,就停下來,對柳香怡說。
柳香怡回身看着司馬淩玉,覺得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溫和,但突然冷淡了下來。她真是搞不懂他,他剛才還吻了她,要不是張遷的突然出現,他們又會怎樣——想到這,柳香怡有點氣惱張遷,不過若不是張遷這一鬧,她也不會聽到他說“我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他真的喜歡自己,想要自己嗎?可是,為什麽總覺得他雖然就在身邊,卻遠遠的?他又為什麽在外人面前和她親親熱熱,可是現在卻又變回謙謙君子,不再碰她一下?
柳香怡滿腹疑問,但她沒有問司馬淩玉,只是輕應了一聲,無比失落得走向內廳。
司馬淩玉留宿青樓并和相爺大公子為柳香怡大大出手的事被人添油加醋地傳遍京城的每個角落。
一連三天,司馬淩玉都在柳香怡的房裏。“春滿樓”的老板娘對司馬淩玉獨占柳香怡,心有不滿,雖然司馬淩玉給了她很多銀兩,可是柳香怡就是她“春滿樓”的搖錢樹,怎麽能就這樣被他一人包着,而且還是在“春滿樓”。老板娘不明白,既然貝勒爺喜歡柳香怡,為何不出高價替她贖身?否則,已經破了柳香怡陪酒不陪客的規矩,他若不要她,讓她以後如何自處?
老板娘雖然心中頗多疑問,但她本能的覺得,司馬淩玉不是普通人,不敢貿然去問,只得靜觀其變。
司馬淩玉不是沒考慮到這些,只是迫不得已,她也想過替柳香怡贖身,讓她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找個真正愛她的人嫁了,過平凡幸福的生活。
所以,司馬淩玉進宮前在“春滿樓”的最後一晚,她對柳香怡說,“過兩日我就要進宮了。可能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裏了,你——可願意離開這裏,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