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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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壇武衛進入地窖之後也察覺到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不知該不該開口,直到他們的壇主示下,才道:“外面有人接應那個魔女……”
“看來是有備而來。”司空仲平将剩下半截竹棒頂在雨卓承心窩處,“去,給我拿下穆玄英!”
“啊?”大家都清楚仁劍穆天磊是浩氣盟的大恩人,其子穆玄英是盟主未來的傳人,七星對他慎之又慎,怎麽會放着惡人不管反把自己人擒下?
“動手!”司空仲平瞪眼。
兩個武衛不敢怠慢,低低說聲得罪,三兩下把穆玄英雙手反剪,卸去寶劍。穆玄英自知理虧便任他們處置,吭都沒吭一句。
雨卓承隐隐覺得不妙,“這是何意?”
“縱敵脫逃,以下犯上。”司空仲平令下屬把穆玄英按在那放酒壇的矮架子上,“杖責四十!”
不等在場之人開口那板子已狠狠抽下。
“唔——”穆玄英身子一顫,咬住牙關,一股火辣辣的痛在臀上悄然蔓延。
雨卓承哪會不知司空是故意打玄英給他看。雖然打在那孩子的身上,痛在自己心裏,還是要他懊悔,要他自責!
這比對他動手要狠得多了……
板子一下接一下抽,司空仲平沒有任何緩色。兩個武衛擔心地望着汗水涔涔面灰如土的穆玄英,不敢輕易求情,執刑的手都抖了。他們了解司空的脾氣,那人最敬漢子,你越示弱,他越不留情。
雨卓承看不下去,他只想以身換取妻子的平安,從未想過令穆玄英身陷桎梏,早知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牽扯到他。
可現在不管他說什麽也不可能改變現狀。
噔噔噔,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陳月推開隔板來到地窖,瞅見眼前一幕,撲上前撐住即将落下的板子,“司空大叔,毛毛才受過傷啊!”
這下提醒了司空仲平,是的,他居然忘了那小子身子尚弱……只不過,為一個叛徒跟壇主動手,還斷掉他的綠竹棒,當那麽多人的面不辦也是不行。
局面有點僵,進退維谷。
陳月意識到這點,忙給穆玄英使眼色,要他幹脆暈過去了事。
穆玄英雖被打得眼冒金星,有點上不來氣,還不至于失去意識,他又生性老實,怎麽都無法做到說厥就厥。
陳月當機立斷在他百會穴上點了下,穆玄英悶哼一聲,阖上雙眼。
“毛毛,毛毛……”陳月邊喊邊瞅司空的反應。
許多外人不知,穆玄英天生三陽絕脈,随莫雨流落江湖時曾在金水鎮發作過。後來從隐元會那邊得到一株紫心雪蘭,抑制此症,終是損了不小的元氣。唐簡那套十煌龍影劍除了劍法精妙卓絕,也有助于強體,看他這幾年活蹦亂跳,大家都以為沒事了。此刻,他狀況不明,司空仲平沒了底,架起虛軟的穆玄英,吼道:“那還等什麽?快治快治!”
一時之間地窖只剩下被封了穴無法動彈的雨卓承。
穆玄英覺得身處冰火兩重天。額上被什麽東西冰了冰,緩解了那股子燥熱,迷迷糊糊間被人翻過身去,下半身發涼。他猛一睜眼,見陳月正彎着腰給他診傷,随即往下一瞥,發現中衣半褪,立馬扯回外衫遮住暴露在外的身體,“小月你幹嘛?”
他醒了,陳月也松口氣,莫名道:“我還能幹嘛呢?當然是上藥啊,不然你十天半個月別想坐下來。”
“我自己來!”稍微一動穆玄英就疼得呲牙咧嘴,“嘶——好痛!”
陳月一巴掌隔着外衫抽到他的臀上,“現在知道喊痛,你早點幹嘛呢?明知司空大叔的脾氣還要惹怒他。”
“我也不想。”穆玄英趴在枕頭上冒虛汗,“大叔在氣頭上,我怕一發不可收拾。”
“你被打成這樣,就算有人來救雨卓承他也沒法安心走了。”陳月嘆口氣,“司空大叔進洛陽城辦事,連武衛都沒留下,可見有多放心。”
穆玄英一聽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
軍師素來神機妙算,沒可能輕易把他置于險地,此番提出順勢而為,不僅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雨卓承連走也無法走脫,這太不尋常了。除非……軍師本就希望帶回甘霖瑞雪,讓其返回浩氣盟!
假如這個推測是真,他豈不是在無形中絆住了雨卓承?
