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河神 不知死活

不過他發現自己的隊長對上巫澤時, 完全不怕,還能跟人家讨價還價。

暗中為秦隊豎起大拇指,秦隊牛逼!

見巫澤緊抿着唇, 君淵破天荒的對他解釋道:“死的人, 是我的另一位同事,我總得要去看看吧,這樣總行了吧?”

巫澤,“可是你身上還有傷, 不能随意移動。”

君淵擺擺手:“這點傷算什麽, 不礙事。”

最終巫澤沒能說服君淵,反而是自己雙腿情不自主的跟着君淵的身後。

王大武看看君淵,又小心翼翼偷瞧巫澤,兩人一前一後, 尤其是後面那個,眼神黏在前面那人身上不願意移開, 怎麽看都讓有種別扭感。

而且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旁人都不好意思介入。

王大武撓撓頭, 面容有些尴尬, 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那個人。

奇怪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三人到達現場。

君淵進入現場就被村民攔在外圍,只是遠遠看見現場殘肢斷臂, 鮮血噴濺四處。

“你們不能進!”攔住君淵的村民狠狠登一眼他們。

寨子裏面的人大致都知道君淵等人幹了些什麽事情。

藏匿不潔之人!

不僅如此,他們各個身手不凡, 把原本差不多吃掉寨子一半的怪物消滅一大半, 當時看見滿院子的怪物屍體, 老手的獵人也忍不住腿軟。這樣的身手, 一看都不是來當支教老師的。

村民的認知裏, 老師一般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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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村長同他們開會, 這群人最好是不要招惹,将他們排外是最好的,不能打破寨子裏面的規矩,更不能破壞原本的計劃!

一想到這裏,張二就看眼前這個小白臉不順眼。

不等君淵發話,一雙有力的手,抓住張二的臂膀直接一個後摔,膝蓋一疼,迫使他雙腿跪地。

“你們......”

當仰頭便對上巫澤的目光。

張二咒罵道:“巫澤你這小兔崽子和那個死老太婆竟敢收留不潔之人,難道忘了寨子裏面的規矩嗎?!”

巫澤直接無視他。

張二還在毒罵:“天殺的災星,你爹娘被你禍害死了,你就帶着外人來禍害我們,就該讓村長把你逐出寨子!”

君淵眸光晃動。

寨子村民以不善的目光看向君淵等人。

王大武把人摁得死死的,露出潔白的牙齒,“不要動,小心刀不長眼,一不小心劃開你脖子,那你就玩完了。”

張二還不服氣,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只能慫了。

巫澤表情不變,似乎張二的說的那些污言穢語對他一點傷害都沒有,他附耳小聲對君淵說到:“昨晚看守你朋友的那人,是他的弟弟張成。”

君淵了解,難怪今天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就是他。

君淵朝屍體走去。

王大武放開張二,後者如一灘爛泥軟倒在地,還能聞見一股刺鼻的騷臭。

只見張二褲裆濕了一片。

王大武嫌棄地挪開腳,離他遠點。

君淵正準備檢查屍體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惡毒的目光,他擡頭和人群的一人對視。

張梅絲毫沒有一點心虛移開目光。

君淵繼續觀察屍體。

自從陳虎與賴皮蛇見收服不了王大武等人,便生出一條毒計,尤其是決裂後,陳虎的一只眼睛被王大武弄瞎了,心中的惡念就沒有降下去。

便生出一條毒計,他們掌握了一些寨子中的禁忌,将劉曉菁揭發為不潔之人,之後便被村民們抓住,關進寨牢,準備侵豬籠時,偏偏君淵趕到,計劃失敗。

寨子偏西北角的二層小竹樓正是陳虎、賴皮蛇、羅夫斯.修臨時暫住的地方,然而陳虎卻莫名其妙的死在竹樓外面的小竹林裏,很讓人費解。

但君淵發現,寨中的村民們似乎知道什麽,神色恐懼,小聲交談着,一對上君淵的視線便齊齊閉嘴。

時不時還偷瞧張梅這個村長的臉色。

君淵覺得這點很有趣。

這片竹林是之前君淵下山必經之地,發現陳虎屍體,是正好要上山巡邏的村民。

陳虎的皮被完成的剝落下來,挂在青竹上,而陳虎的屍體也被順勢挂在青竹上,血液順着屍體往下滴落,形成一個小水窪。

他的腹部割開一條大口子,腸子落了一地,鮮血噴濺到竹林各處,而牢牢将他挂在竹林上的并不是繩子,而是他的掉出來的腸子。

一節一節緊緊将他和青竹捆綁一起。

君淵繞後,看見陳虎的後腦勺扁下去很深,像是什麽重器從後腦勺重重敲下導致大腦變形。

大腦中的腦漿從裂口處溢出。

紅紅白白的,讓不少剛吃了飯的村民忍不住吐了。

王大武等人也是剛入“至高”的新人,沒有經歷過真正殘酷的死亡。之前雖然是幾經艱險,危機重重,慶幸是沒有死人,又有君淵這樣的人當隊長,他們沒有見識到“至高”的真正恐懼之處。

