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時間過得很快，公主下降前一日，一大早，祁管家就在司馬淩玉門外，“王爺，您醒了嗎？今兒內務府的人會擡送公主嫁妝至府上，您要率族人于乾德門外行三跪九叩禮迎接。嫁妝送到後，由內務府管領命婦負責陳設。随同嫁妝送來的還有一名‘試婚格格’。”

司馬淩玉打開門，有些不解，“什麽‘試婚格格’？”她怎麽沒聽說過。

“王爺不知”祁管家有些不知如何啓齒，“那日禮部的人來說，一切都按禮制走，所以，公主下降前日要送來‘試婚格格’。試婚格格由皇太後于宮女中選出精明貌美之人，她的任務是——額，是在長公主下降前先行與您同床試婚，以查明您有無隐疾，王爺應該懂奴才的意思吧？”祁管家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廢話，王爺風流好色出了名，如何會不懂這個。

司馬淩玉沒有說話，她當然明白，其實就是要驗明她的正身了。

“試婚後即會遣人将查驗結果回報宮中，如無異樣，明日大婚如期舉行。”祁管家看司馬淩玉沒有言語，繼續說道，“試婚格格在公主下降後，一般留作您的側室，或者做長公主的侍女，這個由您決定。這是皇家特有的習俗，只限于公主下嫁，其他王公貴族禁行。”

司馬淩玉這才點點頭，怪不得她從未聽說。當日禮部的人來，自己未曾聽完，否則可以早作準備。這“試婚”一說，是習俗或許不假，但應該也是皇太後安插在她身邊的最為親近的眼線。

司馬淩玉說了聲，“本王知道了，你即刻去準備吧。對了，明日的‘九九禮’準備妥當了嗎？”

“回王爺，都準備好了。”祁管家回道。

按習俗，公主出降這天，額驸家将準備好的“九九禮”擡至午門恭納。禮品為鞍馬18匹、甲胄18副、馬21匹、馱6匹、宴桌90席、羊81只、乳酒和黃酒45瓶。受禮後，皇帝、皇太後分別于乾德殿和延壽宮宴請額驸家男女族人。

司馬淩玉吃過早點，就領着額驸府上下去乾德門行迎接禮，将嫁妝迎回到額驸府已近晌午，當然也一并迎回了試婚格格。

司馬淩玉吩咐道，“擺宴，本王要先同試婚格格用午膳。”

“是，王爺。”祁管家早就備好了上等的酒菜，這試婚格格由一名嬷嬷随行，今晚便是由這嬷嬷回宮複命。

酒菜上齊，司馬淩玉、試婚格格都已落座。“不知姑娘芳名？”

這試婚格格年齡不大，大約只及豆蔻之年，容貌姣好，唇紅齒白，“回王爺，婢女婉晴。”

司馬淩玉随意問了問，并沒有深談什麽，邊上的嬷嬷一直盯着司馬淩玉看，讓她很不舒服。通過和婉晴簡單交談，司馬淩玉發現，這女子雖是初次見她，卻沒有半點羞澀，答話也大方得體，想必是皇太後□□的。席間司馬淩玉倒是敬了婉晴幾杯酒，笑笑地說着。按規矩，午時過後兩個時辰，就要試婚完畢。可兩人這餐吃得久，直到嬷嬷在邊上提醒到，“王爺，時辰到了，老奴還急着回宮複命。”

司馬淩玉哈哈地笑着，“好！好！”便起身，走到事先準備好的房間。婉晴一直走在身後，有些踉跄，怕是剛才的酒喝多了。嬷嬷又走在婉晴身後。

走到門邊，司馬淩玉做了個請的手勢，“婉晴姑娘請吧！”婉晴先邁入房中，司馬淩玉剛要跟上，沒想到那一直跟随的嬷嬷也先于司馬淩玉進了房。她走到裏間的床邊，從袖口掏出了一塊白色的一尺見方的帕子，置于床榻中央。回身看了一眼婉晴，便退到外間，站定了。

司馬淩玉一看，難不成這嬷嬷就在房間內了？她詢問地看着嬷嬷。那嬷嬷卻催促道，“王爺，老奴奉皇太後旨意，要把查驗結果帶回宮中。”

司馬淩玉明白了，看來是真不走了。司馬淩玉有些氣惱，轉身進了裏間。那你就在外面聽着吧。

內間與外間，有一扇木質屏風相隔，司馬淩玉伸手将屏風拉得開開的，将內間擋得嚴嚴實實。

擋好屏風，再回身，只見婉晴已經将外衣褪去，在床上了。司馬淩玉仔細看着婉晴，她的眼神已經漸漸迷/離，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她用手緊緊攥着被子的一角，有些難受地看着司馬淩玉，“王爺！”

司馬淩玉知道，剛才在酒裏下的藥已經發揮作用了，便走上前，“婉晴。”司馬淩玉想伸手摸摸婉晴的臉，沒想到她的手卻被婉晴一下子抓住，拽向自己。司馬淩玉因沒有提防，整個人都倒向床上，壓到了婉晴身上。

婉晴因突來的重量叫了一聲，随即難以控制地吻上了司馬淩玉的唇，那柔若無骨的身子也完全貼在了她的身上。婉晴的手胡亂摸着，想要脫去司馬淩玉的衣服，司馬淩玉配合地脫去外衣，她還特意把衣服丢到屏風上，還有婉晴的，也一并丢了去。想必那外面站着的嬷嬷定是瞧得見。

婉晴想要繼續脫司馬淩玉的衣衫，被司馬淩玉巧妙地阻止了，她變被動為主動，去解婉晴的衣衫。她的手指一碰到婉晴的身子，婉晴就會叫，很享受的樣子，又扭動着身子貼過來。“好熱，王爺。”婉晴不停地喊着，她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三兩下就脫的只剩下那繡着芍藥花的肚兜。

婉晴難受地皺着眉，額上已經滲出了濃密的汗珠。她祈求地看着司馬淩玉，抓過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拽。

混亂中，司馬淩玉一下瞥見床單之上那白色的方帕，又見婉晴激動的渾身抖個不停，她難受的眼淚也下來了，“王爺，王爺。”

司馬淩玉狠了狠心，怪就怪你是皇太後派來的，她一把将婉晴拉到自己懷中，手向下探去。

大約一刻鐘，內間恢複了平靜。婉晴靠在司馬淩玉懷裏，兩人都在平複着自己的情緒。司馬淩玉逐漸恢複了理智，她起身，抓了床上已經染血的帕子，拉開了屏風，将帕子丢給了面無表情的嬷嬷。“回去複命吧！”

那嬷嬷還特意探身看了婉晴一眼，然後笑了，“王爺，那老奴就回宮複命了，王爺您歇息吧。”

“嗯，”司馬淩玉高聲沖門外喊了一聲，“祁管家，帶嬷嬷去領賞。”

嬷嬷笑嘻嘻地揣着帕子，“謝王爺。哦，現在該叫額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