“這次運氣算好了。”陳月啧啧道:“武衛對你下不了狠手,否則早就屁股開花,還能跟我在這裏磕牙?這麽大熱的天,皮開肉綻可不是好玩的,眼下只是內中淤血,揉散之後你屁股很快便能無事。”
“小月……”穆玄英稍稍回神,按着外衫臉紅道:“你屁股屁股的,也不害羞。”
陳月又甩他臀部一巴掌,疼得穆玄英差點跳起來。
“我不說,它就不是屁股了麽?”陳月揮開他的手去扯外衫,“擋什麽,小時候你跟莫雨哥哥天天打架,不都是我治的,哪裏我沒見過?”也不曉得是誰害羞,大夫眼裏哪分男女啊?
“那怎麽一樣。”穆玄英尴尬道:“以前還小,現在不能不為你着想——唉,別碰!小月你這麽粗暴,怎麽嫁出去啊!”
陳月沒好氣道:“管好你的屁股!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
“小月,再這樣真沒人敢娶你了。”
伴随一聲低笑,紅衫白氅的男子推門而入,驚呆了屋中正在拉扯的兩人——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穆玄英最先反應過來,顧不得傷痛,一骨碌翻起身,“莫雨哥哥?!你、你不是走了麽?為什麽會在這裏?”
陳月也很意外,跑到窗邊拉開瞅瞅,确定無人重新掩好。
“不用擔心。”莫雨倚在桌邊淡淡道:“我确定外頭無人才進來的。”
陳月仰望着他,雖是極力克制還是激動不已,“好久沒見到莫雨哥哥了。”
“你們啊……”莫雨無力道:“上個藥都這麽難。”他在外頭聽半天,這倆人有那閑扯的功夫早就抹好了藥,何至于你一句我一句鬥嘴到現在?
陳月哼着把東西交給莫雨,“你來得正好,我不管了。”
不知為何,腦海裏閃過莫雨在客棧碰到他腰時那種無法形容的觸感,穆玄英打了個激靈,脫口而出,“小月,你還沒給我上藥。”
“是誰說我再這樣嫁不出去了!”陳月鼓起腮幫,一掀簾子憤而出屋。
莫雨道:“寧可讓女孩子給你上藥,也不讓我碰一下?”
“不是啊。”穆玄英幹笑着縮在那團外衫下,“我……是……想着莫雨哥哥你護手在身,不甚方便。”
莫雨二話不說将他扣住,翻過身去,掀開礙事的遮掩,露出大半個削窄翹實卻青青紫紫的臀瓣,不禁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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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被長輩教訓,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小夥伴,總覺得那麽狼狽一定會被他們取笑。盡管那想法很稚氣,而他早已長大,此時多少還是有點窘迫。他不怕莫雨笑,也不認為莫雨會笑他,可才分開沒多久,自己便淪落至此,俨然辜負了莫雨在臨別之時對他的叮囑。
衣衫不整的穆玄英被莫雨按在那裏,掙紮着想要起來,才意識到對方曲起一膝,正抵着他的腰際,被困在牆與人之間,他根本沒法挪動。緊接着,兩指揉上那被抽得發燙的臀,帶來一股清涼爽意,化消諸多不适之感。
莫雨一言不發地揉着他漸漸放松下來的肌肉,說不出是何情緒。
穆玄英既看不到莫雨的神情,也沒聽到他說什麽,不安地時不時往後瞄,可惜都被對方轉了回去,只好老老實實趴在那裏。久了,藥效發散,配合莫雨指下的适中力度,穆玄英舒服地昏昏欲睡,嗯嗯嗚嗚呓出一聲綿軟的淺吟。
正在為他活血化瘀的莫雨心頭陡震,宛如百爪撓心,不由自主将那一聲化為無盡遐思。眼前之人體态橫陳,年輕,美好,腰間每一寸肌理盡在他的掌心下蔓延。當注意到這一點時,本該是指腹輕揉的莫雨,不知不覺以掌心撫摸穆玄英的臀部,感受那起伏曲線所帶來的沖擊,不斷産生各種錯覺,內心有個嘶啞的聲音在叫嚣,要他占據內心的渴望。
渴望?!這兩字掠過心尖,莫雨一下子失了勁道。
“啊——”穆玄英痛得清醒過來,伸手去捂那可憐的傷處,“莫雨哥哥,疼。”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管在別人跟前受多大委屈,吃多大的虧,都沒有半句哀憐,而在陳月跟莫雨跟前,某些面子上堅持的事兒便不那麽重要了。
莫雨沉默一會兒,清清嗓子道:“你做了什麽被打成這樣。”
穆玄英攥着枕頭兩邊,壓在自個兒後腦勺上,小聲道:“唔……壞事……”
“不說算了。”莫雨見指上幹燥,便到桌邊把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