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入考量。”香裏說完了自己的建議,低眉順眼、安安靜靜地等候結果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大和撫子的氣質。

弘哉第二次做出了決斷,沒有人或鬼提出反對的意見,片刻之後屋內只剩下月彥和弘哉面對面靜靜地品茶。

“這位香裏小姐還真是不得了啊。”弘哉滿懷感慨,對于鬼月組女性成員的能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一次會面,不僅得到了修改隊內規章的權限(看得出來她想這麽做想很久了),也讓繼國家那位年輕的家主可以繼續持有弟弟贈送的日輪刀,同時漂亮的掐滅了可能會讓其他隊士覺得不公平的苗頭——讓繼國岩勝走完所有的入隊程序,通過考核之後成為隊士,直接派駐在繼國領地,以此為中心方圓特定範圍內的惡鬼都由繼國岩勝負責處理。

就連理由也是現成的,人家是那裏說一不二的領主大人,在自家土地上要怎麽行事都方便,不像其他的隊士在執行任務時要跨過不同勢力的領地還要小心翼翼以免被當成敵國奸細。

“這算什麽!不就是活得久、看得多而已,小意思。”月彥有些飄飄然地從香裏那接收到源源不絕的滿意之情。

對香裏而來說,月彥沒有在她頂撞弘哉大人的時候出言呵斥,或者是直接動用鬼王的掌控讓自己閉嘴,足見月彥是個多麽開明的好老板,她居然因為月彥否決的自己年輕不懂事時提出來的見解而對老板抱有誤解,真是太可恥了!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加倍努力報效老板,就從整頓鬼殺隊開始——為什麽是鬼殺隊?開玩笑!那可是個錢坑,燒的還是産屋敷家代代累積的財富,有多少是從老板那時候就開始經營的,當然必須要讓老板的財富花在刀口上。

“其實啊,成為鬼之後最可怕的就是對生活失去了熱情,沒有動力。那就只是行屍走肉而已,看到他們像這樣精神奕奕的想着要怎麽讓這個世界、讓身邊的人、事、物變得更好,是最令我開心的事了。”月彥的說法得到了弘哉的肯定,一人一鬼相談甚歡,甚至到送走了月彥之後,弘哉私底下還和夫人忏悔,自己過去總把先祖大人想得太刁鑽古怪,其實先祖大人還是挺不錯的。

——直到弘哉每隔四天就會收到一份落落長的“鬼殺隊整改方案”,只要稍微遲了一些回複,就會有不同的小朋友用還沒有變聲的高亢童音傳話:“主公大人,香裏姊姊讓我們來問一下,‘回複’還沒有好嗎?姊姊說,拿到‘回複’的話就給我們糖吃,主公大人,可以給我們‘回複’嗎?”而看着那些孩子天真的神情,還有聽到“回複還沒有好”時失望的臉(年紀小一點的還會當場哭出來),弘哉就覺得自己才是惡鬼。

與水深火熱的弘哉對比,一邊啜著清酒一邊檢閱部門例行周報的月彥簡直生活在天堂,而醫療組也傳來了好消息,在如何将鬼變回人類的研究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确認了目前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武器研究與開發部門則是根據種子島火繩槍的基礎完成了紫藤火繩槍的試射,正準備讓小部分鬼殺隊後備隊員試用,對敵效果達标的話即使是在呼吸法上卡關的人也有望成為鬼殺隊一員。

除了無慘躲得特別好這點令人不快以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

“咳咳!”突然一口酒嗆進了氣管,液體伴随着酒的辛辣讓有非凡回複力的月彥連咳了好幾聲,正緩過勁來就聽到外頭一陣吵吵嚷嚷,聽着是往醫療組的方向去的,而且不像是平時那種因為不想要體檢而引發的,半開玩笑的騷動。

一閉。

一睜。

月彥仍然端坐在自己的房間內,眼前所見的場景以然換成了鬧哄哄的醫療組。被關注的重點是月彥也認識的老資歷隊士,使用的呼吸法是雷,鍛煉後輩的時候鐵面無情往死裏整,但工作以外的時間其實是個有些腼腆的漢子,在年輕隊士之間很受歡迎。