當看見陳虎凄慘的下場,那一刻渾身冰冷,大腦空白。

他們終于意識到“至高”不僅僅是一場游戲,也不是玩玩陰謀詭計的宅鬥,而是當真正恐怖降臨時,根本無力抵抗。

王大武等人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眉頭緊蹙,表情嚴肅。

這邊認真驗屍的君淵還不知道他的隊員們,心中千回百轉。

陳虎死後,剩下那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遠處。

君淵随着他的視線看去,那是.....

——竹林深處。

那裏有什麽東西嗎?

君淵眯着望着竹林,風吹過,竹林發出一陣陣輕靈悅耳的聲音,竹葉簌簌,紅綢擺動,景色優美。

如果不是死人的話,看上去是個不錯的景區。

“秦君小友,你竟然還活着,天吶,看來我們是命中注意的緣分呀。”

這種程度的不要臉,是羅夫斯.修無疑了,大老遠都能聽到他誇張的成語。

正準備給君淵一個大大擁抱時,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的他的面前,擋住他的路。

羅夫斯.修停下腳步,笑眯眯的表情有一絲僵硬。

“你是?”

羅夫斯.修打量着這個比他還要高一頭,還要帥上一丢丢的男人,表情一頓,他嗅到同類的味道。

眯眯眼睜開一絲縫隙,上下打量着男人。

穿着寨中少數民族的服裝,頭上戴着銀飾的帽子,俊朗的五官,一雙令人羨慕的大長腿,走路帶風,俊朗非凡。

尤其是看着羅夫斯.修這個長相奇怪的男子,試圖靠近君淵時,就被巫澤徹底盯上了。

“離他遠點。”

話語帶着威脅,眼神如刀。

羅夫斯.修那張笑面虎一樣的臉,微微有些凝重,他朝後移開一步,“這位兄弟可能有什麽誤會,我那是欣賞秦君小友,想和他交個朋友。”

王大武暗中撇嘴,誤會?

屁的誤會!一路像只跟屁蟲跟在秦隊的身後,說話鈣裏鈣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王大武憤憤不平的想着。

這邊羅夫斯.修笑着正準備上前,一道白光閃過。

羅夫斯.修下意識後退,一把奇怪的小刀插入剛剛他移開腳是地上。

刀閃着冷芒,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樣。

羅夫斯.修收起笑意,“這位朋友,不要得寸進尺哦,我的忍耐是有限噠。”

他的眼睛瞬間變成野獸的紅眸,場面如硝煙彌漫。

巫澤面無表情站在對立面寸步不讓,眼神冷冷。

看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連王大武和老爺子等人也跑來湊熱鬧。

也不知道老爺子是從哪裏找到的玉米棒,和小子君一人一半正啃得津津有味。

一觸即發,眼看就快要打起來了。

而引起‘戰争’的君淵從兩人的中間若無其事的穿過。

“讓讓。”

剛剛聚攏起來的硝煙立馬消散。

君淵沒有心思關注現場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注意力全部放在死亡現場。

他在陳虎的身上發現了一處疑點,他身上少了東西

那副山河圖不見了。

君淵擡頭在人群中掃視一圈。

“賴皮蛇呢?”

王大武等人視線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賴皮蛇的人影。

“哎呀,之前我看見一個小眼睛的男人朝那邊去了。”一個村民眼神警惕看着王大武一群人小聲說道。

跟随村民的手指方向,遠處竹林中有棟隐隐約約的小屋。

王大武問了剛剛站在他身邊的村長張梅,“村長,那個方向是誰家啊?”

張梅擡頭看去,眼神一閃而過的厭惡。

“那間房子是不潔之人生前住的房屋,已經廢棄很久了。”

“那就奇怪了,賴皮蛇為什麽去一處荒廢的房屋?”

王大武自言自語,沒有發現村長的态度不一樣。

君淵站在遠處精準盯着張梅。

張梅下意識一慌,猛地地下頭,無人看清她眼中的情緒。

不過此時君淵已經無興趣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突然出現的張燕。

張燕此時披頭散發,一身小白裙已經染上各種泥漬,她的眼神恍恍惚惚,時而小聲念叨,時而瘋狂大笑,不人不鬼的樣子,絲毫沒有之前嚣張跋扈的尖銳模樣。

一雙手的手指上指甲被向外翻卷,一雙手血淋淋的,不停扣着一根青竹。

“我的......傘.....姑娘.....救......不潔.......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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