他的身上并沒有傷,連血跡都沒有,但在耳下連接脖頸的部位,卻有一片密密麻麻如同落雷似的斑紋。

而這位劍士剛剛過完三十歲的生日。

30

斑紋的研究和其他與鬼相關的研究比起來,進度落後非常多。

倒不是研究人員不盡心,而是他們沒有足夠的研究樣本——與鬼相關的研究,無一例外全是研究人員們互相在鬼月組同事或者是偶而有被活捉的無慘組惡鬼身上進行實驗得出的結論。

但因為月彥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為了徹底研究斑紋原理而逼迫劍士們開啓斑紋,鬼殺隊的劍士們在修習呼吸法前都會例行性的被告知這一潛在風險,并且每一次例行健檢後都會被反複提醒如果出現過度呼吸、體溫過高或者心跳過快的情況,只要情況允許就應該立刻退出戰場,也導致“斑紋”這個課題的所有資訊都來自緣一告知月彥的那一星半點,以及一些初步的理論假說。

——目标是在沒有任何人開啓斑紋的情況下就解決無慘。

這是月彥和每一任鬼殺隊主公的共識。

“患者是如何開啓斑紋的?他的隊友在現場?去那邊把當時的情況交代一下,仔細記錄下來!”

“記錄完畢之後通通去做檢查,還不能确定患者對其他人的斑紋誘發性,這幾天要密切觀察,去通知鬼殺隊,這幾個人未來的任務無限期暫停。”

根據隊友們的說法,目标的鬼在挑中獵物之後并不會立刻将其殺死,而是讓自己的一部分血肉像寄生蟲一樣混入目标的體內,從內部一點一點吃空獵物,外觀看起來就像是被寄生的人突然得了疾病暴斃。

既然是“疾病”自然是會傳染的,寄生之鬼就靠着這層掩護吞吃了好幾座村莊和一個小鎮,每次都還會刻意留下幾個活口,讓他們去宣傳這種“瘟疫”有多麽可怕,所有人都忙着熏藥草防瘟疫,沒有任何人往惡鬼吃人的方想思考過。

這計謀堪稱完美,就壞在寄生之鬼從已經被吃得差不多的受害者體內回收血肉時被倖存者看到了,這才讓鬼殺隊聞風而來。

大部分的村民都還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有一群武士沖進村尾得了疫病的壽男家,又為什麽壽男家隔壁的治夫會突然吐血抱着肚子哀號不止,而且不只是治夫,腿腳不利索的花奶奶、寡婦美穗還有村長家的五歲的小孫子,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之間都像是中了邪一樣開始滿地打滾哀嚎。

只有鬼殺隊的人知道,這些人都是惡鬼的人質——包括那些不明就裏,認為是鬼殺隊帶來了邪祟,拿着農具想要把他們打出村的村民們,都是惡鬼的儲備糧。

根據有限的情報,寄生之鬼的本體并不能離寄生體太遠,劍士們心一橫就開始往村民們的嘴裏塞紫藤花炮制的藥丸子或潑灑浸泡了紫藤花的水,意圖逼出鬼的寄生體并趁機抓到藏起來的本體,當然這個舉動更加激怒了村民們,而鬼的寄生體就算一離開被紫藤花“污染”的受害者,也會立刻尋找其他的村民寄生——這時候也顧不上隐匿蹤跡了,反正怒火攻心的村民們只會把這種異象也歸咎在鬼殺隊身上。

為了抓緊村民之間微小的空隙一擊斬殺鬼的寄生體,這群劍士中唯一的雷之呼吸使用者整個晚上幾乎毫無間斷的将自己速度發揮到極限,只要想到自己慢了一秒,就會多一個人被鬼所害,他的每一斬就必須比前一斬更快、更準。

回過神來的時候,隊友們正圍繞着自己,咋咋呼呼的說着些什麽,他不管怎麽集中精神仔細聽都聽不清楚,日輪刀也不知道什麽時後脫了手,至于自己究竟怎麽來到醫療部,對他來說更是眼睛一閉一睜之間的事。

——我沒事,完全沒有痛的感覺。

他想要這樣安慰身邊那個看起來快要哭了的女鬼,幾乎每次受傷來醫療部接受治療的時候,都是這個女鬼幫他處理傷口,明明是個一邊包紮會一邊罵的他滿臉都是唾沫星子的潑辣女性,現在卻兩眼淚汪汪的,這麽大的對比讓他有點慌。

可是他一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嘴有在做“張開”這個動作了。

女鬼的眼淚直接在臉上留下兩道濕痕,摀着嘴跑向正在指揮搶救的珠世。

“還能聽得見我說的話嗎?我是醫療組的擔當,珠世,聽得見的話請您眨眼一下。”

急救臺上的人勉強眨了下眼,又開始急促地喘息。

“我就直說了,因為斑紋的緣故,您剩下的時間不多。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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